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有自信吗”我语带嘲讽的道。
“好啊。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本领。”她尖笑道。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用客气了,不过我也没有立刻抽出弑龙斩,为了迷惑她我手持冰镐朝她冲了过去,这女人却动也不动,笑盈盈的看着我冲进她身边,随后她左手一抖。只见一条流云飞袖犹如灵蛇般在她手腕上缠绕一圈,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此时我两距离已经很接近了,就是为了打她个措手不及,我猛地抽出弑龙斩朝她脑袋劈去。
她一动不动对准刀刃挥出流云飞袖,只听一声脆响,丝绸制成的袖子撞在刀身上之后居然将这柄大名鼎鼎的“弑龙斩”撞成了两截。
而强大的撞击力从刀身传来,震得我浑身发麻腾空而起摔倒在地。
这一下差点把我摔了个半死,我强撑着爬起身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弑龙斩”,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真是被团长坑死了,居然给了我一把假的弑龙斩。
不过想想也对,就凭他的身份,如果这世上真有杀龙的宝刀怎么可能到他的手上,想到这儿我真想抽自己嘴巴。真是糊涂到底,连这种话都能相信。
女人咯咯笑道:“弑龙斩,一把破刀至于取如此好听的名字吗你这力气花错了地方。”
说罢她对我抬起了左手,只见裹在她手腕上的流云飞袖嗖呼一声犹如闪电般朝我劈面而来,速度快的嗔目结舌,我根本来不及躲避,正要趴地下就觉得身周一阵寒气流动,接着就看到飞袖上迅速布满了一层白霜,丝绸制成的长袖一旦有了重量伸缩再无法自如,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女人面色有些诧异,伸手就想要扯回飞袖,这时林子里一阵怪风吹来,只见地下的长袖顿时被吹的腾空而起随后展开就像一块大铁板笔直的朝女人兜头罩下。
与其说是风,倒不如说是一股劲气,因为就是一股,而不是一片,空气中传出“呜呜”声响,由此可知劲气之强劲。
在强劲劲气的催动下冰冻的丝绸撞击的力道绝对不小,我见有便宜可沾,抬手将断刀朝那女人投掷去。
她平举左手平推而出,只见她身周的景物被一阵狂风穿透而过,树枝噼啪断裂,巨狗身上的毛被吹得凌乱飘动,而它必须要用四爪紧紧抠在地下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吹走。
而这股劲气足足吹了很长时间才算止住,此时一条流云飞袖在劲气的催逼下已经成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破布。
女人始终挂着笑容的脸孔终于变的平静了,她终于开始用正眼打量我,似乎上门阴的能力很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下轮到我得意了,我冷笑着道:“怎么样,还吹牛逼不”
“你说我吹牛逼”这女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刚刚不是吹牛逼是什么”我冷笑道。
忽然这女人平静的面孔遍布了一层红晕,她又变的勃然大怒道:“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居然敢在姑奶奶面前说这种猥琐之语”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刚刚还是一副宗师派头,眨眼就变成了泼妇。
而她的愤怒可不仅仅是表现在口头,吼完这一嗓子后,她双手平举,合力向前一推,平地卷起一道直径有一米多的旋风,卷起地下的枯叶断枝,发出呼呼声响朝我们旋转而至。
可别小看这道旋风,这里不仅仅只是气体,还卷起了各种各样的泥喀拉、石子等硬物,在旋风的作用力下,这些硬物一旦接触到人的身体后果可想而知。
甚至当这道夹杂着杂物的旋风吹过树木后居然将两株硬木的小树给生生砸断了。
而整个树身也被砸的稀里哗啦,一棵树就像被炮弹打过似的,遍体破烂。
而旋风的行进速度极快,比人跑的速度要快得多,所以是无法躲避的,而上门阴依旧拦在我身前一动不动,既没有躲避也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即便是最为结实的硬物也不可能伤害上门阴,她的身体是呈虚无状存在的,所以无需担心她会受到旋风的伤害,可是如果她不阻拦这道旋风我就要倒大霉了,我正准备捂着脑袋逃跑,就见这股旋风已经将悬浮在半空中的上门阴全身裹于其中。亚央贞号。
