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二人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又好的要睡一间房,心中虽然奇 怪{炫;书;网},但也不敢多问。道:“好的,四位请跟我来。”带着四人上了楼梯,进了房间。又叫小二起来烧水,给他们送去。
第二日,四人道别后,继续上马分别赶路。一路上,杨影枫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一会儿说江楠武功如何的好,一会儿又说江楠说话婆婆妈妈。又说周筱薇脸皮薄,动不动就脸红了,可无论他说什么,楚蝶冰总是一言不发,只顾勒马向前。杨影枫不知她为何突然不与自己吵嘴,心中好像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逗楚蝶冰说话,楚蝶冰一直绷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杨影枫心想:“这丫头是怎么了,以前我就是放个屁,她都要数落一番。怎么今天说我说了半天的话,她也总是不理不睬呢。”又想:“你不理我,我却偏要和你说话。”说道:“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楚蝶冰一路上听他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句句都不离江楠周筱薇,心中不快,正和他闹别扭。本来不打算理他,杨影枫上时却叫她娘子,怒道:“杨影枫,你乱叫什么?”杨影枫见她终于说话了,笑道:“娘子一路上不和我言语,我心中烦恼的很啊。”楚蝶冰道:“那你也不能乱叫。以后不许再叫我那个了。”杨影枫嘻笑道:“不叫你那个,叫你什么?”楚蝶冰道:“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总之不能叫那个。”杨影枫道:“我就喜 欢'炫。书。网'叫你娘子,那怎么办?”楚蝶冰道:“你以前叫什么现在就叫什么。”杨影枫道:“那我还叫你冰冰。”
楚蝶冰见他不再乱叫,就不再理他。杨影枫道:“冰冰,你怎么总不说话?”楚蝶冰还是不理他。杨影枫又道:“冰冰,你要再不说话,我可要又叫你娘子了,我要从这里一直叫到恒山。”
楚蝶冰听他这么一说,心想他要是在这荒地叫一叫那到也无所谓,就算给人听到了,也都不认识。可他要真去了恒山也这么叫,被师父和师姐妹听到,那可如何是好,说道:“你一路上小薇长小薇短,人家又是细声细语,又是脸皮薄的说个不停,我有什么好说的。”
杨影枫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一直在说别的姑娘,所以才不理自己。暗自责怪自己,明明和她在一起,却总是说别的姑娘,怪不得她不理我了。楚蝶冰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在想周筱薇,道:“你就想别人去吧,以后别再理我了。”双脚一夹马肚便独自向前奔去。杨影枫赶紧追了上去,说道:“冰冰,你别胡想,我哪里想她了,我是在怪自己惹你生气呢,再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想别人!”楚蝶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会想别人?”杨影枫正色道:“怎么会,我一生只喜 欢'炫。书。网'你一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去想别人。”想了想,又道:“如果哪天,你比我先死了,我也绝不会在这世上多活一日。”
楚蝶冰听他说地真切,轻声说道:“谁让你寻死觅活了,我死了你再找一个不就好了。”杨影枫知道她不再生气,说道:“你就爱乱发脾气,小薇又有那点比你好,我怎么会想她?”楚蝶冰道:“小薇小薇,你和人家很熟么,叫这么好听。”杨影枫笑道:“叫个名字你也不高兴了。”楚蝶冰:“以后不许你再说她,也不能叫她小薇,只能叫周姑娘。”
杨影枫见她如此在意自己对周筱薇的一举一动,心里高兴,起身一跃,跳到楚蝶冰马上,拦腰将她抱住,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楚蝶冰还没反应过来,杨影枫就已回到自己马上。刚想反手打他,却发现他已经回去了,怒道:“杨影枫,你小心点。”却也无法可施。杨影枫怕她再生气不理自己,说道:“我看你吃醋的样子可爱,一时忍不住才亲了你一下,冰冰你不要生气!”楚蝶冰道:“你以后若再敢这样,我就刺瞎你的眼睛。”
