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道:“凶手?难道他是这两起凶案的凶手?”
“刚才小张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已经自首,并且承认了犯罪事实,到这份上就属于板上钉钉了。”
“他既然已经潜逃了四年,为什么会在警方无法破案的前提下投案自首?”
“这只有等我们审问之后才知道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道:“这段时间内临江连续发生了八起凶杀案件,死亡者都是曾经逃脱了法律制裁的凶手,而且虽然这几期案件杀人的手法完全不同,但都有一个完全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死者全是死于他们曾经使用过的杀人手段下。”
说罢他取出几张照片逐一摆放在我面前道:“你看这个受害者曾经用猎枪爆了一名无辜医生的头,一个半月前他被人用猎枪抵在自家所在的楼洞里被猎枪近距离射击头部而亡。”
又取出一张照片,只见死者靠墙而坐,嘴巴里被人杵进了一根成人胳膊粗细的木头杆子,看样子是被生生捅死的。
“这人是个强奸犯,强奸四名幼女,虽然没有杀人,但他犯的案情足够枪毙了,而这种杀人手法和他的犯罪行为也能对应,顺便说明一下,此人是跆拳道黑带两段,本人是十分强壮的,一般人两三个进不了身,但就是这样一个能打的角色,居然被人从嘴巴里捅了根棍子进去,从上到下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这也是我……我觉得要制服这样一个人,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我练过专业散打,在这些人在警队组织的散打比赛中也得过第三名,以我的能力或许能击倒他,但将一根棍子从他嘴巴里捅进去是肯定无法做到的。”郑春雷笑道。
我则不由想起了自己突然变的异常发达的肌肉。
“你看死者的手腕,五道清晰的指印,这都是他的对手硬捏出来的,由此可见其力量有多强了。”说罢他又将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照片里的人完好无损的躺在一张铁床上,只是面色有点泛白。
“这人又是怎么死的?”
“毒杀,他用化学毒剂害死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导师,只是为了达成和导师女儿离婚的目的,从死者死亡的状态没人想到会是他下的毒手,医院下的病因结论是流感导致的多脏器功能衰竭,而这个人也是死于一种从外观很难判断出的毒药,并非是化学合成毒素,而是一种传统的植物汁液的组合。”
“你的意思是这些极有含量的杀人案件都是我干的?是不是过于高看我了?如果单纯用器械和拳脚杀人,我或许还能办到,这种植物杀人手段我怎么可能会使用,就算是梦游我也不可能去采摘植物配药吧?而且你说的这种植物城市里会有吗?”
“确实没有,准确的说这种植物只有南美才能生长。”
“那不就结了。”我松了口气道。
“别急着下结论,这些案子还有一个相同点我没说,这些所有死亡的人体内鲜血基本都被放干了,我再想如果仅仅是因为惩奸除恶而杀人,得手之后应该是不需要这些人体内鲜血的,我猜想需要如此大量血源的只能是玄门中人,或许他正在修炼一门秘术或是制作一种丸药都需要大量的人血,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最为无害的取血手段。”说罢郑春雷一对眼睛紧紧盯在我的脸上。
而我的思想则赚到了上门阴的身上,按照郑春雷这么一解释似乎很多疑问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梦游、杀人、取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上门阴,我是在用岳冷杉传给我的养鬼手段让上门阴变的更加强大。
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间梦游,我个人感觉这应该和精神压力什么的说法无关,极有可能是上门阴操控着我做的这一切,因为只有她才能分辩出混居人群中的杀人凶手。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看来上门阴绝不是一个满足于现状的鬼魂,她极度渴望变的更加强大,从这点看她确实具备人性,她的性格、需求和人是没有区别的。
见我满脸深沉的思考问题,郑春雷没有出声打扰,直到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道:“那么你对这种行为怎么看呢?”
