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一点没有故意遮拦,一切都被天罪听了个明白,他眼角一阵抽动,话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婆娘就这么了解自己啊?!
温华公主十分自信的看着天罪,天罪也是被看的满头是汗,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输了。
那双眼睛太美太温柔,他一点说谎的想法都没有。
“没错,本侯确实是还有一个,不过……也没有道理给你啊。”
温华公主头歪了歪,轻笑道:“哦?你确定你不给本宫?”
“呃……”
天罪哭笑不得,这凭什么啊?!
温华公主温婉的说道:“原来你是不打算给的?是不是侯爷现在心中正在想这凭什么?那好吧,其实皇兄之前跟本宫提过,说要把我嫁到北齐去,嫁给他们的三皇子,听说北齐三皇子文治武功都是千年来最出色的,而且人也长得极为俊美,说本宫在相貌上也比他稍微逊色,本宫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如果侯爷……”
后面的话就没说。
天罪差点被气哭!
他算是听明白了,如果今天不能让温华公主满意,这货就要远嫁他乡。话说……整个大陆谁人不知温华公主是许配给天罪的?若是嫁给别人,那就意味着天罪这个超级大绿帽子是戴定了!
“哎……”
天罪真是怕了她了,赶忙乖乖的从怀里又拿出来一枚驻颜丹,一阵长吁短叹,万分不舍的将它拖在手中。
温婉公主轻轻一笑,挪着盈盈小步走下高台,从天罪手中接过驻颜丹,又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说道:“不错,这次给你记上一笔。”
然后就直接从后面离开了大殿,仿佛这次出来就是要抢他一颗丹药一样。
天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薛蟠小声问道:“那个……难道驻颜丹你还有?”
“你当那是大白菜啊?!”
天罪翻着白眼说着,然后哼哼两声,浑身无力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拍了两下巴掌喊道:“老马!把琥珀带走!”
老马再次出现,直接把琥珀抗在肩头,就回到天罪旁边,这次没有离开。
不过天罪注意到残红不见了。
礼物直到现在才送了一半,太后赶忙将驻颜丹吃掉,随后才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些官员一个个的送上宝物。
不过有了这琥珀和驻颜丹的前戏,后面的戏码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一个个官员也没有那么兴奋,只是想赶快送完赶快结束。
正这时,侍卫匆匆的赶了进来,大声说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您的那一池子锦鲤鱼都被……都被吃了!”
陛下猛地愣住了,随后……就疯了。
站起来大声吼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朕那心头肉都敢吃了?!”
说是心头肉,当真是一点都不夸张,陛下平日里没什么业余**好,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治理国家上了,只要一得空,就会跑到正殿一侧的利于风水的小水塘旁边去看自己养的锦鲤,那是德天造化之物,原本墨绿颜色的鱼类长成花团锦簇,并且极为好命,很少被其他动物捕食。
相传它们只要得到天机,便可幻化成蛟龙,再修炼万年,便登云成龙。
所以南明国主可谓是悉心照料,总幻想在万年之后会有一只腾云之龙是由他饲养的,那种成就……当真是想想都会笑。
可如今却忽然听到噩耗,自己那些宝贝鱼竟然都被吃了?南明国中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下意识的,南明国主将目光投向了天罪。
天罪很无辜,赶忙摆手道:“本侯可是一直在这里的啊,你可不要诬赖我!”
南明国主一想也是,天罪从来没有离开这里啊。
可是马上的,那名侍卫说道:“启禀陛下,池水中的锦鲤是被……是被一户侯的马给吃掉的!”
“果然跟你个臭小子有关系!”
南明国主直接跳了起来,恨不得冲下来掐死他。
天罪赶忙道:“啥?啥?!瞎扯!马是吃草的,怎么可能去吃那些鱼?再说了,本侯那匹马乖巧的很,怎么可能吃……呃……”
说话间,残红被两名侍卫从殿外带了进来,它优雅而行,看到天罪后突然别过头去,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完了!’
