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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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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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不堪的佛像,杂乱无章的稻草。寂静的午夜,寂静的破庙,沉睡的男子,哀伤独立的佳人轻叹。

“你醒了?”弄痕转身,无温的望着从稻草堆上醒转的司马逸。

“是你?”司马逸腾然起身,脖颈处传来阵阵酸麻,脑子晕晕得极为难受。

弄痕斜睨他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若不是为了你的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如此费心救你出来?”

“你说过,你是皇帝的人。”司马逸森冷凝眸,嗤然冷笑,“本王就算死,也不会随你回宫!”

“你就这么恨皇帝?”弄痕邪冷。

司马逸恨然,脖颈间青筋暴起,“他杀了倾城,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弄痕冷剑出鞘,直指司马逸的眉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王绝不屈服。”司马逸一身傲气不减,眉目间的桀冷无与伦比。

冷冷的干笑几声,弄痕的脚踩在稻草上,发出惊悚的声响,“ 不错,像个敢担当的人。可是,你以为这样做就是为倾城好吗?凭你是谁,大肆杀戮就能换回以往的倾城吗?痴心妄想!”

司马逸狐疑的望着弄痕,“你知道倾城在哪?”

一声冷哼,弄痕眼神轻蔑,嘴角扬起清冽的冷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怎样?与你何干?”

“倾城在哪?”司马逸疯似的冲上来。

弄痕眉头一蹙,纵身一跃,登时落在司马逸身后。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只差分毫便能见血。傲然伫立,弄痕无温凄寒,“你现在才想起倾城,会不会为时过晚?这样的惺惺作态,未免令人不齿。”

深吸一口气,司马逸没有转身,也没有反抗,“只要你告诉本王倾城在哪,你要什么,本王都会满足你。”

“你是指这个吗?”弄痕将白纸黑字丢弃在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司马逸要调兵入侵的意思,百万虎师,得令夺城。

“你可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而不能。”司马逸冷然。

弄痕嗤冷,“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爱倾城,要保护倾城,却不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倾城是亡国公主,历经朝代更替,岂会愿意你们再起兵戈,生灵涂炭。亡国之痛,你们又有谁能体会?”

心头狠狠疼了一下,司马逸的眼睛不经意的眨了一下。

长剑咣当一声归鞘,弄痕衣袂翩然。眼睛里闪着晶莹,脑海里满满都是千燎浑身是血的模样。那样浓烈大火,那样焚烧熄灭的生命,“你们手眼通天,权势无比。可是倾城要的,你们谁也给不起。”

“倾城她……”司马逸哽咽。

“是,倾城没死!”弄痕冷眼看他,惯有的冰冷,“如果你挥兵入朝,那么她真的会死。”

司马逸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你说什么?”

“有些痛,只能痛一次。倾城没有第二条命,堪与承受亡国之痛。”弄痕说得很轻,却很疼,连带着自己的心都跟着抽搐,“我知道你是云国英王,我也知道你有多大的权力,可是你想过倾城没有?你甘愿付出,但倾城未必愿意承受。她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璧人,从来不是至尊荣华。”

五指紧握,司马逸的眼角溢出泪来,“倾城她,还好吗?”

“心死之人,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弄痕低头苦笑。

“本王想见她一面,烦劳姑娘……”

“相见不识,你会更难受。”弄痕没有告诉司马逸,若倾城易容之事,因为没有必要。看着一改桀骜,低声下气的司马逸,弄痕不是没有心软。只是她明白倾城的心思,明白她所谓的情有独钟。看眼前的情势,要想宁静生活,怕是不易了。

弄痕所能做的,唯有减少若倾城的困扰,尽量不让旁人打搅她的生活。

“她……忘了本王?”司马逸眼里噙泪,重重的喘息。

“若是能忘,她会更好过些。”弄痕轻叹,“英王,你若真心为倾城着想,切莫大兵犯境。倾城历经苦楚,再也不想看到兵临城下。你也不想有一日,与倾城刀剑相向吧!”

“不!”司马逸陡然泪落,“本王断不会伤倾城分毫!绝对不会!”

