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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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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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端详着水沐晴,久久未语,看得水沐晴坐在椅上渐渐有些不自在,于是,她mo了mo脸,道:“母后,是儿臣今个的妆容有失吗?”太后摇头,道:“威远候可是瞅对人家了?”水沐晴摇头,道:“没有,就是儿臣想求母后给我那二妹赐门好姻缘。”
  “你二妹叫什么名字?”太后问水沐晴,却不等水沐晴作答,她忽然道:“哀家记起来了,你二妹好像叫筱晴,是个美人胚子,xing格也好。”水沐晴笑了笑,道:“难得太后还记得她。”
  “她是个好孩子,”太后说着,接过宫婢奉上的茶盏,轻啜一口,递回那宫婢手中,接道:“说说,你中意哪家,哀家给她指婚便是。”皇后的面子,太后还是给的。
  水沐晴起身,缓缓跪倒地上,太后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说话。”
  “母后,儿臣的二妹,她,她爱慕璟王……”水沐晴没有起身,她就那么跪在地上,婉声与太后说道,可说到后面,她见太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便打住话头,没再说下去。“璟,你二妹爱慕璟?”太后问道。
  “回母后,是这样没错。”
  水沐晴答道。
  “起来吧!”太后抬手,水沐晴在宫婢搀扶下,站起身,回坐到椅上,太后接道:“这事哀家知道了,容哀家想两日。”长姐是皇后,妹妹再做了璟王妃,父亲又是手握重兵的威远候,如此一来,水府的势力在朝中怕是再无人能与之抗衡。
  皇后啊皇后,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太后靠在软枕上,双眼微阖思索着。
  久听不到太后说话,水沐晴起身行礼,道:“母后,儿臣先行告退了!”太后微阖在一起的双眼睁都没睁开,只是嗯了声。
  水沐晴朝秦嬷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你说皇后有什么打算?”听到殿外的脚步声走远,太后睁开眼,问秦嬷嬷。
  秦嬷嬷边给太后捏肩膀,边道:“皇后是什么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可愿顺她的意。”
  “还是你了解哀家。”太后抬手在秦嬷嬷手背上拍了拍,道:“碧桃昨个傍晚传入宫中的话,说璟醒转后不再理那聂姓女子,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哀家倒是想给他指门婚事,可就怕他不愿。”
  “水府那位嫡次女的样貌,还有脾xing都不错,倘若指婚给璟,也是桩美事,可哀家担心这样一来,水家在朝堂上的势力会做大,于朝政没甚好处。”
  “老奴说句不当说的,就算主子顺了皇后的意,将水府二小姐赐婚给王爷,就单单以王爷的能耐,水家在朝堂上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再者说,皇上有他制衡朝堂诸臣的法子,主子无需操那么多的心。”秦嬷嬷是太后的心腹,因此,她说出的这么一番敏感之语,太后脸上未起丝毫恼色。
  “你的意思是哀家应下皇后,将她的二妹许给璟?”
  太后淡淡道。
  “主子,老奴觉得这件事,还是问问王爷的意思好,否则,以王爷的脾xing,指不定又得和主子置气。”秦嬷嬷说着,见太后摆手,便没再为太后揉捏肩膀,侍立在了一旁。
  “你说的对,哀家得问问他的意思,”太后叹道:“不过,只怕哀家问了也是白问。”
  秦嬷嬷道:“夜相要是女子,主子现在就不用忧心了!”
  “谁说不是呢?皇上也说了,说璟对夜相的感情比那聂姑娘要深得多,且碧桃昨个传的话中,好像也说到是因夜相多日细致入微的照顾,璟才醒了过来。”太后脸上尽显无奈之色,“可夜相再好也是个男子……”
  转眼数日过去,这日夜幕落下不久,云国皇宫。
  “李荣,这都过去了数日,怎还不见有消息从朝国传回来?”楚御寒丢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起身步出御案,负手站在窗前,出口之语尤为落寞。
  李荣神色恭谨,侍立在一旁,道:“皇上勿急,应该就这两日,会有消息传回来。”就在他音落之际,一抹黑影忽然现于御书房中,面向楚御寒,拱手道:“禀皇上,人带回来了。”楚御寒没有立刻转身,他怕自己听错。
  “皇上,你没听错,聂后被带回来了。”李荣似是知道皇帝心中所想,颤声道。
  “回来了?她真得被带回来了?”楚御寒转过身,问那暗卫。
  那暗卫单膝跪地,先是点了点头,接道:“璟王府周围戒备森严,加之有人在暗中保护聂后,所以奴才有所耽搁,请皇上降罪!”楚御寒摆摆手,道 :“无罪,朕恕你无罪!没伤着人吧?”