天罪心中叫屈,不用问了,光是这一个表情就能证明这货真的把那些鱼给吃了。
他赶忙走上前来,两脚将生拉硬拽的两名侍卫给踢开,抬手摸着残红的脖颈说道:“喂,我说……你怎么会喜欢吃鱼呐?话说……即便你喜欢吃的话,也不用吃那些锦鲤啊,很贵的啊!”
残红很羞愧,转过头伸出舌头温婉的在天罪脸上舔了一下,又用马脸来回磨蹭他的肩膀。
天罪一下子就软了。
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吃了便吃了,没啥大不了的,既然你是我的马,莫说是吃几条锦鲤,便是吃点更高级的东西,那也绝对管够!对了,吃没吃饱?”
“一户侯!”
南明国主大声吼道:“你这臭小子,该死的东西!”
天罪翻了下白眼,转头伸手道:“别生气!今天算是被陛下你给抓住了,要什么您只管说,对了,刚才给你妹妹那枚丹药算不?”
“不行!”南明国主道:“你们之间的事跟朕有什么关系?你的马吃了朕最心**的锦鲤,朕必须要把它杀掉以慰藉小金小红它们的在天之灵!”
天罪叹道:“完了,这都起上名字了,看来还真的是很重视呐……”
他难得伸出自己的无名指挠了挠自己的眉毛,抬手从白发女子紧抱的酒桶里面弄出一杯,仰头喝光,三步走到大殿正中间,盘膝坐倒。
“事情既然发生了,情况也就是这么个情况,陛下,划下道来吧,残红不能杀,即便是杀了,陛下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残红也走了过来,趴在天罪的身边,大脑袋靠着天罪的身子,表情并未有一丝害怕,反而是带着一种无谓的淡然。
陛下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一人一兽,发现……还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马,怎么就这样无所畏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难道真要合起伙来要把自己气死?!
等等!
南明国主沉吟一声,突然想到这说不定是个机会,之前一户侯为了自己的地位献出了炼制精盐的秘法,让南明国越发坚不可破。
如今他犯了错,又要保护那只该死的臭马,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握住机会,再从他那小脑袋里面套出什么重要的秘密?
“唔……”南明国主沉声道:“既然一户侯要救它,那……总要拿出可以与之同等的事物来。朕先警告你,那些锦鲤是朕唯一的**好,视若己出。”
天罪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方果然是要狮子大开口呐。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毕竟是自己先犯的错,被人给抓住了把柄,而这残红自己也当真喜**,说死也不能让它出事啊。
他伸手入怀,摸索了好一阵。
南明国主睁圆了眼睛去看,越来越好奇。
可是……天罪手伸了回来,却是空空如也。
“一户侯,你是真的不怕……”
“不,等等,陛下请赐我纸笔。”
第三百三十七章 小小的改动
纸和笔能做什么?
对于南明国主来说,就是左右他人生死。对于达官贵人来说,就是权利,对于商贾,就是财富,对于文人,就是诗词歌赋,对于武人,便是军令战法。
但对于天罪来说,就是改变世界。
关于这点,尝到过甜头的南明国主最是了解不过。
天罪想了好一会,伸出小舌头舔着毛笔尖说道:“陛下,对于骑兵您怎么看?”
陛下不明白这事突然又问道自己了,想了一会便说道:“骑兵?鸡肋也。战不如兵车,攻不如弩箭,一名骑兵培养更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马是军中之重器,行军靠它来加快速度,对阵时更需要它来冲锋,但除非天赋异禀者可以夹紧马腹,才可让自己不轻易的从马背上掉下来,对阵之时跌落者多于受刀兵之伤者。不过骑兵还是要比普通的步兵要厉害很多,只不过达到的效果却没有培养一名骑兵,还有养育一匹战马的投入来得多。”
天罪点了点头,确实,这是实情。
战马何其珍贵?一匹战马的消耗甚至可以养活四名士兵,再加上马上的兵刃要更长一些,造价本身就高于步兵兵刃,所以需要投入的价值要更高。
可是步兵却存在极大的隐患,就是很容易跌落下来,甚至不用对方出力,仅仅一个冲锋骑兵自己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所以在大军团之中,战车明显要多于骑兵,而且价值更大一些。
但战车的机动性又受到很大的限制。
所以一名合格的骑兵,不但需要过硬的技巧,更是需要一匹颇有灵性的马匹,可以达到最大的默契。
天罪呵呵一笑道:“陛下还真是一针见血,这确实是现在骑兵最大的弊端,而改变这些,其实只需要一个很小很小的变化就可以达到,只是……”
“只是什么?!”