“作为人来看我希望这些人恶有恶报,他们不死首先是对被害人不公,其次也是极度危险的社会隐患,所以杀了这些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作为一名警察我必须要谴责这种犯罪行为,任何人没有私行的权利,人人都当罗宾汉,只会造成更大的危险,其次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杀人这种行为和抽烟、喝酒、吸毒一样,会让人上瘾的,所以当一个人接二连三的不停开始杀戮,说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到最后是否会像那些疯子一样变成危害社会的连环杀手呢?”
“郑队,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无论什么原因杀人,都是触犯法律的行为。”
“秦边,自从你来到临江,我们第一次接触,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而且我两也合作办了几件大案子,你知道我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将来有一天你会成为我批捕的目标。”
“我知道,我也不希望咱两成对手。”
“所以这件案子凶手自首了那是最好,对你对我都算是有了交代,所以我希望如果你还会继续梦游找到那些杀人凶手,是交给警方,而不是采取别的手段。”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69、受重伤
“我真的没有骗你,所有一切都是在我梦游的状态下完成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
“我言尽于此,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我想去看看这个自首的人成吗?”
“当然可以。”
我很奇怪这个人来自首。为我解脱困境,所以我要见见这个人,我要亲口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案件性质极其恶劣,所以用的是隔离审讯室,我们隔着一块堪比防弹玻璃的玻璃镜观察隔壁两名刑警审讯罪犯。
这个人的状态非常奇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十分消瘦,浑身皮肤青一块紫一块,比旧社会地主家的包身工看着都要苦大仇深。
他手腕细的手铐轮绞到底都无法扣住,所以被扎带反扣在住双手。
郑春雷问身边的警员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出来了?”
负责记录的警员道:“您能想到吗,这人居然是吴老八。”警员道。
“什么?他是吴老八?”郑春雷都吃了一惊。
“吴老八是谁?”我下意识的问了句。
“这个人是临江上一代的黑道霸主。在巨虎山之前,他统一了临江黑道,当时我还在上中学。但也听说过他的名字,都说吴老八打起架来就是疯子,临江的混子论打架没人是他的对手。但后来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当时有小道消息说他被人杀了抛尸荒野。也有人说他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真没想到居然会在我任职的期间抓到他。”
“这个人真是他吗?你们有没有核对详细的身份信息?”和我说完话后郑春雷问身边的警员道。
“应该是他,吴老八已经做了详细的交代,他说自己之所以能在流氓团伙的争斗中打出名堂,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天生没有感知疼痛的神经。”
“什么,他不知道疼?”郑春雷震惊了。
“是的,他是一个天生无痛人,所以和人打架时这个天生缺陷反而成了他的优势,到了中年之后他始终想体会一下痛苦的感觉,就开始在人体上实验各种令人感到剧痛的办法,然后在用于自己身体尝试这些手段。”
“最后呢,他有没有感受到痛苦?”
“没有,在这一过程中他和另外两个变态合作,剥了三个妓女的皮,四年之后他忍不住剥皮的冲动又剥了两名同伙的皮,这就是他来自首的原因。”
郑春雷皱眉道:“他来自首和剥了同伙的皮有什么直接联系?”
“应该是他厌倦了现在这种生活,想死了。”警员推测道。
“想死了?为什么突然间想死了?他遇到了什么状况?”郑春雷喃喃自语道。
这事儿也说不清楚了,反正有人给我背黑锅,我也乐的走人。
郑春雷送我出警局后,将一部小型录音机交给我道:“这是专业录音设备,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开后贴在胸口的位置,这一夜你所做的事情就全录下来了,到时候也能有针对性的进行治疗。”
“这办法不错,可以试试。”我接过了录音笔。
回到宾馆我将梦游的真像和王殿臣说了,他道:“这事儿你和大哥说吧,我是真不知道。”
“看你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嘴巴撒谎,表情实诚,你能表里如一一次吗?哪怕就一次。”
“唉,我也是真没辙了,哥哥,你相信我一次,哪怕这一生你就信我这一次我也是足够了,这事儿我真不知勤,你要问就问大哥成吗?”
