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的父亲生了四个儿子;他在家排行老三;本来这家人并不该绝;不过生了四个儿子后老王头为了给儿子置产业;就将祖宅扩大;一连盖了三栋小楼;之后老王头在院子里打井时无意中挖出了一口白玉枯井。”
“王东说挖出枯井后他父亲点燃一团枯枝丢了下去;借着火光能看到枯井下几块金光闪闪的铁疙瘩;老王头估计这可能是金块;于是一家人毫不犹豫下井去捡黄金;老三因为平时就比较老实;所以这好事儿就没轮到他;而是被安排在家烧饭。”
没想到又是因为“挖井而发生的血案”;我心中不免觉得唏嘘;看来莫名其妙挖出的井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啊。
闻空空继续道:“之后爷四个放了条井绳就下去捞宝了;结果下去后没多点时间惨叫声就从白玉井中传了出来;等王东赶到井边就见浑身冒着酸臭热气的二哥皮开肉绽的从井里爬了出来;但人也没活成;站在地下身上的肉就开始往下掉;最后整个人身体上的肉全部烂完;就剩下骨头。”
“而这根牙齿就是嵌在他二哥肋骨上的;后来村子里来了个跛脚道人;说这口井下面是一座大坟;而井口就是这座大坟的风水眼;而墓主人为了避免自己葬身地点被泄露就将一批工匠给活埋了;其中一人靠吃人肉撑到最后;当然他也没活;不过死后就化成了怨鬼徘徊在这处风水眼中;王东家人就是死于厉鬼之手。”
“我倒不是非要抬杠;这种说法靠谱吗?”我道。
一古庙禁地一
97、鬼獠牙2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a“绝对靠谱;证据有二;第一是那口白玉井就在王家的老宅里;七十年代破四旧;工作组都开入村子了。后来莫名其妙死了两人;这些人就悄无声息的撤了;关于这点是有明确资料可查的;其次王家出大事目击者可不光是王东一个人;整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了;现如今还有不少世间目击者待在村子里;有这两条作保;东西还能是假的?”
听了这话桌子上除了闻敬天没人不夸他的;闻空空那份得意的神情就甭提了;鬼獠牙算是这行里的极品;能得到这种级别的东西只能说他能力过人;运气超好了;这样的人当然值得别人羡慕嫉妒恨。
闻敬天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道:“空空。鬼獠牙虽然罕见;但毕竟是诡物;也别太过于炫耀了;有灵气的物品是非常小气的;总是让它见人小心给你找麻烦。”
“叔儿放心吧;我和庙里的灯娃和尚私交很好;到时候请他给我做场法事就成了。”闻空空满不在乎的道。
我当时认定了他是雪松挑选的“乘龙快婿”;本来对他印象就不好;如此一来恨不能把他按在座位上一顿暴打才解气;心里刚这样想就见鬼宝出现在了他椅子边。
这时闻空空正站着收拾他的宝贝;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我估计鬼宝是要整蛊他了;就等着看笑话了;果不其然;他把盒子装进口袋里正要坐下;鬼宝对坐在他身边的雪松面颊吹了口气。
雪松伸手在脸上抓了一把。这一下正好碰到了闻空空的凳子;往后带了十几厘米;这小子其实已经发现状况;但此时他屁股已经坐到了一半;根本来不及做出调整;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种事情他谁也怪不了;只能是活该。
雪惊秋始终不在场;我有当无的问了雪松一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瞎话道:“小雪啊;被朋友接出去了;估计要很迟才能回来。”
看来他是不希望我见到雪惊秋了;而且今天我作为客人;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拐带走主人的女儿;于是食之无味的吃喝一餐之后我返回了酒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晚我把鬼獠牙这件事当故事说了后。大壮子一直翻来覆去的念叨那颗鬼獠牙;艳羡之情溢于言表;我有些不能理解问道:“大壮哥;牙齿虽然也属于诡物。但价值并不是很高;至于想成这样吗?”
