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和人体差不多大小,淡紫色的透明冰块从空中落下。
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196、通天人物
我身体四周的气流开始流动并逐渐消失。
猛然间我朝下落去,摔落在地,接触到因为一番恶战而凝结了厚厚一层寒冰的地面,只觉得刺骨寒气从脚面透入,冻的我一阵哆嗦。
地面上碎裂的紫色冰魄依旧闪烁着点点光芒。但光线相比一开始依旧黯淡了许多。
这柄战刀铜头木杆,刀头雕刻着两条神奇威武的金。
能承受奇寒之气的金属必然不是凡间之物,我当然不敢窃为己有,一把插在寒冰中。
恢复了宁静的洞穴一阵冷风吹过,掠起地上点点白霜
除了偶尔发出一两声碎石滑落的细微声响,再无半点响动。
我坐在高高竖起的战刀旁。仔细回想着刚才的大战,这场战斗上门阴所爆发的威力远比之前任何一场要大的多,这说明她的伤势早就完全恢复了。
想到这儿我一阵欣慰,笑着对上门**:“媳妇,看来你比以前更厉害了。”
我之所以心情放松是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血养。上门阴的能力明显有了更深层次的提升,总之一切辛苦没有白费。
上门阴美丽的面庞一动不动的对着我,那对犹如大海般深邃的深眼睛也凝视着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一阵阵的倦意袭来,似乎就是要睡觉。
强撑着不让自己合上眼睛,我道:“媳妇。待会咱们就要出去了,以你的本领我们能很轻松干掉那些人和那只大蝙蝠对吗所以不用任何担心。我们很快”
正当我自言自语,忽然听到了一声咳嗽声。
听声音似乎颇为苍老,把我给吓了一跳道:“谁”
就听一个更为苍老的声音道:“这个女娃娃挺厉害的,是你带在身上的”
我吃了一惊,朝盘膝坐于地面的那具“尸体”望去。
只见老人依旧保持姿势坐在地下一动不动,肚腹也没有起伏。
他依旧是一具尸体。
难道这里还藏有别人,或许是那些道士混了进来我正要四处眺望忽然觉得不对了。
这老头刚才明明是在两方战斗的风暴中心,他经历了冰魄的冰刀,上门阴的冻气,然而他的身上却连一点白霜都没见着。
而在老头身体四周的地面上则结满了白霜与淡的冰魄。
我满心疑惑的走到他面前,正打算弯腰去看他的面色,猛然就见老头一对眼睛睁开了。
那眼睛又大又圆布满了眼屎,吓的我唉吆一声,摔坐在地。
老头见我摔跤,自觉恶作剧成功,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惊魂未定,坐地喘着粗气,一时都没想到站起来。
老头过足了笑瘾才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道:“小子,你这媳妇挺厉害啊,谁教你的养鬼之术”
这老头是在道士管辖的洞穴里,而且看他抵御寒气的本领,肯定不是一般人了,所以话绝不能乱说,我假装听不懂他的话道:“什么养鬼之术,我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指着上门**:“你别看老头年纪大了,但眼不瞎,这个女娃娃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她是人”
“她当然不是人,这是封禁在素罗囊里的鬼魂,并不是我养的。”
老头忽然抬起手虚空一抓,我脖子里有东西一动,那条醒魂香断裂开莫名其妙的飞进了老头的手里。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上门阴伸指一戳,嗤嗤作响,两道凌厉的劲气朝老头激射而去。
老头看都不看,扬起头吸了口气,只见两道奶白色的劲气就这么被他吸进了鼻子里。
上门阴发出的冻气只怕得有零下几百度那么寒冷,但老头硬是吸进身体内。
随后他晃了晃脑袋道:“比吃一颗薄荷糖过瘾多了。”说罢他用力吸了一口气道:“还有比这儿更冷的吗”
上门阴也不客气了,没有丝毫过度,呼的一声只见一团幽蓝的气体在她手中凝结、飘动。
老头哈哈一笑道:“这下估计能和冰棍比了。”说罢一张嘴,上门阴手中的蓝烟就这么被他吸入口中,老头随即砸吧着嘴一口下去,喀拉声中一股极寒的雾气从他的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瞬间他身周的冰地又厚了一层。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样的本领上门阴凝集全力的一击,在老头面前似乎就是一根冰棒。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天动地的手段,但我知道这老头只怕是我见过的所有高手里最强悍的一位,甚至那位幽冥教主岳冷杉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眼见上门阴还要动手老头道:“我警告你一点,这个女娃娃所用手段,一旦达到了极致就意味着消耗你体内的真力,以你这种毫无修行的人,如果再有一次之前那种规模的战斗,你就会成为一具干尸,我虽然喜欢吃冰棍,但我可不想看着你白白送死。”