他不说宁陵生自然更加不会说了,但我很不能理解宁陵生为什么要对我隐瞒真相?
于是我到了晚上将录音机贴在胸口后特意脱光了衣服裸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后我睁开眼就看到王殿臣满脸惊恐的望着我。
“操,你看到……”话没说出口我就听自己腮帮子咔咔作响,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我的全身。
“唉吆,我的天。”就在我想起身时又觉得浑身骨头就像被人拆散了似的,疼得我差点没晕厥。
“边哥,你、你昨天晚上怎么了?睡觉的时候还看你好好的,现在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能感受到整个面部都肿着,而且双臂全是淤青,胸口除了两个黑黝黝的大手印,还有横竖一道道的淤青,应该是被人用棍子打出来的。
用透明绷带贴在胸口的录音机倒是没丢,不过也被打成了一堆废品。
只见床单上布满了鲜血,但这次我能肯定不是杀人后沾染的鲜血,而是从我嘴里喷出来的鲜血。
“夜路走得多哪能不见鬼,我、我这是……”一句话没说完我就觉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得了,你别说话,我去叫大哥过来。”王殿臣着急忙慌的出去了。
片刻后脚步声响,只见宁陵生行色匆匆的走进了屋子,看见我这幅模样他立刻对:“打电话给医院。”王殿臣赶紧照办。
我强忍着疼痛道:“宁哥,我这是怎么了?”
“先别说话,你很可能受了内伤了,说话会增加负担的。”
我只觉得呼吸都痛人,老天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很快急救人员到来,将我固定在一张担架下,跳上了救护车。
那种遍布全身的肿痛感,让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好像有人用锉子在磨我全身的骨头,急救医生看我的状态,随后打了一针阵痛药物,很快痛感消失了,我身体又充满了麻痹的感觉,那种滋味也不好受,但是比挫骨之痛要好受多了。
到了医院后我是在病床上接受的各种排片治疗,期间有医生问:“这人为什么伤成这样?”
“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夜之后就成这样了。”
医生道:“不好意思,这种伤情我们是不需要通报派出所的,这是医院的责任。”
“没事儿,您请便,我们一定配合调查。”
过了一会儿两名派出所的警员来到现场,他们照葫芦画瓢的问了造成我伤情的原因后,拍照作为证据,正准备驱走医院从我身上取下的录音机碎片,我尽量调匀呼吸道:“这是市公安局郑春雷队长给我的,你们联系他过来一趟。”
这两人估计我是“卧底”,赶紧给联系了市局,所以没过多一会儿郑春雷也赶来了。
看见我的模样,他明显吃了一惊道:“怎么搞成这样?”
“郑队,录音机碎了。”我艰难的道。
“放心吧,我有修复手段,你受伤的原因我会调查清楚的。”说罢他晃了晃手中录音机的残片。
“那就拜托郑队了,有消息的话一定告诉我们。”
郑春雷走了之后两民警做了简单笔录,确定我不是罪犯就离开了,医院针对性的开始分析我的伤情以及治疗手段。
随后我开始了漫长的治疗过程,在这一期间王大海过来看了我一次,并且给我带了一些药膏过来,练武之人所制成的药膏对于这种跌打损伤是有奇效的,配合着与西医疗伤的手段一起,我身体恢复的很快。
“你也就是身体太壮了,医生都说没见过几个体质能和你相比的,换了一般人受你这么重的伤早就被打死了,你连骨头都没断一根。”
“听你这意思挺替我遗憾的,应该伤的更重一点是吗?”我已经能坐着了,说话更不是问题。
“我可没这意思,你别小心眼。”王殿臣笑着道。
我们正在开玩笑,只见病房门前人影晃动,居然是露露走了进来。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70、风暴暗涌
这可真是见了鬼,一百年没露面,都快被我给遗忘的露露居然出现了,反而慧慧和小雪没来。
只见她拎着一堆水果、营养品放在我床头表情有些凝重的道:“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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