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记忆中的地址,店铺的落地门已经落下,抬头望着店铺的门头,玉满堂,她高高悬挂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去,不知道哪里出来差错,导致现实和记忆还中有了差别,但是不管怎样,只要玉满堂还在那就好。她不是圣母。管不了那么许多人,只要自己的亲人还在就好。
明天,明天她再来。
索菲亚就近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虽然很小。但是还算是干净。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其实知道玉满堂存在后,并且没有人,说实话。她松了一口气,虽然想象了无数次重逢的情景,但是真正到了面对的时候,她真的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如果真的在玉器店里看到曾经的她。她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做梦梦到前世见爷爷最后的那一面,满院子飘荡的白色的布,灵堂前爷爷的棺椁,她一个激灵吓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直愣愣的看着天,直到寂静的大街开始慢慢的热闹,太阳打着哈欠告别周公,爬了出来。
胡乱的洗了把脸,走出了旅馆的大门,前台的大妈头一点一点的,索菲亚的脚步声,并没有把她从睡梦中吵醒,这就好,省得那个大妈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不是她刻意释放出来的冷气,昨天那个大妈非拉着她把她祖宗八代打听清楚不可。
让习惯了外国人各扫门前雪注重**的她,差点没被她逼疯,虽然知道她没有什么坏的心思,但是有时候并不是有坏心思的人才会办事,好人同样也会办坏事的。
随便找个早餐店解决完她的民生大计,味同嚼蜡只是机械的忘嘴里塞着东西,自从三岁坚持下来,除了条件不允许,例如是坐火车坐飞机,晨练没有拉下来一次,但是今天早上她实在是静不下心。干脆就没有晨练了。
又胡乱的逛了一圈,算算店里的门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开了,索菲亚往金玉堂走去,越接近店门,她感觉心就快跳到了嗓子眼,浑身发软,再次吐咽了了口口水,才抬起沉重的脚迈出了最后一步。
缓缓的抬起头,透过玻璃门,她直愣愣的望着玻璃门内忙碌的身影,那真的是她,真的是……
今生的多少次期盼终于成真,刹那她泪如泉涌,嘴角缓缓的扬起,就像是雨中的荷花,清纯而又美丽。
抬头臻首,微笑婉转,得意时候不自觉扬起的眉,那么的梳洗,曾经她在镜子里看到过无数次。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到她的嘴角,滑进嘴里苦涩的味道,让她蓦然感到心安。
“姐,这个镯子是和田玉,你看这玉石的颜色,透明度。”而且这款也很适合你的肤色,趁的肌肤如玉,而且玉养人……”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个老客户让给方珊珊介绍一款玉镯,正在给客人介绍的她感觉似乎有人在看她,似有所觉的她把头伸向了门口,玻璃门外站着一个瘦高个子的女孩,带着一顶鸭舌帽,望着店内她的方向泪流满面。
奇怪,她应该不认识她才对,此时的方珊珊好奇心还比较重,“姐,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张姐,你先陪姐一下,我出去下。”方珊珊起身朝门口走出,她就低个头开了个门,再抬头的时候门外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出现幻觉了。
又向左右走了一段距离都没有发现刚才的那个女孩,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回到店里问别人,大家都说没看到,难不成大白天自己见鬼了?想象力丰富的方珊珊不禁打了个冷战。
索菲亚蜷缩在墙角,当方珊珊出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想都没想就躲了起来,看着她追到店外,在街边徘徊,她知道她是在找她,她不知道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对她,也许是怕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吧,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不和她说话,自己仍旧还可以奢想不属于她的亲情吧。
不过她真的记不起来,前世自己这幅打扮的时候究竟是几岁,就知道大概十来岁左右,毕竟没有谁会特意的去记发生在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情,除非是那些对自己影响比较大的。不管怎么样,不管这个时空怎么变化,她存在就好。
