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那些无数的记忆中得知,这样的班底,从未有过太平。
所以天罪尽量让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在某个方面都得到自己的成就,不嫉妒,不心酸,也不会互相倾轧。九个人包括上官思青在内,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和计划,向着九个方向同时前进,是天罪下的一盘巨大的棋。
但……依然有麻烦。天罪作为一个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的小屁孩,他即便远赴战场,身边也必须带着一个女人来照顾他,这一个名额,就足以引发战争。恐怖的女人们的战争。
有点骄傲,有点苦恼。午夜降临,天罪躺在小剑的大腿上,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少君?”小剑轻声问着。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星空太亮了。”
天罪咧嘴一笑,脑袋又往小剑怀里拱了拱。
小剑歪了下头,轻声问道:“真的……不把我带去吗?”
天罪道:“不行啊,陛下不可能会同意的,那老小子还没有彻底的信任我呐。而且……我也舍不得把你领到战场之中,这世界高手太多了,真的很危险。”
小剑噘嘴道:“我又不怕危险……”
天罪温柔一笑,说道:“我怕。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但你……你是出现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我不愿你承担太多的危险,即便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你了。”
小剑脸一红,突然低下头在他唇边亲了一口,随后嘻嘻一笑,说道:“作怪。”
天罪却满脸委屈,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你反倒越来越拘束了呐?来,让俺好好香一口!”
一夜……胡闹。
第二天一大早,小剑就把天罪摇晃起来,说道:“你也去看看其他姐妹吧,要不然她们以后联合起来跟我作对,我会很心烦的。”
天罪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然后傻愣愣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就往其他房间走去了。
最是有趣就是那十个女孩子,原本住在一起十分融洽,却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又分开,反正一户侯府空房间很多,就一人霸占了一间,装点成自己的风格。
天罪有些犯难,若是十个都见,其实倒不如都不见,这世界只有两个选项,或者平等,或者不公。想了一会,天罪呵呵一笑,便走进了五姑娘李香莲的房间。推门一看,她早已经起床,跪坐在一个桌子前面,正一手抓着另一手的袖口,提笔练字。听得推门声,李香莲身体便是一震,颤巍巍抬起头发现是天罪,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赶忙低下头去,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天罪嘿嘿一笑,迈着很流氓的步伐就走了进去,贴近身边,左右看了看,更是弯下身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贼声问道:“呦,练字呐?”
李香莲身体猛地就是一阵,一股红晕直接从衣领处爬了上来,更是全身颤抖香汗淋漓,紧张的不行。好半响才憋出一个鼻音,轻轻的恩了一声。
她年纪在这十个丫头中算是最小,身体也是最为娇小,单薄的身板,皮肤却是极白,尤其脖颈,仿佛透明一般,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青色的血管。还有耳鬓间的胎毛,看起来柔柔软软,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同样,她也是最胆小的。从天罪把她领回来,她总共说的话加起来不足百字,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从不反驳,尤其喜欢练字,坐在那里仿佛玉雕一般,惹人怜**。
南明书卷主要还是竹简木刻,有钱的可以使用羊皮。竹简写起来很麻烦,需要先用笔勾勒出字体,再小心用刻刀雕撰。天罪知道她的**好后,就命人买来素色锦布,一买就是十匹,供她练字之用。出手可谓大方的不得了,也就因为这样,小姑娘才能忍受他近身,要不然还是像刚来时一样,一旦靠近她就会缓缓后退,仿佛受惊的小兔子,惶恐的不行。
“嗯嗯,你的字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呐,侯爷我很是喜欢呐,我们小香莲早晚会成为书法大家的呐。”
天罪明明是说着话,但嘴却很贱的贴在她的面颊之上,嘴唇张合,就在嫩脸上来回滑动,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亲’。
小姑娘全身抖的更厉害,却又不敢躲,心下一急,大眼睛中蕴含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也不出声,就一个劲的哭,还要勉强自己继续写字,说不出的可怜。
而天罪却是……大喜过望!
