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陶醉很有意思,笑道:
“你去对秀秀说说,只要她愿意,恐怕大哥、大嫂也不会阻拦的。”
陶醉见谷弟答应,赶忙去找秀秀,说自己将要出谷一段时间,希望秀秀能陪自己去。
秀秀此时已对陶醉动心,见他要出远门,尚且如此牵挂自己,不禁深受感动,连忙对木芙蓉说了。
木芙蓉沉吟一会,居然很快答应。
木芙蓉又对秀秀耳语一番。
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陶醉站在门外,脑中又浮现那次偷窥秀秀洗澡的情景,心忖:
“说不定她们是一对母女,必有一番秘密的话要讲。”
木芙蓉又将此事禀告谷兄。
谷兄更没有阻止。
事情之顺利,倒大出陶醉意料之外。
晚饭后,陶醉、秀秀辞别谷兄、谷弟、木芙蓉等人,由一名弟子领着,出了兄弟谷。
到了雪山的外面,天色尚黑。
秀秀乍然离开木芙蓉,不免有点害怕、伤感,眼圈红红的,不说一句话。
陶醉却如一只脱了牢笼的小鸟,高兴得手舞足蹈。
他瞥眼见到秀秀泫然欲泣,问道:
“秀秀,你怎么了?”
秀秀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待在兄弟谷,现在出来,有点害怕,又不禁想……想大夫人。”
陶醉心甘:
“也许不是大夫人,而是娘亲吧。”
他道:
“以前我问你双亲是否尚在人世,你说他们都早死了。
你爹以前是干什么的?”
秀秀一听人提到父亲,心里就说不出的愤恨,当下咬牙切齿地道:.
“我没有爹,他在我的心目中早就死了!”
陶醉道:
“难道他对你不好,你才这么恨他?”
秀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道:
“我那时候很小,怎知道他对我好不好?不过,他非常狠心,娘对他那么好,他最后竟然抛弃了她,让她一个人留在苦寒严酷的西域,自己却不知去了哪里。”
陶醉道:
“如此说来,你娘一定将他恨到骨头里了?”
秀秀摇摇头。
陶醉奇道:
“你爹那么无情无义,你娘还不恨他?不可能吧。”
秀秀道:
“娘经常说,爹曾为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虽然得到了她,却牺牲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而且爹一直待她非常好、非常好。”
“后来呢?”
“后来……娘就去世了。若不是大夫人挑选奴仆选到了我,恐怕我早就死在西域了,也不会遇到你了。”
“你经常想念你娘吗?”
“是的。她在我心目中,是天底下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最完美的女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她。”
陶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那个被顾少游欺骗、霸占的白雪。
心中想道:“母亲在孩子的心目中都是这么美好,秀秀所说的话,不也是我要说的吗?”
他叹了口气,道:
“你比我幸福多了,还能记得自己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模样。爹娘在我心中,一点印象也没有。”
秀秀问道:
“你是不是见我身世跟你差不多,才喜欢上我?”
陶醉叹道:
“我们虽然同病相怜,但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秀秀道:
“出了兄弟谷,你若遇到比我漂亮的女孩,会不会变心?”
陶醉道:
“难道兄弟谷中漂亮女人少吗,我为什么没有喜欢上她们,偏偏选择了你?你不要多心好不好?”
秀秀满心欢喜,心想:
“如果有一天我露出庐山真面目,不把他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才怪哩。”
陶醉则想:
“秀秀的娘如果真的是木芙蓉,那么她父亲是谁?
她为什么如此恨他的亲生父亲?”
他忽地想起了顾少游:
“顾少游秘密与谷氏兄弟会晤,必定不是一个人来的。只要跟他来的人,也绝不是好人。当年孔令师、顾少游、何须易、亚逵结义,共创明月堂,如今只剩下了顾、何二人,不知那何须易是不是顾少游的同谋?那童魔虎儿有没有跟顾少游前来兄弟谷?”
陶醉又想:
“我连夜离开兄弟谷,顾少游一定没有走,他还在秘室里与苗、傣两个异族女人鬼混。顾少游既暂时没有离开兄弟谷,战喜也就没有危 3ǔωω。cōm险,我何不潜伏在雪山出口处,观察一下顾少游的行踪,若能俟机杀了他,老子的夙愿就得偿了!”
想到能手刃顾少游,陶醉的血不禁沸腾了起来。
他转过头来,对秀秀道:
“你冷不冷?”
