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像两位之前那样让手下的人经常从矿场里面偷矿石出来,让大公子和秦掌柜交不够货,借此让老头子责罚他们…”
“你,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朱良武和唐淑研又是大吃一惊,朱良武结结巴巴地对董天狼说道。
“二位莫非天琴大陆没有矿石,以为胡人还真会不远千里的把矿石运回天琴不成。”董天狼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
“莫非是你…”朱良武像是(炫)恍(书)然(网)大悟。
“就是我。”董天狼像是非常满意他们的神情,接着又继续说道,
“两位请继续听我说。这事情已经做了这么久,两位可看到老头子有什么反应,不过是责骂了他们一顿而已。要想大公子在老头子面前失宠,秦掌柜被撤换掉,两位运气好的话,只怕还得继续再干几个月这事,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得干个一两年才行吧。两位说是不是?”
两人无奈地点了点头,朱大富不会因为几次这样的事情,撤掉秦克安,毕竟跟了他几十年了,朱良文也是一直在朱大富心中评价颇高。
董天狼非常满意这个效果,笑着继续说道,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两位经常干这事,大公子和秦掌柜就不会仔细盘查,时间越久,总有失手的时候,到时如果被大公子反咬一口,哼哼,两位只怕麻烦也大。再说,总是交不够货,岭南派不会派人下来查,岭南派暗部的精英绝对不会比鄙人差,我都能知道,他们还查不出来。”
两人闻言似乎像是醒悟过来,偷货这事风险似乎实在很大,两人不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董天狼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在游说他们,
“其二,两位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老头子还得要活好几年,难道就希望这样偷偷摸摸地再过几年。”
说完,董天狼悄悄地看了一眼唐淑研,果然看到她露出了意动的神情。
“这里是二公子公开的风流之地,两位莫不会认为以此为幌,在这里私会就会很安全吧。茗春也跟了唐夫人好多年了吧,这还不是把我给带来了。两位不会以为这里下人每一个都守口如瓶,每一个对二公子你都忠心耿耿吧,钱财,女人都收买不了吧?难道两位就不怕某些有心人收买了你们的下人,当个奸细什么的,再把这事跟老头子一说?”
两人更是面色苍白,豆大的冷汗在额头上渗了出来。董天狼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喝了喝手中的酒,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良久,朱良武终于长叹了一声,然后又不无担忧地说道,
“老头子身体虽然不好,至少也还能活个几年,岭南派也有大批高手保护着他,而且就算老头子不在了,我老哥还在,家业也不一定轮得到我。”
听着朱良武说出这番话,董天狼知道之前所说的所有话语,已经发生了预期中的效果,他对自己的那番说辞也是颇感满意。
“二公子,你想想事情是这样,大公子由于对老爷子的责骂不满,认为他可能会失去继承家业的资格,把心一横,然后再给老爷喝的补品中下了毒,毒死了老爷,然后自己相当家主。”
“可是大公子怎么会去给老头子下毒药呢?”两人闻言又是一惊,唐淑研忍不住抢先问道。
“这大公子会不会给老头子下毒并不重要,关键是朱贵会看到他偷偷进了厨房,然后他的房间会搜出半包没用完的毒药的。”
“朱贵,怎么他也是你们的人。”两人今天晚上已经震惊了太多次,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
“茗春都能是我们的人,朱贵成为我们的人也没什么奇怪的。”董天狼笑着说道,过了一会,脸色又是一变,收起了所有笑容,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无比的阴森。
“唐夫人,你要做的就是把茗春给你的东西,放到老头子的补品里面去。”
两人闻言迅速从麻木中恢复到震惊状态,唐淑研更是如遭雷击,摇摇晃晃地几乎连坐都坐不稳。
“莫非两位以为这天下还有白吃的午饭,自动送上门的兔子不成,哼哼,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啊。两人莫不是想偷运矿石的事情传到大公子、老爷子的耳朵里,两位精彩的风流韵事在老爷子的大寿上众人皆知不成。”
董天狼的每一句话都想一个铁锥一样重重地敲打在他们的心房上,让他们面如死灰。
又过了良久,唐淑研终于还是开了口。
“董堂主,具体是要怎么做?”
