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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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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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年约三旬的车夫坐在马车前,挥着鞭子,抽打着马匹,悠闲的赶着路,时不时的还哼着小调子。
  “马婶,看您今天心情很不错啊。”马车里面传来一声悦耳悠扬的少女声音,少女的声音不大,却很动听,讲的话里也带着一抹调笑。
  驾车的马婶看到凌绯夜的声音,朗笑一声,“那是,自从小姐当了官后,就没有跟老马我一起上无双城办过货,马婶我今天开心啊,哈哈。”
  凌绯夜温润的笑了笑,“最近朝中事情比较少,好不容易偷闲几天,又被母亲打来无双城办货,母亲大人,可真是一天都不让我好过。不过,许久不曾出帝都,想不到帝都城外,变得如此繁荣了。”
  “那是,咱们陛下治国有方嘛,如今百姓都夸着呢,我老马也夸,哈哈,明年的秋天肯定大丰收啊。”老马嘿嘿的笑道,心情一片爽朗,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声,有些疑惑的道,“小姐,夫人还不许少爷跟郭小姐在一起吗?”
  原本心情还愉快的凌绯夜听到马婶这句话,顿时沉了下去,惆怅一叹,语气深沉无奈,“唉,母亲大人,还是嫌弃佩佩配不上弟弟,说什么也不答应他们的亲事。”
  清晨跟佩佩两情相悦,她那老顽固的母亲,爱子情深,始终觉得佩佩配不上弟弟。
  其实只要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就足矣,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果,她也有一个深爱她,而她也深爱的人,她愿意放弃一切,哪怕遭到天下众人的反对,她也会争取到底的。
  可惜……她没有……
  所以她一直羡慕清晨与佩佩,只是母亲实在顽固。
  想到那抹青衣,那个清冷如竹,淡雅如菊的男子,那个遗世而独立,那个把所有悲伤都放在心底默默承受的男子,那个在后宫不得宠,还处处遭到排斥的男子……凌绯夜长叹一声,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
  那么让人心疼的一个人,陛下怎么就不喜欢他呢,微服私访了,宫中得宠的贵君都带了,就是没有带他。
  没有帝王的宠爱,又是临国送来的一个皇子,无依无靠,他在后宫的生活该过得如何艰难。
  想到那日在宴会上,那个清冷孤寂的男子,独自借酒浇愁,被小皇子与段贵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羞辱,而默默承受的卫贵君,凌绯夜心里闪过一抹落寞。
  那是陛下贵君,永远都不属于他。
  莫名的,心里一阵烦燥,撩起车帘,对着马婶道,“马婶,停车吧,我想出来透透气。”
  “好咧。”马婶一拉马绳,将马车停在一边。
  凌绯夜一跃而出,望着周围的一望无际,连绵万里,蜿蜒盘旋的群山,将心中的浊气呼出,再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新鲜空气,微微伸了个懒腰。
  懒腰还没有伸完,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崖上掉了下来。
  凌绯夜一惊,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足尖一点,就冲了过去,一把上前,将坠崖的人抱住,在空旋转几圈后安然落地。
  落地后,凌绯夜低头一看,却把她吓得面大变。
  那个紧闭着眸子,面色苍白,浑身染血的人,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卫贵君吗?
  他怎么会这么落魄,又怎么会从崖上摔下来?
  顾不得多想,连忙抱起卫青阳,放在马车里,大声呼喝,“马婶,快,马上去无双城,找大夫。”
  马婶一愣,自家小姐向来温润,即便心里着急,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怎么如今却……
  低头再看向那个美艳如仙,却浑身狼狈的男子,凭她多年的经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那个男子被人强暴过。
  “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凌绯夜大喝一声,将马车的帘子放下。
  被凌绯夜这么一声大喝,马婶回过神来,不敢耽搁,鞭子一扬,急忙驾车往无双城而去。那个男子浑身都是鲜血,也不知死了没有,还能活得了吗?
  哎,也真够命苦,被人侮辱后,想不开跳崖也是正常,只不过,小姐认识他吗?
