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女厕所里面,简直是太可怕了,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其实我小时候就经常见到这些东西,但六七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本来我以为这毛病已经好全了,没想到又犯了。
你这不是毛病,你这是本领。
能见到鬼也算是本领那我宁愿不要这个本事。她连连摇头道。
有我在你就不要害怕了,甭管什么鬼,只要我到了,他就得给我让开。
真的太好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你找过宁哥吗
她脸色一红低下头道:没有。我见到这东西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你了。
为什么
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比较好说话,宁大哥那样的人不是太好说话。
我暗中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过就是她旗下的一个救火队员而已。但不管怎样有麻烦还是要帮忙的,想到这儿我道:带我去吧。
雪惊秋畏畏缩缩的带我进了酒吧。这里也坐着几对谈恋爱的男女,黝黑的空间只能看见朦胧的轮廓,让人遐想不已。
穿过狭长的走廊过道,我们到了后门处,仓库和厕所都在这里,酒吧生意不好,所以也没雇佣多少人,上班时间后台是没人的,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人,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封闭的而陈旧的环境总让人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氛围。
此时男厕所和女厕所的门都关闭着,雪惊秋指了指女厕所,示意鬼魂就在里面。
我正打算推门往里走,这姑娘猛然一把紧紧攥住我左胳膊,也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因为害怕。两只手抖得厉害。
她越怕我反而越是沉稳,于是从兜里掏出一瓶牛眼泪分别在两眼眶上擦了一点。
虽然我偶尔也能见到阴魂,但并不稳定,所以必须借助外力,而牛眼泪是杀牛时积攒出的,这东西并不好搞,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一般我不会用它。
我对她笑道: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就成了。
可我要是走了,这么大个地方只有你一个人了,难道你不怕
我是个男人,胆子肯定比你们女孩子要大,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我这么说她去了前台处,要说这个地方真是有些阴森,尤其是一个人独处期间,总是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一股股缓缓吹过身体的阴风。
如果胆子比较小的人,是绝对不敢在这种地方一个人独处的。
想到这儿我暗中有些得意,推开门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啪嗒一声厕所的木头门关上了,我反手将门锁锁上。
惨白的日光灯将不大的厕所每一处都照的清清楚楚,但并没有雪惊秋说的老太太。
我走到玻璃窗处,只见对面是三处隔开的蹲坑,每一间都有一扇黄漆的木门,推开第一扇门里面空空如也,第二扇也是空的
只剩下最后一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有点小紧张,但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于是伸手推在第三扇门上。
没想到的是第三扇门已经被我推开了一条缝但立刻又被里面传出的一股力量给抵上了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这可是真见了鬼了。
即便是这门后真有一个阴魂存在,可阴魂不可能与阳间事物发生实质性接触,她怎么能推动木头门呢
想到这儿我又推了木门一把,没想到刚刚推开一点,那股力量又把门给抵上了。
与此同时我隐约听见人喘气的声音。
之前说过自从带上素罗囊之后我的听力有了极大的提升,所以我可以肯定这是喘气的声音,既然有喘气声这就说明里面待着的肯定不是鬼魂了。
想到这儿我用力一把将门推开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面蹲着的居然是馒头。
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提过它了,事实上卢十一死了之后一直是由宁陵生亲自带馒头的,它的一条前爪断了,虽然又重新接上了断骨,但走起路来始终有些拐,行动已经大不如前了。
有时候我们偶尔出门,宁陵生就把馒头留在宾馆里,所以这段时间我其实有段时间没见到它了,但它一直是跟在宁陵生身边这是没错的。
