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③üww。сōm快!”我惊讶的问道,这些天谈下来大致明白当年的阿东是个什么样的身手,至少不比我现在差,连他都没看清洋鬼子的动作就有点恐怖了。
“是啊,我也觉得害怕,也顾不得那啥的节约子弹了,一抬手就是一梭子。”
“这下搞定了吧。”我想象着当时的情景,这么近的距离,以自动步枪的射速,什么生物都逃不掉,除非……
果然,阿东摇摇头,心有余悸的说:“没用,那两个家伙狂笑着躲闪,速度之快无与伦比,就像、就像会飞一般,在每一棵树上蹬一脚就炮弹似的射了出去,我抬着枪口努力的射击,可是子弹总是追不上。这种速度我只在后来见过,那是腿上功夫练到极处的表现,与之差相仿佛。”
这种情形我听老爸说过,我爷爷就有这种本事,手上功夫练到发力开碑裂石只是基础,能把全身力量运到腿上,以发力的方式控制自如方才能称为登堂入室,更高级的就是能把尽可能多的力量送到任何一块肌肉上,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气走诸穴,通畅无碍。
功夫到了这一步,已然近乎无敌,人能够在极小的空间进退自如,形同鬼魅,等闲攻击根本打不着,那全凭着全身的劲气,一以贯之,浑然无暇。传说气走诸穴,人能于行止坐卧间,周身各处皆可扑人于丈外,无时不然,又能于不闻不见之中觉险而避之,神行机圆,无人能犯。
这种境界已然神而明之,前朝的记录已经不可考,可信的在近代只有晚清高手孙禄堂曾有过这种记载,据说他在古稀之年一举击败日本五名技击高手的联合挑战,更于道场演示时,让十几名学员放手攻击,他只背着双手躲闪,居然没人能碰到他的衣角,可见功力之高。
我说了这个想法,阿东想了一阵却又摇头:“不一样,我不懂西洋功夫,但那两个家伙明显不是这种情况,似乎轻飘飘的没一点重量,全凭着腿上一股劲来回奔窜。那时我一梭子打完无功,正想换子弹,却被他们抢上来一把掐住喉咙举起来,抵在了树上。力大无穷,我死命挣扎也是无用。”
“这么厉害!”我吐了舌头,感情老外也有高手。
“不是高手,他们是怪物。”阿东很肯定的说,“我被他们掐着,离得很近,月光照在他们脸上,如同恶鬼,满脸都是恶心的皱纹,两根长长的獠牙突了出来,要说他们是人打死我也不信。”
“啊!”我越听越是怀疑,行动如风,力大无穷,还有獠牙的欧洲白人,这他妈的似乎、好像、不就是吸血鬼吗,这种传说中的存在都被阿东给碰上了,他还不是一般的衰啊……
我又向阿东询问了一些要点,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结论,只是吸血鬼到越南这鸟不拉屎的雨林地带干什么,这群变态应该在雷雨之夜,蜷缩在黑漆漆的古堡中,听着中世纪的音乐,端着价值连城的股东玻璃杯,品尝着处女的心头血才对。
“吸血鬼?那是什么玩意儿?”
阿东明显不学无术,连汤姆克鲁斯都不知道。不过这也正常,人家世代修理地球,刚破了四旧有上战场,穿越之后斩的除的又都是土特产,没听过吸血僵尸理所当然。
我没理他这茬,继续追问:“后来呢?后来怎样?”
