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温热包覆下,驾轻就熟的套。弄仿佛在摩擦着灵魂,演化成一种难耐的折磨。
实在被撩拨得忍无可忍,莫光夏咬紧牙把脸别开,“……你……你要做就快点……小爷还M要睡觉……”
埋首在他胸前种草莓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抬起含笑的眼梢,“感觉这么好?都迫不及待了?……光夏,我可没有……”
话语短暂停顿的间隙里,他抽出手指猛地挺腰长驱直入。
“……啊……”
瞬间被充实的疼痛,让莫光夏忍不住扬起脖颈奋力地调整呼吸。
可惜那个“惨无人道”的男人没有给他一秒钟喘息的余地,冲破阻碍的瞬间就开始攻城略地的律。动。
又急迫又有力的冲击里他听到肖丞卓略微沙哑的嗓音,“光夏……我可没说……今天晚上要让你睡哦……”
“肖丞卓……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讨厌……”意乱情。迷的过程里,男人听到喃喃的抱怨。
这个莫光夏,从来就不肯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是不是没有人能撬开他倔强的嘴巴?
盘算着要给这个心是心非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惩罚,他退出一点,正准备全力的深入,却突然听到含混的后续。
喘息呻吟,让身下的人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过他一直期盼的真心话,还是伴随着体内喷薄而出的火焰烙印进心底——
“不过……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帮过我……害得我……似乎有点……离不开你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
高。潮瞬间头脑趋于一片空白,只剩下“离不开你”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耳畔。
很久很久之后,每次他提起某人这段堪称经典的第一次表白都会换来力道不轻的一记佛山无影脚外加一个礼拜不准上床的冷脸。
他呵呵笑着抱着被子枕头在对方身后猛蹭,信誓旦旦地说要遵守诺言不能离开。
是的,在漫长相伴的岁月里没有一天曾经忘记过……
就是在这一晚,他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尽管未来遇到那么多让他们感到{炫}残{书}酷{网} 的境遇,却还是不能够离开这个人……
“肖丞卓,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不要每次搞得都像在打仗?”
第二天一早,某人起床后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没办支撑起身体的重量,不由得神情哀怨,“这样子,我要怎么在飞机上坐过十二个小时?”
从浴室里走出来神清气爽的男人闻言粲然一笑,在他鼻尖上轻轻吻过,“没关系,我抱着你坐。”
说过这句以后,他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句式,在房间走来走去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套用一下。
“你等一下,我抱你去洗澡。”
“就坐在那里不要动,我帮你把早餐拿过来。”
“光夏,收拾行李我来就好。趁着时间还早,你去床上躺一下。”
……
心情很好的事必躬亲,最后终于换来傲娇的某人再一次炸毛——“滚开!老子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跨国奢侈品集团GNJ的现任掌门Seano Nichols先生将于今日在圣马可大教堂迎娶东方美人夏珞小姐。中西合璧的现代童话感动世人!”
举国欢腾好似一个盛大的节日,各路媒体蜂拥而至。
机场的大厅里,坐在长椅上的莫光夏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里媒体对这场世纪婚礼的追踪报道,时不时瞟瞟不远处一直在接听电话的男人背影。
大屏幕里画面一晃,切换成Seano Nichols从容微笑着的面孔。
眉间、鼻尖、嘴唇到下巴的轮廓,无一不深刻到咄咄逼人的地步。意大利贵族的脸孔即使在放大特写的镜头里也像精心绘制的画作,毫无瑕疵。
“Nichols先生,立志要做黄金单身汉的您为何会甘愿步入婚姻呢?传闻您的私生活极其混乱,很多文艺界的女性都与您有染,对于您的风流,夏珞小姐不感到担心吗?”
