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瓣的紫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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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的紫丁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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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那里都一样,不光是你们国家。」
海伦摇摇头,继续说:「这也不能怪女人势利,男人就不势利了?女人在职场,干得再好,人家还是把你当花瓶,所以,识相一点的职业女人,干脆就承认自己是花瓶,反而能少走些弯路。」
饭局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海伦喝了几杯红酒,所以我直接把她送回家。
路上,我尽量捡轻松的话题,比如问问她的房子如何?学区好不好?地税几何?
海伦的情绪不高,她只是泛泛地回答,最后还说,一个准单身女人很难,有一次半夜,不知哪里窜来一个醉流浪汉,砸她的门,吓得她报了警,可警察过了四十分钟才赶到。
费了一些周折,我终于把车停在了海伦家的车道上。海伦抱着花束下了车,对我说:「谢谢您,下周见。」
我问:「您不请我进去喝点什么?」
「好吧,按照您们的风俗,我也客套客套。您不进来喝点什么?」
我关掉发动机就下了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
海伦笑笑,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进了房门,然后,便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您是策划好的吧?」
「不,不是,我回不去了,我不认路。今天晚上,您不用害怕醉汉了。」
「不一定,还要看您是不是足够强壮。」
「那咱们现在就实际测试一下吧。」


 (十一)
加拿大地广人稀,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家庭都喜欢买大房子。退休的人家一般买平房,年轻一些有小孩或准备要小孩的,则倾向于两层小楼。海伦的房子就是两层小楼。一楼是车库,厨房,客厅,洗衣房和书房,还有一个厕所,二楼共有三间卧室两个浴室。对我而言,有点复杂得搞不清方向,不过,这天晚上,如果有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闯进来,是绝对能够轻易地找到主卧室的。门厅里,斜躺着两双黑色的皮鞋,一双男式一双女式。两件西服外套,又是一男一女,指向旋转楼梯。深灰色的西服套裙,男式西裤,一条蓝色的领带,两件白色的衬衫,拾阶而上。男式背心和镂花的胸罩,指明了主卧室的方位。卧室的房门是虚掩的,一条平头裤衩,一条蕾丝边内裤,一双黑色的短袜,还有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把视线引向房间正中宽大的软床。昏黄的壁灯下,床上一片零乱,却不见了男女主角。通往浴室的门半掩着,飘出水蒸气和阵阵愉快的笑声。
「海伦,实际测试的结果怎么样?符合客户的要求吗?」
「外型尺寸合格,强度超出标准,技巧性有很大欠缺。」
我和海伦泡在三角大浴缸里,疲惫不堪而又心满意足,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闲话。「海伦,我当然没有什么技巧,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
我在撒谎。「嗯,我相信,看样子你确实没什么经验。」
海伦轻信了。「再说,你那么迫不及待,我本来想先来二十分钟前戏的,你却一把抓着我那东西就塞进去,又喊又叫地动作起来,我怎么办?只好跟着你一起大干快上啦。还有,你的身体又是那么热,那么性感,正常的男人谁还控制得住?」
虽然是恭维,但我没有撒谎,海伦的确是丰臀肥乳,凹凸有致,做起来非常舒服,我终于理解了古人所谓的羊大为美。「那倒也是。」
海伦抱歉地笑笑:「我很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急了一点。」
初春的寒夜,万赖俱静,浴室里却热气缭绕,令人身心松弛,通体舒坦。我和海伦闭着眼,静静地享受了好久。「海伦,我可不可以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可以,问吧。」
「你和你丈夫离开奥沙瓦时,为什么一个去上海,一个来卡尔加利?这在加拿大很少见啊。」
「当时我们都看出制造业不行了,我丈夫认为制造业在中国还能红二十年,而我觉得制造业在哪儿都没前途,只有资源业可能稳定一些,所以我们决定各自试走一下自己的路,谁发展得更好,另一个就转过去。没想到,一下子好几年就过去了。」
「海伦,恕我直言,现在看来,你们两个都是对的,那么谁迁就谁呢?总不能长期两地分居吧?」
「不,他是对的。」
海伦沉吟许久,答道:「我在这里已经走到头了,他们不会再给我升迁了,一个女人在工业界,总是有玻璃天花板的。」
海伦讲的确实是事实,我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我重新开口问:「海伦,有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听说你是原来的副总提拔上去的?」
