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神妻- 第39部分

想着想着，却想到一边去了，想着今天霖镜和青琉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那样“怒其不争”的表情，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可是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呀。

好吧，我知道我笨，我想不明白啦，但是个个都用得着那么鄙视我嘛？那也太过分了吧！

“喂，烈火，我真的有那么笨吗？”

“……你这么笨，我早就习惯了。”身边传来烈火含糊的声音，我气愤地扭头一看，却发现他闭着眼睡得正香，刚才那句话不过只是呓语……但是！居然连做梦也说我笨，那也太过分了吧！

烈火这个小混蛋！

在这小混蛋身边再也呆不下去了，我气恼地爬起来，瞪了他几眼，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不禁生起闷气来。我现在还真笨了，他睡着了，我瞪他多少眼他也不知道，还瞪什么瞪。

睡不着，也想不清楚事情，还跑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呢？无聊的我决定做一件坏事，一个劲一个劲地去敲霖镜和青琉的房门，哼哼，我睡不着，你们也不许睡下。

我坏坏地这么想，但事实上，我太没坏的天赋了，敲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开门，气愤地破门而入，却发现房里空空如也——我忘了，神仙哪里需要睡觉……

一阵气馁。

他们不睡，能去哪儿呢？

我四处寻找，终于在城内的角落里找到了他们。

洛阳城夜晚无人，夜色静谧让我好喜欢。霖镜和青琉各自坐在一个民居屋顶——话说回来，虽然大家都在一起，但是……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走得很近，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

我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在我面前，他们是会在一起训斥我，但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到一起的必要。难道这就是烈火说的种族歧视？

=。=种族观念真是不可要。但是这么晚了，他们坐得那个高做什么？今晚月亮很圆，难道霖镜和青琉也需要吸收日月精华？

……那个完全不可能吧？

“那件事，先别告诉妖儿。”许久，才听到霖镜开口，躲在屋檐下的我听得一怔一怔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是已经决定要告诉妖儿的了吗？为什么突然说不要？”

“没有为什么，不要就是不要。”

“喂！别用这种上位者的语气来跟我说话，我可不是你下属！”

“不好意思呀，因为你曾经被出借给我做手下，所以习惯了用这种语气。”霖镜笑得很坏很得意，把青琉气得不轻：“有你这么一个任性的上司，我真为你以前的手下可怜！”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好好地遵守就好了。”

“你不会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吧！”

“当然是，像你这种笨蛋本就是缺乏日月精华，出来多晒晒月光会对修行有好处。”霖镜笑着跳下来，我以为他会落到地上，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来到了我面前。

“这么晚了，女孩子不要出来乱逛，难道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霖镜微笑道，我鼓起脸，想要给自己辩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去吧。”霖镜低低地道，“以后别这样乱来了，夜晚可是妖魔最爱的狩猎时段。”

“就算是，也不会把我吃掉的吧，怎么说……”突然感到一点黯淡，现在的我，好像是仙不仙，妖不妖的，根本就无法界定了。

“现在的你，对于任何妖魔而言，都是可口的食物，所以以后别乱走了。”走在前面的霖镜淡淡地吩咐，我一怔，“哦”了几声，赶紧追了上去。

就是这种语气了，总是让青琉生气的语气，只是吩咐，没有给任何理由，那的确是上位者的语气。但，若是以他们以前的身份定位，霖镜确实是比青琉更上阶呢。

“青琉曾经做过你手下？”路上无聊，我忍不住问霖镜。霖镜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嗯，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我都记不清了，没想到那家伙却一直记得，真是小气吧啦的人。”

“那种事，肯定会一定会记得的吧。”青琉就是那么小气的人，记仇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吧。

“那个时候是全仙界组织起来和魔界打仗，那时各个部族的人手安排都是混乱，没有固定的上下关系……算了，和你说这个做什么，都那么久的事了。”

“哪……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青琉决定告诉我的是什么事情吗？”

“等你再长大些的时候，我们自然就会告诉你。”

“啊？”

“我说，等你再长大一些。”

我顿时愤愤不平：“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深沉得吓了我一跳，我又说错什么了吗？他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头，道：“如果你成熟到可以独当一面的话，就不要总是想着别人会帮你解决，这些人，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的，你必须快点长大才行。”

“最好，快点……”

061章　天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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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快点……”

我气恼地托着下巴，一想到霖镜晚上说的话，就感到很无奈。我是小孩子吗？可是我据说已经有四百多岁了，那样的年纪不管放在那一族中，都应该是成年了，怎么可能还是孩子？

还是说，跟着霖镜和青琉太久了，才会变得更小孩？

“你又在喝那甜得腻人的东西了呀。”霖镜在我身边坐下，手上提着一个小酒瓶，咧嘴笑得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可是好东西，你要不要喝喝看？”

“不要，那东西闻起来就知道会很苦，我才不要喝。”我自己生闷气，才不想喝他递过来的东西。

“慕容云飞和林仙儿的事情，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吗？”身边传来霖镜低低而温柔的声音，我一怔，但还是黯然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没有……根本就想不到。”叹了一口气，“霖镜，你就不能教教我怎么办吗？”

霖镜瞪了我一眼，把我吓得怕怕的，他突然伸手弹了我的脑袋，不留情地批骂：“这种事我怎么教你！小鬼，我告诉你，别老是指望着别人去教你怎么做……”

“别老是小鬼小鬼地叫我！”我气愤地叫道，“我哪个地方像小孩了了！再说了……就算我是小鬼，教小鬼做事不应该是你这种‘大人’应该做的事吗？”