一阵奸笑,还拉起小姑娘的手,将她整个拉到自己面前,鼻子更是直接顶在对方的小鼻子上,很是‘关心’的问道:“呀,怎么突然哭了呐?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哎呀呀,有病得治啊,得告诉侯爷我啊,要不然侯爷我还是会担心的嘛,快让侯爷看看,是哪里痛呐?这里吗?这里?”
一边问着,一边贼手乱摸,在小姑娘身上不停的游走。李香莲又痒又羞,慌乱的不行,眼睛左瞧右瞧,仿佛想要看到某个人横空出世前来救她一样,恰如一只小绵羊落在大灰狼的嘴里了。
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小声道:“侯爷……放……放过奴婢吧……”
天罪一愣,反问道:“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耳朵贴了上去,李香莲再次小声道:“放过奴婢……”
“咦?还是听不清啊。”
“放过……”
一张嘴,粉嫩双唇直接就碰上了天罪的耳朵,这一下……天罪大怒,皱眉道:“呀!坏家伙,你竟然敢未经本候同意就亲本候?谁给你的胆子?!”
李香莲差点被吓昏过去,赶忙挥舞自己小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哇!”
哭了,这下彻底哭了。
天罪更怒,喝道:“哎呀!还敢哭?做错了事还敢哭?!不许哭!”
李香莲又被惊吓,猛地竟然真的就收住了哭声,睁圆了眼睛惶恐的不行,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却只能在那里不停抽噎,每抽噎一声,全身都跟着颤动一下,说不出的有趣。
天罪撇了撇嘴说道:“哼,竟然敢亲本候,真是大胆,大胆!本候要惩罚你,本候要亲回来!”
说完直接一把搂住李香莲,在她的小脸吧吧的就猛亲了几口。
李香莲先是一愣,随后脸红着低下了头,就算是文静如她,也知道自己被侯爷给戏弄了。
正这时,天罪却突然又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用脸颊磨蹭她柔顺的秀发,叹了口气,温柔说道:“本候……要走了呐。”
李香莲浑身又抖了一下,小声说道:“恩,奴婢知道……”
天罪又问:“那你会不会想我啊?”
李香莲悄悄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双手拼命揉着自己的衣角。
天罪翻着白眼道:“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会不会想啊?”
李香莲小声道:“奴婢……不知道……”
天罪嘿嘿一笑,说道:“你不知道啊,但本候会想你的。本候写字不好看,原打算让你来个红袖添香,呵呵,不过算了,本候看着你写字也是很高兴的。对了,你知道本候为什么来你的房间吗?”
李香莲一惊,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衣襟,脸红更甚,有些惊慌的说道:“奴婢……奴婢不知……”
天罪呵呵笑道:“你啊,这时反倒矜持了,当初你脱光了给本候洗澡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胆小。”
李香莲耳朵都红的快能滴出血了,抗争道:“那是……那是有姐姐们在……”
天罪笑道:“我之所以来你的房间,就是因为你太胆小了。像你这般恬静,早晚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生吞活剥了,本候一番苦心呐……哎。”
李香莲赶忙小声道:“奴婢知道侯爷对奴婢好……”
天罪道:“知道?恩,不错,那你就来报恩吧,来来,让本候再看看你的小屁屁……”
“侯爷不要……侯爷……”李香莲睁圆了眼睛,又不敢用力反抗,甚至只敢小幅度躲闪,那……哪里是天罪的对手?才两下,就被按趴在地上,面临小屁屁漏光的危机。
“流氓!”
正这时,一声愤怒的骂声响了起来,却不是李香莲,而是屋子外面的女声。
天罪赶忙直起身子,马上变成一幅正义凛然的模样,沉声问道:“哦?是思青啊,到离开的时间了吗?”