秀秀道:
“兄弟书虽然温暖如春。但大夫人说外面很冷。因此为我准备了皮衣、皮帽、我不冷……。”
正说着,一阵寒风吹来,秀秀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陶醉笑道;
“还说不冷?不要嘴硬!你冻在身上,我可疼在心里哟!”
说着,解下身上貂皮大氅,披在秀秀身上,并且不失时机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好粗糙。
陶醉已听到了她的心跳。
秀秀羞红了脸,手掌微微一挣,没有挣脱,也就任由陶醉握着。
陶醉低声道:
“你穿我的皮氅,是不是穿在身上,暖在心头?”
秀秀心里正在想着这句话,没想到被陶醉说了出来,轻轻呸了一声,道:
“耍贫嘴!”
她自幼孤苦,并且被木芙蓉打扮得跟丑鬼似的,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到兄弟谷后,更是沉默寡言,养成内向、孤僻的性格。
但当跟陶醉在一起时,她的心情就开朗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陶醉寻思:
“秀秀的易容之术挺高明的,不仅叫人从脸上发现不出破绽,连皮肤也伪造的极像,握着她的手掌,一点也找不到温柔,光滑的感觉。到现在为止,我只能握握她的手,想再深一步她也不许。”
随即他又得意起来;
“现在她离开木芙蓉,整日与我在一起,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人。只是不知她会不会武功?身份更是神神秘秘的,如果她是个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人,老子就惨了,可不能大意。”
他望了望天色,道:
“现在天还没亮,咱们不要急着赶路,先歇一歇,好不好?”秀秀也不想黑夜赶路,笑道:
“大谷主、二谷主不是叫我们赶快离开雪山吗?你怎么不走啦?”
陶醉做了个鬼脸,道;
“在兄弟谷听他的,出了谷,就得听我的了。”
秀秀笑斥道:
“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谷主的话也当作耳边风了。”
陶醉道:
“谁说我的胆子大了?至少说我有一样胆子不大。”
“哪样?”
“色胆。”
“呸,我看你的色胆就不小。不然的话,你怎敢把我带出兄弟谷?”
“这还叫胆子大呀?如果真的是色胆包天,我早就这样啦!”
陶醉说着,伸手在她的胸膛作势一摸。
秀秀吓了一跳,急忙跳开。
她挥拳朝陶醉击去,嗅道:
“你找死啊!”
陶醉笑道:
“可惜我虽然有色心,却没有这个色胆,否则我早摸到你那里了。”
秀秀道;
“你再说这些,我就不理你了。”
陶醉告饶道:
“好、好、我不说了。”
两人打情骂俏,也不觉得天气如何寒冷难熬了。
陶醉找到一株参天大树,道:
“咱们就在这上面歇歇好不好?”
秀秀朝上望了一眼,伸了伸舌头,叫道:
“这树好高哟,我怎么上去?”
陶醉笑道:
“有老公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秀秀白了她一眼。
陶醉抱着秀秀,双脚微点,身子已箭一般窜起。
窜起丈余,他脚尖又在树干上一蹬,两人又窜起数丈,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枝叶茂密的树丫间。
秀秀被他搂在怀里,甜滋滋的,低声道:
“我们坐在树上干什么?”
陶醉笑道:
“听说雪山老虎、豹子特别多,最喜欢趁人家睡着了吃人。我被吃了不打紧,你被吃了我却心疼得很。”
其实他坐在树上,是利于偷窥顾少游。
秀秀道:
“如果说我真的被豹子吃了,你会怎么样?”
陶醉故作悲容状,道:
“伤心、落泪、顿足捶胸啦……”
“还有呢?”
“嚎陶大哭。”
“还有——”“还有……还有就是欲哭无泪,欲诉无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表现了?”
“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你应该……”
“应该什么?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他悲痛为力量,我总不能见你死了,也要寻死吧!”
秀秀本来满心喜欢,一听这话,顿时凉了,泪水已在眼眶中打滚,道;
“你……以前还说什么跟我同生共死,还说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原来都是骗人的!刚出兄弟谷,你就变了心了。”
陶醉笑道:
“乖秀儿,好秀儿,我是骗你的嘛。万一你被豹子吃了,我会大喝一声:
‘豹子慢走!’然后跑到它身前。”
秀秀奇道:
“叫它慢走于什么?”
陶醉道:
“我问豹子:
‘老兄,你吃饱了没有?’豹子回答道:
‘没有,我刚才吃了一个小姑娘,怎能填饱肚子?’我又问:
‘那你愿不愿吃我?’豹子更奇了,道: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在雪山中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见过自动送死的人!’”