“……”霖镜嘴角抽搐，半天才咬着牙道：“我最讨厌你这个年龄阶段的小鬼了，浑身充满叛逆气息（==》暗指叛逆期）……”

“教教我，你又不会亏。”

“我若告诉你，放下凡间的一切，跟着我们去修行更强的法术，你会答应吗？”

“……”那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在那之前，无论我做下的是什么决定，他们最后还是要把我带走的。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愿意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去做决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好像做什么都无法做好……”

突然头又被轻轻地敲了一下，抬头看去，却是霖镜无奈而温柔的微笑：“都说了你是孩子，孩子如果能做好事情那才奇怪。不要太在意了，你现在不会做的，我以后会教你的——把我知道的，全教给你。”

我一瞬间感动：“霖镜……”

他喝了一口酒，缓了一缓，道：“我实在不想告诉你，你真的很笨。就连烈火那个小鬼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你却不明白——你，并不喜欢那个叫慕容云飞的凡人。”

“……”

“如果你在意他，应该会一直在想我交给你的难题，可是你显然想其他的事情更多与这个难题。现在我说得这么直接，你应该明白问题的答案了吧？”

“明白……”但是，要我放下，心会痛呀。我根本就无法松手。

“我不知道那个凡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你迷恋的东西，让你至今放不开手，但我能给你的忠告只有一句：早点放手。”

我低头，我做不到。

许久，才听到霖镜的叹息，他拍拍我的头：“你真的懂得什么是喜欢吗？”

“不知道……”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看得出来。”霖镜叹了一口气：“那是我完全不能教给你的东西，那东西只能是自己体会才能明白的。”

说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能告诉我。我垂头丧气地想到。

“别再想太多了，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情？”

“别问那么多，等你再大一些，我们自然会告诉你。”

又说我是小孩子了……

“在仙族中，不管是那一族，统一认可的成年年龄是三百岁，但也有意外。”霖镜突然语锋一转，说起了其它：“那就是各族中，具有‘天命’或者‘统领资格’，我们认定的成年界限是他们的能力成熟与否，一旦力量成熟，无论外形是孩子还是大人，我们均认定他已经成熟。”

“你和青琉都是如此吗？”

“对，我是具备‘统领资格’，而青琉则是具备‘天命’。”

“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茫然。

霖镜微笑着点点我的额：“你，具备‘天命’。”

“咦？”

“这就是我和青琉做下决定，不得不带你离开这个凡间的原因，因为你的‘天命’已经觉醒。”

我愣了半天，仍然感到不可思议，最后可笑地笑了出来：“别开玩笑了，具备‘天命’的人是仙族吧？我不过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小妖精了，我是在凡间生长的……”

“……”霖镜揉揉我的头，“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会告诉你。”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霖镜为什么一直说我是个小孩子，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他说我还没长大，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成熟呀。但是即使这么想，还是觉得被称作小孩子很不爽快。

霖镜道：“所以，你得快点长大才行。”

我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那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我的天命是什么吧？”被人突如其来地告诉这么一件事……呵呵，我可一点都不想接受！我还有我想要做的事情，才不想被人拉去做其他事。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果然，要是会告诉我，早就告诉了。尽管知道如此，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要我说实话吗？”霖镜的眼神深沉而悠远，我知道他的答案也许是我无法承受的，但我仍然还是点头了。

“因为那样的天命对于你而言，太过残忍。”他托着下巴，深沉的眼神不晓得是否还有怜悯存在。“因为，你背负的不仅是天命，而且还是‘天命变数’。对于‘变数’而言，天庭所下的旨意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格杀勿论’！”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

“所以我们才要带走你，在你没被任何人发现之前，让你快点长大。”

“那样做有什么意义？你和青琉都是天庭的人吧，”我闭着眼叫嚷道：“你们最后是会遵循天庭的命令，对我‘格杀勿论’吧？那个样子的话，你现在和我说还有什么用！”

“不想听。”

……这么任性的话也就只有你能说得出来！

“把你的信任交给我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推开他越来越近的脸，气恼：“别在说出那些话之后，还要我信任你！”

“……有理由的，”霖镜冷静说：“不管那个理由是什么，你只要记得，我和青琉不会伤害你的。”

“我一点都不想接受你的说话，我最普通不过了，”在光彩之下的你们身边，我最明白自己的普通了！“根本不可能和你说的那样背负天命，而且你们可不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高位天仙，若是我真的背负天命，早就有人告诉我了！”

他突然笑出声，笑得我手足无措，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怎么平时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就这一次不信了呢？”霖镜轻松地笑道，他拍拍手，站起来，笑得如之前一样：“姑且我刚才说的只是一个笑话吧。小妖儿，今天说了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好了——我和青琉都有着要保护你的理由，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他这么轻松，也让我放下心来了，忍不住抱怨道：“你开的玩笑实在太大了！你害得我差点以为自己最后一定会死呢！”

“……”他一笑，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哼。”我气恼地别过头去。耳边突然听到他低声问话：“那小鬼究竟是谁？”

我一怔，突然明白他的话：“是在问烈火吗？烈火是羽族人呀，这个不是很明显吗？”

霖镜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这认知的，但他绝不止是羽族人这么简单，他的身上可是环绕着天命的光环，绝不会是一般的仙人。他到底是为什么来到你身边的，估计你自己也不清楚吧，那孩子究竟是打着什么目的来你身边……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气愤地抿嘴瞪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废话，其实只是想说那具有天命的人是烈火吧！绕了那么多圈来玩我！

霖镜擦了擦汗，决定不管我，继续说下去：“难道你不觉得，来历不明的人很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