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无动于衷,黑脸牛精只好接着道:“不用怀疑我说的是真是假,看你们自己就知道了。对于我们修道人来说你是个好东西,你的出现也算是个天大的奇迹。所以我想收你为徒。”
我这才放下了疑心,为了活命,为了再见师父一面,我只能骗他一次啦。看来逃跑无望了。
我立即跪地而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黑脸牛精心道:“儒子可教也!”
嘴上却说:“仙缘既来,不可推迟。我先问你,修道之人要无牵无挂,你还什么牵挂吗?”
此刻我却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他的话一句都没听到。
黑脸牛精捋了捋胡须,接着又说:“尔切莫高兴,修道可不像你心里想的那样简单。修道人更要心志坚定不移,一心不放弃自己,不作贱自己,修道之路困难重重,面对的是无敌的自然,你定能做到吗?!”
想来往事不堪回首,此我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为了内心深处的“宏大愿望”,我那心志更是坚若玄石,对于修道来说再适合不过。
其实当年师傅已经问过我一次了,这次又让我想起了往事,想起了我的年迈的母亲,还有卧在床上的父亲。
我真的很想哭,面对妖怪的“威胁”我无能为力,面对父母的病情我却,却……
“我父母已死”,“早就死了!”我嘶哑的声音震撼了黑牛。
“我以无牵无挂”,“我早就无亲无故啊!”。
老道士一听,大叫:“死的好死得好啊……”
突然发现自己的举动,急忙打个唱诺:“……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夜色朦胧,洞外辰星满天,皓月当空,正个森林被倾泻的月光所淹没。
我三人并排站在巨树的一枝岔之上遥望夜空辰星,我扭过头看了梨儿这个师姑一眼,又看向这苍茫大地,此时此景感觉似曾相识,道不清也想不明,恍若梦幻般虚无。
“老牛,啊不,师父,恕我愚昧,不知道我们将要到那里去?”
我很冷静,我冲着身边的黑脸牛精道。
那边梨儿却哼了一声,似乎是嘲笑,我心里奸笑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叫你趴在我的身体下求饶,嘿嘿。”
黑脸牛精也不生气,仰望夜空淡云道:“徒弟啊!我们要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奇幻世界。”
我一听精神百倍,想不到啊!
在这世上居然还有“奇幻世界”,这是个什么东西?
毋庸置疑,这大千世界上还有很多常人不知的事物,更有科学无法解释的怪异之事。
而此时黑脸牛精掐指一算,大惊道:“无量天尊,我等快走,快走!”说完,拉着梨儿,唤起我,道:“起!”
突然,我感觉身体一轻,低头看去,却见脚已离地三丈有余。
这本事我可没有,我若用尽全力跳起最多不过一丈之高。
毕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怎么说我对于力量的运用还不熟练,最多我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武林的二流高手。
梨儿法力不如黑脸牛精,感觉不出千里之外的强大气息,好奇心促使她硬着头皮问道:“师兄,怎么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要赶快离开,回洞府!布大阵!”
“难到?!”
梨儿,她绝世的脸色很难看,我阴笑,呵呵,你也不照啊。
月下的我等头顶辰星,脚踩祥云,箭似的向西边飞去。
我刚要出声,就觉得身体猛的一重,随后一轻,已莫名其妙的由离地几丈来到了离地千丈的高空。
头顶,那轮白月彷佛不过咫尺之遥,伸手可及;一片片淡淡的带着银色薄边的云朵飞一样的从身边掠了过去;身体的下方,就是连绵不绝的苍茫大地,那隐隐约约的,是某个不知名小镇的***,而那镇边最高大的山峰,此刻看起来也是如此的渺小。
不到片刻,月光下的我的假师傅黑脸牛精带着刚收的我这个“便宜徒弟”和我的师姑梨儿已远走高飞。
渐渐的,我几个人的影子消失在了银色云朵之中。
可我觉得少了一个人,李建成!