“谢谢。”弄痕凄楚一笑,看着司马逸将一纸书信撕得粉碎。纷纷扬扬的碎片,好似纷纷扬扬的一生,碎了,也要尘埃落地。

突然,弄痕眉色一敛,骤然怒视门外,一生暴喝,“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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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孤寂

“谢谢。”弄痕凄楚一笑,看着司马逸将一纸书信撕得粉碎。纷纷扬扬的碎片,好似纷纷扬扬的一生,碎了,也要尘埃落地。

突然,弄痕眉色一敛,骤然怒视门外,一声暴喝,“谁?出来!”

话音刚落,四周哗然巨响。门窗碎裂,屋顶破出无数洞,黑衣人黑压压的涌进来。明晃晃的刀剑何等刺眼,外头的月光从顶上泄进来,格外冰冷。 风,越发凄寒,带着呼啸的声音从耳鬓间划过。

一缕青丝垂落眉间,弄痕冷魅伫立,长剑在手中嗡声长鸣。

耿东旭从人群后走来,目色如霜,恨不能剁碎了弄痕。要知道,独一女子闯入密室,竟将他精心设置的防备顷刻间瓦解得四分五裂,心中的羞耻和恨意,该用千刀万剐来替代。冷眼看着恍若冰铸的弄痕,耿东旭眯起危险的眸子,“是你劫走了英王?”

“哼,凭你是谁,也配与我说话?”弄痕嗤冷。

“你!”耿东旭怒然,“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长剑一横,弄痕笑得轻蔑,“你也不问问,英王愿不愿意跟我走!”

耿东旭的视线陡然落在傲然伫立的司马逸身上,随即躬身施礼,“王爷,我家主子请您回去。”

“既然本王在这,就不劳平阳王担心。本王很好,却不想再回去。”司马逸冷然。

“王爷别忘了,您与我家主子的交易。”耿东旭皮笑肉不笑。

“交易?”司马逸越发冰冷,“本王从不觉得,倾城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王不会任人鱼肉,更不会被人利用,枉做小人反倒害了倾城。”

弄痕笑得清冷,看着耿东旭的笑一点点黯下去,面皮越发青紫。眉色一敛,扫一眼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丝毫不放眼里,“你可听清楚了,英王不愿随你回去。现在,马上,立刻滚!”

“是吗?”耿东旭直起身子,一脸杀气,“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能敌多少?”

“弄痕姑娘?”望着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司马逸不免有些担忧的望着孤身作战的弄痕。毕竟是个女儿家,再高深的武功也抵不过车轮战术的疲乏。女人,到底精*力有限。

耿东旭的笑骤然凝住,不觉脱口而出,“你是独孤弄痕?”

闻言,弄痕斜睨他一眼,“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电闪火石间,弄痕的长剑已经划开周旁黑衣人的脖颈,顷刻间鲜血喷涌,霎时染红了地上的稻草。纵身一跃,长剑划过夜空,凌厉的剑法,锋利的剑锋,宛若地狱的勾魂使者,所到之处残肢断臂。

如今的弄痕,心无尘杂,出手越发阴狠。

如果这些人知晓,无极山庄庄主千燎便是死在弄痕手里,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不敢再在弄痕眼前逗留片刻。可惜,弄痕不会教任何人知道《天意诀》的秘密。出神入化的左手剑,只能用来清理门户,绝不能教外人知晓。

长剑穿过黑衣人的胸膛,瞬时将那人破开两半,剑锋森冷,霎时又让身后来袭的黑衣人身首异处。

许多人会因为鲜血而红了眼,因为有欲*望。当心里的魔战胜了理智,人就会陷入疯狂,疯狂的做一件事。疯狂的杀人,疯狂得连自己都忘了是谁。但弄痕不是,即便杀再多的人,她还是她,独孤弄痕。即便双手染满血渍,内心深处依旧清晰无比。

有时候,她宁愿自己疯狂,至少那样能忘掉千燎的死,忘掉自己的剑,穿过他身体的一瞬间。

弄痕的剑,极快,极准。绝不会给人任何还击的机会,这是杀手的准则。

当冰冷的剑刺穿最后一个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在弄痕面前缓缓躺下,双目圆睁,血涌如潮。弄痕冷剑环视,确认无一人生还,这才冷剑归鞘。蓦地,心里咯噔一下,惊叫一声,“坏了!”

