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震,射向正前方,只见正前方有一个阴阳怪气的黑衣男子领着一群弓箭手,弯弓搭箭,朝着她们两个人瞄准。
大概看了一下,这些弓箭手,起码有数十人,个个身法利落,冷漠无情。
而站在正前方的那个男子,看起来不过十几二十岁,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只是眼中的那狠辣以及眉心的戾气太重,生生破坏了一幅美感。
此时见他很得意的看着他们,嘴角勾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笑,看到无名,似乎怔了一下,有些意料不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讽刺的道,“你这个丑八怪还没死啊,命倒挺大的,不过你的同伴可能就……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蠢的为了救一个丑八怪,把自己置身险地。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替你好好的‘伺候’她的。”
无名身子陡然颤抖起来,拉着顾轻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甚至湛出一丝丝的细汗。
顾轻寒偏头,看到无名忧郁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似乎想到过去发生的某些不愉快,又似乎,是看到这个男子才害怕起来的。
这些人不是清风阁的人吗?他怎么会跟清风阁的人扯上关系?他的同伴又是谁?
忍着满腔的疑惑,握紧他的手,给他温暖,示意他别担心。
挑眉,嘲讽的看着箫九音,淡淡的道,“一大清早,哪来的狗,乱吼乱叫的。”
箫九音变色,厉目而视,“你说谁是狗。”
“谁应不就是谁咯,怪了,我又没说你,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你就是那条狗,又或者你连狗都不如,只是一个狗杂种。”
箫九音阴沉的脸色变了几变,这个女人嘴巴也太毒了,真是找死。
想反驳,却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反驳回去,只能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顾轻寒看到他脸上的调色剂,忍不住又是嘲讽一笑,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我只是随意一猜,没想到居然让我给猜中了,你还真是狗杂种啊,只不过,你爹妈又是什么品种的?”顾轻寒想了想,挑眉,一脸严肃的看着箫九音,“我居然给忘记了,狗嘛,畜牲一只,怎么能跟人比呢,只怕你爹妈都不知道跟谁有了你的,只怕你更不知道你从哪个狗肚子里钻出来的吧。”
箫九音怔住,众多弯弓搭箭的人怔住,连无名也怔住了,这嘴巴,太狠了,这种奇思妙想也能够想得出来,而且还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这是想气死人吗?
无名也是一脸砸异的看着顾轻寒,还好,他没有她为敌,不然光她这张嘴,气都气死了,还怎么打。难怪蓝少主会跟她反目为仇,为了报复她,毁他容貌,废他武功。这讲出来的话,实在太伤人了。
箫九音刚刚都憋不出话来反驳,何况是如今,只能怒瞪顾轻寒,气得浑发抖,颤着手指着她,脸上涨得通红,“你……你……你……”箫九音气得连话都带着颤音。
“我?我啊,好说,堂堂正正的人,是你们畜牲类不懂的人类。”顾轻寒理所当然的道。
“他妈的,你给老子交出凤凰玉佩,不交出凤凰玉佩,我把射成刺猬。”箫九音怒极暴吼。
顾轻寒长叹一声,无奈的道,“狗就是狗,这么快就露出爪牙了,什么他妈的,讲话素质点啊,不过,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嘛。”
箫九音气得冲着旁边的杀手狠狠踹了一脚,厉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杀了他们,杀,我要他们两个横死当场,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一声令下,所有的羽箭全部一起射出,咻咻咻的,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射过来。