「连你都知道了?」
海伦笑了笑,爽快地回答:「他们都说我是副总的情人,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那时我刚来,他们把我当小文秘用,这怎么可以?读了工商行政管理,就得做管理,否则就白搭了。我就想了个办法,既然他们把我当花瓶,我就干脆做出花瓶的样子。那年副总来主持年会,在希尔顿,他的包房也在那个酒店里。我算好时间,敲门就闯了进去,汇报工作,然后等几个头头真的来谈工作,我故意把头发衣服弄乱,恰到好处地迎出去。他们以为我是副总的人,就把我拉进了管理层,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海伦,你真聪明。」
我由衷地赞叹道:「我真得好好向你学习。」
「学什么?说吧,我教你。不过,现在我得出去透透气了。」
人都喜欢恭维,海伦当然也不例外,她给了我一个吻,水淋淋地起身,裹上浴巾出去了。
我又泡了一会儿,才手拿浴巾,一面擦着身体一面走出浴室,猛抬头,只见海伦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地上,弯着腰正在整理床铺。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雪白的奶子,颤颤巍巍。我不由得浑身松软,一处发硬,凑上去一把环抱住她。
「海伦,刚才你说我的技巧性有很大欠缺,这个,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嬉皮笑脸地问。「当然可以,咱们就从头开始吧,第一课,怎样给女人脱内裤。」
海伦侧过头,又给了我一个吻。接到指示,我毫不犹豫,拦腰抱起海伦平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侧躺下来,一手搂住她浑圆的肩膀,一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巴也没闲着,在饱满坚挺的乳房间拱来拱去。海伦不愧是搞管理的,气喘嘘嘘间还能发出各种指令:「手往下,对,探进去,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抹,好,回来,再抹另一边,嗯,嗯。」
她的喘息愈来愈急促,身体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一条腿自然而然地蜷起来,让内裤滑脱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辞:「好,就这样,让它挂在另一条腿上,抚摸我的私处,啊,啊,对,再温柔一点,啊,不行了,受不了了,快进来吧,以后有时间再继续学。」
我自己也快受不了了,两腿间硬得好像要爆炸。我收回手,翻身压上去,女人的两腿已经自动分开了,我握着直撅撅的肉棍,顶住水淋淋的阴户,便要挺身而入。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我和海伦都吓了一跳,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终于,铃声停了,我们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下去,那电话又响了。「可能是我丈夫,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
海伦推开我,返身爬过去,接起了话筒。「亲爱的,是我,我在浴室,所以晚了。什么?什么学校?做什么?年薪多少?」
似乎真的是重要的事情,海伦和她的丈夫认真地讨论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到自己很尴尬,也很多余。我跪坐在床上,赤身裸体,耷拉着阳具,左右打量起这间卧室。西方人在装修方面用色比较大胆,这间卧室主题是红色。墙壁是暗红,窗帘和地毯是猩红,床上用品则是紫红。墙上挂着几幅名画的复制品,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宽大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正中,厚厚的紫红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梳妆台和梳妆镜,与床同宽,与浴室相对,床上的迤旎春光,一览无余。海伦的经济条件,显然要比德朗内夫人好得多,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我的视线,移回床上,海伦跪伏着,两腿自然分开,阴户也像德朗内夫人一样刮得干干净净。我不由得心中惭愧:海伦和德朗内夫人都对我很好,她们的丈夫也没有招惹我,可我却处心积虑地把她们弄上床,这实在不太道德!
我的眼神顺着海伦光滑的脊背,转到床头柜上。电话机旁放着一个小镜框,里面是海伦和她丈夫的合影。天哪,那半秃顶的中年男人,和我在北京时的经理相似极了,尤其是那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蠢态!林薇,琴姐等人的影像浮现在脑海!他妈的,他们欺负了多少我的同胞!还有他们的先辈,在中国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
他们何曾忏悔过一丝一毫?我气血沸腾,上下两分,一股直奔脑海,一股冲入下体。我向前紧爬两步,抱住海伦浑圆高撅的屁股,噗哧一声,一捅到底!