然而奇怪的是当旋风罩住了上门阴之后便不在移动,就像一道风柱般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上门阴就像被催了眠,待在旋风中一动不动,这让我颇为奇怪,难道上门阴就被如此轻易的制服住了
然而上门阴毫无动静这是事实,趴在地下的巨狗晃了晃身体站了起来,我心中暗道:不好。就听那女人对巨狗道:“你趴在那儿别动。”
这狗还真听话,老老实实趴在地下不动了,只见这女人迈动双脚朝我走来边走边道:“我让你满嘴胡吣,今天我要你死的凄惨无比。”
看来这是个“极其文明”的人,为了一句其实最多算庸俗的话她准备把我凌迟了,想到这儿我转身就跑,我当然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和她相比差的实在太远。
然而没跑几步就觉得背后像是被撞捶撞了一下,体内一阵血气翻涌,腾空而起飞出数十米外。
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手上还是一条流云飞袖,没辙啊,继续跑,然而没跑几步后背又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我再度飞出十几米外。
328、逃出生天
连续两下的重击,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简直要散架了,喘口气都觉得疼。
我艰难的想要爬起身,可是浑身骨头软的根本提不起来劲道,挣扎了两下没有起身,随后就觉得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将我脑袋踩在地下动弹不得。
“对你刚才说的话后悔吗?”那女人的声音冷冷从我身后传来。
我不是不想回答,但此刻我嘴巴全埋在泥土中连嘴都张不开,随后我觉得左手手腕一紧,已被东西缠上,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从地下拽起来笔直向上丢去,足足冲起了有十来米的高度,摔落在地后我再被甩起,就这么向上落下的“运动”来了四五次后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从嘴巴里震出来,女人这才住了手。亚丰扔巴。
这下我痛的几乎连气都喘不出了,捂着胸口光哼哼。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后悔刚才说的话?”她几乎是咬着牙道。
到这份上我自然就是案板鱼肉了,但人到了我这份上反而没啥可担心了,我被一个女人整的这么惨,心里愤怒到了极点。我捂着胸口用尽全身力气对她吼道:“后悔你妈了个逼的。”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脏话的人,但把我逼到这份上,偏生我还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除了骂她我还能做什么?而且我这么说还有另一层目的就是彻底激怒她,能痛痛快快的宰了我。
果不其然一听这句话她脸都气青了,以极度震惊的表情望着我,抬起不停抖动的手指着我道:“你、你这个天杀的混蛋……”
因为过于气愤,她说话时嘴皮子都在抖动,我现在也没别的反击手段了。只能在最头上掏些便宜,刺激的她生气而已,想到这儿我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半人半鬼的臭娘们,一辈子没老爷们的活寡妇,我操你奶奶的祖宗十八代。”
听了这话她更是气得浑身直抖,指着我道:“你、你……”这下是光抖说不出话来。
“我、我什么?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想在我这儿得便宜,老实告诉你。就你这鬼样的娘们,白送给老子,老子都不用正眼看你,下三滥的贱货。”
“你、你……”她继续重复了这几个字后忽然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般不动了。
期初我还以为她在搞什么妖法,可是足足过了有三四分钟她还是一动不动,而圈住上门阴的旋风却忽然停止了,随后就听一阵细碎响声,被旋风带上高处的碎石头、细碎泥巴纷纷落下。
随即这女人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居然流出了鲜血,这女人的模样本来就吓人,此时更显得狰狞,随后居然附身摔倒在我的身体上,死了。
就这么死了。她居然被我给气死了,真是见过思想脆弱的,没见过脆弱到这份上的,其实我这骂人的话搁一般人身上无非也就是引起他愤怒的情绪和我对骂而已,但一个能力超强的黑暗巫师居然就被我这“平平淡淡,毫不出彩”的几句脏话给活生生气死了。
这人的神经居然脆弱到这种程度,简直是骇人听闻。
说实话我没被她这鬼气森森的气质吓到,没被她强大的能力所击倒,却被她这承受能力为零的脆弱心脏所惊倒,一个人如果连几句脏话都无法承受,这辈子她还能干出什么事情?
