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你到底是男是女?那被我下了蛊毒,样貌平庸的女子,是你么?
疑问,这一个个疑问,我很快就会揭开。
唐婉如是想到。
“北堂鸣,你这会是不是正在大发雷霆啊?”望向皇宫所在的方向,唐婉站起,脸上呈现出一抹妖娆的笑:“信么?很快,你不仅会国破家亡,就是你自己,也会命丧百里醉手上,死无全尸!”语落,她脚尖轻点,飘出了树林。
自从将百里醉关在密室,北堂鸣就很少再在自己的寝宫、chong幸妃嫔和男chong。
缘由么,他不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禁*欲。
对于皇宫中的地形,唐婉尤为了解,夜幕落下,她潜入宫中,虽一只手残了,却不影响她施蛊杀人。
“皇上,你好威武!快些,再快些!”
和chong妃正热烈缠*绵之际,北堂鸣忽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急忙抽出身子,穿上衣袍,朝自己的寝宫疾步赶回。能牵动他情绪,令他心生恐慌的,除过百里醉,后宫之中,没有第二个人。
推开殿门,他当即傻眼,紧接着,就奔向密室。
“醉……,醉,你在哪里?你出来!”密室中没有,殿中亦没有,北堂鸣的目中既有痛色,又有怒色。
是谁,是谁救走了他?
待俯身检查了一具宫婢的尸身时,怒火立时涌上心头:“唐婉!”他几乎是咬牙吐出“唐婉”二字。接着,他催动真气,只听“砰”一声响,就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碎的四分五裂。
“护驾!护驾!”
巡逻的御林军,刚好从他寝宫外经过,听到殿内的声响,手持长枪,冲进了殿门。
“滚,给朕滚出去!”
瞪着那些冲进殿中的御林军侍卫,北堂鸣怒吼出声。
“是!”
齐应一声,众御林军侍卫退后数步,转身走向殿门口。
“搜,给朕搜,宫里宫外都给朕好好搜,有可疑之人,立马带到朕面前!”
气呼呼地坐到椅上,北堂鸣命令道。
“是!”
众御林军侍卫高应一声,脚步声瞬间走远。
云首村,俩小在毛球大人离开后,曾想过无数个法子出谷,却都被红玉很快发觉,给捉了回来,他们等啊盼啊,就是等不到毛球大人回来。“旭,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毛球怎么还不回来?你说娘会不会真得出事了啊?”阳坐在chuang上,扯了扯旭的衣袖,担心地问道。
旭看着他,道:“咱们做的梦是一样的,娘肯定是出事了,可红姨说娘不会有事,而且,他还说娘若真遇到个什么危险,也会化险为夷。至于毛球,哼,我就没指望它!坏家伙,都离开这么久了,也不给咱们带消息回来!”说着,旭拿起前不久给毛球做的小窝,就要往地上摔。
“旭,别,你别摔这个,这可是咱们好不容易给毛球做好的。”从旭手里夺过毛球的小窝,阳劝说道:“它是有灵性的,这么久没回来,自是有什么缘由,咱们再等两天,若是还等不到它,就缠着红姨带咱们出谷去京城寻娘。”
旭紧绷着小脸,道:“红姨根本就不听咱们的,她把娘的话当圣旨,说不让出谷就是不让出谷,除非咱们先想出个法子将她困住,这样她就拿咱们没辙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阳赞成道:“那咱们快些想,我真得很担心娘呢,而且我也想娘得紧。”
“我也想娘得紧。”
接住阳的话,旭附和了句。
“吱吱……”
“旭,我好像听到毛球的声音了!”阳看向漆黑的窗外,高兴地与旭说了句,然后倏地跳下chuang,爬到竹椅上,将窗户打开,“吱吱……,吱吱……”小主子,小主子,我回来了,曦曦没事,曦曦好着呢!可是……可是主人……,毛球大人跃到阳的手里,眨着乌亮的眼睛,叫个不停。
关上窗,阳高兴地抱着毛球回到chuang上,笑看向旭,道:“旭,真得是毛球,它回来了,它回来了!”
旭瞅着毛球脖子上挂着的竹筒,紧绷在一起的小脸逐渐放松,道:“快些把它脖子上的竹筒解下来,看是娘,还是冰块脸写给咱们的信件。”
“哦。”阳点点头,将毛球放在chuang上,边解那系着竹筒的绳子,边嘀嘀咕咕道:“旭,爹爹就是爹爹,你怎么能叫他冰块脸?”
