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历洋,周厉海的大哥,一个对着周厉海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男人,一个不安现状的男人。
“碧凡,你会回来么?你来了,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劝他放走薛成安,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和天启开战,女人终究是斗不过男人。”王瑄望着自己的双手颓然坐在地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调虎离山
第二百二十四章调虎离山
第二百二十四章
周厉海负手而立,身边放着一个精美的小册子,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在一旁恭敬的站立。
“太子爷,有消息了。”外面一个细细的女声传了过来。
周厉海眼睛一亮挥了挥手,那先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才露出了真面目:“太子爷,您也真是的,就为了一个美人,让奴家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一进门只见这女子媚眼含春,却又带着几分怨恨。
周厉海的眉毛弯弯一笑:“娇娘说这些做什么?我何曾没有好好过疼爱你呢?只等我那天启的美妻娶了过来,你也不用这般辛苦的留在天启。”
“哼,太子口口声声都是那女子,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太子爷,难道娇娘不如她好么?”美娇娘根本不管旁边还有人在,只是依偎在周厉海的怀中,娇滴滴的伸着手,在周厉海的胸膛上画圈圈。
谁知道周厉海脸色突然一变,根本没有想往日一样,和她好好温存一番,而是一把将她推开:“你一个姬妾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美娇娘不知道太子爷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就连太子妃被她暗地里数落的时候,太子也是微微一笑,只当是女儿家的醋坛子,并不多追究什么。
“太子爷。”她眼中含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
周厉海不耐烦的摆摆手:“说说事情,收起你的可怜,我看的心烦。”
那美姬自然不敢多言,先是朝着周厉海磕了一个头这才缓缓说道:“那女子在城门口说约太子在城门外相见”
周厉海神色一闪,看着那美姬:“何时的事情”
美姬抿着唇低着头,不干正视周厉海的双眼:“两个时辰以前。”
周厉海猛地将身边的小册子砸在眼前的美姬身上:“这就是你们自作主张的好事,在太子妃身边自以为是的安排丫鬟,你们想做的以为我就不知道么?大哥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拖延我的时间?”
说罢,周厉海也不愿意多看她只是回头对旁边的那个将士说道:“你好生看着她,我回来再审。”
那将士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截绳子,将美姬绑住,美姬的表情有些木然,没有替自己争辩什么,知道太子一向都是如此,如果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更改的可能。
既然明知多说无益,那也不做多余的口舌之争,以免太子生气,这些日子已经将那个女人对于太子的重要性查的清清楚楚,相信对大殿下会有帮助的。
周厉海换了服装,没有带着仆人,而是一个人骑了马朝着城门外走去。
“小师妹,你可比我预想中的要来的快一些,薛成安可真是有福气,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周厉海心中默想。
碧凡此时在城门口已经来回转悠了,嘴里还塞了一个麦穗,她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北韩四月怎么会有麦穗,可是她一看见这东西就倍觉的亲切,自然顾不得形象什么的,叼在嘴里,活脱脱的一个游街小痞子。
守城的士兵没有人敢上前来和碧凡说话,这也是让碧凡很是纳闷的地方,怎么和她预想中的不大一样。
既然周厉海是让人找自己,那么现在她就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反倒是成了透明人,都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她好奇的摸着脑袋,一面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估摸着周厉海应该到了,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瞧见,她不禁又有些诧异,难不成自己又料想错了,只是碧凡没有料到的是周厉海身边同样有周历洋的人,故意谎报了时间,让周厉海没有及时赶来。
太阳日渐西斜的时候,周厉海终于骑着马,姗姗来迟。
他老远就看见碧凡单薄的身影,影子被夕阳拉的长长,似是一幅孤单清冷的晚霞,与天上的那一轮红日互相呼应。
“我来晚了。”周厉海下了马,温柔的说道。
碧凡背着手,面上的表情很是古怪,见到周厉海似乎是见到了一个奇(提供下载…)怪的老头:“原来你堂堂北韩太子也会迷路,还是说你的地位也不怎么稳固么?”
一语双关,周厉海笑而不语,好半天就这样看着碧凡,似乎是想将她看到心里去。
碧凡浑身的不自在:“你别看了,再看我也是薛成安的妻子,和你没关系的。”
周厉海仰头大笑:“怎么,我瞧着你可是一点也不关心他的,这么着急找我,是迫不及待的要当我爱妃么?”