然而她人虽然死了,但事儿并没有了解,就听啪的一声轻响,她脖子后面居然被什么东西给*开了,随后冒出一截类似于蚯蚓的粉红色软体动物。
这东西脑袋上没有嘴巴、鼻孔、嘴巴,就是圆柱体状,小拇指粗细,身体表面沾满了鲜血,颜色是粉红色,虽然沾满了血液但还是能看的很清楚。
死人身体里突然钻出这么个东西来,看着极其恶心,冷不丁看到这玩意我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这东西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圆头对准了我之后猛地朝我窜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抬手就挡,只觉得一阵剧痛,圆头穿透了我的手掌贯穿而出。
飞溅而出的鲜血洒的我一脸都是,而这个看似柔软其实锋利的软体动物穿透我的手掌后在我手上来回盘绕了几圈,随后一把紧紧裹住我的手掌疼的我是直翻白眼,然而随即我就发现自己面对的麻烦可不光是疼痛那么简单,这个软体动物裹住我的手后开始从我的伤口里吸入鲜血,每吸一口就能看到它身体骤然粗起一圈,随着鲜血的吸入,软体动物的身体颜色就会越来越深。
我慌了,想要挣脱出来吧这东西紧紧抠着我手掌中的伤口,每挣脱一下,我都能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而且它缠绕的非常紧,如果用强挣脱说不定能把我半个手掌都给挣断。
于是我用好手攥住这怪物一截身体,用手死掐,想把这东西给掐断,但要命的是这东西不但韧性极强,而且滑不留手,稍一用力手指头就会滑出去,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僵持片刻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这是失血严重的征兆,如果再不挣脱出来我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我偏偏没有办法解脱自己。
忽然我想到了牙齿,这东西再滑对牙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是这长虫身体布满了粘液也血液,看起来极其的恶心,我觉得有些难以下嘴,真想找别的东西弄断它,就见躺在我身身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尸体忽然古怪的动了两下,接着那皮开肉绽的脖子居然抬了起来,抬起一张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对着我。
她的眼珠子没有瞳仁,全是眼白,和她的脸一样白,那模样要多骇人有多骇人,我吓的是浑身鸡皮疙瘩一阵阵往外冒,这下那还顾得恶心,直接上嘴咬住长虫拼命撕咬起来。
这东西就像是橡胶皮,又皮又软又韧,我连咬带扯好一会儿才把这东西给扯断,而长虫断成两截后那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女人尸体顿时就失去了动静。
我只觉得浑身疲乏到了极点,毕竟失去了这么多血,坐在地下呼呼喘着粗气,此时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吼叫声,那条巨狗已经吃干净科学家的尸体,此刻将所有注意力对准了我。
我倒抽一口冷气,我肯定是没有能力再抵挡一次巨狗的攻击了,看来今天我必死无疑。
只见巨狗撒腿朝我冲了过来,只是它刚跑了一半,一股冷气从天而降,我清楚的看到冒着白烟的寒气将巨狗全部笼罩其中,待白烟散尽这只狗就成了一个冰雕,只见巨狗狰狞的表情透过它包裹它的冰块看的是清清楚楚,被冻成这样,如果没有我的鲜血,它几万年都不会化冻了。
这次上门阴大姐没掉链子,替我解了围,只见她这次罕见的转身望向我,那张脸依旧是美的动人心魄,我对她点点头示意感谢,上门阴逐渐消失无影了。
我忍着剧痛将这条长虫从我手中的伤口中抽了出来,随后从衣服上扯下一条碎步裹住伤口。
随后我回到了庙里此时庙堂中的佛像已经闭上了眼睛我靠着山墙边本想休息一会儿,但闭上眼就睡着了。
当我再度醒来看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但天色依旧很黑,我仔细想了一下上岛后遇到的这些事情越发觉得无法隐瞒这些事情,于是强打精神来到竹排边,划着竹排返回了对岸。
上岸后我赶紧找了一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宁陵生的电话。
…
329、返回
可接电话的并不是宁陵生,而是王殿臣,我有些诧异的道:“电话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别说了,大哥这段时间忙的是焦头烂额,我看他经常一个人单独待着时在那儿叹气,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发愁成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了?”我道。
“还能因为什么。就是他那个混蛋大哥呗,整天是步步紧逼,恨不能把大哥逼死。”王殿臣愤愤不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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