“没后来,我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头脑昏昏涨涨的只记得被一把摔在地上,也许就这么歇了,反正之后我一睁眼就发现成了婴儿之身,活在了千多年前……你还没告诉我吸血鬼是什么东西,快讲快讲。”
我正想解释,忽然不知道怎么讲,吸血鬼这玩意虽然很熟悉,但印象大多是从文学作品当中得来,真要把这东西的十八代家谱给刨出来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无奈之下我只好顺口瞎编,连神话带小说的说了一通,也不知道阿东明不明白。
上帝,该隐,没有心跳,不是人也不是兽,吸血为生,怕阳光圣水十字架,拥有各种异能……越说越离谱,连我自己都不信了,阿东却是(炫)恍(书)然(网)大悟一般。
“原来就是西洋僵尸啊,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扯什么上帝该隐的。僵尸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来上一群我都不怕,当年千年尸王我都宰过。”
“得了吧,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比僵尸还不如。”我大肆打击阿东,没学问的家伙,还西洋僵尸。
阿东讪讪的住口,忽然又旧事重提:“咱们也算投缘,要在过去早就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你说对不对。”
“还可以吧。”我漫不经心的答道,阿东这家伙看得出来是个性情中人,杀过越南鬼子,还是个得道人士,我对他还是蛮敬仰的。
“好,那哥哥有难,你做兄弟的是不是该拉一把。”阿东打蛇随棍上,这就准备给我下套。
“大哥,不是我不想帮,我不知道怎么做啊。”
阿东想了一下,忽然神神秘秘的问道:“你想不想学道术?”
这有点滑稽,一团火焰凑在我耳边蛊惑我,让我突然想起传销这个词,我听得虽然心动,但是嘴上依然硬气。
“哦,道术可以吃吗?”
“你这孩子咋这样咧?多少人要拜我为师我都没搭理,好不容易想找个传人你居然说这种话。严肃点,咱们讨论道统传承呢!”
“好好,那你说学道术有啥好处没?我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多学一技傍身,有胜于无。”
“好处?学道要问什么好处?再说了,你真的很闲吗?世人沉沦欲海,整日钻营,哪里能得清净。白日里做事忙碌无比,精神散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连睡去的魂魄都是个忙的,从何而得清闲自在?那古时庄子睡梦中化为蝴蝶,棚棚而飞,其意甚乐,醒来依然认作蝴蝶化身,只为他胸中无事,逍遥洒落方才能有此梦。要不然那世间多少瞌睡的人,没见第二个梦成蝴蝶的,可见梦中也论个闲忙,一入了名利场,连睡觉都不足意。”阿东这些天都被我给同化了,只在说起这个的时候方才有点得道高人的样子,
十八 变
我大喜,说:“对对,我就是一觉到天明,连个梦都没有,闲吧。我看过书,有句话讲得好,上床就睡,定是高人;支枕无眠,必非闲客。难道我的根骨这么好,哈哈哈哈。”
阿东一笑:“论什么根骨,万物凡有九窍者,就可修炼。道之所至,无处不在。凡人只知追逐名利,哪管性命攸关。辛辛苦苦几十年,到头来一梦成空,只为了他人作嫁衣裳。你就算挣得了泼天的家业,也不过俗世一弹指间,百年之后又堕红尘,如此周而复始,你不厌吗?”
这个,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我最讨厌被人摆弄,更何况被这世道强奸,只是一向无力反抗,只能闭着眼睛享受,学道若是能脱身,岂不甚妙。
我正在思索,阿东又说:“看你这洞天世界,极尽巧妙,已然接近真正的大道,但是无根无定,没有生命的迹象,缺少能量的循环,与那天地没有交融,只算个假的。”
这话说得我不服气,“就算是个假的吧,你不是凭着这个才生存下来的吗?”
阿东说:“我其实只是借你而生,这洞天也只存在于你的心中,除非你能悟通道之极致,不假他求,将这世界与真实宇宙化为一体,才能真正的成就,否则只是水月镜花。”
“啥玩意儿?你借我而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阿东这家伙把我给附体了?
阿东笑了,算是承认:“其实自从你第一次建了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醒了,当时我还不清楚,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个已经成为一体,同生共灭。”
“完了,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精神分裂了。”我大惊,千防万防注意的就是别发生这种事,没想到还是中标了。
“你先别害怕,我也不想活在这种状态,而且你的身体太弱,精神更差,又没本事,稍微一点外力相加就得身死魂灭,连带着我也得重堕轮回,咱们得想个办法分开,这样你也自由我也解脱。”
虽然我不太认同阿东对我的评价,但是依然对分开表示赞同,急道:“这样最好,你想好了没有?”