秀秀听得有趣,道:
“那你怎么回答?”
“我伤心地道:
‘豹兄有所不知,你刚才所吃的乃是我的娇妻,咱们刚刚洞房花烛夜,没想到就被你吃了。我生要跟她在一起,死也要跟她在一起,同生同死,永不分离!豹兄,求求你,就一口把我吃了吧,让我跟我娘子一起死在你肚子里,然后变成你肚子里的两只小豹子,一公一母,生下来,再结为夫妻,进花烛洞房.再生一大堆小豹子……’”
秀秀越听越离谱,使劲拧了他一把,骂道:
“你尽胡说八道!”
她知道陶醉是开玩笑,气也消了,虽听他说得轻薄,但心里却非常高兴。
陶醉疼得正想叫出声来,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扶风之声,当即忍住疼痛,低声道:
“别作声,有人来啦!”
秀秀见他脸色郑重,当下也默不作声。
果然树底下迅速掠来一人,陶醉、秀秀见了,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十九章 尔虞我诈
急掠过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刚才送陶醉出谷的那名兄弟谷弟子。
那弟子手中还提着一个人,长发披散,似乎是个女人。
只见那弟子将那女人放在地下,淡淡星光下,只见那女人是个藏女,颇有姿色。
陶醉心道:
“原来这弟子并没有马上回谷,而是借出谷之际掳劫了一个女人,想消消火儿。兄弟谷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住在雪山四周的女人,也真倒了大霉。”陶醉猜想得不错。
兄弟谷虽然美女不少,但都是谷氏兄弟及五行坛坛主的侍女,寻常弟子根本沾不了边。
送陶醉出谷的这名弟子曾偷窥过郁土强奸侍女,心痒难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逮着个送陶醉出谷的机会,便跑到藏民区,掳了一个正在梦乡中的女人。
秀秀睁大了眼睛,低声道:
“他要干什么?”
陶醉暗笑道:
“这娘们还在我跟前故作天真、纯情呢!那日你在谷外瀑布下洗澡,还做过一番精彩的爱抚,足以证明你早就渴望男人的温情了。”
他低声道:
“男人这个时候要干什么,你作为女人,竟然不知道?”
秀秀羞红了脸,道:
“真的不知道。”
陶醉眼望树下,道:
“他要先亲一下那女人的脸。”
果然那弟子将那藏女放下后,俯下身来,在那女人脸上一阵狂吻。
秀秀目不转睛地看着,问道:
“然后呢?”
陶醉道:
“然后就这样。”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胸口一阵虚摸。
那弟子真的伸出冰凉的手,摸在那女人温暖的胸膛上。
那女人出其不意地被掳劫出来,刚才吓得晕死过去,现在乍被一只寒冷至极的大手摸来摸去,不由醒来。
她想大叫,可惜嘴里已被塞了一团软布,怎么也叫不出来。
那弟子第一次偷吃禁果,真是又觉刺激又觉兴奋,呼呼喘气。
陶醉道:
“解衣扣。”
秀秀只看得心头乱跳,已不敢接陶醉的话了。
那弟子摸了一会,感觉自己的欲火也更炽烈了。
他手忙脚乱的就去解女人胸前的衣扣。
但那女人由于天冷,乃是和衣而睡,扣子既密且紧,再加上天黑,只能借着星光,那弟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完,反弄得满头大汗。
陶醉低笑道:
“真笨,撕开不就得了!”
话犹未了,只听得哧的一下裂帛之声,那弟子猴急之下,果然把女人胸口衣衫尽皆撕裂,连内衣也破了。
那女人的一对双峰暴露于黑夜寒风之下,更见饱满、丰实。
她浑身冻得发抖。
陶醉道:
“还不快吃!”
那弟子已趴在女人胸膛上,用嘴含住乳头,吮吸起来。
若不是离得较近,秀秀早就开始骂陶醉不要脸了。
也不知怎的,秀秀全身也燥热难当。
好像并不是那弟子在亲吻藏女,而是陶醉在爱抚自己。
那弟子丑态毕露,就像铁犁耕地。
陶醉趴在秀秀耳畔.道:
“这弟子的耐性蛮大的,到现在还没把那女人的裤子脱下来……”
秀秀真是羞死了。
她又怎敢回答陶醉的话。
她本来不想偷瞧下面的情景。
可她忍不住还要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