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生硬地回答。
“可是我认识你啊!”她静静的笑了。
“你听得懂我的话?你是谁啊?”它不禁诧异,似是人应该听不懂它说的话啊!
“我是神仙啊!”女子轻掩檀口。
“是吗?我怎么没见过呢?”
“还是这般的可爱,刚才的少年救了你,是也不是?”她盘腿坐在它身边。
“好像是吧,挺奇怪的,还有我认识你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应该报答他,你懂吗?”
“不懂,我只知道,保护自己,还有,你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它似是有点不耐烦,怎么不回答问题呢?
“我和你祖上颇有缘分,狐狸,你要懂得感恩,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这就是报答。”
“他是救了我,可是,在他救我之前是他爷爷抓了我要去祭神啊,是想要我的命,难道他放了我不对吗?”白狐小小的脸上都是怒气。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放了你以后他会怎么样呢?”
它心头不禁一震,祭神!天哪,那个云老爷子该不会因为他孙子放了它没有东西祭神,用自己的孙子祭神吧?
“如果真如你所想呢?”她用手轻抚白狐的脊背。
“不会的,不会吧……”它的声音越来越小。
“跟我回紫竹林,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还有上天赋予你的使命,走吧,晏儿。”女子轻轻唤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狐好奇道,同伴们都叫彼此的名字,可是他们叫我都是“狐狸”,只有那只红毛狐狸也叫自己“晏儿”啊。
“和你祖上颇有缘分,走吧。”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紫竹林
“好干净的水塘啊!” 如此清冽的水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那是本士的净瓶水的来源。”女子解释道。
“难怪都说紫竹林净瓶水能养人的菩萨心慈悲性呢,如此清冽的水怎么会不养人呢?”白狐不禁感叹,像自己这种修行数百年的小妖居然有机会看到,真是福气呢!
“既能养人,那你这样的小狐狸在这里修行,是不是也是如鱼得水呢?”观音笑眯眯的问白狐。
“我吗?”
“叫我大士就好,不要拘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呢,你只要听我的话,在这里安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白狐也不辩只是安静地趴在竹子下面。
122
宿世姻缘连你我
——村子里
“爷爷,是孙儿的错,是我看它可怜放了它,可是它是不想死的啊!”那少年跪在炕边,双手抓着云老爷子的衣服下摆。
“你个逆子,云家世代以捕狐为名,你怎么能……”老爷子气的一塌糊涂,想打却落不下手来。
“爷爷,那狐既是灵狐,定是不想死的啊!您们就放了它吧!”少年苦苦哀求。
“那狐跑了,就不会回来。咱们捕狐人又怎么能心慈手软啊!云瑾哪,咱家是单传,这捕狐的手艺是不能丢啊!爷爷苦心经营,你爹他一心就在那岐黄之术上,好歹留了一个你,你要是不跟着爷爷,咱们如何立足啊!爷爷这般的苦口婆心,云瑾啊,你懂不懂啊!你们这些个孽子啊!”老爷子边说边抹着眼睛。
“爷爷,爷爷,您别哭了,我……我尽量学就是了”少年低下了头。
“罢了罢了,你出去吧,让我安静会。”老人虚弱的摆了摆苍老的手。
第二天,村寨里便有了,云家老爷子要挑捕狐徒弟的消息。
老人不想勉强孩子,也不想这手艺失传,更不想村子没有安全可言,这捕狐的手艺不仅能抓狐,触类旁通,也能捕狼捕兽。
——紫竹林
“狐狸,狐狸呢?”
“大士,我在这儿呢。”白狐慵懒的叫住她。
“修行时间已到,明天你就离开这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满眼怜惜的看着小小的白狐。
“什么意思啊?”白狐一头的雾水。
“在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心里必是知道感恩,那稚童护着你,救了你,你却伤了他;云老爷子抓了你,却是能让你活得更好的人。你们之间是数不清的纠缠!”
“什么意思?”
“孽,都是孽!晏儿,你迟早会遇到那云家稚童,你要好好报恩才是。”大士目光坚定“去吧,一切都是孽,那唤醒你们恩怨纠葛的灵物自有人守护,当两个人同时碰见那灵物之时,就是云开月明之时!”
“是你!”
“是你!”
两个人仰卧在地上异口同声道。不过却没人看见一抹青色从眼前飘走。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不再迷茫,笑道“你也看到了?”
“你是那只白狐吧。”萧天扯动嘴角,带着肯定的口吻。
“你放了我。”
“现在爱上了你。”萧天挣扎着,却坐不起来,皇后忙坐起来将萧天扶起,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笑道“难怪第一次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
“原来是宿世姻缘,我第一次见你也有一种,与卿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萧天叹息道,“还以为是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原来是只可爱的白狐狸啊。”
“狐狸怎么了?”皇后不依道。
“很好啊,只要是你,我都喜欢。”萧天掩不住的笑意“不管是什么。”
皇后狐疑的看着萧天,笃定自己跟他看到的不一样,遂推了推他问“跟我说说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放了你,有人在冥冥中告诉我跟你有宿世姻缘。”萧天有了精神,狡黠的看了皇后一眼“你还咬我。”
皇后瞥了他一眼“咬的不是你,是云瑾,也不是我咬的,是狐狸咬的,你可要公平啊!”
“子萱,原来我不相信什么缘分,可是既然我们有缘,为什么你嫁给了敖诗儒?”萧天痛心道。
皇后听了,跨下脸“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能回到百佛寺的初见,我一定上前拉住你的手,问你芳名,然后提亲。”
皇后摸了摸萧天的额头,有些哀伤道“天哥,那时候,太后就去提过亲了!”
