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这句话说得好,确实没人不怕死,不过说有人嘲笑你那是赌气的话了,这种风浪如果被人乍看见绝对肝胆俱裂,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次我也是不吃馒头争口汽了,大声道:“你说怎么试?”扔低役划。
王殿臣打圆场道:“说说也就算了,别真给自己找不愉快。”
我道:“没事,我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没用。”
谁知宁陵生道:“我赞成秦边去试试,这也确实没啥大事,就算是休闲娱乐项目吧,也算我一个。”
“好,你两要是不怕,我陪你们。”那名士兵大声道。
洞里那几位都是胆子比鬼都大的,有这种热闹看不但没人劝阻。反而都鼓起掌来,说干就干,我们三个人离开饭桌向洞口走去,还没走到洞口一股寒风夹杂着雨水就涌了进来,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股迎面而来的风却没有那股腥臭味。
到了洞口我确实吃了一惊,因为外面的海水真的疯了,只见铺天盖地的海水在小岛周围四处拍打,而扑到礁石上的海水就像烟花那样瞬间呈烟花状散射而起,海面都是白沫子。就像无数人吐得吐沫,虽然没有那股恶臭味,但是腥味大作,我差点又吐了。
士兵笑着对我道:“怎样,你不怕吧?”
他脸对着我。可是我的目光却通过他的耳边看到了一幕非常奇怪的景象,这下我真的怕了。因为我看到远处的沸腾的海面上诡异的闪着两盏昏黄的灯光。说不好究竟有多大,不过从我们之间的距离来看绝对小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是两只眼睛,一双巨大的瞪着我的眼睛,而且在狂风巨浪中那对黄惨惨的亮光丝毫不动,显然这不符合常理。
这样想我心里一寒,就退了回去,这下他终于坐实了我“胆小鬼”的看法道:“不是我吓唬你吧,海上有雨必有风,你看到的只是小意思,要是暴风巨浪那场面比这还要拉风,老航海员都不敢看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就在那里发呆,王殿臣以为我是被暴风雨吓傻了,倒了杯热水给我,我一口和干净就坐在饭桌上发呆。
也没人理会我,他们聊天一直聊到饭局结束,晚上睡觉的时候宁陵生走到我住的洞穴悄声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没看见东西能吓成那样吗?你回来的时候脸都发青,不可能只是被那点风浪唬的。”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没错,我好像看到一对眼睛,不过如果那真的是眼睛,就太大了一点。”
宁陵生点了点头道:“别乱说话,咱们不能惑乱军心。”
我道:“我不会乱说的,说了也未必有人会信。”
这场暴风雨足足下了两天,要是在城市估计就内涝了,不过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本来要执行的搜索任务也被迫中断了。
第三天深夜雨水终于收了,我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两天有点失眠,当晚也是到了半夜没睡着,我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转动,忽然隐约听到一阵类似于猪哼叫的声音。
这可让我吃惊不小,我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细听之下确实是猪叫声,而且极有规律,叫个两三声,停个几秒然后继续,周而复始连绵不断。
海上居然有猪?是不是谁把猪带到这里来了?
肯定不是我们带来的,那会是谁呢?
猪叫声确实非常清晰,我绝对不会听错,我先是吃惊害怕,继而好奇心起,起身下床,不过我住在二楼,需要从铁楼梯下去,仔细分辨我发现猪叫声是在洞外,因为看见了那两盏诡异的灯光,我这几天压根就没敢走出洞口,因为我认定那浑浊的海水下绝对有东西存在。
不过这阵诡异的猪叫确实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大着胆子走到了洞口,左思右想还是没敢出去,只是对外面看了看,海岛的雨夜基本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漆黑一团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我还是选择回去睡觉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这次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人叫醒的,只见灿烂的阳光从洞口撒入进来,让人多日来郁闷的心情为之一散。
只见特别行动小组的队员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而在山洞脚下的入口处摆着十来个大水桶,一名队员正在外面收帆布。
林战对我们道:“今天执行完任务之后就能美美洗个澡了。”
“这是你们收集的雨水啊?心可真细?”我由衷的夸赞道。
“不是我们心细,而是常年野外生存的经验,让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次上天馈赠的礼物。”林战笑道。
只见宁陵生也把一切应用之物准备妥当,馒头威风凛凛的站在王殿臣身边。
“咱们三个包括馒头无论如何要在一起,你们记住了。”宁陵生对我两说罢又弯下腰生平第一次给馒头的脖子上系上了一条绳索随后他蹲在馒头的面前道:“不是我要禁锢你,而是现在的你还不能做到**行动,所以在这种地方一定要谦虚,你懂吗?”