第三十一章 董堂主,你好
很快就到朱大富六十大寿的那一天。
整个高要城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高要城从四个大门开始,东西向和南北向两条马道的两侧,一排排地插满了红旗,每面红旗上金色大字书写着“恭贺朱员外寿比南山”,或者是“恭贺朱员外六十大寿”等等。
高要城城内的大小服装店和布匹店,几乎全部都像过新年一样装扮起来,打起了特价。朱家的店铺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店外设通告,告知顾客朱员外大寿的前后三天,店铺将全场八折候客。周围的店铺见此,纷纷效仿跟进,理由有同贺朱员外,周年庆,张员外儿子满月等等,就算没有理由也会编造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们,纷纷从四周赶往高要城淘宝。
而此刻在朱府,更是张灯结彩,宾客云集,热闹非常。朱大富结交广泛,来自……各方的宾客都有,来自……天龙大陆其他六大派辖区的,更有的甚至是从天琴大陆来的胡人。
在岭南派内朱大富也是结交众多,已有不少岭南弟子来贺寿,甚至外门白云堡总会和梧桐分会都各有一名黑袍的副部长来贺寿,林德宗夫妇也带着国平和国莹过来祝寿。国平和国莹见到国华一干人后,自是欣喜万分,缠着国华带着他们在高要城内四处游览去了。
晚上,寿宴开始,在会客大厅前,摆了一百来桌宴席,宾客足足有一千多人。此时,国平和国莹正四周张望,国华自从黄昏和他们扫货回来以后,就再没看到踪影,此刻也是不知在何处。
城外那边的西江码头上,码头停靠着一条装满矿石的大船,船上和船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似乎在巡视着。
“唉,我们就在这喝秋风,张二那小崽子说不定正在老爷府内大吃大喝着呢。”一个在船下晃荡的护卫在叹息道。
“是啊,今天还会有利是发啊。”旁边的一个护卫也叹息着说道。
……
此时,码头的另一边出现了二十多个人,有十来个人还抬着几个筐子。
“什么人?”船下的几名护卫不禁有点紧张,大声喊到。
“是我,唐德。大公子让我来查看一下,今天老爷大寿,顺便也带点酒菜来慰劳慰劳你们。”走在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哦,是唐掌柜呢,真辛苦你啦,大公子也真是体恤我们啊。”一名护卫统领见是唐德,放下心来,热心地上来招呼。
“李队长,船上的兄弟,也让他们下来吃点东西吧。”唐德笑着对那统领说道,并让后面的人将抬着的筐子放下。
抬着筐子的那十来个人,将筐子放下,把里面的酒菜取了出来,又将筐子倒立过来,把菜肴放在上面。
“唐掌柜,我们在执勤,怕是不能喝酒。”那李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筐子顶上的筷子夹起里面的一块肉吃了起来。
“没事,喝一点没问题,今天是老爷大喜之日,城里那么多人,哪个贼子敢不长眼睛;况且这也是大公子和秦掌柜的体恤。”唐德笑着说道,同时示意身边的人上船把船上的人请下来。
……
半个时辰过后,护卫都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或者直接被唐德带来的人放倒在了地上。
“董堂主,事情已经办好了,让人把这些护卫装上船吧。”唐德对着身边的一个灰袍男子说道。
“嘎嘎嘎,好,唐掌柜,办得很顺利。”灰袍男子正是董天狼,他怪笑了一声。
嗤嗤,几声破风声传来,在董天狼脸色突变中,三支宛如流星般的箭矢夹带着风声射中董天狼身边的三个人,鲜红的血液顿时从那三人的胸口流了出来。
此时,在离船五十米外的一个码头仓库的顶山,花姐再度拉开了弓弦。
董天狼他们还没有反应地过来,哗哗哗一声流水声,大船周围的水面上已经窜起了二十来个黑衣人。同时,在五十米外的一个仓库门也被打开,十多个人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剑冲了出来。
“糟糕,中计了,大家一起从前面突围。”董天狼已经反应过来,指挥手下就往前冲去,旁边的唐德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
嗤嗤,又是几声破风声,这次除了胸口中箭的以外,还有三个人眉心上插着几根钉子。
叮叮铛铛,一阵金属相碰的声音响了起来,董天狼他们已经和仓库里面冲出来的人交起手来。
