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霸气外透的顾轻寒,总感觉陛下跟以往哪里不对了。
“你找朕有何要事。”拍开放在她身上的爪子,瞪了那一脸妖娆的男子。
“裴国使臣云王爷,明日就会到达帝都”
“这么快,裴国到流国不是要个把月的路程吗”
“下官也觉得奇怪,不过据探子来报,云王爷,是连夜赶路,马不停蹄赶来的,听说,在路上已跑死了八匹马了。”
蹙眉,这个云王爷如此着急赶来流国,所为何事?
“陛下,不知明日是否设宴款待。”
“设,自然要设,总不能让他们裴国看低了咱们。”顾轻寒眉毛一挑。
“陛下,神武门已到了。”
“嗯,路相明日还要迎接云王,先回去歇息吧。”
“是,下官告退。”
在路逸轩走了之后,段鸿羽毛抬起魅惑的桃花眼,嗲声道,“陛下,如果云王来了,您可会重新宠爱上官贵君”
“朕之前很宠上官贵君吗?”疑惑的双眼看向那一脸魅惑的段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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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哀怨的琴声
“朕之前很宠上官贵君吗?”疑惑的双眼看向那一脸魅惑的段鸿羽。
闻言,那妖媚的桃花眼转身别处,有些含糊的道:“嗯,陛下很宠上官贵君。”
很宠?段鸿羽那是什么表情,是吃醋?
“陛下,哎唷,陛下,您可回来了,老奴急死了,您出去怎么也不跟老奴说一声啊,老奴在这里千盼万盼……”
“行了,这不是回来了吗,鬼叫什么。”顾轻寒打断从远处急奔而来的,掩面哭泣的古公公,一老男人哭什么哭,别不别扭啊。
停止哭泣,阿谀弯躬:“陛下,您累了吧,老奴扶您回去歇息吧。”
“不必了,朕想自己走走,你们谁也别跟着,尤其是你,段鸿羽。”
段鸿羽哀怨一声,与古公公齐声应了声:“是,陛下。”
古公公略带疑惑的看了眼消失在暗夜深处的顾轻寒,陛下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既不嗜杀,也不虐人,还天天上早朝。这……
这真的是他的陛下吗?
收起疑惑的心思,将头扭向正要离去的段鸿羽,正起身子,有些阴嗖嗖的道:“段贵君,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嘛,居然敢怂恿陛下出宫。”
“咯噔”行走的脚步顿了下来,桃花眼暗了暗,陪笑道:“公公,您误会了,是陛下主动找臣侍出宫的,臣侍并没有怂恿陛下。”
“陛下让您出宫,您就出宫吗,段贵君可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进了这后宫,您以为您这辈子还能出去吗?”拂尘一甩,向段鸿羽靠进一步。
“陛下想要出宫,您身为贵君,理当阻止,万一陛下在宫外遇到什么不测,您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不断朝着后退的段鸿羽步步紧逼。
“杂家敬您侍候陛下有功,很多事不想与你计较,但并不代表杂家不知道,段贵君还是好自为之,若再出现一次这样的疏忽,杂家看,您这个贵君也不用当了,让给别人算了,慎天司可随时等候着您。”
直到段鸿羽退无可退,古公公才“哼”的一声,甩了下拂尘,扭着身子离去。
而段鸿羽听到慎天司三个字,本红润的脸蛋上“刷”的一下惨白,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好半天,才扶着墙壁,哭笑一声,睑了睑睫毛,黯然离去。
夜色中,顾轻寒独自漫步在御花园,望着天上皎白的明白,又一次无端的想起穿越第一天那最后一个受伤的男子。
那个有着一身清傲不屈,那个有着一双琉璃石般清澈眼睛的男子。
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心里装下了那么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对那个影子挥之不去。
他的腿,是残废了吗?为什么要用血内模糊,十指渗骨的双手爬出寝宫?