难怪一场战斗结束后我会感到如此疲劳,原来如此,想到这儿我赶紧阻拦上门**:“媳妇,你也稍安勿躁,这老爷子肯定不是敌人。”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就算他是敌人,凭咱两也没辙,所以静观其变吧。”
老头嗯了一声道:“不错,你这个孩子倒是明白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
“老爷子,您都牛成这样了,我还有啥好抵抗的,杀不杀我的也只是您一念之间。”
“咱两无冤无仇,我当然不会杀你。”老头道。
“可是我们刚刚杀了您的一个手下。”
“这可不是我的手下,只是一个傀儡人而已。”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这、这是您造的一个傀儡人”
傀儡人也叫鬼娃娃,无论是西方暗黑魔法,还是中原玄门之术里都有对于木偶人的控制,这种法术就是傀儡人。
一般而言傀儡人的作用就是吓唬人或是变个无聊的小戏法,但也有法力强大者可以控制傀儡人办一些实质性的事情,但能让傀儡人释放法术,甚至和上门阴打到如此程度的我连想也不敢想。
如果被操控的傀儡都能有这样的本领,那么老头的本领有多强大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老头道:“是啊,一点小法术而已,和你的养鬼术是没法比的。”
欺骗这样一个人是没有必要的,于是我点头道:“没错,我是学了养鬼术,而且一直在使用这种手段让上门阴变的更加强大,不过我没有枉杀一个好人,用的都是犯罪分子的血。”
老头微微一笑道:“何必对我解释,你以为我是什么警察”
“我不是解释,但这话我要说清楚。”
“理论上来说恶人的血对于鬼魂的滋养效果更好,你这叫歪打正着。”老头道。
“我只是想上门阴可以更厉害,更好的保护自己。”
“你的目的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这个东西你从何处得到的。”说罢他摊开手掌只见醒魂香在他手上缓缓漂浮而起。
“这是一位鼎鼎大名的人物送给我的礼物,老人家名叫岳冷杉,是幽冥教的教主。”
“她岳教主现在可好”老头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心念一动道:“您、您是岳教主的师兄”
老头朝我看来道:“她对你说了”
“是的,以岳教主的身份我真没想到她会对我吐露这段心事,老爷子,岳教主对您可是思念得紧,我觉得这道坎她是过不去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老头声音越发低沉。
“以您的本事我说的真话或是假话还听不出来吗,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这么多年了,您这本领您两位都已是通天的人物,可情之一字您还没我看得开呢。”
197、脆弱内心
“情之一字她真的还想着我”
老头又问了一遍,那表情要有多不自信就有多不自信。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这种反应,以他的本领,甭说喜欢一个女人了,就是喜欢一个仙女也有办法一亲芳泽。真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自卑感是如何形成的。
于是我道:“老爷子,我看岳教主这些年也不好过,说到你的语气就是满怀幽怨,既然你二人心里彼此都有对方,为什么不尝试着在一起呢哪怕试一试也是好的。”
“唉真的是过了七八十年,我都记不清楚她的模样。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还是梳着一对冲天小辫,一说话就笑,一笑就露出一对小酒窝的样子”
老头一迭声的询问,根本连想都没想。
由此可见岳冷杉在他的心中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日思夜想一个人。思念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好回答,因为岳冷杉现在就是个小老太太,形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鸡皮白发,满脸皱纹,但我怎么能这样去说老头心目中的“女神”。想了很长时间我笑道:“老爷子,岳教主现在的模样就是你脑子里想的样子。你们两都是有大本领的人,自然也有驻颜之术了。”
“我对不起她,几十年让她一人独守空闺唉是我害了她。”