此时,从水里面冲出来的黑衣人也急速向从董天狼他们后面冲了上来。董天狼见势不妙,不敢纠缠,把心一横,连出博命的狠招,拼着右臂被划了一刀,逼开了前面的两个人,跳出了重围,亡命向前奔去。
嗤,一支利箭飞速地从前方射向董天狼的胸口,董天狼暗叫不妙,只得急速变向侧跨一步,但是还是躲闪不开,利箭已经狠狠地钉在他的右肩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他带了一个踉跄。
右肩已经泊泊地往外流血,剧烈的疼痛让董天狼也不禁咬紧了牙关,不过,此时他完全顾不上这个,他很清楚,只要稍稍停留一秒,他今晚就别想逃出去了。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道身影已经刷地出现在了他的前面,一个有着卷曲长发的年轻人已经右拳向他袭来。
董天狼的右手已经疼痛地无法正常使用,所以,他只能侧身,抬起左手隔开这一击。董天狼的左手弹开了年轻人的右臂,接着成爪就向年轻人的胸口抓去。年轻人的速度很快,刷地闪到了他的左侧,右拳,左掌,左膝同时向董天狼打来,“顶虎掏心”,董天狼对岭南派的武功也不陌生,身形前跨一步,就要避开年轻人的所有攻击,哪知年轻人的左膝却在提起时变成了左脚。
碰,年轻人的左脚掌狠很地踢在董天狼的胸口上,璞,董天狼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年轻人的右拳已经夹着风声来到,董天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右脸已经被拳头完全地击中,顿时下巴脱臼,右边牙齿几乎全部碎掉,整个人被这股大力带着飞了出去。
但是,还没有结束,年轻人已经刷地闪到了尚在空中董天狼的身边,跳起,右膝狠狠地撞在他的后腰,同时右肘也狠狠地击在他的肋部。
咔咔,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董天狼仰面瘫在地上,再无法动弹分毫。
迷迷糊糊之中,董天狼借着月光,依稀看到了那个恶魔微笑着对他说道
“董堂主,你好!”
此时,码头上的战斗也停止了,董天狼所带的人在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的前后包夹下,或被砍到,或被擒获。偶尔有一两个逃出包围圈,也被花姐射出的冷箭钉死。
一干人收拾以后,大船离开了码头,码头又恢复了平静。
第三十二章 朱大富之死(上)
北风吹来,给这初冬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寒意。
夜空中一片片的云彩,就像薄纱一样,遮住圆月的大半边脸面,让后者宛如穿着薄纱翩翩起舞的姑娘一样,似露非露,若隐若现。
已是子夜时分,一个多时辰前还是熙熙攘攘的朱府已经安静了下来,寿宴已经结束,各方宾客离去的离去,留宿的留宿,大厅和广场中已不见踪影,广场也已经被高效率的朱府仆人收拾的一干二净。
各处大厅,走廊,门口和围墙悬挂的红灯笼,依然把整个朱府照的宛如白昼,负责巡逻和站岗的护卫,依然在灯笼的照耀下守护着朱府的安全。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在这安静的深夜格外的刺耳。
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人员的嘈杂声在朱府各处响了起来。
不久,朱府后苑中已经挤满了来自……留宿在这里的宾客,岭南派执行部的弟子已经排成两排,挡住了朱大富寝室的门口。朱府的管家们和数名岭南派的弟子,将逗留在后苑中议论纷纷的宾客,礼貌的请回了客房。
朱大富的寝室非常的大,即使是现在排成两排坐了二三十人,也不觉得拥挤。此时,岭南派总会外门的黑袍副部长,林德宗夫妇,岭南派数个白袍弟子,守卫岭南派的执行部小队队长张德庆,国华四人坐在寝室的椅子上,在他们对面则是一个长者,朱大富的妻妾,朱良文,朱良武,还有朱大富另外几个已经成年的子女,朱贵还有几名管家就站在了一旁。寝室的主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寝室里面他那张外表镀金的金黄大床上,一动也不动。
“薛夫人,此刻人已经到齐,麻烦你再把事情说一遍吧。”黑袍副部长对着对面一个尤带哭腔的年轻女子说到,那女子是朱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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