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粗犷男子想着家中的孩子,心中焦急,有些坐立难安,便想起身另想办法。
“大叔!”是刚刚那个女子的声音。
“怎么,怎么啦”男子到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回来,心中倒是被惊了一下。
“刚刚那个卖画的人呢?”东方悦问道。
“走了。”男子回答。
“走了?”东方悦疑惑的看着他,应该是认识的吧,不然怎么说话那般熟。
“他住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天歌倒是追问了一句。
“本来不认识,她路过我家,见我家娘子哭得哀伤,便询问怎么回事,知道是家中小儿病了,没钱医治,便说帮我。”男子一一道来。
“这个。”男子递出手中的话,继续说道:“他说不出一刻,公子必定回来,叫我向公子要价便成。”
天歌接过手中的画,只是递了个眼神,旁边的差役便给了男子十两银子,男子连连点头,便道谢了而去。
天歌展开手中的话,是一朵梨花。梨花本来是白色的,在白色的纸上根本本能成形,偏偏画画的人独具匠心,将花的周围都染成了绿叶,将梨花衬了出来。天歌点头,真是一副好画,这当代画师怕是没有这能耐。
“这便是倾儿说的西洋画。”其实就是油画。讲究陪衬。
两人认真的研究画中的玄机,倒是没有注意到刚刚的男子去了何处。
第一百零四章
天朝朝歌。
“大叔?”倾儿娇笑着摘掉自己头上的帽子。
“成了。刚刚那个男子,真的是这天下间最有钱的人吗?”生得跟天人似的。
“是呀。”倾儿微笑着催促道:“大叔还是回去看看小东吧。”
“姑娘不再去看看大娘了?”男子问道。
“不了,以后有句话吧。”倾儿说话的时候是看着男子背后的那个人说的。
“呵呵,好巧。”倾儿微笑着招呼道。
男子回头便见着一个穿黑衣的男子黑着一张脸,他往倾儿的身前站了站。
“没事,大叔,他是我哥哥。”倾儿笑着,还是那般淘气。莫念谷本来是很生气她这么骗着大家,可是看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禁感慨良多。
“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像,那我就先回家了,不打扰你们兄妹叙旧了,改天来看大娘大叔吧。”只见倾儿点头,男子便匆匆离去。
“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倾儿吐了吐舌头。
“你这次调皮得过头了吧。知不知道爷爷多伤心,爹娘多伤心。”竟然如此任性。
“爷爷很好呀,我前天还和他在北亦山上对饮来着。爹娘也很好呀,他们都很喜(…提供下载)欢我弹的曲子呀!”没见他们多伤心呀。
莫念谷哑然,这些他怎么不知道。
“是你自己很久没有回去了,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子吧。”倾儿吐舌头。
“我知道你从小便聪明,其实,我早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那个时候唆使老爷子整他的事,他其实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是竟也假装了这么些年。
“哥哥这是夸我呢?”倾儿还是改不了那个毛病,总是在犯错的时候便会叫他哥哥,其他的时候免谈。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总之,这次你要见小悦。”如果她没有好好的,她便会成为他和小悦之间永久的障碍。
“依你,总成了吧。”倾儿回答,想起封细月说过的话,她见东方悦,总算不违背誓言了吧。
她答应过封细月,作为失诺的补偿,她要在天歌的面前消失三年。可是封细月走了,她完全可以反悔,可是想到他走的时候的表情,她便坚定了遵守了那个诺言,所以她便回了莫家。至于不见小悦,是觉得东方悦的表情太真实,告诉她怎么骗得过天歌。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们都在等你。
“我一直都在呀,比如说前年的灯节,你吻了我们家小悦,别以为我不知道。”倾儿说道。
“再比如说呀,去年你们的洞房花烛,有一只狗闯进去闹洞房。”倾儿娓娓道来。
不提还好,一提莫念谷的脸都黑了。
那么爹娘早该知道这丫头还在,为什么自己前些天回去还见他们哭得稀里哗啦的。
“呀,只能怪他们太会演了,这事不能怨我呀。”而且演得极其夸张。
“就说昨天吧,你们去听戏,说那个唱戏的唱得好,也不想想那是谁的功劳。”倾儿嘀咕,当然是我唱得好呗。
念谷睁大眼睛看着她,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丫头简直是无孔不入,还是不让她们见面的好,见了面还得了,肯定整天黏在东方悦的身边。
“那么我就先回家了哦,至于哥哥要不要小悦来见我,就由你自己决定喽。”能气到莫念谷这个呆子,倾儿便很得意,其实莫念谷本就是一个人精,可是却被倾儿生生的比了下去。
看着倾儿远去,念谷只是无奈的摇头,没人发现那个白色的身影就那么僵直在哪里,我们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那么远却又那么近。
她任性他便宠着她,所以,他只是假装忘记。苦涩的笑笑,封细月你该是很得意吧。
几日后,莫家莫二小姐的闺房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听声音便知道,下手的人定是惨绝人寰。而发出这凄厉惨叫的主子便是那聪明无敌的莫家二小姐。
“怎么着,这滋味好受吧。”东方悦一脸神气的看着那个一脸发黑的倾儿。倾儿本来在床上酣睡,却被人掐着脖子,做了一个溺水的梦,所以惨叫出来。
“我不敢了。”心里嘀咕,看我不找你家小莫算账,我就不叫莫念倾。
“口是心非。”东方悦省掉了上下联,直接来了这么一句横批。
“小悦,你最懂我了的。”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东方悦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委屈,潸然泪下。
“小悦,你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倾儿好死不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东方悦听了直接站起来,两手掐着她的脖子。
“咳咳。”虽然是咳嗽,却不求饶,心中默念莫念谷死定了。想想,这么些年来,就这么一个女人治得了自己。
“下次看你还敢这么对我,哼!”东方悦忍着眼眶中泪水,转头离开,她不是不哭,她从来都只希望倾儿看到那么一个开心爽朗的自己,果然,眼泪是不适合自己的。其实,看到她安静睡着的时候,她便觉得够了,她还在她的身边。可是想到念谷告诉自己的那些事,这个人精,明明就在自己的周围,还不出现,害得自己郁闷了整整三年。又看到她安然的躺着睡觉,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便狠心的掐着她的脖子。
其实掐着她脖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听到她尖叫,她便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就好好的在自己面前。
几乎是逃一般的,东方悦出了倾儿的屋子。却撞到了莫念谷的怀里。
“怎了,她有欺负你了?”莫念谷凝眉,他一向宠着自己的这个妹妹,这个妹妹却顽劣成性。
“没有。”东方悦拉着他的胳膊,急急的掉眼泪,只是太高兴了。
“那么我们回去吧。”莫念谷挽着怀中的人,他们之间的兜兜转转,都是里面的那个人,他听到小悦的那句话,便明白,从此以后,倾儿不在是他们之间的障碍,他们是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
“谷,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莫念谷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他却觉得脊背发寒。
背后,倾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狡黠的光,我会对你更好的,今天的晚上的菜是下巴豆呢,巴豆呢,还是巴豆呢?