馒头一动不动的望着宁陵生,那表情似乎就是说:我懂。
随后林战走到我们面前道:“你们有没有使用过枪械?”
“没有,我们不用配枪了,搞不好还会伤到自己人。”宁陵生道。
“好,那一人揣把匕首吧,关键时刻有生于无。”说罢他取出三把锋利的三柄匕首分别递给我们。
挂在腰间和甩棍扣在一起,我深深吸了口气,但愿别碰到那个该死的怪物。
于是留下两人守护老巢,一行九人一狼朝西岛赶去。
我们所在的石岛区域路面异常光滑,在这种地方走路是非常轻松的,下了山之后又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进入了西岛区。
西岛区长满了巨大的铁树,一株株的铁树足有四五米的高度,顶上巨大的叶子就像雨伞,将阳光严严实实的遮挡住。
进了西岛就像进了气温极低的空调房,不但阴凉,而且干爽。
五名特战队员将子弹顶上膛端着枪,将我们围在当中,一行八人紧紧保持队形朝林子深处缓缓进入。
这时林战走到王殿臣身边小声问道:“你们这头狼的嗅觉应该是很灵敏的?”
“只能试试,不一定有作用。”王殿臣道。
林战随即从包里取出一只手套,王殿臣结果后放在馒头鼻子上嗅了嗅道:“能分辨出这股味道吗。”
馒头站的笔直舔了嘴巴一圈后发出一声低微鸣叫,看它这反应似乎不太有把握。
“没事儿,现在咱不急,只要你发现了这股味道,告诉我们就成。”随后我们继续向前行动,西岛相比东岛的闷热潮湿环境可好多了,而且遍地的野花、各种灌木丛,根茎植物,草丛间不经意就会飞出几只巴掌大的蝴蝶,漂亮的一塌糊涂。
这种地方能闹鬼?我就不信了。…。。
159、疯了的士兵
搜索一个区域是有讲究的,绝不是进去乱走一通那么简单,而是将一个大区分成若干个小区,以走圆圈的方式将每一个小区都仔细搜索一遍。
这种搜索方式是最耗时耗力,可一旦确认李汉生没有逃出这片小岛。就必须将人找到,这是不计时间和成本的。
我也问过林战,凭什么认为李汉生没有逃走,他完全有可能从水路离开。
林战说这片海岛其实一直处在海军的监控下他们发现了李汉生上岛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否则也不会贸然派遣特别行动队上岛执行任务,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既不是李汉生会潜逃,也不是那个砍人头的怪物,林战认为至少会有一队的国外军人在岛上接应李汉生。
因为昨天晚上他接到的绝密情报就是发现了有外**人登岛的讯息,所以由此可知绝对会有一场战斗随时可能打响,但这种事情必须是严格保密的,交战双方都不会透露身份、国籍,一场战斗结束后所有的一切就随着空气烟消云散了,就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我是真的佩服这些军人,虽然知道一场生死搏斗随时可能到来,但他们毫不慌张,甚至比平时更加镇定。
此时打头的是两名冲锋手。最后是压阵的狙击手,林战和另一名队员靠在我们身边实施警戒,没做多远忽然馒头停住了脚步,看它的表情似乎颇为警惕,脑袋四下转动着。
而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则左手握拳举了起来,队列所有人立刻停住脚步。
狙击手寻找树木躲避,而其余士兵全部半跪在草地里,举枪警戒,我们三人也军人们一样,半蹲在地下,我从怀里抽出自己的“两大防身利器”之一甩棍,紧紧握在手里。小心脏咚咚直跳。
然而树林中却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忽然就听“咕噜”一声响动清晰的出现了。
那是我因为肚子饥饿,胃里发出的“抗议声”。
虽然没人因此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这还是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就在这一片“安静祥和”中,猛然就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了过来,只见一个赤身**的外国大汉蹦蹦跳跳的叫着。就像人猿泰山那样在茂密的丛林中撒丫子狂奔而来。
实在搞不懂这人到底算是什么路数。
这人身体极为强悍,背后和手臂上都刻有纹身,奔跑的速度也很快。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隐身在灌木丛中的我们,完全是那种毫无意识的狂奔。
一名队员小声对林战道:“是否要制服他?”