话筒前提问的女记者似乎是个女权主义者,提出的问题十分犀利。
不过Seano Nichols表现得毫不介怀,伸出优雅的长指,轻轻扶住话筒微微勾唇,“夏珞是个心思十分单纯的女人,在她的逻辑里从来不存在怀疑和猜度。我想,就是她的这种信任打动了我,使我立志要与她共度一生。我会学习在婚后做一个好丈夫,所以,对于之前捕风捉影的传闻,大家还是忘掉比较好。”
“Nichols先生,据说您的弟弟与您及家族的关系一直不太好。那么,对您迎娶一个中国女子,他是否反对呢?”
“谁说我们兄弟感情不好?”
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一般,画面中的男人高高挑起眉,侧过脸朗声呼唤,“Harvey,麻烦你过来一下……”
镜头又是一晃,身着烟灰色礼服的Harvey Nichols已经站到兄长身边。
听着记者把方才的问题重新复述一遍,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天才设计师湛蓝的眼眸里眯起滟潋的温柔,“我们兄弟的关系并没有像外界传言中的那么糟糕,对于Seano的新娘我更是没有任何意见。除了对夏珞本人的欣赏,这也来源于我对Seano的信任,我相信他……”
他笑着转过头去,那双漂亮的眼睛,灼灼而肆意地盯住了身边的兄长,“我相信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收回眼光,他的笑容多了点玩笑的成分,“当然,我认为他最正确的选择,莫过于请来了我为他们设计结婚礼服……”
“……这家伙不一般嘛。”候机大厅的长椅上,莫光夏轻声惊讶,“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开了。”
“这是他的优点,你该学着点。”身后响起肖丞卓淡淡的声音,“光夏,走了。”
最后看了一眼大屏幕,莫光夏站起身来。
747客机缓缓地滑行在长长跑道上,莫光夏一直安静注视着窗外。
“在想什么?”肩膀上多出一只温暖的手。
“我在想……夏珞学姐会幸福吗?”将头偏了一点,难得乖顺地靠在男人肩上,他若有所思微微眯起眼,“Nichols兄弟俩明明那么相爱……”
男人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闻言忍不住微微一愣,“原来……你都知道了。”
“真的当我白痴?”突然笑出声来,莫光夏表示不满。
“你是怎么发觉的?” 半晌,肖丞卓才清了清嗓子轻声发问。
“其实我原来只是猜测……不过你知道吗,Harvey来房间找我试穿婚纱的那一晚,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莫光夏的表情隐入逆光的暗影里,语调谈不上轻松,却也算不得沉重,“那种味道,整个庄园里只有一个人身上有,就是Seano惯用的定制古龙水……”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周轮空没榜,点击果真不给力啊。
GN们,加把劲给弥补一下吧。我一定好好填坑报答大家的
24 weny…hree。
对于婚姻是否真的是爱情的坟墓一说,长久以来社会学家、历史学家、心理学家总是吵成一锅粥。
其白热化的程度,总让莫光夏觉得森森的蛋疼。
曾几何时站在他的角度理解,各中真相只有住在坟墓里面的“死人”们才有发言权。不过既然死都死了,说出来的就是“鬼话”。
“鬼话”这东西,能信吗?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议题,跟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道理差不多,属于牛氓哲学范畴里的无赖问题。
莫小爷哪怕为它浪费一个脑细胞,都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在“爵色”的灯影迷离下,高朋满座,彀筹美酒,指点江山,拽得二五八万大有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架势。
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浓缩在宇宙时间的洪流中,不过是弹指一挥。
一转眼,他就从装拽被置换到了被灭的行列里。
现在他的感想是——婚姻究竟是不是爱情的坟墓尚且未知,不过婚姻确实是自由的终结者。
自从他与肖丞卓在威尼斯注册结婚的消息经由陈闵裕这个大嘴巴的宣传在国内大范围的亲友团中不胫而走,他就彻底与之前那种呼朋引伴、夜夜笙歌的腐朽淫。靡生活Say goodbye了。
时至今日,风云人物莫光夏的人生已经枯萎到只剩三样消遣——逛逛闲情、蹲蹲豆瓣、刷刷围脖。
这实在让人情何以堪!