  凌绯夜将卫青阳抱到马车后,就将他放在马车里的一张软榻上。她们凌家做布匹生意,经常外出办货,所以马车上,都会布置一个休憩的软榻。
  看着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抓伤,咬伤,砸伤,摔伤,扎伤……到处都是伤痕。还有他红肿而干裂的嘴唇,身上的吻痕,凌乱的头发,被绳索捆挣扎而落下的勒痕,以及脸上死气沉沉的苍白面容,紧闭无力的眸子,凌绯夜倒抽一口凉气。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看着身上众多的伤口以及不时渗出的鲜血,凌绯夜颤抖的拿出药箱,却不知该如何动手。
  他的伤,大多都在身体上,男女授受不亲,她也不敢贸然动手,何况他还是陛下的贵君,身份尊贵。
  可是那冉冉而流的鲜血,如果不止住,岂不是要血尽而亡了。
  冲着外面大吼道,“还有多久到无双城。”
  马婶看了看路程,“小姐,快到了,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
  两个时辰?她现在一秒都等不及了。
  “快,加快速度,赶紧到无双城。”
  马婶很想说一句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看到自家小姐那紧张的神色,把说出口的话咽了来,不断挥起鞭子,急快速度,嘴里应道,“好咧。”
  马车里,凌绯夜看着衣不蔽体的卫青阳,再看着他胸口几处被利爪穿胸而过,闭上眼睛,拔出止血药的瓶塞,“得罪了。”
  闭着眼睛,用手中的伤药洒在卫青阳的身上,又摸着纱布,将他最严重的伤口,简单的做了一个包扎。
  等那几个伤口,包扎完了,凌绯夜才睁开眼睛,看着如死人般的卫青阳,心里阵阵担忧,急忙又将他扶了起来,盘膝坐好,以自己的雄厚的内力撑着他几欲断气的身体,不断修复他的内伤。
  整整两个小时,凌绯夜都在咬牙苦撑,毫无保留的将自己身上的功力度到卫青阳身上。
  直到马婶将马车驾到无双城最具盛名的一家医馆,上前喊凌绯夜,凌绯夜才放下卫青阳,身子一晃,因为耗尽内力,而差点栽倒。
  撑着身子,抱起卫青阳,就冲着医馆跑去。
  几乎凌绯夜抱着卫青阳进了医馆之时,顾轻寒也从另一部马车里面,抱着白若离下车,后面跟着陌寒衣,与前去接应的念溪,拐入另一条街道,生生错过了相逢。
  只不知,这次的擦肩而过,造就了以后多少是非难解的恩怨。
  凌绯夜从来都不知,自己有一天竟会如此的不安的,如此的担忧害怕,生怕那个如竹一般挺拔坚强,却又孤单寂寞的人会突然离开人世。
  连调息都静不下心,站在门外,来回走动。
  马婶也是过来人,看到自家小姐如此担忧的模样,大概也明白一些事,只不过,这个男人,如此不干不净,又不知是什么身份出生,夫人会容许小姐娶这样不干净的人吗?夫人可只有小姐一个女儿。
  等到卫青阳醒来的时侯,已经过去了三天。
  缓缓睁开虚弱的眼睛,睁开不看到一个女子担忧的看着他,见他醒来,嘴角绽放一抹惊喜的微笑。
  “卫贵君,您醒了?”
  卫青阳脸色依旧苍白,看着远处,只见这间屋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房,却收拾干干净净,鼻尖还充斥着淡淡的药草味,而在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穿着月牙锦衣女子,锦衣上用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卫青阳认得这个人,她是新科探花,陛下宠信的臣子。
  “卫贵君,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来,先把药喝了。”凌绯夜端着一碗药候在卫青阳身边,儒雅脸上,满是担忧。
  卫青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绣着翠竹的青衣,以及包扎完好的伤口,有些恍惚。
  凌绯夜心里一紧,以为他是在想换他衣服的事,连忙道,“卫贵君,您别想太多,您的伤是这家医馆的医男帮您包扎的,您的衣服也是小侍帮您换的。”
  见卫青阳不说话,凌绯夜又加了一句,“如果您不相信,我现在去将他们都唤进来,让……”
  “我想去断肠崖。”
  卫青阳打断凌绯夜的话,虚弱无力的开口。
  凌绯夜一愣,去了断肠崖?西山断肠崖?去那里做什么?
  卫青阳怔怔的望着床顶,周身的伤痛弥漫的整个屋子,眼里空洞无神,孤寂落寞。
  凌绯夜望着这样的卫青阳,莫名的有些心疼。
  蹲下身,好言相劝,“你现在伤得很重,等你伤好一些,我再带你去断肠崖,现在先把药喝了好吗?”