从激怒箫九音开始,顾轻寒就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动作,会让冷箭也是预料中的事,顾轻寒本就是想让箫九音暴走。
此时箫九音暴走,杀手们齐放冷箭,顾轻寒因为挨着屋子,大手一扯,一条条昨天晚上为了挡风而遮住破旧窗口的长布被她拉扯过来。
抓住其中一角,呼呼的的旋转起来,挡住密密麻麻的羽箭。
说也奇怪,本是一块柔软的长布,一射即透,但在顾轻寒身上,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无法射透,反而射在长布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后,直接掉落在地。
数百上千支羽箭,就这样,连一块长布都奈何不了。
“噗…… ”
箫九音下令人让众人开射的时候,心里自信满满,他设下天罗地网,箭上又有毒,这次看她怎么逃得过,敢欺负少阁主,阁主能放过她,那才叫真正的天方夜谭。
然而一个念头还没想完,胸口一痛,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有些颤抖的低头一看,却不知,他的身上什么时候中了一支羽箭,而羽箭上有毒,瞬间就麻痹了整全身,让他动弹不得,最后直接栽倒在地。
“咻咻咻……”
“砰砰砰……”
箫九音倒地后,侧着头,看到顾轻寒不知怎么运动的,长布一甩,射出去的羽箭全部倒射回来,反射在他的下属身上。
顿时,他们这里乱成一锅,或中毒身亡,或跟他一样倒地不起,或慌乱躲避,而顾轻寒则趁热搂着卫青阳腾飞而起,离开了这里。
气得箫九音牙痒痒的,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彻底昏迷不醒。
顾轻寒带着无名,一路跑了许久后,才落地。一落地,顾轻寒单腿就跪了下去,面色惨白,冷汗淋漓,粗声喘气。
无名连忙扶住顾轻寒,担忧的看着她。
顾轻寒摇摇头,有些虚弱的道,“我没事,就是之前受伤太严重,过几天就好了,我先调息一下。”
说罢,也不敢无名如何反应,盘膝坐了下来,聚气丹田,气行五周天,用内力滋润受伤的身体。
无名守着顾轻寒,看着她头顶冒出一层层的蒸气,以及痛苦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担忧。
清风阁的人知道她们在这里,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他又没有了武功,顾轻寒也身受重伤,必须赶紧找到她的暗卫才行。
可是现在,荒郊野外的,去哪找她的暗卫。
顾轻寒伤到蓝玉棠的心,以阁主护短的性子,绝对会对顾轻寒追杀到上穷碧落下黄泉的。
整整一柱香时间,顾轻寒才收回掌力,五脏六腑,也不会像刚刚那样火烧般的难受。
睁开还有些虚弱的眼睛,看到无名一脸关心,心里一暖,淡淡笑道,“我没事,只是可惜了之前翻船坠河的时候,把信号弹弄没了。”
无名了然,原来她也找不到她的暗卫,难怪遇到危险都没有召唤暗卫出来。
“这里好像是密林,你知道怎么走吗?”顾轻寒望了一眼周围,一望无尽的都是深山野林,树木高耸,根本不知去路为哪条?
无名摇摇头,刚刚情急之下,慌不择路,现在他也不知在哪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那我们往那边走走看吧,兴许会是下山的路。”顾轻寒起身,指了一条路。
无名点了点头,就想跟着她走,突然,身子一震,脚步顿住,眼里有些恍惚。
顾轻寒见无名没有跟着他走,不禁有些奇怪,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无名,“怎么了?”
无名没有说话,而是望着西边,清冷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捂住加剧跳动的心,不可思议的看着西方。
为什么,为什么他听到了一种呼唤的声音。为什么那声呼唤那么亲切,那么温暖……
为什么那道声音,那么欣喜,那么怀念……那么像像他父后,那么像……他的……琉璃玉佩……
脚步不受控制的往西边走去,每走近一步,那呼唤的声就越加浓重。
就是一个小孩,欣喜的看着父母的到来,手足舞爪。又像一个委屈的精灵,不断朝着他诉说离去后的委屈,怀念。
无名恍恍惚惚,一拐一拐的朝着西边不断前进,连顾轻寒喊他,都没有听见。
顾轻寒不由讶异,是什么东西让无名如此失魂落魄?