恐怖的山洞中,黑牛道人阴险的道:“师妹,你明天和我徒儿去开封一趟,顺便拜祭一下你的‘父母’,你们去准备吧。”
山口,巨树下,怪洞口。
一身着黑色道袍,头带紫金冠的黄脸道士像木头一样久久立在此处。
在他背后,银色的八卦图案配着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案异常显眼。
但观此人,却长相奇特:双眼凸出似牛眼;头顶长一独角,不长,约有二寸;耳朵又似牛耳,尖尖的;鼻子很大,简单一点就是个“牛模牛样”。
这怪道士脸色透红,气冲斗牛,怒得大鼻喷出一团白气,跳起大骂:“你***,好个‘得道高人’,居然敢和你牛道爷抢人!”没想到,这家伙也是牛精,难道这年头,老水牛也能成精?
古怪,自称“牛道爷”的道士身后居然冒出了一团肉眼可见的黑气,慢慢的黑气凝聚而成人形,只是人形而已。
然而,他却说话了,“黄牛,我‘建成神君’许久没见阳光,你若还不替师兄找个‘妖尸’,你我恐怕就要永别了,师弟弟……呃……我……我……”
见不的阳光的怪物--建成神君,已泣不成声。
在别人面前他冷酷无情,可在自己师弟面前,他却跟个女人似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把李建成给忘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忘记,三年后我又差点命丧他手!
“想我‘黄牛真人’在夜游宫也算是老一辈了,不管是妖还是人谁他妈不敬牛道爷我三分。”
黄牛真人话锋一转,报怨道:“他***,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师兄呢?杀人居然也会失手。”
黄牛真人不知道,他现在救了李建成,李建成后来可是为了杀我而杀了他啊!
建成神君无语,他还能说什么,亲眼看着自己耗尽功力而差点命慯他人之手而无能为力,他还能说什么。
试问一个人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能干什么?
报仇的火焰在他内心燃烧,他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可是我现在却逍遥快活呢。
夜空一颗流星划破寂静,小镇***通明,但依旧掩盖不了流星的光辉。
小镇,青石板街,小贩叫卖声不停,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而就在这平凡的人群里,一枯瘦老头,看着夜空划过的流星自语道:“异相出,天地变;惑星露,三界乱。好一个惑星……唉!乱啦……乱啦……”
那老头见一对伴侣在对星许愿,无奈的说:“可悲……可悲……愚昧的人类,你们不毕再对那流星许愿了,那是……是……‘惑……星’,魅惑众星的……红颜祸水。”
这老道是何人?法力通天吗?我能逃出牛妖的手心吗?
这老道是黄云真人,法力无边,我逃出了牛妖的手心。
夏天的天气变化无常,要说下雨呢,就先乌云密布,接着“哗啦啦”的瓢泼大雨趁着你没收衣服时拼命的下,拼命的下。
听,小镇上乱成一团的行人中有人在大骂:“我干他娘地,怎说下就下?靠!衣裳还没收……”
还没有十几分钟,雨停了。
路上仍然湿漉漉的,走起来都不爽。
“***!衣裳又要重晒……”
有人在骂。
街头,我向梨儿问到:“姐姐,难道没人知道夏天为什么天气变化无常吗?”
嘿嘿,现在在我的鼓励下,梨儿假师姑她愿意我叫她姐姐,好不容易找机会跑了出来,到这开封玩玩,如此那我逃跑就有希望了。
可还没等梨儿回答,我就听身后有位老者道:“据老夫所知,夏季万物蓬勃,阴阳交流,乃修道之人理想之季节,在这个季节里高升修出大道金丹的修道者很多。老夫认为他们在结丹时会引起天变,打雷下雨皆乃常理。”
我不禁称奇,回头一看,乃是位道骨仙风的算命先生。
有诗赞曰:“八卦腹中藏,辨明吉凶相。善观风水穴,无事游城乡。”
但见其样貌非凡,怎见得,有句诗为证:童颜红面丹凤阳,银须薄唇雪色发。
那算命老先生做了个揖道:“贫道张自在,道兄请了。”
我连忙还礼道:“岂敢当,有幸遇见张老爷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
而心却道:“***,要不是我玄功还没炼成,小爷早吸了你的修为,看你就是个色狼样。”
现在我修炼黑牛给的功法《吸真元心法》,吸他人或天地之间的灵气为我用,快啊。
“这是黑牛的徒弟。徒弟!还不拜见张老师。”
梨儿姐姐向我眨眼道。
“弟子拜见张老爷。”
我不甘心的躬身为礼。
张自在道:“免了吧,老夫平生讨厌世俗礼节。就连我的‘道号’,哈哈,不提也罢!二位,既然来了,也就让老夫尽这地主之谊吧!不妨先到老夫的住所一聚如何?”