“在今个之前,你不是也叫他冰块脸么?”旭白了阳一一眼,撇嘴道。
阳装傻:“我有吗?”说着,他将解下的竹筒递到旭手中,旭道:“算你知趣。”阳其实很想亲手从竹筒中掏出信件的,可感受到旭望向他的鄙夷眼神,肩膀微微一颤,还是怪怪地将竹筒递到自家老大手中,道:“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长幼有序,我是很想先看到信是谁写的,也想看到信中的内容,但你终究比我年长……”掏出信件,旭抬手道:“打住打住,还长幼有序呢?你几时唤过我大哥了?”
嘿嘿一笑,阳凑到旭身旁,瞅向信纸,道:“娘说咱们出生时只差一点点时间。”
“差一秒,我也是你大哥。”
旭嘟哝了句,将信纸慢慢展开。
“对,你说的对,可你不觉得我唤你一声大哥,以咱俩的关系,不觉得俗气吗?”阳哥俩好的揽住旭的肩膀,“你唤我名字,我唤你名字,听起来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你没感觉到吗?”
“别贫嘴了,信是娘写的。”旭看着信上的字迹,道:“原来咱们做的梦是真的,娘是遇到了危险,不过有个叫云澜的叔叔救了她,现在爹爹病了,她要陪着爹爹,还要面临一件大事,所以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回来。”
阳拿过旭手中的信,仔仔细细地又看了遍,叹气道:“云澜叔叔,怎么没听娘提起过?还有,爹爹好端端的怎就生病了?”
“日后见到爹爹和娘,咱们再问他们,顺便好好感谢那位云澜叔叔。”旭表情严肃道。
“感谢云澜叔叔是应该的。”阳把信折叠好,放到chuang上,看向旭道:“爹爹病了,我有些担心他,还有娘说要面临一件大事,我怎就觉得有点心慌呢?旭,你有吗?”
旭点头:“我和你感觉一样。”
“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推开门,红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195:由头
“红姨,毛球回来了,这是娘写给咱们的信。”阳拿起信,递向红玉,“娘真得遇到了危险,不过有位云澜叔叔救了她。”听阳这么一说,红玉的心猛地一突,忙展开信看了起来。
旭见红玉眼里有泪水滴落,皱了皱小眉头,道:“红姨,你怎么了?娘已经没事了,你不要伤心。”
“我,我没事,”红玉抹去脸上的泪,微微笑了笑,道:“小姐逢凶化吉,咱们该高兴,该高兴!”俩小做的梦,红玉是信的,但一想到凌曦的嘱托,及考虑到有璟在凌曦身边,顾全大局起见,她只能留在云首村,照顾俩小,免得出谷后,俩小遇到危险。
“红姨,娘信中说爹爹病了,还说要面临件大事,要不咱们出谷吧!”
阳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攥住红玉的手摇了摇。
“不可以。”红玉断然拒绝,拉开锦被,着阳和旭躺好,边为他们掖被角,边道:“看小姐信中的意思,天下怕是要乱了,咱们出谷,只会给她添乱。睡吧,小姐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要咱们大家伙放心,红姨相信不久后,小姐和王爷肯定会回到谷中。”
“红姨,我和阳知道了,你把娘的消息去给白嬷嬷和木棉说一声,这样她们也会为娘的安危放下心来。”旭的话刚一说完,阳跟着对红玉道:“红姨,我们听你的话,不再闹着要出谷找娘了!”