“MD,老子不干了!我要去找艳遇!!!”
这一天午餐过后,保暖思X欲的某神兽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摔开了手边十分先进的无线鼠标。
咻—— 鼠标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正中身后走来的人的脑门。
“莫少爷,咱们商量一下,您这种一发飙就乱丢东西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吗?这要是哪天您操在手里的是一把菜刀,我早就挂了。”破锣嗓子在身后响起,老陈揉着脑门满脸悲愤。
莫光夏眼皮都不抬一下,“早死早投胎!”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毒啊?”老陈心情复杂地看向他,“难得知道你回来,就第一时间来看你,结果你……”
“喂!”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莫光夏冷冷打断,“你来得正好,晚上去‘爵色’happy一下,怎么样?我请客。”
“诶?”老陈愣了一下,“你要去‘爵色’?”
“怎么?我不能去的?”莫少爷眉梢淡淡一挑,周围气温骤降。
老陈却混然未觉地收敛神色,“最好还是不要去吧。那种地方,从前单身的时候去打打混也就算了,现在你一个结婚的人,还到这种地方去总归不太好吧……”
“结婚就不能去酒吧了?”对这样的论调感到啼笑皆非,莫光夏连看对方都不屑看一眼,“‘爵色’大门上挂着告示了吗——‘已婚者’不得入内?”
这种论调,分明是对“已婚人士”赤果果的歧视!
“可是,我们都知道那种地方去了是干什么的啊……”老陈皱了皱眉,表情很是纠结,“光夏,红杏出墙神马的,在旧社会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你给我闭嘴!”莫光夏眼看着这个十三点越说越离谱,紧皱起眉喝断,“没听说话多的男人都不得好死吗?就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呃……你请客,当然去了。”
唉……很好……就知道这家伙向来是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楷模。
“那好,现在就走!”莫少爷拍案而起。
“喂……光夏。现在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啊?才两点半,‘爵色’还没开始营业……”
老陈一把没拉住他,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地转出了办公室。
“龙少,再给我来一杯黑方!”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某人过于嚣张地把空掉的酒杯砸在吧台上。
吧台里长发男人把手上调制鸡尾酒的娴熟动作停下来,抛过一束玩味的目光,“花钱买醉,你心情不好?”
强劲的音乐里必须提高音量才能将彼此的对话听得清楚,很显然今晚的莫少爷没有这样的兴致,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个头,算作回答。
将手中的杯口上均匀地粘满盐,龙少抬眼笑了笑,“有什么不痛快跟哥们说说,何苦这么喝酒呢。”
“算了。”莫光夏笑肉不笑地摇摇头,“说不清楚……”
龙少扬眉扫过男人俊秀的侧脸,为他空掉的被子里斟满酒,“你气压这么低的时候倒是少见,怎么,肖先生冷落你了?……不对啊,你们的蜜月期应该还没过。”
“……”丫的又是肖丞卓,怎么连龙少这样超然世外的人也学哪壶不开提那壶?
莫光夏去拿酒杯的手指一颤,一口血憋在胸腔里,眼眸里的波光顿时凛冽。
“算了,你不想说也没人逼你。”龙少很识时务地岔开话题,摊手一笑,“我就是不想你喝太多酒明天一早难受。”
“难受……”淡而冰冷地叹了口气,某人一口饮下杯中酒,“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会比现在的日子更难受……”
这是真心话。
一转眼从威尼斯回来已经两个多月,每一天都是水深火热。
凭心而论肖丞卓真算得上绝世好攻,除了偶尔的兽性大发,其他的时间里都表现得体贴细腻又周到。
两个人相处的火候尺度,哪里该进哪里该退对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龟毛如他,也挑不出哪里不好。
按理说他应该对现状感到满足,可偏偏心里就是有一股不甘愿的无名火时不时地窜起来,让他十分不爽。
今天本打算圈上老友来“爵色”发泄一下胸中压抑的愤懑,谁知那些久未联络的老朋友见了面,一下子都生分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