耿东旭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连带着失踪的还有远远站着的司马逸。

目色霎时如血,难抑心中愤恨。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心思,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寒光掠过,长剑砰然归鞘,于死寂的夜里发出惊悚之音。

跨过堆积如山的尸体,弄痕面无表情的走出破庙。

外头风声萧瑟,空无一人,唯有荒原的风不断掠过枯黄的地界。

俯身蹲下,弄痕就着月光查探四周是否留有痕迹。寻人,亦是她的一技之长。起身,嘴角展露轻蔑的冷笑,目光如月清冷。

蓦地,小腹传来轻微的抽动,弄痕不由的蹙了蹙眉。

莫非方才用力过度所以动了胎气?纤细而苍白的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眉目瞬间温暖如春,不禁低头呢喃,“孩子,莫怕。待娘亲处理好一切,便与你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到时候,娘与你,守着你爹,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会分离。”

抬眼间,已是泪眼朦胧。

真的不会分离吗?那为何如今独剩一人 ?'…'荒原漫漫,一人独行萧瑟?

深吸一口气,弄痕握紧手中的冷剑,心头鲜血淋漓。微微昂起头,又是一朝明月圆,月相似,人已非,何用?

千燎,明月尚且每月圆一回,你我却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你说你不会恨我,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恨自己。如果那一剑……如果没有那一剑,也许我们不会落得天人永隔的地步。而我,也不会想你想到痛彻心扉。

顷刻间,泪如泉涌。

弄痕任凭泪水将自己淹没,一人持剑,独走荒原。她此刻的身子,已经经不得再动用过多的功力,否则就会危及腹中骨肉。她不敢,平生头一次,心生惧意。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保住他们的孩子。

谁也不会明白,一个人走在冰冷的月光里,哭着想着鲜血淋漓的画面,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压抑的哭声,恍若原野的风,徘徊不去,闻之肝肠寸断。

可惜,世间没有也许。

耿东旭架着马车在车道上飞驰,司马逸被敲晕在内,不省人事。

突然之间,万箭齐发。锋利的箭矢旋转飞速,如雨般射向马车,只需片刻,就能将马车射成马蜂窝。

眸子骤然瞪大,耿东旭一声惊呼,瞬时跃下马车就地翻滚。长剑出鞘,狠狠砍向来袭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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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没有资格

突然之间,万箭齐发。锋利的箭矢旋转飞速,如雨般射向马车,只需片刻,就能将马车射成马蜂窝。

眸子骤然瞪大,耿东旭一声惊呼,瞬时跃下马车就地翻滚。长剑出鞘,狠狠砍向来袭箭雨。

长箭刺穿耿东旭的胸口,鲜血从箭尖不断滴落。猛然蹙眉,耿东旭瞥一眼着插满箭的马车,陡然身驾轻功,勉力逃离。

不远处,乔律明现身走出黑暗。身后弓箭手收弓待命,一个个都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长袖一挥,乔律明冷然,“去把人带回来。”

马车被万箭射中,却没有一支箭刺穿车身,可见弓箭手射箭时都是把握好力度的。旨在逼退耿东旭,无异杀人。若非慕容元楹暂时不想与苏城池撕破脸,耿东旭早已是万箭穿身,岂能全身而退?那胸口一箭,算是对苏城池劫走司马逸的警告与惩罚。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自然,等司马逸醒转,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房间,唯独不同的是,慕容元楹加重了守卫调度,门里门外都是强装精悍的家丁。司马逸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官兵,而非普通家丁这么简单。

雅致的花厅里,慕容元楹悠闲惬意的品着香茗,今日的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和煦温暖。外头的风,有些凉,慕容元楹却毫无寒意,容色淡定。

只抬头看了司马逸一眼,慕容元楹的脸上仍是惯有的从容,“你醒了?”

冷冷坐下,侍女随即奉上一杯温暖的香茗。晾得刚刚好,气愤热,入口甘香。司马逸品了一口,不觉冷笑,“靖王府上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一杯茶也能品出人生百味。”

知道司马逸在冷嘲热讽,慕容元楹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起身,“司马兄可是有话要说?你我交情深厚,不妨有话直说。”

“慕容元楹!”司马逸骤然起身,直呼其名讳,“你少装模作样!你以为本王是傻子,还会由着你骗得团团转吗?”

“司马兄这是何意?”慕容元楹凝眸。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司马逸冷然怒喝,“你为何要骗本王?分明倾城还活着,你却非说倾城已死。慕容元楹,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元楹愕然注视司马逸,眸色如霜凄寒,眼底流光一转,“是苏城池告诉你的?”怎么会?苏城池怎么会知道若倾城还活着?是自己身边有了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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