“没想好……”
“……”
“所以才让你学道啊,好歹能求个长生,不然若是几十年想不到,咱们就得同生共死,这种事估计你也不想吧。”
“……你个死玻璃……”
我呸,谁跟你同生共死,nnd老子纯处男之身,这辈子还没那啥捏……
话是这样说,但是终身大事当不得儿戏,恐怕是个人就会对长生不老逍遥自在感兴趣,我也不例外,左右无事,就跟阿东学呗。
阿东执意要我拜师,我不肯,让他代他师父收我做徒弟,他说他师傅早就翘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他师父何许人也,他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是自己修来的。
我二人争执不下,只好各退一步,摆了三清的牌位,勉强磕了几个头了事,阿东也不是古板的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阿东都开理论课,说是扭转我对这个世界的错误认知,听得我七窍生烟,想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耳闻目睹的都是改革开放繁荣娼盛,他这些老掉牙的迷信思想如何能有市场?被当成XX功都是轻的,万一送到精神病院强制执行那如何是好?
我提出自己的疑虑,阿东斥之为向道之心不坚,依过去的门规算欺师灭祖,按道理要毁道基废修为扫地出门的。
“念你初犯,且饶你这一回,下次万不可如此。”
阿东谆谆教导,我不屑一顾,只说:“想让我道心坚定也可以,你倒是露一手啊。”
阿东无法,只得说:“也罢,拼着这几日的修为不要了,让你见识见识。”
这老神棍终于要出手了,我窃喜不已,这几日听他讲的是天花乱坠,弄得我心痒痒的,偏偏按他讲的去做却全无一丝一毫的感应。阿东说是修道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上体天心,心存敬畏,我这资质也不十分上乘,所长者不过福缘深厚,能碰上他这个名师是天命。
只是这个自称的名师现在法力全无,只能借着我的精神慢慢恢复,一点法术都施展不出。
“先说好,只是个障眼法而已,你不要失望。”阿东先打预防针,“只是个小道法,借你的精神看看外面的情况,你可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阿东那幻化的火焰腾的一下涨了开来,铺天盖地的化为一道火墙,其间模模糊糊的映出一番景象来。
我大为不满,抱怨道:“你这像素太低,白平衡也不好,还有鱼眼效应,我看不清楚,赶紧调高一点。”
阿东大怒,骂骂咧咧的又晃了几下,画面这才清晰了好多。我认出来了,这是实验室里的情形,清清楚楚的看到陈教授穿着白大褂在那里忙碌。
阿东没见过陈教授,这情景他是模拟不出来的,有相当的可信度。只是这视角很奇怪,有点三维的效果,我甚至可以走进画面,感觉教授就在身边。
阿东解释说这是我身体的感应,自然就是这个效果,只是我的精神不够,只能感应到这个屋子的范围,若是换了他以前的修为,能够秋毫无漏,方圆几十里的动静都逃不过。
这个效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指着画面里的陈教授问道:“我能不能摸他?”
“你脑子被驴踢了?这只是幻象,不是实体!”
我大失所望,看来不能跟教授开玩笑了。阿东所化的火墙左右一摆,画面渐渐暗淡,似乎要收术,忽然又腾的一下清晰了起来。
“有点不对头,外面有人!”阿东似乎有点紧张。
“哪里哪里?我怎么没见到?”我四处寻找,没看到人啊。
“都在外面,两个,都是修行人!”阿东沉声道,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见过他这么正经的说过话。
我大奇,教授交往的人还真是杂啊,连修行人都有。
“有杀气!”
阿东话音刚落,我身处的幻象中,实验室的门突然炸开,正好向我所处的方位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穿过了我的身体,吓了我一跳,好{炫&书&网}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幻象,没有任何伤害。
只是画面里的陈教授就没这么幸运了,厚重的铁门就像流星一样砸在他正在操作的电脑主机上,飞溅的碎片把他的脸都划伤了,鲜血直流。
这画面不带伴音,但是看那声势我都觉得害怕,那可是上百公分厚的防盗门啊,银行金库也不过如此,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向纸片一样的废了。
缺了大门的墙就像没了门牙的豁口,烟尘中走进来两个一身黑衣蒙着面的家伙,虽然看不到脸,但是看那身材与金黄的头发似乎不想华夏人。
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阿东问道:“你认识他们?”我摇摇头,阿东叹口气,“那这老人要没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喃喃的说道,心中焦急无比,突然想到阿东,“你是神仙,又会道术,应该可以救他的,是不是?”
阿东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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