  “没有,奴才几人行事很小心,回来途中,聂后多半时间处于昏睡中。”那暗卫自地上站起,恭谨回道。
  楚御寒眸色激动,看向那暗卫:“人这会在哪里?”
  那暗卫道:“奴才直接将聂后送到了晨曦宫,这会怕是该醒了。”
  “好,退下吧!”楚御寒着那暗卫退下,对李荣吩咐道:“摆驾晨曦宫。”
  “是。”
  李荣躬身应声,跟在楚御寒身后出了御书房。
  揉了揉额头,白衣女子慢慢睁开眼: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chuang上,她现在在chuang上躺着,忙坐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是她穿着那套没错。
  黑衣人,晕厥,被关在马车内,没日没夜的赶路,再到出现在这里。
  是什么人要劫持她?
  白衣女子下chuang,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看着看着,她竟有些熟悉之感。
  宫殿,她现在呆在一座宫殿内。
  “曦……曦……,真得是你么?”御辇刚一在晨曦宫殿门前停下,楚御寒不等李荣上前扶他,就步下御辇,大步迈入殿门,越是接近内殿,他的心越是狂跳个不停,是她,那白色婀娜的背影是她没错,目中渐显湿润,楚御寒从背后环住白衣女子的腰身,不知不觉间,眼角有泪水涌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才让害得你一次一次地离我而去,对不起,曦,对不起!原谅我好么?曦,我知道错了,真得知道错了?”
  白衣女子在听到楚御寒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僵住。
  “曦,你怎么了?”楚御寒将白衣女子的身形转过来,面对自己,看着她呆滞的目光,关心地问道:“曦,你,你究竟怎么了?”她不仅目光呆滞,就是身子也变得僵硬无比。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衣女子动了,且倏地推开楚御寒,连连后退数步,眸中满是惊慌,“璟,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她唤着璟的名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楚御寒的心一滞,伤痛的眸子注视着白衣女子,颤声道:“曦,你不记得我了么?你真得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皇后啊!”
  “不是,你不是我的夫,我也不是你的什么皇后,我根本不认识你,我要找璟,你快些放了我,要不然,要不然璟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着人寻找的,等他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白衣女子的眸中,噙满泪水,语无伦次道。
  “我是,我是你的夫!”楚御寒走向白衣女子,神色伤痛,一字字道:“你怎能不记得我?我都说了我错了,你怎能不记得我?璟,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他么?他有什么好的?权势上,他是朝国的王爷,与我这一国之君有何可比,样貌上,我与他不相上下,对你的爱,我更是比他深,你怎就能忘了我?”