“这事儿您也不用自责,如果真的想她何不见一面呢,我知道岳教主在哪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小雪就在此处”他一对眼珠里精光爆射。
“反正距离此地也没多远,您如果真的想她就亲自去看看。”
“我、我能去看她吗”老头突然又反问了我一句。
“您这话问的,就凭您现在的本领,天下有谁可以阻拦您去见自己的爱人,唯一能阻拦的只有您自己。”
老头笑了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但比我要懂道理,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能听得明白,咋和我师父、爹娘说的不太一样呢”
我被老头这句话逗乐了道:“老爷子,您爹妈能和您说道理的时候至少得是七八十年前了对吧”
“是的,老头比冷杉大二十五岁,今年已经一百一十岁了。”
这老头是个“老妖怪”。我心里暗吃一惊,表面却装作没事儿的样子继续道:“那时候人的思想是非常陈旧保守的,您那时候谈恋爱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现在的年轻人可都是自由恋爱了。”
“自由恋爱是什么意思”
我差点没笑喷了,这老头有通天本领,但却是个啥都不懂的白丁。
我当然不敢嘲笑他,硬憋了会儿道:“自由恋爱就是我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喜欢我,无需通过任何人介绍,我直接追求女孩,两人先谈着,彼此了解对方,如果觉得合适就结婚,如果不合适就分开。”
“这、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都敢做出来”老头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算啥大逆不道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或是不合适的女人在一起生活这才叫大逆不道。”
“你这等放肆之言都能说出口,再我们那会儿你说的这种行为叫私通,如果被发现男的要受鞭挞之刑,女的是要被沉猪笼的。”
“没错,这就是腐朽陈旧的封建社会漠视人性、人权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新中国成立后,一切腐旧思想全被推翻,民智开化,早就没有您说的这些行为了,现在的男女都是对上眼就在一起搞对象,什么未婚先孕、未婚同居,啥事都干了觉得不合适男女双方拍屁股分道扬镳的事情到处都是,您那个时候女孩子要失了贞洁,那就和没了命差不多,现在的姑娘裙子直接到屁股区域了,整个两条腿连腿根恨不能全露出来。”
“这简直不成体统。”他愤怒之下一巴掌拍在身前的冰面上。
轰的一声爆响,老人身周区域顿时炸起一团坚硬的连炮都无法穿透的冰壳,甚至冰壳上凝结成的一团团犹如水晶般的冰柱也给震碎了。
那威力不亚于引爆了一枚威力极大的c4**。
我赶紧矮身躲进一根冰柱之后,就听叮铃咚隆一阵脆响,片刻之后异响声才逐渐平静。
转身望去,只见粗如象腿的冰柱上半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是被碎冰穿透的,而老人四周形成的厚厚冰壳被他一巴掌拍的尽数震碎、震飞,石头又重新露了出来。
老头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我松了口气,真是没来由的去刺激一个本领奇大的人何苦来哉,对我没一点好处不说,还差点把小名给丢了。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道:“老爷子,您可别生气了,我、我都是和你开玩笑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女子缘何堕落到如此程度”
“老爷子,您别生气了,社会在进步,民风开化,所以大家都想得开,很多事情也就不去计较了,总的来说这个现象虽然不好,但也是大家维护人权的思想意识更强了,每个人想做什么事情,只要不伤害别人,他应该有做这件事的权利,您说呢”
“此言差矣,身体肌肤毛发皆来自于父母天地,若不听父母之言那就是忤逆不孝,况且父母之于孩子必然是真心付出,你有什么权利不停长辈之言与人胡来”
“这事儿真不是胡来,而是基于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才会有的感情。”
“为了一个外人背弃师尊、父母之言,这样的人也配立于天地”
“老爷子,如果您是这么想问题的,那我请教您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您真对师尊之言言听计从,离开了岳冷杉之后为什么不再娶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