,看着多难看,若是跟她站在一起,他都掉面子了。
顾轻寒出了画舫后,径自往两个白衣美男身边走去。
有两个谪仙美男站在一起,更加显得顾轻寒低庸恶俗,不堪入目。岸边众人一看到顾轻寒,皆恨不得将她踢到船下去,如此丑女,与那白衣出尘的两位公子站在一起,简直就侮辱两位出尘脱俗的美人。
顾轻寒与两位美男并肩而立,身子慵懒的靠着船栏,翘起一条二郎腿,冲着两个美男抛了一个媚眼,粗声道,“刚刚的琴弹得怎么样?”
路逸轩望了一眼岸边紧张眺望的众人,很是自然的接上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自然是极好的。”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众人看不到的情况下,伸了伸手,示意一会他也要分脏。
楚逸将他们的动作都收在眼里,转头,也望了一眼还在接着下注的众人,脑子一转,眸子一闪,突然恍然大悟,震惊的看着顾轻寒。半晌,噗嗤一笑,如一道道暖风拂过众人,扬溢着和煦的暖光,让众人齐齐又是一震,心艳的看着楚逸,甚至,感觉心跳都要蹦出来了。
众人痴迷,哈喇子不断往下流淌,可在听到白衣男子楚逸的话后,众人齐齐傻眼,甚至哭丧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顾小姐好琴艺,刚刚那首曲子意境唯美,绕梁三日,楚某佩服,甘败下风。”
顾轻寒毫不掩饰的得意狂笑,高傲道,“那是,本小姐的琴技向来无双,刚刚只是小菜一碟罢,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路逸轩见戏也做得差不多了,勾唇浅笑,“外头风大,我们进船饮茶吧。”
“好啊。”顾轻寒爽朗一笑,乐了进船。外面又冷又冻又要被当猴子耍,有啥好玩的。
顾轻寒等人一进船后,就吩咐舵手直接将船划向东面。
段鸿羽郁闷,好不容易快划到岸边了,又要倒退,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顾轻寒等三人是进船了,也成功的倒退了,可是岸边的众人就郁闷了,几乎全输,谁会想到,刚刚弹琴的竟然是一个丑八怪,谁又会想到,两个绝世大美人,会跟一个丑八怪同处一船,这次是赔了夫郎又折兵,美人没看到,钱也输光了。
岸边,有一个看起来健壮彪悍的英气女人怔怔的看着那艘画舫上的两条人影,迷离的眼里满是痴恋。
女子身穿紫色大衣,内罩白色里衣,外披淡紫色的狐裘,腰间垂挂着着两块菱形上等玉佩,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傲然挺立,身法利落的下人。
女子看起来虽然不是多么漂亮,但那一身的奢华气质,却非常人所能比拟,略显英姿的脸上,透着一股军人的风姿。
此时,紫衣女子看到画舫缓缓后退,两道白色的人影也进了画舫,再看不到一丝身影后,女子才如梦初梦,伸手,想拦住画舫,开口相邀一见,却见画舫已经淡淡远去,紫衣女子心里懊恼,忍不住朝着旁边的下人狠狠踢了一脚,怒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一下那艘船停在什么地方,好把人邀请过来,见上一面。”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几个下人拔腿就想追去,可冰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此时竟不知如何着手去查,气得紫衣女子又是怒吼一声,“笨啊你们,就不会再牵一条船,沿途追过去查吗?”