果然是上官思青在外面,也不知道听了多长时间了。
“是的少君,陛下派来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天罪无奈道:“好吧好吧,我这就出来了。”
突然转身,伸起手在李香莲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啪的一声,柔软,平滑,弹性十足。然后猛地跑路,夺门而出,果真流氓本性。
出了门,就被满脸寒霜的上官思青‘押送’到了府门,外面果然已经有一队兵马等待。许久不见的卫尉大人越众而出,拱手施礼道:“下官拜见侯爷。”
不宣官职,而宣爵位。卫尉大人随后伸手示意,旁边人就牵来一匹高头大马,马头长有一根倒刺刃角,外面包了金属刃牙,更是全身披挂,看起来威武不凡。天罪往前一站,根本只有它一只腿高。
眼角一抽,天罪挥手道:“走,出发!”
随后一队人马就离开侯府,向大宛城军营行去。
正所谓是‘三方聚会起源仇,转坪薄命荡九州,南明俊贤多如狗,最是风华一户侯。’
第一百二十一章 预备营
大宛城中有一片极大空地,这里是禁卫近卫的军营,同时也是点将台。
这里的驻军繁杂,除了陛下最精锐的三卫之一——‘黑羽’之外,还有从各方各部调配过来的精兵,通过塞选习练可以加入到三卫之中。但因为姬家闹一那么一场‘大戏’,弄得其他各方诸侯都是心中痒痒,谁也不肯把最好的士兵送到这里来了,所以现如今的驻地之中大多都是‘兵痞’,极不受人待见的那种。
此时,在一个足有五万人的军营之中,驻扎的都是这种从全国各地而来的‘兵痞’,仅仅几个月的光景,他们就已经形成了完备的‘小社会’。五万人分成两帮,一伙的头叫做李狗蛋,没错,就叫这么个名字,虽然谁敢叫他本名,他就会跟谁拼命,所以大家都叫他李老大。
这个名字来的也算正常,家里祖上几代都是农夫,生下他时却是个小产,瘦小的让人感觉熬不过一个晚上,为了好养活,就起了个狗蛋的名字,不是小名,而是本名。几年之后李狗蛋的身体突然突飞猛进,一下子从小豆丁长成了健壮猛男,路过的游历修为者告诉他们家,这个李狗蛋是难得的好资质,蓝级三星。
于是他长大后参了军,上过战场杀过土匪,但不知道怎么的就养成了不可一世的秉性,不服管教不敬长官,还欺负比他弱小的兵蛋子,所以……第一时间就被原来的主子送到这里了。
另一伙的头叫做孙佺,听说祖上是某国的贵族,因犯事落魄了,就流落到当初南明国所在的那个三不管地带,等南明国成立,一家人低调处事。可孙佺是个有野心的人,总想干一番大事业,就从了军,又因为他为了成就事业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又被上官给贬到这里来了。
两方人马,性格迥异,李狗蛋一伙人数较多,有三万多人,都是冲动好事之徒。孙佺那边只有一万多,但却都是受到排挤的,现在学会了低调,而且个人实力都要比李狗蛋那一伙要强上一些。
于是双方倒是半斤八两,虽然看对方都不对付,但并没有发生什么违反军纪的事。
此时一个营房之内,李狗蛋和他的一众心腹围坐在一起,喝着劣质的酒水说道:“听闻陛下要将我们这五万人送给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娃,你们可听说这事了?”
一名尖嘴猴腮的心腹说道:“李老大,这事*离十啊,听说上午等那娃娃一到,圣旨就正式下来了。”
“哼!”李狗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真该死,就他娘的是胡闹!五万人呐,营房连过去有好几里地,竟然就这样送给一个小娃娃?!”
“嘘嘘!”有一名看起来老成持重的心腹说道:“李老大禁声啊!您老是没听说,那个不到十岁的娃娃可是大有来头啊,是当今的一户侯!侯爷啊,听说是在之前陛下围猎的时候立了大功,又在陛下的大殿前献了计策,这才有了这个官职,好像他自己还不太愿意呐。”
李狗蛋皱了下眉头,问道:“老冬瓜,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老冬瓜说道:“我不是有个远房的表亲在丞相府上做事吗?是他托人带话给我的,让我时刻带着小心,新来这位小爷爷听说陛下都骂过的狠人!”
“鸟!”李狗蛋喝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老子不会把自己的命压在那个小屁孩的手里面,老子还没活够呐!”
尖嘴猴腮说道:“这个……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