我想,必然是忘了他的道号,要不然怎会不说出来呢?
张自在在世俗界生活久了,就连“贫道”二字也难挂在嘴边,张口一个“老夫”,闭口一个“老夫”,渐渐的我和梨儿姐姐也就习惯了。
这家伙,老奸巨猾,伪君子的头领。
张宅,位于小镇“又”字大街西头,占地面积不知,可其名声远杨,不在话下。这是他在合肥的外宅,他老家在开封。
张自在有他的如意算盘,引我二人入梨儿姐姐宅后,直奔大厅。
我和梨儿姐姐一路奔波,谁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大白天飞在空中?
不小心被人一枪给嘣了,都不知怎麽“驾鹤西游”的,除非那人不想活了!!进了大厅,没等张自在说几句话,我和梨儿姐姐就各自找张椅子坐了。
两个看门的张家家丁想说什么,但见到张自在的眼神,硬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厅中堂上挂着一副江山社稷图,社稷图左右两旁是一对联:
上联是:九州壮丽锦秀江山
下联是:华夏磅礴混天社稷
横批是:河山大好
张自在坐在中堂下的案旁道:“来人,去,把卫国、报国叫来见我。”
两个家丁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但见两个打扮的风流倜傥的少年一前一后步入大厅。
张自在道:“卫国,报国你们不是吵着要拜师吗?现在名师就在眼前,还不拜师等待何时?”
二人不敢违背父命,当下跪地朝着我连磕三个响头,我心里乐开了花,乖乖我,也能收徒弟。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梨儿姐姐只有硬着脸皮道:“好好好,根骨极佳,修道最好不过。这是为师给你俩的礼物,起来收下。”
边说,边从随身携带的巴掌大的布袋里掏出两样东西:一鼎袖珍香炉,一块小小玉佩。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拜我为师,而是抢我的姐姐啊。
香炉递给了张卫国,玉佩拿给了张报国。二人再次跪地拜谢:“谢师尊赐徒儿宝物。”
张自在起身做了个揖道:“久闻香梨道友法力高强,今日我儿拜在道友门下,还请道友多多照顾。”
梨儿姐姐深知今日我无意的话直接导致我二人着了张自在老头的道,便也起做了个揖道:“那是当然,道兄岂听说过师父亏待过徒弟?”
“岂敢,岂敢。”
我坐在一旁就纳闷了,我的假师父牛精怎么没给我法宝?
难道怀疑我不是诚心的拜在他的门下?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梨儿姐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梨儿姐姐和张自在在大厅之上侃侃而谈,直到傍晚。
深夜,夜空繁星闪烁,明月高挂,仙云飘荡。
张宅,客房内。
“好好炼功,别辜负师兄对你的期望!”
梨儿姐姐的笑容和勉励的话再次响起在我的耳边,每次回忆到她的笑容,我就好感动。
我盘膝坐在床上,其面向东窗,月光透过纸窗撒在床边。
我五心朝天,双眼微闭,双目视鼻尖,心神内敛,道心无为。
粗大的经脉内绵绵的道家真元气缓缓游动,最终,于丹田处盘旋不休,天地灵气皆狂涌而来,夜空淡云也开始游动。我的丹田就像无底洞,涌来再多的灵气也不够它恐怖的吞噬。
突然,我眉头玄关白光一闪,在我丹田里涌出几股灰色真元,灰色真元与绵绵的元气及从外面引来的灵气一遇,立即化作蚕丝状的柔绵白气,就这样不停的继续,不停的继续。
明亮的夜空,突然彤云密布,遮住了满天星光和皓月,霎时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天际划过银蛇根须般的闪电,“嗡嗡”雷声顿时响起。
梨儿姐姐宅,客房内。
我全身发着淡淡银光,仿佛佛光般神圣,在他四周香气缭绕,烟雾弥漫。
我,炼出了,“玄变金丹紫气”。
竹简里说:“大道无形,金丹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