  卫青阳眨了眨睫毛,没有张口,而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凌绯夜一惊,连忙拦住,“你伤很重,不能乱动。”
  卫青阳挥开她拦着的手,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踉跄跄的迈步前进。
  凌绯夜温润的脸上出现一丝破裂,知道拦不住卫青阳,只能无奈的道,“你把药喝了后,我现在就带你去断肠崖。”
  卫青阳顿住脚步,冲着凌绯夜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凌绯夜只能让马婶重新备车,扶着卫青阳上了马车,往西山而去。
  一路上,除了卫青阳要求买一些冥纸外,三人都不说话,气氛沉闷压仰,憋得马婶超级难受,连连挥鞭。
  凌绯夜则暗暗想着卫青阳的事,眉头紧蹙,按说他应该在后宫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陛下知道他在这里吗?他身上的伤,一看就知道被人……
  如果让陛下知道他的身体不干净了,陛下会饶过他吗?
  “到了。”马婶一声呼喝,将凌绯夜的思绪勾了回来。
  连忙下车,撩起车帘,想扶着卫青阳下车,卫青阳却越过凌绯夜,独自下了马车。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凌绯夜心里一阵落寞,强颜笑了一下,“断肠崖风大,披件外套会比较好。”
  说着从马车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卫青阳身上。
  卫青阳看了看披风,再看了看凌绯夜,有些虚弱的道,“谢谢。”
  凌绯夜一怔,这是他第一次跟他说话,心里不由一喜。
  “我想一个人静静,请别跟着我好吗?”卫青阳抬头淡淡的道。
  凌绯夜望着断肠崖,蹙眉,他不会是想不开吧。
  “放心吧,我不会寻死的。”卫青阳丢下一句话后,提着冥纸,朝着断肠崖走去。
  断肠崖位于西山的一座顶峰,周围群山连绵万里,群兽轰鸣,万壑丛生,底下是一片片的云海,以及深不见底的悬崖。
  物是人非,景色还是如半年前一样,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了……
  凌绯夜挥退马婶,自己则紧张的看着卫青阳,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卫青阳一步步的朝着悬崖走去,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凌绯夜上前一步,就欲冲上去,拉住卫青阳,那可是万丈悬崖,一旦掉下去,尸骨都无存的。
  然而,还不等凌绯夜上前,卫青阳衣袖一撩,直接坐在悬崖边上,拿起蓝子上的冥纸,朝着崖底洒了一叠。
  上前的脚步,撤了回来,紧张的看着卫青阳。
  卫青阳怔怔的望着崖底,想到了半年前。
  那个时候,他的琉璃玉佩摔成两瓣,顾轻寒带着他去找风老前辈,帮他修复玉佩,半路的时候,遭到杀手,被卖青楼,再到后面被掳进清风寨,顾轻寒单枪匹马闯进清风寨救他,最后为了他双双坠下清风寨的崖底……
  清冷的嘴角一笑,脸上闪过怀念,在崖底,顾轻寒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他周全……
  后来,在画舫,与挽容一见如故,琴箫合奏,成为知已……
  眼角淌下一滴泪水,他竟不知,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幸福……从父后死后,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
  虽然,这幸福很短……
  眨了下眼睛,落下一颗滚烫的泪水。
  轻启唇瓣,喃喃自语,“挽容,我来看你了,你开心吗?”
  你知道吗,从我们琴箫合奏后,我就把你视为第二个朋友,这辈子,我只有两个朋友,除了你,还有一个是跟我一起到流国的裴国皇子。”
  “我从没想过害你,更没想过要杀你……半年前的那场刺杀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摔破玉佩,林中暗杀,画舫袭杀,以及西郊断肠崖刺杀,全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当时,我只想杀了陛下,只想杀她,可我没想过,你会替她挡刀子。”
  站在一边的凌绯夜大吃一惊,闹得轰轰烈烈的刺杀事件,竟然是卫青阳的一手安排的。
  “我五岁,就被当作货物送到流国,流国的人,都看不起我,侮辱谩骂,拳打脚踢……强迫我做了很多不愿做的事,尤其是那个残暴的女皇,更是无时无刻的羞辱我,我只想杀她,只想杀了那个魔鬼,可我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更不知道,现在的女皇,不是以前的那个残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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