问题是今天晚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闹鬼的女厕所里,而且看它的动作神态似乎很是害怕。
我越想越奇怪,就在这时馒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呜咽,随后在它的一对乌黑溜光犹如玻璃弹子的眼珠里,我清晰无比的看到了一个腊黄枯槁,满头银发的老妪缓缓抬起了她那对长满了尖利乌黑指甲的双手。
她站在我的身后,摆出这个造型自然也是因为我了。
这个鬼魂居然想要阴我想到这儿我正要转身,猛然就见一片红晕在我面前一闪而过,那极其阴寒的气流几乎要把我身体冻僵,但这种感觉我却是早已适应了,接着处于封闭状态的卫生间猛然间卷起了一股强烈的寒风,风吹打在墙壁和玻璃窗上发出啪啪声响,几扇淡黄色的木头门也在寒风的吹拂下不停开阖,啪啪作响,顶上的白色日光灯忽明忽暗,变的极不稳定。
在风暴中心只见上门阴一动不动的横在那老妪鬼魂面前,但这次她不在是僵立不动,两只雪白犹如嫩葱般的双手攥住了老妪干涸无肉的手腕上,随后就见老妪猛地张开嘴巴,露出一嘴尖利的牙,此时的她已经变的面向狰狞恐怖,这个老妪根本就是个怨鬼,若是不懂行的人随意闯入则必死无疑,难怪馒头会吓成这副样子。
随后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上门阴居然把这个老妪给举了起来,等她大头冲下后张开嘴巴先是将老妪的脑袋给吞了进去,随后是身体,再到脚
上门阴居然就像蛇进食那样吧另一个怨鬼给生生吞进了肚子里,整个吞噬过程大约五六分钟左右,老妪并没有丝毫挣扎,她似乎并未感受到痛苦。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妪那双穿着布鞋的脚最终全部滑入上门阴的口中这个鬼魂彻底消失了。
猛然间又是一阵狂风大作,这风大的我都睁不开眼睛,只能闭上眼睛用手抱着脑袋。
等狂风逐渐停止后我睁开了眼睛,只见厕所里的一切犹如我进来时的一样,没有丝毫改变,灯也不再晃动。
上门阴自然也消失了,我明白在刚才那场毫无悬念的较量中老妪已经被吞噬,所以这里的鬼魂自然也不复存在了。
于是我信心满满的打开厕所门,馒头第一个先冲了出去,随后我找到雪惊秋告诉她已经搞定了。
她还有些不相信,于是我带着她去厕所里检查了一番,最终她确定我没有说大话。
然而没等我松一口气,雪惊秋忽然望着玻璃窗外道: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19、小鬼临身
我浑身一个激灵朝窗户外望去,只见那个浑身惨白,脑袋上有一道红色闪电标记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外面那对诡异的黑玻璃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在我身上。
上门阴对于“各种鬼魂”似乎都很“残暴”,为什么对这个小鬼没有任何反应
还有雪松家既然已经做过超渡仪式了。这孩子应该投胎去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出现他究竟是跟着我还是跟着雪惊秋呢
我越想越奇怪,只见小鬼身体的颜色越来越淡逐渐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你其实早就知道你的弟弟不是人了”我道。
“是的,我也不是瞎子,他这种状态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人。”
“可是你不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他自从见到了这个弟弟,所有一切骚扰我的阴魂从此就不见了,我知道这个弟弟是能保护我的,为什么要害怕他。”
“原来如此。”
“但是他为什么不在保护我了”雪惊秋幽幽的抱怨了一句。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好奇的跟了一句。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他被上门阴给带走了
换而言之就是这小鬼现在跟着我了
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一向杜绝其余鬼魂与我“贴近”的上门阴对于这个小鬼确实是十分宽容的,对他没有采取任何特殊手段,这从上门阴以往的手段来看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说她带走了小鬼不是我胡思乱想,至于这其中的缘由那只能是估计上门阴可能是“母爱大爆发”,所以才会如此。
“他是我最亲的亲人了,如果弟弟离开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我惦记。”她惆怅的到,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别这么说,你的家人其实是非常关心你的,知道这个小鬼的来历吗你的父母冒着巨大的危险供养小鬼,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他们是爱你的,不要拒绝他们的爱。这不是一个女儿应该做的。”