“咝”
突然间,顾轻寒手捂胸口,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冷汗不断的渗出,跌靠在一座假山上。
暴虐,全身一股暴燥的气息从丹田不断往上蹭,那股火暴的气息来得凶猛,凶猛得无法掌控,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杀人,狠狠的杀尽身边所有的人。
乌黑的眸子,也在这一刻染红了,赤红嗜血的可怕,悠悠吐着红光。
“砰”只一掌挥去,那假山便碎为两断,并且碎为二断的假山裂缝不断的延长,粉碎,只倾刻间,便成了一摊粉末。
捂着胸口,想控制住那一股暴虐的气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眸子,忽黑忽白。乌黑飘逸的长发被汗水浸得湿哒哒的。
“嗯……”一声痛苦轻哼,跌倒在地。
再抬起头来,那眼中的嗜血的气息仿佛决堤的大坝,起身,对着刚好巡夜过来的侍卫脖子就是一掐。
“咔嚓”侍卫应声倒下,那双眼睁得老大,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死不瞑目。
与这个侍卫一起巡夜的侍卫看到自家陛下那嗜血的杀意,不由得脚下一软,跌跪下去,哆哆嗦嗦的求饶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啊……”
不等话说完,那几个侍卫便跟第一个侍卫一般,双眸睁得老大,脖子歪向一边,死不瞑目。
那浑身杀气凛凛的顾轻寒,跨着步子,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心中的暴虐气息早已控制不住。
就在她看到大批守夜侍卫,正想大开杀戒的时候,一阵琴声悠悠的传来。
那琴声带着平和,带着淡然,带着与世无争,透过窗户,透过重重宫殿,透过她的胸膛,透过她的思绪,让她忍不住稳了一下身子,静静的倾听这如丝如画的琴声。
那琴声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像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澈的光,琴声里带着向往,向往那塞北飞雪,江南酥雨,大河浪涛,小溪涓流,黄钟大吕,洞萧牧歌……
突然,琴声转为低沉,如哭如泣,带着浓厚的哀伤,以及一抹无可奈何。
顾轻寒的身子也不由跟着一震,随着那琴声变幻着自己的心绪。血色眸子不断淡去,慢慢归于平静,回复以往那灵动有神的乌黑色。连什么时候心中那股暴虐的气息消退下去也不得知。
直到那琴声静止许久,顾轻寒才从那琴声中回过神来,眼角有些湿热,抹了一把,居然抹了一把泪。定定的看着手中那含着泪水的双眸,抬手往琴声发音望去。
是谁在弹琴,琴声里为何如此悲哀?如此的……身不由已……
看着天空已出现鱼肚白,甩甩头,又要到早朝的时间了。叹了一口气,浑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自己杀死了数个侍卫。
城门上。
一个身着朝服,飘逸如仙的女子站在城门口,身后跟着无数侍卫及大臣。
从远处看,这个女子身材挺拔飘逸,微风拂过,带起一抹衣角,将整个人烘托得如诗如画。而从近处看,这个美得无可挑剔的女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感觉到卑微。她高贵,她傲然,虽然美得像男子,却不会让人产生那种亵渎的想法。
远处,一阵风尘滚滚,一个气宇轩昂,雍容华贵的锦服男子策马狂奔而来,男子周边还有数匹马紧紧尾随着。后面还有无数辆马车,马车上皆插着一个“裴”字的旗子。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狂奔而来,所过之处,扬起阵阵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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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一见如故
“左相路逸轩在此恭候云王千岁,云王一路辛苦了”
