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圣人天主向来不在自家里面搞原生态,最多不过从外面绑架点珍禽异兽来装点一二。我追问再三,阿东却又说不清了,他层次不够,对这个所知也不详尽,支支吾吾的只说最好不要。
我觉得这种理由虽然有点道理,无非是一个熵的原理嘛,但是引伸出的结果却大谬不然,谁说生命只能吸收不能发散的,连天地都是循环不息的,让我这里死水一潭,那是绝不可能。
在我的理解里,天地就是一个社会,元气就是货币商品,要想发展,就得互通有无,这样才能生生不息,很有可能反过来促进这个社会壮大。
再者说了,若说洞天福地存在,那也就是间接承认了那些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同样是活的,照此说来,基督天主自然也是个割据一方诸侯,那他老人家一家三口在天堂还养了无以计数的鸟人宠物,据说还都是高级能量的聚合体,也没见惹出什么乱子来,上千年来还越发的兴旺,可见生命导致空间崩溃乃是妄言,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如此。
二十 早期植物人
我的这些歪理说的阿东白眼乱翻,偏偏拿不出实在的证据,还反驳不得。他对华夏神仙以及领袖语录熟悉无比,但是基督圣子却不知为何物,听我胡说也没破绽,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愤愤然的自去闭关发呆,不再理我的所作所为。
在理论上取得了胜利,我得意洋洋,自然放手而为,在那无尽的海洋当中投下来第一粒种子,先从植物入手,逐步建立起了自然生物体系。
洞中不知日月长,反正在阿东想好出去的方法之前,闲着也是闲着,因此我在修炼之余也在改造着这个世界。
我现在与刚进来的时候已然不可同日而语,在我的刻意催动之下,短短一年之间,海洋大地遍布奇形怪状的植物,这一点是连我都不曾想到的。
树围百米的参天神木,绵延数千里的海龙藻,在我看来就是被浓密如实质的天地元气催生的天材地宝,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人工制造的,那些只在神话传说中存在的交梨火枣,朱果肉芝,同样被我传播到了四方。
这样一来我的修炼速度大大的加快,凌乱原始的天地元气被这些植物缓缓的吸收转换,慢慢的变成逐渐精纯的利于人体吸收的纯天然灵气,效率大加提高。更有那天材地宝,借天地元气生长,反过来又聚敛了大量的灵气,实在是无上的补品。
这些天材地宝本不存在,我倒也凭空创造不得,只是凭着阿东的描述才一一复原出来,方才有了今天这种局面,连阿东也啧啧称奇,把这些天地奇种笑而纳之,据为己有。
只是这时间似乎过的甚慢,虽然我俩的衣食住行都堪称豪奢,与传说中的神仙无异,但是没有对比根本感觉不到。就像一大家子都生活在贫民窟,周围都是穷人,自然也就分不出贵贱来。
有时候我问阿东,神仙都是这么活着吗?阿东也有点疑虑,这么长时间就俩人,他也有点感觉枯燥无味。
幸好现在有植物,朱果之类的灵物都是号称几百上千年才能成熟的,急切间等不得,但是这东西在我们手上如同白菜般,数量极多,因此我们也就不在乎,把这没成熟的玩意都拿来酿酒。
这程序我虽不会,阿东确实行家里手,在那巨树上逃了个树洞洗干净,把摘下来的果子一股脑的扔进去,做法催动,几天之后,俨然是一缸佳酿。
伸手鞠了一口,清爽香甜,果然是纯天然的果酒,仙果所酿,还蕴含着易于吸收的元气,当真是琼浆。
喝了这种东西,阿东已然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大叹能日日如此,就算出不去又有何妨。我大大驳斥了这种消极思想,老土包子没见过市面,喝这种淡酒就能感动成这样,要是出去了见那花花世界,岂不要昏过去。
果酒虽好,也只能当解渴的饮料,烈度不够。我发挥法力,做了玻璃容器,准备蒸馏提纯。
虽然俺不知道玻璃的配方,但是架不住俺有创世神的神通,直接召唤了一大堆的二氧化硅,烧融了一凝结就是纯净的水晶玻璃。
蒸馏过的烧酒就是不一样,阿东没喝过,一尝之下赞叹不已,大呼过瘾。
只是看着阿东喝酒实在有够诡异,一团火居然好这口,大团的酒液腾的一下就被烧得踪影皆无,这也算是喝?