雪惊秋忽然捂着脸放声大哭,我知道她这是情绪的发泄也没有安慰她,等她哭好、哭过瘾后,姑娘擦了一把红肿的眼眶道:“我请你喝酒。”
坐在靠里的一处卡台,她要了一瓶白兰地,于是我两浅酌慢饮的开始聊天了,我两互相交流了各自的成长史,而当雪惊秋听说了我“十分传奇”的经历都傻了,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心里颇为得意,就是要有这个效果。
片刻之后她叹了口气道:“和你相比我真算是幸运的。”
“是啊,所以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道。
“没错,你说的很对,对了你能和我说说”她忽然有些扭捏。
“说说我大哥宁陵生”我明知故问。
“是嗯。”她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微微点头。
“我大哥可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他所经历的事情可就太多了。”我知道这姑娘不可能再看上我。所以毫无“私心”的将宁陵生大说特说一番,过去经历的事情也确实特别丰富,所以唬的雪惊秋一愣一愣的。
“宁大哥这么厉害”
我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花痴于是点点头道:“你以为我大哥只有一张脸的优势啊你所见过的那些男人,包括你父亲在内,没有一个人能和他比,他可以轻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毫不贪心,对于钱也没有,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静坐打棋谱,这样的男人你能挑出缺点来吗”
“他简直太棒了。”说这句话时雪惊秋的眼珠子都要滴出水了。
“你给我说说你弟弟吧,咱两交流一下。”
“我的弟弟”她想了想道:“我和他是没有办法交流的,无论我对他说什么,弟弟都不会回答,但是他非常黏我,弟弟特别喜欢捉迷藏,如果有时候你打开柜门突然看见他在里面蹲着。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他不是为了吓唬你。而是为了和你捉迷藏,你只要说我找到你了。他就会笑,而当弟弟笑了,那一天他的心情都会非常好。”
“弟弟年纪不大,所以心眼也不是很大,不可以埋怨他,抱怨他,你说的所有话他其实都能听见,如果惹的他不高兴了就会恶作剧整你,让你一整天过的都非常狼狈。”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
我却心念一动,难道王殿臣遇到的种种状况是因为小鬼在整他可是为什么要整他呢
仔细往回想我忽然想起那天看过照片展之后我两在马路上闲逛时王殿臣曾针对小鬼说过要以狠手段对付他,看来这孩子确实把我们说的话都听进去了,所以才会整蛊王殿臣,难怪这小子这些天过的都不顺,原来是小鬼在他身边作怪。
由此可知小鬼确实被我“带走了”。
这下可好了,一个上门阴不够,又来了个古曼童,这对我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雪惊秋继续道:“被小鬼整蛊了也不用害怕,他没有恶意的,不会伤害人,但肯定会让人吃些苦头,或者是经历一些面子上挂不住的事情。”继而我想到了王殿臣当着我们所有人面放出的“嘹亮响屁”,原来还真不是他“干的”,而是小鬼学的口技。
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雪惊秋有些愕然。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小家伙太调皮了。”我赶紧打岔。
“是啊,他其实和别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我一直都很心疼他的,给他买了很多玩具娃娃,他最喜欢布偶了。”
“得罪他了买几个布偶赔罪成吗”我道。
“那不行,让弟弟消气的方法很奇怪的,必须得吃土豆,土豆吃的越多、越快他越高兴,只要见到他笑了,那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听了这姑娘介绍的平息小鬼怒气的方法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但她的表情十分严肃,我也不敢乱说话,心想这事儿倒也能试试,反正吃点土豆也死不了人。
“我发现他的这一特点是因为我八岁那年吃饭时看到他坐在我边上一动不动,当时桌子上有一盘醋溜土豆丝,只要有人吃土豆丝,他就笑着拍手十分激动,自那以后我就知道吃土豆是让他最开心的一件事,所以每当弟弟情绪变的低落或是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吃土豆给他看,这个手段百试百灵。”
“明白了。”
“对了你能告诉我驱鬼用的是什么手段吗”她有些好奇。
这下我可逮着机会了,于是口沫横飞的大吹特吹一番,把宁陵生以前用的那些手段几乎挨个说了一遍,听的姑娘目瞪口呆,眼神中充满了对于我的崇拜。
“真看不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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