萧天也不气,拉过皇后的手到自己的下颚,轻声道“这样啊,那我们直接私奔好了。”
“好了,别说了,都过去了。”皇后反手摸了摸萧天的下巴“这里不安全,我们赶紧离开。”
萧天由皇后扶着勉强的起身,眷恋道“其实很舍不得这里。”看见皇后疑问的目光,接着道“因为,这里有你有我,而且只有你和我。”
“天哥,”皇后扶着萧天慢慢的往西走,艰涩的开口道“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有以后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了。”
明显感到身上的人身形一僵,沉声道“我知道,我只想好好爱你,不管你怎么想,也不会用宿世姻缘来纠缠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后急切道“不过,我就是有些好奇,云家的你最后怎么样了。”
萧天示意皇后停下,自己靠在一棵树上,望着远方的天空道“他离开家了,被爷爷逐出家门,孤单的在你曾经出现的地方了此一生。”
皇后听了心头一块石头没有了,还好云家稚儿没因为自己的逃离失去生命,却又压上一块石头,孤苦一生不会也是萧天的结局吧?
皇后主动的靠在萧天怀里“天哥,我好后悔,为什么嫁的人不是你,可是”皇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后悔没有用啊!”
“傻丫头。”萧天宠溺的抚着她鬓边的碎发“我不怪你,从来也没怪过,若是不能在我身边,我就看着你幸福,就算没有这个梦,没有这个宿世姻缘,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更高兴了,因为跟你不是一无所有,还有这样一个遥远遥远的过去,我很知足了。”
皇后抹干脸上的眼泪,呜咽道“要是早点知道,我就跟你私奔了!”
“又任性,这不像你。”萧天搂紧怀里的人“你信不信都罢,只要我能看着你,我就很幸福,真的。”说罢,轻轻吻在皇后的额头。
皇后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放掉自己给自己活命机会的少年,救自己可以不要生命的男人,自己却只能让他远远的看着自己,这样公平吗?“天哥,公平吗?”
“不公平,不过,总好过我一辈子隐居,不知道心爱是什么样子的要好一万倍了。”萧天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要不是你的一道圣旨,要武状元带兵作战,我就回去隐居了。所以,冥冥之中给了我不公平,也给了我公平。”
见皇后抬着小脸仰望着自己,心里又爱又疼“好了,不说了好不好?咱们得赶紧回去了。”
两人走了一个下午才走到滇南的城镇,还没进驿站就看见守在驿站门口的两名亲兵。
两个亲兵见了皇后和萧天急忙上前“娘娘,将军。”
“怎么才到?不是让你们跟着我找吗?”萧天收了一副柔情的面孔,厉声问道。
“将军莫气,我们下了水,却游不动,探头就只见一片浓雾。只好在河里等着,后来大祭司发现我们,才知道是遭了敌人的套儿,大祭司急的不行,带人四处寻娘娘和将军,一无所获又带人沿着洪河找。”一个亲兵恭敬的回答道“后来有线人说,在滇南的洪河岸边看见娘娘的华胜,大祭司就带着我们几个来了滇南。”
“大祭司人呢?”皇后环视四周没见乔青儿,不由得问道。
“我在这儿!”乔青儿一抹青色牵着两匹马出现在皇后和萧天身后,开心的叫道。
“青儿。”皇后笑着朝乔青儿招手,乔青儿热切的回应着,一转眼就牵着两匹高头大马站在两人的眼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幸好你们没事,要不然就是翻遍整个滇西我也要把你们找出来。”
“哪有那么严重?”皇后笑道“不过,这里确实不是很安全,我们碰见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要我们给你带话,说是”
“不要说了。”乔青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皇后说的对,这不安全,咱们现在就走。”招手叫来那两名亲兵,从怀里掏出一支长长的管子道“去驿站后院放了,你们备马,咱们马上回滇西。”
皇后听得“嗖”的一声,紫红色的焰火在蓝色的天空闪烁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奇道。
乔青儿拉着皇后进了驿站,招手叫来茶水和点心,才解释道“紫红色就是找到你了,黄色是危险,青色是一无所获,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找。”
皇后微微一怔,咽下嘴里的点心道“青儿,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乔青儿不可置否的一笑,拿起碟子递到萧天面前“知道我不是坏人了,一会要赶路,你要负责照顾皇后,你也吃点。”
萧天也不忸怩,接过碟子吃的文雅。两人还没吃完,外面就进来五六名亲兵,见了皇后和萧天都是一脸的兴奋“属下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都起来吧,大家辛苦了。”皇后端坐着虚扶众人一把道“众位才是劳苦功高的人,快些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
“好了,皇后娘娘找到了,这里现在也不安全,兄弟们跟着大祭司奔波好一阵子,不过现在还要继续辛苦,咱们要赶紧回滇西。”萧天起身道“大家喝杯水就启程吧。”
“属下明白!”
“三个人打头阵,先行一步。”萧天见众人都放下瓷碗吩咐道“五人殿后,其余的保护娘娘。上马!”
乔青儿拉住要扶皇后上马的萧天“你们共乘一骑。”
“这样怕是不合适。”萧天不解的皱起眉头。
“听我的,说的难听点就是有冷箭,你也能帮她挡!”乔青儿直视着萧天。
萧天知道她说的有理,既然能保护她,什么礼法规矩都是零,扶着皇后上了马,自己则坐到了她身后,轻抖缰绳“驾!”
一行人飞驰在滇南到滇西的路上,乔青儿不时的左右顾盼,生怕漏下一丝不妥。
123
一抹火红敌或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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