陛下再次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盯着天罪看。
天罪是什么人?说可以从二十万大军的包围中把他救出去,那就救出去了,说拥有可以让所有人生活为之改变的办法,就真的拿出了精盐的炼制方法,改变了整个大陆对‘吃’这种行为的一个新的认知,可以说‘吃货’就是天罪给培养起来的。
说可以抵御北齐蛮夷加上姬家叛逆的三方夹击,就真的可以让南明转危为安。
说要对抗西来的突然发难,就真的把西来活生生的给打跑了。
说到做到,不管他说的事情有多么不可思议,多么听起来吹牛无边,他都总能做到!
如今他说一个改动可以改变整个骑兵,那么……南明国主现在关心的就只是那个‘小小的改动’到底是什么。
天罪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改动嘛……本侯现在就可以说,也可以详细的把它写画出来,但结果……是好是坏本侯却说不好。”
陛下疑惑道:“如果一个改动可以让骑兵的价值加大,这本来就是大大的好事,怎么又变成坏事了?”
天罪道:“因为这个方法是很容易被学习和复制的,就像本侯现在完全可以用一张纸就把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其构造原理,如果两军对战,那么敌人也可以马上就学会这个办法,从让骑兵急速的增强。而之所以说它会变成坏事,那是因为……陛下,南明的骑兵从来不是大陆中诸国里最多的,甚至不如西来的十分之一,如果这个方法现在说出,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让西来国更加的强大。”
“这……”
陛下纠结了,忍不住问道:“真的是那么容易复制?”
天罪道:“原本每一个国家都有能工巧匠,这东西又不是太难,差不多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做出个*不离十。”
陛下皱眉道:“那……难道明知道有这个很好的办法,我们却根本不能使用?”
天罪道:“世间万事万物,好与坏往往都在一念之间,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与坏并没有那么清晰的界定。这件事明明是好事,但却能带来坏的结果,如何使用,还要看我们如何去用。”
陛下道:“那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天罪道:“很简单,既然这种办法是很容易被人给学去的,那么……就让他们去学好了,不过……要在我们南明利用这点取得一次巨大的胜利之后!既然这个优势我们只能用一次,那么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把这次利用到最大的限度!
首先我们可以买马,最大限度的去买马,秘密组建骑兵,却不轻易使用,我们要等待或者创造一个机会,一个战场,把这种改变彻底的刻印在整个大陆的历史中,以一场可以改变整个南明命运的战争记录下这改变历史的一刻。
等到那时,人们在典籍中记载的,永远是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却不会是那个细小的方法,而这也会记录在你国主大人的身后评中。”
陛下沉吟良久,说道:“这确实是个办法,而现在……一户侯,朕希望还是把那个方法直接写出来,之前那精盐之法……可是让朕失去了一位珍**的妹妹。”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天罪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别像上次那样把自己拖得那么折磨。
天罪笑道:“好吧,既然殿下执意想要的话。”
他低头便在绢纸上画了一个图案,递给了走过来的太监,后者将它呈献给陛下。
陛下左看右看,看了好久也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
忍不住问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
天罪笑道:“没有实物的话陛下可能不是很好理解。”
说着,他伸手一招,桌子上的纯金酒壶就到了他的手中,围观控物之法用出,看起来好像是他随手在那酒壶上**,而酒壶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