  白衣女子的肩膀被楚御寒按住,她不停地摇头:“我不认识你,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璟,我只要璟……”一遍遍地听到她提起璟的名字,楚御寒脸上的伤痛越是变得浓郁,但其眼里的神光,却冷若冰寒,“不许,朕不许你再唤他的名字,你是朕的,你不属于他!凌厉而包含痛苦的声音,吓得白衣女子怔然了住。
  “吓到你了吗?我不是有意的,曦,别怪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揽白衣女子入怀,楚御寒自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大声说话的。记得么?你再次入宫,完全是为我而来,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每个夜晚,都是那么的美好,还有春赛晚宴上,你为我唱的歌,跳的舞,我都记着呢!可那时,我没想到那就是你,就是被我伤得悲痛,并废弃后位,赶出皇宫,惨死的你,直至晨曦宫……晨曦宫着火,直至看到你着侍卫给我的书信,那上面隽秀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才让我顿觉醒悟,是你,曦贵妃就是你,就是你啊,曦。”
  “我好恨自己,恨自己又一次伤害了你,让你离我而去,我有着暗卫找你,这几年一直有着暗卫找你,可始终寻找不到,为此,我心痛难耐,每每在夜里做梦梦到你……”楚御寒说出的每句话,都充满悔恨,“如果我能早些明白自己的感情,就不会废弃你的后位,更不会赶你出宫。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白衣女子对于楚御寒说的话,没任何反应,她木然地被楚御寒抱在怀中。
  “原以为你死了,可上天待我不薄,竟让你再次到了我身边,却被我又一次弄丢了,好在,好在你现在回来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伤你,再也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聂府令堂前那晚,你单薄的身形,木然的眼神,无不刺痛我的眼,愚钝的我却还在你的伤口上撒盐,用一句句残忍的话语伤你,看着你摔倒在地,也没伸出手扶你,看着你向前爬着,看着你脚步踉跄走在雨水中,我的心那会是痛的,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看清自己对你的感情……”
  痛悔的泪水,自楚御寒脸上滴滴落下,他哽声道:“现在回想起那些过往,我才明白自己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对你动了心,对你情根深种。”白衣女子对他翻来倒去的话语,仍没起丝毫反应,“曦,你说话啊?我说了这么多,你说句话好不好?”楚御寒专注而深情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脸上,期待着她开口,期待着她与他说话,哪怕是一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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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相求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白衣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她挣扎着,想要从楚御寒怀中退出,却一点用都没有。“不,我不放开,你是我的皇后。不许,我以后不许你再提璟,你不属于他,你是我的……”楚御寒臂弯收紧,眸色坚定,出口之语决然无比。
  慢慢的,他的头靠近白衣女子,他想吻她。
  无数次个梦里,每当他即将吻到她时,她就会消失不见,这一次,他揽着她,不是梦,是真实的,楚御寒的心跳得好快。
  可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白衣女子时,白衣女子的头倏地错开,随之楚御寒的吻落空,“曦,我爱你,我爱你啊!”沙哑有些痛楚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白衣女子臻首低垂,眸中充满忧伤,她咬了咬唇,道:“皇兄……”她的声音很低微,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但,楚御寒的神思全在她身上,且期待她开口说话,因此,她那低弱的声音,那自唇中发出的“皇兄”二字,还是落在了楚御寒耳里。楚御寒身子一震,颤声道:“你,你刚才……你刚才……”他听错了,他肯定是听错了,她怎么能叫他皇兄?她是曦,是他的曦,是他的皇后,怎能叫他皇兄?
  摇头,再摇头,楚御寒不信自己听到的。
  然,他环住白衣女子腰身的手却在听到“皇兄”二字时,已骤热松开。
  “皇兄,我……我是心蕊……”白衣女子眸中泪水滴落,望向楚御寒:“皇兄,我真得是心蕊,我不是皇嫂,我不是她……”
  “不,你撒谎!”楚御寒回过神,退后两步,定定地盯视着白衣女子,一字字道:“你为了逃离我,火烧晨曦宫,从而销声匿迹。这一刻,你又为了拒绝我,装作是心蕊,不,你不是她,你怎么可能是她?心蕊死了,她已经死去多日,她的尸身还在,你怎么可能是她?”为了应对云、雾两国联姻,楚御寒对外瞒着心蕊公主身死的消息,也就没有将其下葬,而是用冰棺保存着她的尸身,待他一统天下,再风光下葬这唯一的胞妹。
  “皇兄,我是心蕊,你……你听我说完,就会……就会信我说的话……”止住泪水,白衣女子不管楚御寒有没有听,思绪渐渐回到一月多前……
  夜寂静无声,月清凉若水。
  云国皇宫。
  “公主,你就算不愿嫁给鸣帝,也不能拿自个的命开玩笑啊,这都好多天过去,你每天都只吃一点点饭菜,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如何能经得住。”凤阳宫,内殿之中,玲珑坐在心蕊公主
  chuang边,握着她的手劝道:“皇上很chong公主的,只要公主好好与皇上说叨,他一定会想出其他法子与雾国联姻。”
  心蕊公主躺在枕上,双眸闭阖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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