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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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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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宁陵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在白龙河道的尽头我们下了船,抬头望去只见高处天空呈一线之状,宁陵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你看出问题了?”我心里一激动。

“刚才你没听说吗,这河里的鱼不好钓啊。”

“听说了,可是河里的鱼与岸上的龙王庙能有什么联系?”

“之前我所注意的一直是当地山势、地形、水向三者间的联系,如果以正常的风水之术来看这里可以算是聚风藏气的龙穴宝地,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还有水底呢?如果白龙河下藏有风水法地,那风水定位的方法自然就不相同了。”宁陵生道。

我们工程队里有熟悉水性的人,做了相关安排之后,挑了个风和日丽的白天上午,两名工人身着潜水器材潜入了水下。

白龙河道总共约有五百米不到点的长度,深度大约是十七米,算不得很深,但是相对于内陆湖而言也算是有一定深度了,所以水底搜寻的进度并不快,一共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算把整个河道给顺了一遍,结果还真的发现异常状况了。

第三天两名“水鬼”在接近白龙河道另一段尽头时,在河底发现了一艘日据时代的炮艇,而在炮艇的船舱部位卡着一条巨大的白色老鲶鱼。

炮艇虽然不属于大型舰只,但也有七八米的长度,而老鲶鱼的身躯横穿整条炮艇,尾部和头部还撑出来一截,所以整个身躯被卡在炮艇中动弹不得。

也就是说这条老鲶鱼的体长至少超过八米,以此推算它的寿命应该在百年以上,是一条实至名归的“老鲶鱼精”。

由此我们大概猜出了当地存在“白龙”的真实原因,所谓的“白龙”其实就是这条白颜色的老鲶鱼,世间一切生物都有地盘意识,老鲶鱼自然是白龙河道的王者,鲶鱼生性阴沉,一年中绝大部分时间都躲藏在水底,可是一旦到梅雨季时,河水中的氧气含量稀薄,它就会浮上水面吸取氧气,如果山中的居民站看到水里有一节极长的长条形白色身体,甚至还有鳞片,就有可能误认为是有真龙出没,这倒也并非是敬友村的人故意使诈,吸引游客。

而河底那艘炮艇就是老鲶鱼栖息之地,不过后来它的身形长大,卡在了炮艇里无法出来,这也是当地村民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到“真龙”的缘由。

最为怪异的是巨大的鲶鱼虽然被固定在炮艇里无法动弹,但它的“子孙后代”们却以牺牲自己的方式继续供养着老鲶鱼没让它饿死,而河里的鱼类之所以能识别鱼钩、诱饵,极有可能与老鲶鱼“教授”有直接关系,因为“水鬼”们亲眼见到许多鱼类漂浮在老鲶鱼头前一动不动,而老鲶鱼却时不时的摇头晃脑一下,就像正在教授学生的私塾先生。

无论从哪一点上看这条鲶鱼都是一条成了精的鱼怪,所以当地有这样一条鱼怪存在,对于风水自然会有影响。

宁陵生听两名水鬼的描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这河底确实是另有洞天。”

“大哥,接下来咱该怎么干?是不是宰了那条老鲶鱼?”王殿臣道。

“你疯了,这种百年老物甭说宰杀,就是对它不敬都要倒霉吃亏,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宁陵生皱眉道。

王殿臣一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随后宁陵生将河道里发现的状况告诉了龙山,他问道:“这么说当地恶劣的气候变化是这条鱼怪兴风作浪所致了?”

“我所理解的鱼怪呢就是体型大点、活的长点、智商高点的鱼类,并非那种上天入地的鱼妖,所以风暴雨急的自然状况与这条鱼无关,而是另有原因。”

49、镇风口

“这么大的鲶鱼已经脱离了它自身生长的极限,难道还不算妖物?”龙山不解的道。

“你那是神话故事看多了,所谓妖物、怪物也不是各各都有道行的,长寿的人生存极限超过了平均寿命,你能说长寿之人是妖怪吗?”

“那当然不能。”

“这条老鲶鱼就是大了点,你真别把它想的有多厉害,兴风作浪的肯定不是它,而是这个东西。”说罢宁陵生指着身前不远处的龙王庙。

“啊,这座神庙兴风作浪?您这话从何说起?”