“不要暴露,等我命……”
没等“令”字出口,就听轰的一声,林地中引爆了一颗地雷。
泥土夹杂着植物纷纷落下。落得我满脑袋全是。
而这人两条腿全被炸断,瞬间就从身体分离,而他人也被爆炸的气浪给托上了两三米的高度,摔在地下伤口处的鲜血迸射而出就像下了一场红雨。
他随即发出凄惨的叫声。林战等人确定周围没有敌人埋伏后:“队长,从他的纹身看这应该是米国海军陆战队的队员。”
“是的,这是步兵地雷,林子里应该还有不少,大家千万小心了。”林战小声道。
“我们该怎么办?”
林战小声道:“不管怎么说对方是一名军人,受了重伤于情于理我们不能不管,这样,你们原地待命警戒,我过去看看就来。”
“可万一对方要是有埋伏……”
“没人用这种方法埋伏对手的,除非他们疯了,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他卸下装备,只带了一把手枪和止血用的药物,随后趴伏在地爬到了那人身边。
随后他对那人实施了抢救,整个过程中那名士兵不停的发出悲惨的嚎叫声,叫了没几声,忽然声音消失了。
片刻之后林战爬回来道:“整个下半身全被炸烂了,根本没法救,我给他打了一针吗啡,估计活不了多一会了。”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宁陵生问道。
“这是一名军人,我估计十有**是来接应李汉生的军人,应该是出问题了。”
“可是他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所以还是要继续搜索,我相信李汉生就在附近。”林战道。
“可这里有地雷。”
“那只能小心点,有地雷则说明这片区域已经被封锁,如果敌人接应到李汉生之后就已离开,又何必布雷封锁呢?”林战道。
这下没人说话了,片刻之后林战道:“此地可能存在雷区,大家一定要小心,我走在第一位,大家踩着我的脚印前进。”
随后我们有调整队形,所有人前脚跟后脚的走在林战身后,忽然馒头一个纵身从王殿臣的手中挣脱出去,拖着绳子向前跑去。
王殿臣急了,就要追过去,严梓峻一把抱住他道:“你疯了,踩到地雷怎么办?”
然而馒头迈步在丛林里跑出老远,却并没有踩到地雷,只见它纵身而起窜入灌木丛中,随即树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随后就是“嗷呜”一声吼叫,一只色彩斑斓的金钱豹从灌木丛中窜了迟来,看它的表情似乎极其狼狈,眼神中也有恐惧神色。
随即白光一闪,馒头从后一跃而出,结结实实将这只金钱豹压在底下。
猫科动物一旦遇到争斗,本能的就会四肢朝天,睡在地下,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脊椎不受到伤害。
而以敏捷见长的豹子居然连躺倒在地的机会都没有,硬是被馒头“掐着头”按倒在地,甭说打斗了,它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躺在地下后不停发出阵阵悲鸣声。
也不知道这只豹子到底惹着馒头什么了,只见馒头龇牙咧嘴的冲脚掌下的豹子发出阵阵怒吼声,那模样似乎恨不能一口也将豹子的脑袋咬下来。
我这个人天生对这种大型猫科动物就有莫名的好感,总觉得老虎、豹子这类生命既漂亮又强壮,是造物主的杰出作品。
所以眼见馒头要杀死这只豹子我忍不住道:“馒头,别乱来,留它一条活路吧。”
馒头那张大嘴都已经快碰到豹子的脖颈了,但最终它还是给了我个面子,没有最终咬下去。
然而我刚一嗓子喊出后就见远处一株铁树后似乎有光芒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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