第14章
二人一路嘻笑打闹,你追我赶;路人皆是欣羡这对少年情侣,半路银两花光之时,杨影枫便施出看家本领,到官宦人家去借百八两银子,楚蝶冰虽也总会骂他一句贼性难改,也不去计较。
京城离恒山不算太远,没几日二人就来到了恒山脚下,楚蝶冰勒马停步,要骑马上去,毕竟是山路,马儿爬不得这崎岖山路,找了一处市集将马儿卖了出去换得一些银钱,就近买了一些蔬果、玩艺儿当作是给师姐妹的小礼物,对杨影枫说道:“我已经一年多没回来过,也不知师父和师姐妹她们好不好。”
杨影枫若有所思,并不答话,楚蝶冰知道他想起了他师父,只是看着他也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杨影枫才开口说道:“我一生孤苦怜丁,只有师父和师娘两个亲人,现下他们也都死了,便只剩下我一个人。”楚蝶冰怕他伤心,安慰道:“你不是还有我么!”杨影枫笑了笑道:“是啊,我还有你。”又黯然道:“可有你又能怎样,连亲一下都不让。”
楚蝶冰听他又开始调侃,方才还是一脸悲伤,现下里又嘻笑如常,也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思想,嗔道:“又胡说八道,早晚割了你的舌头。我们先上山去。”杨影枫道:“你上去吧,我就不去了,你师父不喜 欢'炫。书。网'我。”楚蝶冰道:“我师父为什么不喜 欢'炫。书。网'你!她老人家很好的,虽然你这人平日里确实是有点讨厌,但她见你是跟我前来,定不会讨厌你。”杨影枫道:“那也不行,山上都是尼姑,我一个男子上去,多有不便。”
楚蝶冰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便道:“那你快些回来,我上去看看师父就来找你。”杨影枫道:“你快去吧,你师父见了你一定很高兴。”楚蝶冰“嗯”了一声,转身上了山去。杨影枫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向市集走去。他二人自从在京城认识后从未分开过,整天形影不离,这次短暂的分开,竟像生离死别一样恋恋不舍。
想到楚蝶冰离开恒山一年之久,这次师徒相见,定然会有很多话要说,也不急着回去。找了家酒馆点了几个菜,刚坐下便听几人吵吵闹闹,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懒得去理他们。
过得一会儿,许是有人实在受不了他们吵闹,一个中年汉子走到那几人桌前,喝道:“你们几个南蛮子,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吃饭!”紧接着“哎呀”有人叫了一声,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他娘的,你吃你的,老子天生嗓门大,干你屁事!”那中年汉子怒道:“你这南蛮子,想打架怎地?敢跑老子地面上来闹事,看你是不想活了。”一拳向刚才说话那人打去,那人反手一巴掌打了那中年汉子一巴掌,叫道:“给大爷滚远一点。”
杨影枫听两人叫骂,转向那边看去。见那中年汉子脸上高高肿起一块,还不服软的叫骂:“你等着,敢打老子,老子叫人来扒了你的狗皮。”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开来,杨影枫见那人挨了打嘴还不讨饶,如同小孩儿一般,挨了打还不忘喊句“你等着”,看那人方才出手动作,武功显是不低,即使挨打那人仗着地头威望叫来了一些邻家朋友,也不过是多挨几下拳脚而已。
掌柜跑过来对刚才打人之人说道:“客官,你怎敢打他呢,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方才那人可是这浑源县的一霸。连县太爷都得让他三分,在座的各们乡亲,有哪个不认得他的,你不信问问。”坐在杨影枫后面的一个年轻人道:“是啊,几位爷,去年我家隔壁的二小,就因为放牛时,牛在他家田边里拉了一堆屎,就被他把牛给牵走了,说是牛识主人,在他家田里拉屎,那便是认他为主人。”又一人道:“那算什么,前几天也是有个外地人,只因为看了他一眼。他非说那人是在心里骂他,平白无故地就打了那人一顿,你说这样的人谁敢惹!”