从石城到爷爷住的就没有公交车,只有些短途的汽车,而且汽车到站的地方离爷爷的家还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
到村里根本就不通公交车,坐车也只能做一段路程,剩下的五里左右的路必须靠自己的脚走,最开始的时候她每次回家都是提前打电话回家让爸爸来接她,到后来她几乎就没有再回过家,逢年过节就让秘书给送一些节气的东西或是给爸爸的卡上大一些钱就算是完事。
记得那时每次接到电话的父亲总是早早的等在路口,现在想想爸爸也许不是不爱她,只不过是不会表达,父爱如山,年少的自己不会品山,等她会的时候又没有时间了,原来前世的她竟然错过了这么多。
十点多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灼热的温度几乎能把人烤焦,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擦了擦头上的汗,索菲亚没空搭理太阳,心心念念着爷爷,不知道不说,一见到前世的自己,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老人。
不管再远的路程终于个终点,索菲亚终于走到村头了,村头的那颗大树还是依旧的枝繁叶茂。
近了,近了,她终于看到,那个在大树底下摆方(类似下棋北方农村老人们热衷的一种活动)的老人,记忆中模糊的面容一下子清晰了,她用眼光描摹着爷爷脸上的每一条皱纹,消瘦的脸上颧骨分明,一股郁色盘恒在他的眉头,她眼睛连眨都不舍的眨,她怕她一眨眼爷爷就在她的视线中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很委屈,泪大颗大颗的落下,真的好想好想一头扑进爷爷的怀里,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理性。
方老头时不时的抬起头望向村口,他很奇怪这个小姑娘怎么站在那里一直望着他们亦或是他,大概和姗姗一样的年纪,一看到这个年纪的孩子他就会想到他们家姗姗,方老头不由起身向索菲亚走去。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情感终于战胜理智,索菲亚一头栽进了方老头的怀里,嚎啕大哭,起初方老头楞了一下,这孩子的哭声让他听着心里一阵阵的泛酸,伸出干瘪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孩子,哭吧,有什么委屈难过都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爷爷的怀抱虽然没有乔安斯的清香,但是干爽的太阳的味道,让她感觉很心安,在心理默默的念叨着,“爷爷……爷爷……爷爷……,我回来了,姗姗回来看你了,姗姗回来了……”
老人们都同情的望着哭倒在方老头怀里的索菲亚,都关切的安慰,“孩子,想开点,以后的路还长,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彼岸的乔安斯忽然感觉一阵心揪着疼,弯下腰,一会这真疼痛就过去了,这是据说这次出任务伤好之后的后遗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一章 卑微的幸福
华家
“爸,你说说小雅这孩子怎么能一声不响就一个人跑那么远,都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她吗?你是不是太纵容她了,女孩子主意太大了是不是不太好?”李敏萱虽然话语很温和,但是眼底的怒意却很明显。
华博远刚想开口,坐在他旁边的梁雨欣拉了拉的胳膊,收到妻子示意的他无奈的止住了嘴,梁雨欣虽然挺喜欢苏菲亚的,觉得婆婆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她毕竟是人家的儿媳妇,她也不想丈夫因为她和爸妈的关系弄僵。不是还有爷爷和奶奶吗?
华伦没有说话,眼睛扫过了在坐每个人的脸,在心底叹了口气,即使他给他们说了那么多小丫头夫的事情,似乎也无济于事,看来还是国外宽松的环境比较适合她,如果当初乔安斯和安雅对于小丫头也是百般限制阻挠的话,也许小丫头也不会有今天。
他在国外风雨飘零了大半辈子,名呀,利呀什么都看淡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福。可是……
不是不失望,但知道儿子和媳妇的谨慎小心的性格是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产物,他不怪他们,可是孙子的表现让他感到有些心凉吧。虽然小丫头没说,但是他知道博远和博涛能跟着野狼学医,小丫头肯定没少出力。
野狼虽然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好相处,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是遮掩不住的,他那样的人是最不耐烦教人的,即使孙子开始不知道,他不相信和野狼相处了几年之后的他还不知道。
华博远忽然发现他无法直视爷爷的眼光,他很责怪自己明明就是说句话的是事情。他为什么没开口,如果他真的想开口羽欣根本就阻止不住他的。难道真的是在外边应酬习惯了,他的心也变得势利了吗?