不过现在已经不好讨论这种身体结构的问题了,阿东看起来体积不大,但是酒量甚好,虚无一物却没漏下一丁半点的酒液,这高浓度的酒精都被这小子一个人闷了大半,我紧抢慢抢的只弄下了一大碗。
“甚好,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阿东貌似很满足,火焰红彤彤的像要滴下血来,让我大是担心,还得道高人呢,这都什么德行了。
不过这没办法,高人再得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办法,没啥娱乐,只好寻点千奇百怪的东西满足口腹之欲,其实我们的要求很低,很低……
就这么过了一年,两年……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都快死心了,石碑上正字记录的太多,到最后我都懒得动手了,修为是越来越高,不过只限于这个空间,出去的希望却是越来越渺茫,虽然在这里我是不老不死的,但是心情一沉重,就表现在了身体上——胡子头发老长,一副野人尊荣。
阿东修为日深,早就化成了人形,借着其以前当兵的记忆,居然化了一套军装穿,被我一顿骂,最后到底穿着正常了点。
就在我近乎绝望,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弄点智慧生物,自己创造人类社会的时候,阿东突然自称明悟了天道,想到了回去的方法。
我已经对他这种说法麻木了,这些年间,他发了不下百次此种言论,一试之下却通通无效,经历多了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就算再那啥的人也会麻木的。
不过试还是要试的,就当时对这个百无聊赖的生活一点调剂吧。封五感,断六贼,我依照着阿东所说的方法努力的想象着自己在现实世界中身体的感觉,试着建立沟通。
这种工作近乎玄幻,因为从想象当中得到的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感觉到了还是心理暗示,或许二者皆有。
这通常只有阿东可以分辨,这次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居然有种似乎要成的意思。
我与他魂念交流着,渐渐的意识不清,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他大叫欢呼,难道成功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很不好,眼皮依然似有千斤,怎么睁都不开,浑身酸痛无力,就像蹲久了先麻木后刺痛的那种感觉,一动就痛,痛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没办法,只好微微的调整肌肉,轮番休息,好不容易才让手臂抬起,竟然是那么的虚弱无力,抹了眼皮,又是一手的眼屎。
我草,阿东搞什么鬼,我睡了多少天,居然能把眼屎搞得这么多,身体也麻木了,血流不畅,一副精尽人亡的架势……
等等,我这是在哪里?
我被阳光刺得眯着眼,努力的观察着四周,这床铺,这白墙,还有这塑料管子,好熟悉的药水味。
nnd,哥们终于又回来了,兴奋之下我安心且幸福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似乎是个早上,房间里面蛮嘈杂的,护士来来往往,为病人做着清理工作。我这边在最角落,好{炫&书&网}久都没人过来管,我浑身无力,等得不耐烦,嘴里干的难受,只好趁着一个小护士路过,千辛万苦的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角,努力的出声,“护士,给点水喝……”这声音嘶哑的不像从人嗓子里发出的。
那小护士被我突如其来的爪子攻击吓得神经失调,高分贝尖叫,连盘子都扔了,屁滚尿流的跑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真是莫名其妙,无奈之下只好继续闭目修养。
阿四要是在外面吃了亏,肯定要拉一大帮人找回场子,这是规矩。那小护士似乎也有这种觉悟,没一会外面就喧闹起来,我估摸着这小女人面子不小,听这动静,找来的帮手不下二十个。
我不由哀叹,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老子手脚灵便,还怕这场面?形势比人强,目前只好装孙子吧。
外面冲进来一大帮穿白大褂的,看起来要找我晦气,打头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家伙,带着金丝眼镜,表情都扭曲了,刚进来就大呼小叫的:“哪个?是哪个?”
后面那小护士对着我手一指:“就是那个!他还拉我来着,吓死我了。”
那眼镜医师顺着小护士的指引,终于看到了尽量蜷缩在被窝里的我,快步冲上来又是扒我眼皮又是看我舌头的折腾个不休,一边折腾一边还嘟囔:“怎么还不动?”