掌柜道:“几个客官,你们快走吧,这饭钱我也不要,一会儿他带人来了,可就走不了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啪”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奶奶的,老子还知他杠上了。这种恶霸,老子以前在绵阳是见一个杀一个。”另一个秀才模样的人道:“单龙兄,你别打坏了东西让人家掌柜的赔。”又掏出一锭银了抛给那掌柜,说道:“掌柜,你的好意哥儿们几个心领了,这钱就当是一会儿打坏你的东西赔给你的。”
掌柜一脸难为,道:“这为相公,我不是怕你打坏我的东西,那刘霸手下有好些个天学过武艺之人,身手着实了得,莫说你们人少不是他们对手,便真能将他们打了回去,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定会说你们几位是我叫来的拆他台的,到时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先那人道:“怕什么,一会儿他来了,老子宰了他便了。”说罢,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来,在眼前晃来晃去。掌柜见他拿出刀来,不敢再说话,赶紧退到一边,怕惹怒了这些人当场将便给自己一刀那如何受得了。那秀才道:“各位乡亲,我哥儿们几个今日便替你们除了这一害,众位说好是不好?”
众人都知道那刘霸天厉害,他们几个要真能杀了刘霸天那到也好,要是杀不了,自己此时再说个“好”字,若让刘霸天知道,那可不得了,一时之间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若在平时,他们早结账走人了,今天听那人说要除掉刘霸天,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都想看看。
忽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好”,不由得都回过来,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公然叫好。见杨影枫只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年,心中不免为他惋惜,这一声好字将来传到刘霸天耳中,这少年人是少不了一番毒打了。那几人暗自奇 怪{炫;书;网},这么多人都惧怕那恶霸不敢公然喝应,他一个少年怎地如此大胆。看他衣着华丽,手无兵器,眉目间也是十分清朗,倒像个富家公子,实不像是江湖中人。那秀才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位小兄弟,有如此胆量,竟敢公然叫好,难道就不怕那无赖找你麻烦?”杨影枫道:“各位都是身带兵器,想必是江湖义士。既然大侠说要为民除害,我还怕几位除不了几个无赖不成?”
单龙大声叫道:“好,阵达兄,既然这位小兄弟如此看得起咱们,咱们又岂能失言!”又对杨影枫道:“小兄弟,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先那人道:“单龙兄,那无赖是先骂我的,得让兄弟我来收拾他,你们可不要插手。”单龙道:“没问题,大头留给你,我来对会他带来的喽罗。”一个青衣男子道:“白兄,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剩下的你来对付,那我们六人干什么?”姓白的那人道:“这好说,如果他带来六人,你们一个一个,如果他带来了十二人,一人两个,这不就正好。”
那青衣男子道:“好,这个办法好。”众人见他们说得如此轻巧,一个人打两个人。又听得杨影枫说他们是江湖侠士,心中均想这几人都会武功,看来定能为浑源县拔了这个恶瘤。心里虽是这么想,但也不敢真说出来。又过一会儿,听见有人在外面叫骂,果然是那刘霸天带着一帮地痞冲了进来,叫道:“就这几个南蛮子,妈了个巴子,动手。”
那掌柜怕在他店里出了人命,惹祸上身,跑到刘霸天跟前又是赔笑,又是作揖,劝道:“刘爷,他们是几个外乡人,不识得你的金面,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刘霸天看也不看,啪地一巴掌打的好掌柜满地滚,骂道:“一会儿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这个老东西。”
秀才阵达叫了一声,道:“刘霸天,想打架出去动手,别扰了人家生意。”刘霸天“呸”了一声,道:“老子正嫌这里头碍手,兄弟们出去。”两伙人站在大街上,过路人见刘霸天又要打人,都为这几个外乡人叫冤。那青衣男子走上前来,喃喃数道:“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又叫道:“白兄,他们共十三个人,还真和你说的一样。除去领头的,一个两个,不多不少。”
刘霸天一伙人听他在那数数,心里还自纳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时听他在是数自己人数要均分,竟没将自己看在眼里,心下大怒,叫道:“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打这帮南蛮子。”地痞一听刘霸天发话,一个个举着棍棒便向七人打去。那七人不用兵器,只是挥拳向众无赖打去,那些无赖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哪经得住他们打,没打几下就都抱头乱窜,一个个鼻青脸肿。刘霸天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姓白的那人喝道:“想跑!”往前一跃抓住了刘霸天的后心举了起来。
刘霸天又惊又怕,叫道:“大爷饶命,小的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爷,大爷就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姓白的那人道:“高抬贵手!好我今天就高抬一下贵手。”刘霸天一听那人肯放了自己,高兴地叫道:“多谢大……”“爷”字还没出口就被扔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