“这你就不懂了;鬼獠牙不在于价值高低;而是能够抬高身份;这东西对我们的作用就相当于兽皮ナ兽牙之类对于猎人的人身份的证明;你想我们修庙的人如果能带一颗鬼獠牙和事主谈判;那多威风;现在我们做生意靠的是运气;如果有名气了那些人就会主动来找咱们合作;鬼獠牙是能给我们长脸的物件。”大壮子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想了想他又道:“秦边;你不是有闻敬天这层关系吗?以他的江湖地位应该是能帮上忙的;帮我们也整一颗呗。”
“这个提议好;有关系不用过期就作废了。”我立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闻敬天打了个电话。
听说我要拜访他;老头兴致很高道:“那好的很啊;我这里虚位以待宁先生的到来。”
他说的很客气;看来上次替他解了“龙之寿罐”的麻烦。老头很承我们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他了;他不在家老头每天早上都在临江市雨花塘边一处古色古香的茶楼里喝茶;那里面是本市文化圈人聚会的地方;走进了茶楼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一些书卷气。
当天喝茶的人并不多;老头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品着茶;把弄着一件龙形玉把件;看见我们他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道:“请坐。”接着又对茶馆服务员道:“老刘;把我存的铁观音给泡一杯。”
这家茶馆是文化厅办的;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文化厅的老员工;全是老头;而非那些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只见一个脑袋光溜溜的胖老头端着三杯茶道:“来嘞。”他拖着长长的尾音;真的就像是古代茶楼的店小二那样;茶盘里是三杯盖碗茶;看器形还像是清朝民窑烧出的款儿。
民窑里的东西虽然不如官窑的精美;经济价值也远不如官窑;但它毕竟是个古董;难道这间茶馆牛逼成这样;用古董当茶杯给人喝水用?见我翻来覆去的观赏茶杯;闻敬天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是啊;老爷子这茶馆也太牛了;怎么用古董当茶具;打碎了怎么办?”
听了我的问题;老头呵呵笑道:“这杯子是著名陶艺大师柳视如高仿的。”
“啊;这是假古董?”我吃了一惊。“老先生;这种行为算违法吧?”
“是啊;所以柳视如不敢做官窑的东西;怕人追究;但从这杯子上还是能看出他精湛的工艺。”
闻敬天一句话说的我是面红过耳;他看出了我的尴尬道:“这可不是打眼;柳先生做出的东西肉眼根本看不出真假;真正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所以这可不丢人。”
我勉强笑了一声算是回应;闻敬天道:“今天前来拜访有何指教啊?如有尽管说;我老头子如果能帮上忙一定尽力而为。”
“有老先生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客气之后我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闻敬天;他有些好奇道:“你还真想要弄鬼獠牙这种东西?”
“是啊;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如果老爷子能想办法帮我们一个忙;那真是感激不尽了。”我道。
“千万别客气;之前也得了几位帮助;这次能有机会换你们一个人情我也愿意;这个东西我替你们打听;只要有消息了我立马告诉你们。”
有了他的承诺这件事至少成了一半;喝茶聊天之后我们便告辞离开了。
老头是真捧场;傍晚时分他就打来电话道:“消息我已经替你们打听到了;对方的手机号码我发给你们;先联系上;如果有问题我再去说。”斤以名技。
道过谢后我拨通了闻敬天给我的手机号;接电话的人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本地口音很浓重。
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这个人姓马;叫马凡;这个名字真有点二;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想的;他告诉我在东石村鬼獠牙的说法自古以来就有;在他们村子里曾经出现过两颗鬼獠牙;之后都被城里人给骗走了。
我开的是免提;大壮子也听到他说的情况;于是拿起手机道:“马大哥;你能带我们去发现鬼獠牙的地方开开眼嘛?不让你白走;我们付钱。”
“跑个腿嘛要撒钱;你们真想要看就过来;我负责接待;闻老爷子和俺爹交情铁好;他吩咐的事情;俺一定办成。”
于是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早我们驱车前往东石村;村子距离临江市有一百多公里;到了后已经是中午了;顾不上吃饭;联系了马凡;便在村口等候。
东石村面积不小;颇为出乎意料的是此地的风景十分养眼;在一片绿树ナ石山ナ溪流的掩映下;一排排灰瓦尖脊的瓦房整齐的排列着;幽静的区域偶尔传来一声狗吠鸡鸣;真是好一派田园风光;尤其是那条溪流;缓缓而来;甚至能在其中见到晶莹剔透的冰块;水质透明清澈;我赞道:“真是好水啊。”说罢我上前蹲在岸边正打算挖一捧正宗的“农夫山泉”品尝;就听一个声音道:“千万不能喝嘛;这水喝不得吆。”
一古庙禁地一
98、鬼獠牙3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肤色黝黑,身材消瘦的中年汉子冲我连连摇手而来,听口音正是马凡,招呼了一番我好奇的问道:“马叔,这水要是都不能喝。世上还有干净的水源吗?”