这个男子就像一个迷一样,让她解不开,猜不透,只能跟着无名一起朝着西边前进,默默的跟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这里的路崎岖难走,有些甚至都没有走,只能靠撩开一个又一个藤索钻进去,才柳岸花明又一村。
如果不是看到无名失魂落魄,心不在焉,顾轻寒甚至以为,他曾经来这里。
终于,无名的身子定在一个山洞门口,许是刚刚回过神来,无名有些砸异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顾轻寒。
顾轻寒耸了耸肩膀,你带的路,她怎么知道,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进去吗?”顾轻寒询问。
无名点点头,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里面有一件他特别重要的东西,或许那件东西,就是他父后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琉璃玉佩。
顾轻寒拉着无名冰冷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握住无名冰冷手的时候,顾轻寒有些不满,为什么每次握他的手,都冰冰冷冷的, 一点温度都没有?那般善良体贴的人,手上的温度应该是暖和的才对,而不冷冰冰的孤寂。
小手握住大手,给予他温度。
山洞很长,两个走了许久,都到不了底。顾轻寒有一瞬间的郁闷,不会被坑了吧,这是天坑吗?
山洞虽长,好在只有一条通道,两个直行就可,不需要找路。
虽然山洞很长,却也不像去百花谷中的山洞那么黑,这条山洞的两边镶了不少宝石,将整个通道,照射一清二楚。
光看这些宝石,顾轻寒又是一怔,这山洞绝不是天坑,这是人为的,即便不是人为的,应该也是有主之人的山洞。
顿了脚步,不禁有些犹豫,如今她重伤,而无名又不会武功,如果真的碰到什么危险,只怕她都没有办法保护他了。
许是感觉到顾轻寒的犹豫,无名挣开她的手,比划了几下,示意顾轻寒先离开,他自己进去。
顾轻寒怎能让他进去,里面是什么还未知,他一个不懂任何武功的人进去,万一碰到什么,岂不是必死无疑。
重新拉着他的手,继续小心的前行。
突然,前方出现一闪一闪的亮光,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疑惑。
山洞里面有东西一闪一闪的,任是谁都会感到好奇的吧。
顾轻寒不由得更加小心的拉着无名,蹑手蹑脚的朝着走去。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两个人站在一个拐弯处,侧头望去。
这一望,两个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好在,两个心脏都比较强大,及时收住了惊恐大叫,只是瞪大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前方。
只见前方,密密麻麻的堆积了无数的骷髅头,像座山一般高大。
背对着她们,则有一个长发乱舞的中年女子,抓着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子,五爪抵在他的天灵盖上,吸取他的真气。
男子惊恐痛苦,连话都叫不出来,只能瞪大着痛苦的眼睛,被呼干精气,变成一具骷髅。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只剩下一具骷髅。
而在长发乱舞的中年女子头顶,则虚空浮着一块青色玉佩,仔细一看,还能看得到玉佩里面,竟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此时,那个变成骷髅的男子,精神被抽了后,尽数落在凤凰玉佩里面,将青色凤凰玉佩,衬托得更加碧绿。
两人毛骨悚然,那山一样商的骷髅头,难道都是这样被吸去精气的吗?这也太玄幻了。
无名除了惊恐外,看到凤凰玉佩,忧郁的眼里,陡然升出一抹光彩,似欣喜,似怀念,似悲伤,种种情绪交织不断。
而顾轻寒则是不解,青色凤凰玉佩是卫青阳的,当初她帮他修玉佩,在魂庄的时候被抢了,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无名又怎么感受得到青色凤凰玉佩的气息,他又不是卫青阳。
不由偏心,看向激动欣喜的无名,心中升起重重疑团。
正在这时,长发飘舞的中年女子转过头来,顾轻寒刚好看到她的面容。
只不过看到她的面容时,顾轻寒身子接连踉跄了几下,差点失声尖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
只是身上颤抖不停,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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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并奉上小剧场
某天,小段子又成功的将自己输到了“两袖清风”,他垂头丧气回到自己宫中,想着如何还债,段小包子见自家父君闷闷不乐,心中疑惑不已,凭父君如此浆糊的脑袋,也有解决不了的事么?于是他一口吃完手中芙蓉糕,跳下椅子,迈着两条短粗腿,噔噔噔的跑到小段子面前,“父君,为何事烦恼?”
小段子看着自家粉琢玉雕的漂亮儿子,心中软的化成一滩水,他抱起小包子,开始了意味深长的教育“儿啊,长大后,你一定要比父君更加浆糊,赌博之前一定要在床上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妻主,骗到足够的银子,父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