“我敬你一句师兄,却也不耻你的行经,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一战,这些虚的就算赢了又怎样,再说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又不一定,师兄也未免太过自大了。”碧凡望着远处程程叠峦的群山,语气淡然。
她在这里看起来和周厉海平平常常的说着话,殊不知北韩的宫殿内,正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和逃生。
正像先前红英姨妈说的那样,薛成安在北韩的天牢虽然被严加看管,皮肉之苦受了不少,可相对的他也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比如最早那些失踪的下属究竟去向何方,薛成安是个极为细心的人,而且天生对于信息的敏感,让他一次一次的平安脱险,所以这一次看起来像是他掉进了周厉海设计的圈套,却不料他不过是将计就计。
至于老黑他们,他也不曾怪怨,每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自然就有他在意的人,若是换个位置,他能肯定的一点是如果对方抓住了碧凡,就算是让他用命去换,他也愿意。
这个看似弱小的娇妻不知道何时已经成了他必须要看受和保护的一片逆鳞,任何人不能伤害她。
此刻的薛成安不仅仅是在筹划着如何离开这个看似坚固不可破的大牢。
他轻轻的敲了敲隔壁的砖墙,对面也同样回应了三声,薛成安便知道父亲安排的钉子已经顺利的到了天牢,他们不打算挖地道逃跑,因为那样是逃。
薛成安要用另外一种方法离开,红英姨妈已经带着浩宇在外面接应,她是个超级打手,这一点众人谁都不可否认。
只是知道这一点的人又是少之又少亠.红英装了点牛肉汤,扮成来探监的样子,门外看守的人也知道这肉汤婶子心好,经常会带一些自己做的汤来看望这里面关押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让她进去了。
薛成安和那些普通的犯人一同关押在一起,由此可以看出周厉海内心的自信已经膨胀到一定的地步,否则他不可能对薛成安不加任何的重兵看守,就这样关在普通的牢房里。
就是他确信薛成安不可能逃跑,更是因为他相信薛成安根本没有办法在自己的地盘逃跑。
然而一个地方的渗透通常是从最不起眼的地方开始,也许是城外那些又脏又臭的乞丐,也许是吸着鼻涕不懂世事的小童,又或者是店铺里的一个伙计,在到朝堂上的某个小小的芝麻官员。
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当年平亲王留下的钉子,或者是钉子的后
一旦忽略了这股力量,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红英姨妈领着薛浩宇进来,看门的也没有多问,反正是看习惯了,就见一人很自觉的从红英手里端了一碗汤自顾自的去喝了。红英熟门熟路在各个牢房门前跟大家打着招呼。
正想要去薛成安那边,看了一眼守卫问道:“这个人面生的很,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
正端着海碗的守卫提着刀走了过来:“婶子,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杀了咱们老多的子民,太子命人关押在这。”
“这么严重?怎么也不关去西边的阴牢?”红英装作诧异的询问。
要知道北韩的监牢分为很多重类型的,其中看管最不严的就是管薛成安的这个普通牢犯的牢狱,叫做地牢,而在往上一点的叫做天牢,最为厉害的就属红英口中刚才说的那个阴牢。
牢房是建立在水中的,犯人常年四季都泡在水里,大多数的时候关押着的都是敌国的奸细,或者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徒。
“婶子,有所不知,那阴牢定是天启那些贼人想到的地方,若是他们想去救这个歹人,定是直奔那里,又哪里会有人想到他偏偏就和这些不同的牢犯关在一起呢?要不然怎么说咱们太子爷是足智多谋呢?”那士兵无不得意的晃着头,一口喝进了碗里的肉汤,又央求着红英在给他盛一些。
还不忘记叮嘱红英几句:“婶子别太靠近这个家伙,万一他将婶子拿去当了人质,我们可是没有办法救下婶子的,就再也没有几乎喝上大婶这么好喝的肉汤了。”
“就你们嘴贫。
”红英笑着打趣。
一旁的浩宇听见对方这样说自己的大哥,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红英对他进行了乔装打扮,可是那瞳孔里散发出的怒意,还是恰好被另一个衙役看了个正着。
第二百二十五章太上皇
第二百二十五章太上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婶子,这小哥是哪来的?”那衙役眯着眼睛,身上的刀不知不觉便是出了刀鞘。
红英立刻将薛浩宇拦在身后:“这小子是我店里的伙计,前些日子刚招的,这不今天跟我一起过来,以后就让他来给你们送点肉汤,我老了,走不得这么多路,每次来都是腰酸腿疼的,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
“抬起头来。”那衙役不依不饶的靠近,用刀柄抵着薛浩宇。
红英轻轻碰了碰浩宇的袖子。
薛浩宇低着头向前走了一步:“几为官爷好,小的给官爷请安了。”他原本是王府里的小少爷,何曾给人这样行礼,不过今天这样能忍得住胸口的闷气,这样表现出来,到真是比之当年不知道要进步了多少。
关在牢里面的薛成安一直装着假寐的样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过薛浩宇自从进到这个牢狱以后,薛成安的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这小子终于长大了。他暗叹了一声,右手手指轻轻用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敲打着隔壁的牢房。
“瞧瞧,到底是婶子店里面招的,这一张嘴就招人疼爱,不知道是不是个值得让人怜爱的小哥。”旁边的衙役一面说着一面哈哈大笑。
浩宇就算有气也知道必须得憋着,她就捏着拳头,甚至能清楚的听见他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薛浩宇能忍着衙役对他的侮辱,可是有一个暴脾气婶子可是忍不得,她将手中的篮子往桌子上一放脸一黑不悦的说道:“你们这几个混小子,难不成我家的小哥也要被你们调戏不成,婶子一把骨头惦记着你们吃好没,喝好没,不辞辛劳的跑过来,你们就这样没良心的欺负我们。”
“婶子息怒,婶子息怒,我这兄弟是给憋坏了,你就在这逛一逛,我们出去透透风。”另一个衙役急忙过来劝住红英。
并且将瓷碗放在红英的手里,又看了一眼薛浩宇。
不用说,这个衙役自然就是红英他们安排的人。
“哼,这大牢里有什么好逛的,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红英一边佯装怒意,一边推着浩宇朝着薛成安的牢房走去。
而牢房里的看守也被那个衙役叫着出去晒太阳。
没有人注意到薛浩宇拿着手里的一枚小石头,最终还是轻轻的扔掉了。
红英叹了口气:“忍字心头一把刀,忍的不是言语的侮辱,忍是为了等,等是为了时机,为了用最少的伤害做成最成功的事情,这一点你比你大哥还差的很远。”
薛浩宇愕然的看着红英,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妇人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红英一边推着他继续向前走,一边笑着解释:“每个人都在扮演她的角色,我现在是个卖肉汤的,我就是卖肉汤的,我是你的婶子,就不能容许别人欺负你,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你小子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多谢婶子。”
“好说。”红英不客气的摆手。
二人一边看似闲聊,一边给周围的牢犯发着肉汤,终于走到了关着薛成安的牢房门前。
薛浩宇准备扭头朝那牢狱的门口看看,被红英狠狠的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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