“这水是绝对不能喝的,你看着水里有一条活鱼吗?”听马凡这么说我仔细观察小溪里的生命体,果然发现水里除了冰块并没有活物存在,我不禁奇道:“还真是的,难道水里有毒?”
“有没有毒我不知道,但是这片水域确实长不了活物,甭说养鱼了,如果用溪水浇田,植物都不长了。”
“如此邪门?这水难道没人化验?”
“有啊,但是化验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别在这闲扯了,请马先生带我们去发现鬼獠牙的地点吧。”
马凡用手指着溪水道:“就在这片溪水里面找到的。”
“可是溪水是流动的,这牙齿会被冲走啊?”我道。
“这儿是做鸟笼的,虽然溪水不能喝、浇田但能洗鸟笼,每当一批成品鸟笼做出来俺们就会拿到小溪边冲洗。是为了把竹子里的一些致霉腐烂的成分祛除,晒干后度漆,这样鸟笼就能保存很长时间和新的一样,许多鸟笼子堵在河道里就和网一样,牙齿卡在了笼子里。”
“看来这条溪水比较邪门啊?”
“东石村的这条溪水那可是远近闻名,只是你们大城市的人不知道而已。从俺爷爷的爷爷那辈起山里就有了这道山溪。从来就没有过鱼,所以俺们这儿的人都管溪水叫无鱼溪,水里面不长鱼肯定不对啊,但是无鱼溪最奇怪的不是没鱼,也不是出现了什么鬼獠牙,而是山脚下的溪水只要是半大小子下水,就会被引力引着飘向半空。到一定高度又会跌落水中,反复如此,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都听傻了道:“这是不是太玄了?”
“俺也知道你们不会信的,说给谁听都没人会相信,这种事情非得亲眼看一次才成。”
“是啊,这种情况如果真的存在,那就太神奇了,您能帮忙……”
“哎呀,不是俺推脱啊,这么个大冷天让人小子进溪水,俺张不开嘴啊。”他面露难色。
我们也不是那没有眼力价的人,话说到这份上都是心知肚明,王殿臣拿出皮夹子道:“马哥,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您可得让我们开次眼,这是人间奇景啊。”
“你们太客气了。这就不是钱的事情,主要是天凉,我担心孩子下水受冻了,这要是在夏天,随你们看谁还会要钱。”他一脸言不由衷的笑着。
王殿臣从皮夹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他道:“马哥,辛苦你了,我们也不是要看多长时间,一次,只要一次就成。”
马凡这才故意露着一张苦瓜脸道:“哎呀,你们真是为难俺了,算了,就然俺儿子给您几位开开眼吧,大不了咳嗽几天,山里的孩子身体棒,能经得起寒气。”
马凡离开后我道:“这人可没有一点农民的质朴,就知道装腔作势。”
“也别这么说,当地如果只靠买鸟笼生活,日子过得肯定不会很好,如果无鱼溪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神奇,表演腾云驾雾肯定是村子里一个很重要的经济来源。”
“可如果这是真的,那就邪门了,人怎么会在溪水里凌空而起呢?难道这里被他们安排了机关?”
“可能性不大,人都是后来才找的,那么远的距离,身上系什么东西都不方便,到时候咱们暗中仔细观察,我就不信他能在三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样。”我道。
十分钟左右马凡带着他八岁的小儿子过来了,小东西猴瘦,活泼好动,也不惧怕陌生人,而且很有表演**,这说明他经常和我们这样来看热闹的外乡人打交道,随后一行人沿着溪水小道往林子深处走去,一路之中青草绿树,鲜花鸟兽,风景之优美自不必提,很快我们就到了溪水源头,是从一处大约二十多米高的石头山缝隙中流淌而出的。
当地属于盆地,四周没有高山,只有一处孤零零的石头山。
不过说是山,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块大石头,山形呈椭圆形,像笋的形状,马凡指着山道:“这叫鸟笼山,俺们这儿里的人靠编鸟笼子生活,连山都长成这样,说明天注定要咱们干这个。”
“鸟笼这种东西属于手工艺品,销量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