“敏萱,我知道你们担心小丫头,有时候过度的担忧何尝不是对孩子天性的一种扼杀。”
“爸,我怎么扼杀了她的天性,那个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包括博远和博涛,你看看他们两个就知道了。”李敏萱不乐意的说道,她不就说了句话就被扣上了个大盖帽,对那个小丫头偏心也不能偏成那样。
“敏萱……”华伦有些着急的制止。“爸爸。你别误会敏萱,她这也不是为了小雅担心吗?”老爷子的话里明显的维护之意让华伦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呀,爷爷,也许我们大家的意见不一致。但是出发点都是为小雅好。小雅再怎么厉害,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我们不闻不问才不正常呢?”梁雨欣赶紧出来打圆场。她可没错过华博远自责的神情,今天不出事不说,万一真的闹僵了或是怎么滴。到时候这件事情肯定成为他俩的心结。
“你们都别拦着,敏萱,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华伦给妻子使眼色,让她住口。
华博远也暗暗焦急。这害怕她妈说出什么无法收回的话,爷爷有多骄傲多固执。如果这次不是小雅,爷爷恐怕有生之年不会回来的。
儿子和丈夫的眼神不断刺激着李敏萱那脆弱的神经,崔红袖的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你别小看了那个女孩,超级有心计的,我公公和丈夫没有理由的向着她,现在就连我家娟娟这个小迷糊蛋的心也被她给收服了,处处向着她,我看你家那两个老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他了,别她到时候把你搞的众叛亲离。”
深深的吸了口气,“爸,你今天既然让我说我就放开说了,小雅来我们家我真的很欢迎,也很高兴,那个孩子我也喜欢,但是我感觉她真的是太有主意了,咱们家的小虎又喜欢黏着她,我真的害怕小虎给她带……”
一直低着头看地板装作没带耳朵的梁羽欣猛得抬起了头,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小孩子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她的两只手使劲的绞在了一起。
方璧君的眼神沉了沉,语气温和的开口道,“好了,敏萱你的意思我们知道了,小丫头也不会在国内呆多久的,原本我们就打算这几天就回纽约的,,谁知道这个小丫头竟然玩的乐不思蜀了。”
“妈……”“奶奶……”华伦和华博远齐声叫道。就连华庭也抬眼诧异的望着老伴儿。
“妈,敏萱有什么错就你只管说她就是了,她这个人是有口无心的,你们怎么刚来没多久就要回去,回哪里去,妈,这里才是你和爸的家。”
李敏萱感觉自己快气炸了,她说了什么婆婆竟然用回纽约来威胁她,气不过的她正准备开口就受到丈夫怒其中夹杂警告的眼神,硬生生的把一口气憋了回去。
“小伦,不是敏萱的是事情,我们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打算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现在发现你们过的很好我们就放心了,小班也打了好几次电话催我们赶紧回去,纽约的同仁堂离不开你爸爸,我们在那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了,很多老伙计都在那里。”方璧君依旧柔声柔气的说着。
“可是……妈,你和我爸年纪大了,在那边没人照顾怎么能行呢?我们也不放心呀。”
“我和你妈身体好着呢,如果真不放心就常去看看我们就就行了。博远和博涛对中医不感兴趣,同仁堂我打算留给小丫头,也算是全了我们一份师徒谊,其他的一次不动产就全部留给博远和博涛兄弟,至于今后他们如何分配的,就看他们了。”
李敏萱的眼睛里隐隐透露喜悦,但是对于老爷子竟然把自家的财产给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有些不满意。
“爸,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他们兄弟这么大了,有手有脚将来想要什么他们自己可以努力,你这不是在戳儿子的心吗?”
“爷爷,我不要,你……”李敏萱的眼睛里透出了焦急,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傻,本来就是他们兄弟应得的,他怎么能往外推,他不要全部给博涛也行呀,怎么能便宜了个外人。李敏萱就怕老爷子反悔,赶在华庭开口之前说道,“爸,他小孩子家不懂事,瞎说的。”
已届而立之年孩子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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