红玉含笑道:“可别嘴上说着,又偷偷地想溜出谷。”
“不会,绝对不会,红姨相信我们就是。”
旭和阳摇着小脑袋,异口同声道。
“好,我信你们。”在哥俩头上爱抚地mo了mo,红玉拿着信转身出了房门。
“看样子,红姨是不会允咱们出谷的。”
阳侧身而睡,对旭道。
“照咱们刚才商量的计划行事。”
慢慢阖上双眼,旭一锤定音道。
“好。” 阳应声,小脸上浮现出抹笑容,很快,他们就可以见到娘和爹爹了!毛球蹲在自个的窝里,一会瞅瞅旭,一会又瞅瞅阳,“吱吱……,吱吱……”旭听到它的叫声,睁开眼道:“毛球过来。”毛球一个跃起,到了旭和阳的中间。
“爹爹生了什么病,你知道吗?严重不严重?我和阳打算出谷找爹爹和娘,你要跟着一起去吗?”旭翻了个身,与阳面对面侧卧,边mo着毛球的背边道:“你一出谷就那么多天,我和阳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谷呢,谷外是个怎样的世界,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这次出谷,可不是为了贪玩,完全是因为担心娘再遇到危险,还有想去看看爹爹。”
“吱吱……,吱吱……”小主人啊,曦曦不要你们出谷,你们该听她话的,主人是病了,可有曦曦在,他肯定会很快好起来,“吱吱……”毛球伸出小肥爪,不停地摇着,它不赞成俩小出谷,这么小的年岁,没个大人在身边,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阳在毛球脑门上弹了下,翻个白眼道:“看你的意思,是既不愿跟我和旭出谷,也不赞成我们哥俩出谷,对不对?”说着,他又弹了毛球大人一下,“少小看我们,谷外能有多危险?我和旭可都是有武功的,对付两三个坏人,绝对不成问题。”
“吱吱……”小主人,你们是会武功,且聪慧无比,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更何况江湖上的坏人可不止一个两个,若真得遇到危险,这不是给曦曦和主人添乱嘛!毛球大人仍摇着小爪子,不赞成俩小出谷。
“毛球,没想到你还是个胆小鬼,算了,我懒得和你这胆小鬼说了,我要睡觉!”说着,阳转过身,背对向毛球和旭。
旭拉过毛球的小窝,到自己的枕头旁边,随即也翻过身,将毛球放进它的窝里,道:“毛球,我知道你不赞成我和阳出谷,是为了我们好,可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娘。知道吗?娘对我们很重要,比你那个主人要重要很多,既然他保护不好娘,那我们就自己保护娘,你不想出谷,我们不勉强你,但你也别给红姨打小报告,要不然,我会把你身上的毛八光光,一根都不剩……,我可是说到做到哦!”邪恶的笑容,在旭唇角漾出,吓得毛球大人浑身一阵哆嗦。
眼前这个小主子,与另外一个主人好像,都好邪恶,动不动就要扒人家的毛,还动不动就要拿它炖汤喝,毛球大人委屈极了,乌亮的眼睛里,聚满了水雾,“吱吱……,吱吱……”小主人坏坏,小主人坏坏,毛球可是为了你们好啊,怎能动不动就拿拔毛、炖汤来吓唬人家,我的小心肝啊,好怕怕!“吱吱……”毛球委屈地又连叫了数声。
旭却不管它的委屈样,伸手在它脑门上拍了拍,道:“睡觉,明个天亮,我还得和阳想出困住红姨的法子呢!”张了张嘴,他阖上眼睛,不多会进入了梦乡。
毛球蹲在暖暖的窝里,盯着旭和阳看了一会,这才躺下了肥硕的身子。
也不知主人醒过来没有?
带着对璟的牵挂,毛球大人枕在自己的小肥爪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转眼距离毛球大人回到谷中过去了十多天,俩小的法子没多想,照旧向前段时间一样,被红玉轻而易举地捉回来。
他们可不知道红玉是只灵狐化身的,自然对红玉的能力,不甚了解。
为防止他们再折腾,红玉是走到哪,将俩小带到哪,就是白嬷嬷和木棉,也好似突然间多长了几双眼睛,只要发现俩小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定定地盯着他们,哪怕手中的活先不做,都得把俩小给看住。
俩小在这样的严密监视下,每天除过习读课业和练习武功,就是坐在竹林里苦巴着脸发呆。
“真奇怪,咱们明明每次都把红姨骗过了,怎就会被她一下子给捉回来?”阳盘膝坐在地上,手撑下颚,眨巴着眼睛问旭。
旭和他摆出的姿势差不多,只不过他这会子似是在思索什么问题,看起了尤为认真。
过了半晌,他道:“红姨根本就不懂什么阵法,而且也没见她使出过特别厉害的武功,却能回回脱困,捉回咱们,确实是奇怪得很!”阳忽然道:“娘的武功不是很厉害么,而且娘还有灵力,你说红姨是不是深藏不露啊?她可是一直跟在娘身边,得到娘几分真传,绝对有的可能。”
“若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咱们还是别折腾了!”旭叹气道:“能想的法子咱们都想了,却拿红姨一点辙都没有。”
“再想想,咱们再想想法子,实在不行,就每天在她耳边念叨娘,我还就不信了,软磨硬泡法拿她也没辙!”阳朝竹林外正在忙活的红玉看了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