紫衣女子仍旧怔怔的望着远去的画舫,喃喃自语,“人间竟有如此绝色,若是能见上一眼,说上一句,此生足矣。”
如意客栈内,顾轻寒仍旧一张腊黄胎记脸,满意的看着桌上大把的白花花银两,眼里出现了一抹愉悦,将银子分了几份,一份给古公公及念溪,一分给路逸轩,楚逸,上官浩,无名,剩下最后一大把银子,则自己统统收了起来,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扔在古公公手里,“银子太多了,带着太重,你拿去换成银票,再给我。”
“好咧,老奴马上去。”古公公欢快的应了一声,笑眯着一张脸,屁颠屁颠的往外走去,一边拽着顾轻寒的大把银两,一边拿着顾轻寒赏给他的银子,乐得嘴都合不上。
陛下就是聪明,上官贵君不过是随兴弹了一首,她就能够想到用打赌的方式赢钱,还赢了这么多,实在是太棒了。
段鸿羽从古公公跟念溪抱来一堆的银子进来,再知道顾轻寒用讹诈的方式赢了一笔钱后,就色眯眯的盯着顾轻寒看,哈喇子不断往外掉着,巴不得那些银子都是他的。
可是看着顾轻寒分了一个又一个,剩下的以为是要给他的,没想到,竟然一分也没有给他,反而又收了起来,不禁着急的拽着顾轻寒的衣服,“妻,妻主,轻寒,你是不是落了一个人了,我,我还没有分到银子……”段鸿羽将自己空空如出的手伸了出来,哀怨的看着顾轻寒,凭什么大家都有了,就他一个人没有。
顾轻寒奇怪的看着段鸿羽,“有落吗?没有落啊,你本来就没有啊。”
“为什么啊?”他也是她的夫郎好不好,那个瘸腿的跟姓路的都有了,他才是她正宗的,名幅其实的,上过皇家玉碟的贵君啊。
顾轻寒好笑的看着段鸿羽,“他们都有干活,你有干活吗?念溪跟古公公吆喝下注,上官弹琴,路逸轩跟楚逸做戏,而无名,则帮古公公跟念溪扛钱,也有功,你呢,你有啥功?”
段鸿羽噎住,他怎么知道有做事才有钱拿啊,早知道这是一场局,他肯定会抢着干活的,弹琴谁不会,他也会啊,死病殃子,抢他活干,死瘸腿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段鸿羽丧着一张脸,“可是,可是,可是,我有帮你暖床啊。”
顾轻寒则噗嗤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的不忍他瘸着一张腿站着,将他扶座在凳子上,“你若是连暖床都不会,那你可以出门,左拐,再直走,滚蛋了。”
众人齐齐捂嘴人偷笑,戏谑的看着哭丧的段鸿羽。
“妻主,您不能这样,我,我……对了,你们在行骗的时候,我有帮你望风,我,我,我也有出力的,你不能不给我银两。”段鸿羽急中生智,拽着顾轻寒的衣服欣喜的说道。
顾轻寒以手托住下巴,状似思考,“这样啊……那给还是不给,望风算不算是出力呢?”
“算,当然算,绝对算,我也有出力的。”段鸿羽眸子一亮,连忙开口,眨巴眨巴着潋滟的眸子看着顾轻寒。
“好吧,那就勉强给吧。”顾轻寒似乎下了重大决定后,才开口道了这句。
段鸿羽一喜,脑子里开始幻想拿到这笔钱后,是要买减肥药,还是美容药,又或者,能够让他快速的怀孕的药。
见顾轻寒从怀里拿了一袋银子出来,细看之下,竟有五百两之多。段鸿羽心里一乐,五百两啊,整整五百两啊,还是银票,一点儿都不重。好多啊,比给他们的还多,哈哈,赚翻了赚翻了,就知道轻寒不会对他如此绝情寡义的。
伸长了双手,准备接下五百两银子,却见顾轻寒将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拿着银两满足微笑的上官浩。
段鸿羽愣住了,那是他的银两,给病殃子做什么?
拽了拽顾轻寒的衣角,轻声道,“妻主,你是不是给错了,你刚刚有给病殃子一份了,这份是我的,你看错了,我才是您的这宝贝儿。”
顾轻寒挑眉,“没有给错,就是给上官的。”
“为什么啊,不是说要给我的吗?”