“风水行里有句话叫平地惊雷、长洞生风,说的就是两种自然现象,天上的雷暴只有在人群聚集之地响起才能起到惊摄的作用,无人区发生雷暴就是把天戳个窟窿也谈不上惊字。而狭长的山洞容易产生疾风,这一现象物理学都已经给出了证明,白龙河河道处于两山之间,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的山洞,这里一旦起了穿堂风,必然是疾穿而过。而封闭的环境就像是音响,一旦有雷声传入自然就会被放大,所以正常的风雨雷电在这里所听所闻相比地势开阔处更加惊人。”

“而当地人又将水里的鲶鱼误认为是白龙,所以原本正常的自然现象就被你们放大解读,其实你只要想明白一点就能坦然面对所谓的狂风暴雨了,我们假设此地真有妖物兴风作浪,有明确记载敬友村或是来到此地的人是死于狂风暴雨中的?”

龙山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没有。”

“那么当地山中有因为狂风暴雨而产生灾害的情况吗?比如说泥石流这类自然灾害?”

“也没有。”

“那就说明一切都是正常的,对吗?”宁陵生微微笑道。

“呃……可是这座庙建好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确实没有出现疾风骤雨的状况,这是为什么?”

“这就得说当年那位游方道人是个高手,他指定的修庙区域是当地的一处风口,这人可是一位真正的风水大家。”宁陵生赞叹的点点头道。

“宁哥,风口是什么意思,你说说呗。”我追问道。

“风水之地看出吉凶祸福其实不难,只要掌握了风水五项的规律就可以,真正难的是定位之法,而定位之法也分三个等级,最基本的能力是能在一片风水吉地中找出适合建阴宅或阳宅的区域。再往上一步就得能看出当地风水的格局,所谓格局就是适合建阴阳宅、寺庙、道观等不同建筑的地块,只有在正确的土地上盖对应的建筑才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否则反而有可能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至于说最高级的定位法就是能在一片广袤的区域里找到风口、水口、树口或是墓穴入口这些寸尺之地。就像是一道极难验算的高等数学题,要求出精确在个位的数值,所以如果风水师能学成最高级的定位法,可在巨大的山脉中找到直径不过半米的古墓入口、栽树能活百年的灵秀土地、破土可出水的水口,至于说风口吗?”

宁陵生微微摇摇头,苦笑一声才继续道:“我曾经以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伪命题,因为风口就是当地最容易使空气产生急速流动的区域,但是空气是透明没有任何形状颜色的东西,凭肉眼如何找到风的形成区域?没想到啊还真就在你们这见到了镇风口的建筑。”

“您的意思是龙王庙修建之处就是风口?”龙山惊讶的问道。

“没错,风口一旦堵上了建筑,自然就无法形成强烈的空气流动了。”

“可是这两年又出现了强风的状况,这又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庙墙的主体出现了破损,风是世上体积最轻柔,最细密的屋子,只要有缝隙它就能穿过,所以这处缝隙必然微小到肉眼难以察觉的程度,但已经不妨碍风的形成,所以才会再度出现强风暴雨的天气。”

“您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吧?”

“不难,甚至无需去检查破损之处,我已经有办法了,你放心吧。”

宁陵生想出的手段就是在庙墙围墙上刷三层水泥砂浆,每一层水泥砂浆刷上去都会加一层锡箔纸,工程结束后围墙又厚了一层,尤其是面临断崖的区域水泥砂浆都已超出崖口处,如此一来无论有多少道缝隙都被水泥和锡箔纸给掩盖住了。

事实证明宁陵生的修复手段十分有效果,因为在我们走后不久,当地就下了一场大暴雨,但风势平缓,白龙河道波澜不惊。

当晚我闲着没事儿问宁陵生道:“宁哥,你说那只耗子和当地的风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超出常理的举动?”

宁陵生笑道:“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耗子的异常行为和风水没有关系。”

“它为什么会捕食小鸟呢?”