被人随便摆弄的滋味很不好,这家伙手下又没轻没重的,我只好出声说:“大夫麻烦你轻点,我眼皮疼。”
那眼镜医师听我说话,怪叫一声,一把把旁边的护士抱住,“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草,这哥们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这一惊一乍的。好不容易那眼镜医师情绪稍微稳定,又把我手一拉:“你能感到疼?太好了,恭喜你,你清醒了。”
废话,老子清醒的很。我不禁翻了翻白眼,现在身体实在太虚,禁不起他们这么折腾。
随后这帮也不知白衣天使还是魔鬼的忙活了大半天,把我推到了一个单间,挂上了各式各样的仪器检测,还接上了电极,进行微电流刺激,搞得我麻痒不堪。
等有了空,那眼镜医师同我聊开了天,我这才了解到我现在的状况。
那眼镜医师自称我是他第一例成功复苏的例子,因此特别激动,显得语无伦次,我费了老劲才把他说的话给组织起来。
首先,这里是南京紫金医院,我是作为一名救治无望的植物人患者,在一年前被送进来托管的,其间被那眼镜医师用电极刺激脊髓n次,应该对我的复原有着极大的帮助。
md,这家伙夹七夹八的说了半天,其有效内容不过这短短几句,我略去了无数废话才得出这个过程。
头脑里很乱,我以要休息为名把那眼镜医师打发了,自己一个人慢慢的理乱麻。实验室肯定毁了,但是是谁送我这植物人来这里的?我居然昏迷了一年,按比例推算,妄境中应该足足过了几百年,自我感觉似乎没这么长时间啊?阿东哪去了,迷迷糊糊记得我俩进行着越狱的尝试,他欢呼了一下,他人哪去了?
修道修了一身神通,没成想回到了现实却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一年的植物生涯对身体机能的损伤很大,看来肌肉萎缩的厉害,也不知道恢不恢复得过来。
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也想不清楚,我索性不想,先把身体弄正常了再说。眼镜医师说是已经通知了我的家人,不日即将赶来,让我心里有点惴惴,又有点期待,也不知老爸看到我这幅死狗样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表情肯定很精彩。
试着运了一下气,没有任何感觉,内视的结果让我大为沮丧,几乎所有的经脉全部堵塞的厉害,就像年久失修的运河,都淤了。
阿东不知道在哪里,我试着与他沟通,没有任何回应,让人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我凭空臆想出来的东西,可是偏偏他教的修炼方法历历在目,真是奇怪。
二十一 家训
苏醒已经两天了,借着恢复训练与电流刺激,我至少能自己坐轮椅了,身体的感觉慢慢的又回来了,眼镜医师通知我下午家里人就要来了。
奇怪的是,期待中父子见面的事情没有发生,下午来的三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偏偏还急吼吼的让我转院。
我困惑不已,追问再三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我的家人,不说清楚我绝不动弹。
那三人无法,只好屏退了医院的闲杂人等,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法子,医院里原本很嚣张的医生护士居然一声不吭乖乖的从命。
这种情况很诡异,我大是警惕,这帮家伙来历不明,先摸摸底再说。
三人当中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点的家伙先问我,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不知道,只记得同陈比利教授做实验,进入了状态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睁眼就在这个医院里。我又问陈教授在哪里,我要问他我昏迷了一年是怎么回事。
那三人明显松了口气,老家伙说你记得陈教授就好办,我们有点事情要问你,但是当务之急要把你的身体恢复,这里条件不好,所以先转院吧。
我眼睛一翻说你们算哪根葱,说问我就问我,我凭什么回答你们,陈教授呢,让他来和我说话。
那老家伙手一摊,说陈教授有点麻烦,不能见你,他们是国安局的,要我配合。我草,国安局就吃人啊,老子又没反革命。
心中害怕,但是嘴上必须硬梆,我表示不见陈教授绝不离开。
那老头没法,只好说:“一年前你们的实验出了事故,陈比利教授已经成了白痴,你就算见到了他也没用。这案子已经搁了一年,我们的调查需要你的帮助。”
我心中一喜,陈教授居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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