顾轻寒好笑的看着炸毛的段鸿羽,一本正经的道,“你上次不是跟上官借了五百两银子吗?刚好,你现在有了银两了,你又不愁吃穿,我就先替你把银两还给他了。”
什,什么?还给那个病殃子了,他才不要还给他,他从来都没打算还给病殃子的。
“别人都是三百两,我大方点儿,也给你三百两银子,刚刚帮你还五百两银子,你还欠我两百两银子,记着啊,发了月俸就还给我。”顾轻寒拍拍手,往旁边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段鸿羽傻眼。什么?他跟他们一样,赚了三百两银子,还了病殃子五百两银子,还欠轻寒二百两银子,那折腾来折腾去的,他一毛也没有赚到,反而还欠了轻寒二百两银子,有没有搞错啊,那还不如不给他呢。病殃子的银两,他可以不还,可是轻寒的钱是一定要还的,他一个月的月俸才那么一点儿银子,再还两百两银子,那他都没钱啦,他还等着下个月的月俸呢。
众人齐齐好笑的看着郁闷苦恼,哀怨委屈的段鸿羽,有这个活宝在,一路上也不至于无聊。
上官浩意外收到两笔横财,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喜悦,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银两。
有银子了,有钱了,他可以买他喜欢的东西了,真好,到了裴国后,他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银两给父皇母后买礼物了。
看着银两的同时,感受到一道炽烈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上官浩下意识的抬头,却见段鸿羽一双潋滟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银两,那赤裸裸的目光毫无掩饰,似乎他手中的银两,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上官浩身子一颤,连忙转过身子,背向段鸿羽,小心的将他的银票收起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银子收好,绝对不能够再让段鸿羽抢了去,不然等到下个月发月俸的时候,他都已经到了裴国了,来不及买礼物送给父皇母后了。
戒备的瞄了一眼段鸿羽,将身子往路逸轩身边挪了挪,路逸轩有武功,跟着他,比较安全。
楚逸看一眼上官浩,又看了看刚刚分到的三百两银子,走到上官浩身边,将自己手中的银两放在上官浩的手上,“上次,我大哥……这些银两,我代他还给你,其余的,等我发了月俸再一起还给你。”
上官浩怔怔的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三百两银子,连忙将银子塞回楚逸手上,“不,不不用了,我这里有八百两了,好多银子,我花不完了,你也没有什么银两,你收着就好了。”他确实花不完,也很少看到这么多的银两,有这些银子,他很满足了,知足者常乐。何况,楚逸身上的银子跟他一样,每次一发月俸,就被段鸿羽抢走了,就连平时陛下赏赐的东西,也被段鸿羽拿去当了,他跟他一样穷,身上也没有银两。
顾轻寒挑眉,瞄向段鸿羽,他丫的,这厮,到底坑了他们多少两银子?
见段鸿羽还想伸手去抢楚逸身上的银子,顾轻寒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成功的看到段鸿羽缩了缩脖子,讪讪的收回手,讨好的看着她。
这厮,本性难移,到底趁她不在,私底下,如何欺负上官跟楚逸,又做了多少荒唐事。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顾轻寒蹙眉,天色都快暗了,还有谁会来敲门,念溪不可能来敲的,古公公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回来。
“谁?”顾轻寒冲着外面道。
“客官,是我,如意客栈的小二姐。”门外响起讨好的声音。
“有事吗?”
“是这样的,外面有一位贵客,让我给楚公子跟路公子发一封书信。”
顾轻寒推开一条缝隙,从小二姐手中接过两封信函,冷眸里闪过一丝砸异,邀请楚逸跟路逸轩,是因为在画舫的时候,他们两人出现,招人遐想了吗?
见小二姐探头探脑想往里面探去,顾轻寒直接用身子挡住缝隙,没好气的瞪向小二姐,“行了,信函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小二姐讪讪的应了一声,心有不甘的离去。
顾轻寒撇撇嘴,反手将门关了起来,重重的锁上。拿起两封书信看了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原本就不善的眸子里,喷了一串串的火苗,将信函重重的扔在地上,特么的,她的男人,居然也敢肖想,不想活了是不是,还邀请他们去赏花,赏毛啊,赏什么赏,还在镇北少将军叶词呢,叶你妹啊,一个大皇女座下的少将军,也敢肖想她男人。
楚逸弯腰,将书信捡了起来,只见里面,写着盛情邀请他路逸轩明日到红枫亭赏花。落款,大皇女座下最得力的助手少将军,叶词。
邀请他跟路逸轩赏花?楚逸一把将书信扔在桌子上,走到顾轻寒身后,轻轻帮她捏了捏肩膀,“轻寒,你放心,我不会去的,楚逸能得您宠爱,已是三生有幸了,这辈子楚逸只有您一个妻主,心里也只容得下您一个人。”
顾轻寒心里一暖,反手握住他的温暖的手。她当然知道楚逸的心思,只是不管是谁,觊觎自己的男人,心里总会不舒服的。
路逸轩拿起桌上的书信,瞄了一眼,直接将它蜡烛上一烧,烧成灰烬,笑道,“这不就得了,当她不存在吧。”
这边还在聊天,对面却响起巨大的呼噜声,众人循目望去,只见段鸿羽坐在躺椅上,抱着手中的拐仗,呼呼的打着鼾,时不时的还砸了砸嘴巴,嘴里不断呢喃,“我要银子,把银子还给我,病殃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