镜框里的男人还在蠢笑着。
咣铛,话筒坠落下来,被电线牵着,垂来荡去。


 (十二)
我和海伦不再是单纯的同事了,我们有了情人关系。当然,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只不过是简单的相互需要。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两个,说好听是男女同事日久生情,说难听就是孤男寡女勾搭成奸。海伦和中国女人不一样,既然做了,就彻底放开,不再兼顾什么牌坊。每次幽会,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很职业很良家的样子。海伦非常了解男人,为了助性,什么都可以尝试,她是我真正的启蒙老师。
时间过得飞快,在放纵缠绵之间,窗外那株枫树已是郁郁葱葱;又不知何时,郁郁葱葱忽然变得黄金般灿烂辉煌;一夜西风乍起,那灿烂辉煌便叶落归根了。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特别突然。十月下旬的一天,我和海伦出差去埃德蒙顿。本来天气很好,下午三点我们往回开的时候,突然暴风雪降临了。好在我们开的是一辆大切诺基,底盘比较高。我们压着浮雪,小心翼翼地走在二号高速公路上,才开出去不远,路就被封了,说是前面有好几起车祸,有一辆油罐车翻了,路面上淌着燃油。我们只好拐上乡村公路,路况更加糟糕,海伦把我换了下来,她是魁北克人,雪地行车经验丰富。漫天的风雪,能见度越来越差,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我们慢慢地开了一个小时,才走出去五六十公里。突然,我看见对面车道边歪着一辆车,似乎有人在拼命地挥手。我赶紧告诉海伦,她也看见了,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我们冒着风雪跳下车,原来是一辆很旧的道奇皮卡,滑出了路面陷进沟里。车主是个年轻女孩儿,已经快冻僵了。我们把女孩儿扶进吉普的后座,暖和了好久她才能讲话。女孩儿名叫梅兰妮,住在埃德蒙顿郊区,去米勒镇替家里办事,回来时车就失控了。她没带手机,等了一个小时才遇见我们这一辆车。梅兰妮还想再说下去,海伦摆摆手,掏出手机,说:「我来叫汽车协会的拖车。」
我连忙阻止她:「这种天气,恐怕再等两个小时拖车也来不了。」
我转过头问女孩儿:「梅兰妮,你别慌,告诉我们,你家的具体位置。」
女孩儿回答:「不太远,从这儿往北开,快到李杜克镇时路边有个加油站,是我姐和姐夫开的。」
我又转过头和海伦商量:「海伦,我们送她一下吧,我知道这是南辕北辙,可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海伦没说什么,爬回驾驶座,小心翼翼地做了个三点掉头,往回开去。
暴风雪似乎小了一点,能见度好多了,海伦加快了车速。「停,停车!」
远远地,我看见路边一个加油站。海伦拐了进去停下来。「不,不是这个,还要往前。」
梅兰妮叫起来。「我知道,我要加油。」
海伦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赶紧跑进小卖部,买了一大杯热咖啡加两个甜圈。等我跑回来上车,海伦已经把车发动起来了。我把咖啡和甜圈递给后座的梅兰妮,姑娘又饿又渴,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接过东西就吃起来。海伦瞟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车子怒吼一声冲上大路。没有再开多久,我们就找到了梅兰妮姐姐家的加油站。海伦不愿意下车,我独自把梅兰妮送进加油站附属的小吃店。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码货,梅兰妮扑到她的怀里大哭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多余,便悄悄退了出来。我们正准备拐回大路,那个女人,想必是梅兰妮的姐姐,跑了出来。海伦踩住刹车,摇下车窗。
那女人问:「谢谢你们送我妹妹!你们是去南面吗?」
「是,我们去卡尔加利。」
海伦回答她说。「二号高速路已经通了,你们不用绕乡村公路了。你们要加油吗?免费的。」
梅兰妮的姐姐看来是个很实在的村姑,不过海伦好像不愿意多和她讲话。海伦没有接话,一面跳下车一面对我说:「我累了,您来开高速。」
梅兰妮的姐姐显然听不懂法语,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说油箱是满的,谢过她便赶紧上路了。
高速路上路况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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