收起那副玩世不恭,倾儿只是看门前的那个秋千架,往事如烟。
很久以前,你是王子,终不是我的良人。如今的你,骂名在外,我只想在你的身边静静守候,可是你却忘记了我,我们之间还隔着封细月,隔着闫枫。幸福真的是伸手便能够到的吗,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刺眼。
只是轻轻的纵身,倾儿便坐上了那个秋千架。逼着眼睛那么摇晃着,睫毛细长,如雪的绸缎衬得姣好的肌肤胜雪。某个人抬眼望去,便觉得那是一道永恒的风景。
只要能远远的守着,便是一种福气。
“铮铮”一阵古筝的音调响起,倾儿只是咧嘴一笑道:“这将进酒有你这么谈的吗?”
莫家老爷子的本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这弹琴的技术就不敢苟同了。倾儿只是一个闪身,便避开了那个音叉的攻击,天下武功,音攻最高。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着绸缎的女子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绿的衣衫。
“哟,果然还是绿色衬你,显得年轻。”莫子涯调笑,想想当初在这里弹琴的女子,还是个娇嫩的孩子,现在却亭亭玉立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便让你见识见识这天下至兵的厉害。”说着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古琴,正是天下名琴辄止。
“哟,对付我这糟老头,不用这么大手笔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兴奋不已,他就是想见识这辄止的厉害。天下息兵的利器,很难得一见,原本以为这天朝与风国必定有一仗,而面前这丫头,为了天下苍生,便会弹出一首天下息兵的曲子,没曾想,风国主动求降,拱手将这风国让给了天兮那个小子。
只是一个琴音起,莫子涯便感觉自己心口一闷,刚想运气抵抗,那琴音便化作了清风轻抚而去。
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
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
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
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
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
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却说我如此可怜
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涯
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罢
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
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小丫头骗子。”莫子涯撅嘴坐下听她唱歌。
“谁说要和你比了,我只是很久没听歌了。”倾儿笑着便继续弹奏。这首歌,是弹给那个为了她抛弃富贵荣华的人听的。
第一百零五章
“快看快看,MOON出来了,好帅呀。”一个女孩子捧着脸,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长相妖娆的男子。
“真是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人,他是怎么生的呀?”另一个女子说道。
“你们看什么看,不准你们看。”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他很喜(…提供下载)欢封细月,就是那个被女孩子称作MOON的男子。
“切。”女子只是瞥了一眼,长得很英俊的男子,却是一个断背,她们自然是鄙视他的。
“哼!”封辞不理会这些人,只是看着那么个人。
只见封细月理他越来越近,他尖着声音叫了一声:“哥!”
封细月只是看到了他,顿时脸黑线,如果可以,他要回去那个没良心的莫念倾,为什么这般折磨他,偏偏把这个瘟神送到了现代来。
他明明看到他死了的,为什么还在现代出现,名义还是他父亲的私生子。
封细月挤进了保姆车,他还有下一场演出,自是没有功夫和那些影迷纠缠。叫工作人员带了封辞到自己的面前。
“你说你不在家好好呆着,瞎起哄干什么?”封细月问道。
“我想见哥哥你了,不成吗?”一脸无辜的样子,封细月发誓,一起的风轻辞是绝对没有这么干净单纯的眼神的。
“成!”封细月咬牙憋出了这么一个词。
“哥!”封辞叫着便要粘过来,封细月甩开他,厉声喝斥道:“坐好。”
“哦哦。”封辞坐好,那表情,像是被主人嫌弃的宠物。看着他这个样子,封细月又想到了那个时候的风轻辞,他们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封辞还是个孩子,整整小了他十岁,就是一个有恋哥癖的臭小孩。
“说吧,今天跑了做什么?”封细月问道。
“爸爸说叫你回家吃饭。”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封辞就是用这个为借口。
“借口,我还不知道。说实话。”封细月回答。他和老爸总是言语不和,便是这小子开始的,他从那里回来,才想起来,自己当初答应博士去找倾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的父亲外遇逼死了他妈,他想要逃避。
也是他回来了以后才想起,自己的父亲有那么一个十岁大的私生子,本来他不必理会他的,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