“那是因为它被吓疯了,正常的打雷声在这种山谷里音量必然会被放大数倍,而野生动物本来就对天雷地火特别敏感,耗子当时必然在洞外觅食,猛地被巨响惊到自然就成了疯鼠。”

“这个说法我不能赞同,因为在这之前它埋伏了很长时间,真要是疯了能做到如此冷静的觅食?”

“谁说疯子就一定会歇斯底里的?有很多精神有问题的人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希区柯克有一部电影叫精神病人,我建议你看看,那里面的疯子就是个冷面杀手。”宁陵生笑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殿臣小声对我道:“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和我哥顶嘴,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回事?凭你的口才能是他的对手吗?”

“我也不是要和他争个高下,我是想学一些真本领。”

“其实你的本领不小了,上次给王茂才定风水,我就觉得很神奇,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他忽然露出一脸古怪的笑容。

我顿时警惕起来道:“你少和我来这套,又怎么了?”

“边哥火眼金睛啊,一下就看出我是居心叵测了。”

“我真服了你,有话就说吧,又怎么了?”

“咱不是替王茂才看的风水吗,他觉得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就到处和人说这件事,结果这个消息就被他一个倒霉朋友给听见了,这人是举着钞票要想请你吃顿饭啊,边哥,给个面子吧。”

“王茂才怎么会联系上你的?”我道。

“我把联系方式留给他了呗,我觉得这人其实不错。”

“你觉得钱不错吧?”我笑道。

“你看你老把我说的这么庸俗,跟着你后面经历一下事情,我不就学到东西了,我是一个适合实践出真知的人,单纯看书我根本看不进去。”

“我和你实话实说,钱我其实也想赚,问题是宁哥他能随便让我们走?”

“只要你能答应,大哥那边我来去说,保证他不会拦着咱两,我们其实也帮不上忙,留在这里除了添乱没有别的好处。”

“那行啊,只要你能说动宁哥,我就和你走这一趟。”

“边哥,你可不能拿我穷开心。”

“你要是不信,我就不去了。”

“你看我这张臭嘴,我这就去说,你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说罢王殿臣颠颠儿去找宁陵生,就见他蹲在宁的身边也没说几句话随后起身返回道:“我大哥同意了,不过得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以后才能过去。”

这次接的工程说起来也有些特殊,是替一位土豪重建祠堂。

这位土豪十五岁外出打拼,整整拼了二十年,现在已经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了,身家百万,这次他返回老家投资建厂荣归故里,所以修祖坟、修祠堂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50、尸体活了

这位土豪名叫刘兰生,颇为女性化的名字,但长相却十分粗豪,超过一米八的身高,络腮胡子,一对牛眼微微鼓凸,悬胆鼻、四方口,加之虎背熊腰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杀人犯。

和刘兰生接触后我才知道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最令人感到痛苦的?那就是和一个没文化、缺教养、粗鲁的有钱人打交道。

还没见面宁陵生就道:“我不想和这人打交道,交给你们了。”

宁陵生经常这样,不与“雇主”见面,所以也没人觉得奇怪,可是进了村子,当中介人把陈升带到刘兰生面前时我们才知道他不愿意见对方的原因。

当时天高气爽,气候宜人,刘兰生坐在暖烘烘的太阳下正在抠脚丫。

其实我早就看到这个人了,但是根据他的穿着、头发长度、衣服干净程度我还以为是村里的懒闲汉。

看见我们他走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日妈,等你们好些时候,才几把到,真磨蹭。”

我都听懵了,短短一句话带了多少脏字?然而还没完,陈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您是刘总?”

“日妈,你是修祠堂的还是修坟的?”

我还以为他是在骂人,中间人道:“陈经理他们是修祠堂的。”

“日妈,修坟的人还没来啊?狗**操的。”刘兰生瞪着眼对中介人吼道,他眼睛本来就大,瞪起来看着都渗人,中介人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马格逼的,一点几把事情都办不好,你有个**用?”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朝相反方向走去,王殿臣跟着我后面道:“这个人简直太粗鲁了,张嘴就是脏话。”

“是啊,我没上过学都比他文明。”我道。

“人的素质和文化没关系,有的人虽然没文化但很明事理,有的人一肚子学问还男盗女娼。”

我笑道:“你总结的很有道理。”

“边哥,宁哥给你的那本《应神谱》研究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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