一揽缰绳,“刷”的一下,只看到一阵清风吹过,云王赫然就立在了面前。虽然一身风尘仆仆,却依然精神奕奕,目光炯炯,身上透着一股久战沙场的武者气息。
路逸轩暗付:好利落的身法,好精湛的眼神,这个云王果然不简单。
抱拳回以一礼,声音宏亮又富有磁性:“久闻左相路大人文武双全,飘逸如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王繆赞了,云王才名远传天下,十二岁便以五千骑兵巧妙击退卫国数万兵马,立下赫赫战功,并且以一身之力,力挽狂澜,将风雨飘零,支离破碎的裴国独自挑起,让百姓远离战乱,过上真正的丰衣足食,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逸轩又岂敢跟云王千岁相提并论。”
“哈哈,路相高抬本王了,本王不过一介武夫,哪里你说的这么厉害,反倒是路相大人,以十五岁弱冠之姿考上文武状元,连连升官,仅三年就荣居左相之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啊。”爽朗一笑,将手中的缰绳一把丢给后面追来的下属,跨前一步,大掌拍了拍路逸轩的肩膀。
“哈哈,走,本相带你进城,为云王接风洗尘去。”单单几句话,路逸轩不禁对这个云王好感骤升,这是一个铁铮铮,有着一身傲骨的王爷。
“你们带着贡品,先去驿站,不必等候本王。”朝着后面,正着脸吩咐。 两人谈笑风生,相携离去,从战场之术,再到官场之术,再从各地的风俗习惯到景色山川……
这一聊两人不禁都有些讶异对方的学识渊博。最后相视一笑,尽在无言中。
突然,云王顿下脚步,看着路逸轩,有些踌躇道:“左相大人知不知道我国的二殿下如今过得怎样?”
扯了扯嘴角,路逸轩有些尴尬一笑:“这个,逸轩只是一个外臣,后宫之事,不敢过问,也无权过问,所以,逸轩也不大清楚。”
“哦,这样啊……”长长的叹息一声,硬朗的脸上带着一分落寞,一分担忧。
望着刚刚还谈笑风生,现在却一脸落寞的云王,蠕动了下嘴巴,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难道要告诉云王,他们堂堂尊贵无比的二皇子殿下在这里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吗?
“本来逸轩为云王安排了驿站,明日设宴款待云王,可是云王因为先前递了请贴,请求入住皇宫,今日早朝,陛下应允了云王的请求,现在逸轩就带您去您的住所吧。”
“嗯”抬头望着宫门口一笔一划篆刻着“神武门”三个斗大又庄严的石字。悠然一叹,浩儿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吗?他在这里过得好吗?为什么自五年前之后,便未曾寄过一封信回国?
进了宫门后,路逸轩抿着嘴巴,一句不吭。暗忖,是不是该找陛下谈一下了,毕竟裴国最受爱戴的云王已来到流国,若是让他看到上官贵君的状况,那……
而云王双眉紧皱,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
浩儿一年一封信,从未断过,却在五年前断了音讯。浩儿为什么中止了联络,这些年来,裴国的信一封接着一封,从一年三封信增加到一年上百封信,他难道没有收到吗?如果收到了,为何都不回信。还是……他被人控制了,根本没有看到裴国寄来的信。
如果被人控制住了,那他被控制多久了,五年了吗?
“云王千岁,到了。”
直到耳边传来路逸轩温润如风的声音,云王才将思绪拉了回来。“云王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跟逸轩说,逸轩再为云王换一间。”望着面前一座装饰得富丽堂皇巨大的宫殿‘辰风楼’,云王笑了一下,“住哪都一样,只要有得住就行,本王不在意那些。这座宫殿很好,本王很是喜欢。”
“云王喜欢就好,云王连夜赶路多日,舟车劳顿,逸轩就不多加打扰了,明日逸轩再来叨扰云王。”
“好,那本王就不多留路大人了。”
抱拳一礼,路逸轩那清逸如仙的身姿缓缓消失在辰风楼。
等路逸轩的身影消散后,云王瞥了一眼‘辰风楼’三个龙形凤舞的牌匾,一个潇洒转身,也离开了辰风楼。
刚刚进来的时候一路想着上官浩的事,没有注意到这周边的风景,这时一看,才发现,流国果然愧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