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粮,这才分开几天,你居然……”吴奇兵话未讲完,他正好看到回过头来的夏时节,一时间居然就那么大张着嘴呆在了那里。
我忙站起身来,向前迎了两步,拉着吴奇兵的手摇了又摇,总算把他摇得有了些反应。“真巧呀,二哥二嫂也来这里了。”
吴奇兵还是眨着眼睛有些不相信,他根本没理我的话,直接就问道:“有粮,你怎么把她勾上手的?”
虽然吴奇兵已经在压低着声音,可是他的话夏时节还是听到了,只见美女唰地一声转过身来,一双怒目直瞪着他。你还别说,夏时节的这副模样还真有些让人看着心虚。
我用力拍着吴奇兵的肩,只拍到他有些咧嘴,然后压低了声音对他道:“你千万不能乱讲,我只是上街帮了她一个忙。”
我的话吴奇兵根本就不信,他对我古怪地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自明。我没等他再开口,便抢先说道:“今天人不少,快找个位置坐下吧。”
吴奇兵的新女朋友小米已经将四下打量一圈了,有些抱怨地道:“现在那里还有位置啊?要不我们换处地方去吃吧。”
“就坐我们这里吧。”没想到却是夏时节大方了,我们望向她的时候,她已经用餐巾纸擦过双手,站起身来,笑着对吴奇兵打声招呼,然后问我道:“你还要吃吗?”
我忙道:“我早就吃饱了。”
“那你结帐,我们回去吧。”
我还真怕夏时节再说出什么来,好在她已经向外面走去了。我正想掏钱,却被坐在我位置上的吴奇兵一把拉住,“你小子这就想走?”
我甩开吴奇兵拉我的手,对他做了个鬼脸,道:“有法拉力接送不走我傻呀?”
吴奇兵又要来抓我,却被我闪到一边,吴奇兵咬着牙道:“你小子就等着上宿舍的合议庭吧。”
“别呀。”我忙陪上了笑脸,“今天你跟二嫂我请了。”
吴奇兵总算不再追究,“这还差不多。”
“老板,三号桌刚才的饭菜再来一份。”我一块把两份的帐给结了。
重新坐上法拉力,夏时节笑着问我道:“今天玩得怎么样?”
我点头道:“挺开眼界的。”望着夏时节一脸的得意,我也问她道:“你下午吃得合适吗?”
“还行吧,就当是忆若思甜。”
“虚伪啊!”我撇着嘴道,“没见到刚才某些人恨不得把盘子都给吞下去,现在却来装淑女。”
夏时节把车速提起来,目光直视着前方,嘴却不闲着。“我也没见过某些大男人,说话比女人还刻薄。”
我们一路斗着嘴,法拉力已经开进了住处。等夏时节将车放好,走出车库,却发现我还在外面等着她,她惊异问:“你还有事吗?”
我对她笑了笑,平和地道:“我把今天赢来的钱连本带利放在车里了,你下次上车的时候留心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美女不开心了。
“理由我已经讲过了,既然本钱是你给的,那么我赌赢了利润也应当归你。”没等夏时节开口,我马上又道:“我还要告诉你,如果今天我赌输了,亏损的部分也是你的,我不会负担。”
夏时节笑了,她望着我道:“你这人很懂得奖罚分明嘛。”
我对夏时节能给我如此的评价很满意,笑着道:“那当然了。”然后我又对她道:“另外,今天我和你出去很开心,你真的让我见了世面,而且你还为我破费很多,所以我请你吃饭也是真心的。真心请人吃饭当然要花自己的钱,这也是我还你钱的一个原因吧。”
夏时节听我居然搞出这么多道理来,很感到好奇,笑着问:“还有吗?”
“没有了。”我转身便想往回走。
“请等一下。”
“怎么?”我回过身来问。
“我也有事要告诉你。”夏时节很认真地道,“今天你向我发出的邀请我答应了。”
“邀请?”我纳闷地道,“我什么时候向你发过邀请了?”
“切!这么快就忘了?”夏时节有些俏皮地道:“就是周末你请我陪你逛街啊,你的邀请我答应了。”
“不会吧?”我狂叫道,“这个周末不逛街。”
“答应就是答应了,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周末你来找我。”夏时节边说边跑已经进了楼去,外面只剩下站在当地发呆的我。
第15章 笨蛋和混蛋1
人尚在夏时节的车上,心里就已经惦记着家里的芯片了,我还沉醉在打倒章四牛的刺激中,渴望着进到芯片中去体会那种成就感。这块芯片的神奇多少已经得到了一些证实,我学到的内家拳便是实实在在的收获,而且我还预感到,它还会继续给我带来更多的新奇,而我也十分迫切地希望着这种新奇的到来。
重新进入到芯片画面,站在我面前的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孙先生和他夫人。
孙先生一把将我的手拉住,激动地道:“田壮士,我想过你一定会为卧牛村除去此害,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真是大快人心啊,这里的人们都会感激你的。”
我开心地笑了,道:“先生不要忘了,我也是在为自己出口恶气。”
“这不一样。”孙先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还想说些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妻子用力拉着孙先生的衣襟,催促道:“不要说了,快去找秀儿吧。”
我这才想起李家大院还有许多被章四牛抢来的姑娘,孙先生的女儿秀儿也在其中,便跟着孙先生夫妇一起赶了回去。
这时候的李家大院已经全乱了套,出来进去的人们抱满了东西,院子里的地上衣服器物也是随处可见。我猛然间明白,李家主人已死,章四牛现在失势,这里的人们已经在瓜分财物了。“这简直是在趁火打劫了。”我心中火起,对着出进的人们大呵一声:“把东西都给我放下!”
这些人们自然明白我是那个,听到我的声音,都把手中的东西扔下,飞快地跑开了,刚才还是人来人往的大院,马上便是十分地冷清。
后院比前院就更乱了,东西细软到处可见,更有几个女人各自霸占着几堆的东西,看来那些已经是属于她们个人所有了。
孙夫人拉住一人十几岁的姑娘,声音里带着哭音问:“姑娘,你见到孙秀没有?”
这次算是问对了人,那女孩道:“不久前我看见她的影子在这里闪了一下,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孙先生两口子听说前不久有人见过女儿,自然放心不少,便进屋里各处去找了。我也放下心来,想来孙秀与这些个女人一样,也去为自己谋一份家私去了,只是跑得乱了,一时尚未露面。我来到一个占了一堆东西的女人面前,问道:“原来这大院的李家还有人吗?”
那女人战战兢兢地道:“他家小老婆和他女儿也被章四牛霸占了来,都在这大院里住。”
既然李家有人,这大院里的财物自然便也有主,我转身跑到前院,去把两扇大门关了,还由里面上了锁,回身正看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章忠,我对他道:“去把屋里的人全叫出来,一个不剩全叫来。”
那章忠见了我便象见了猫的老鼠,想来他是怕我报复他,现在看我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只是吩咐了他去做事,便点头哈腰地跑去办了。
没有多少时间,院子里陆续集中起来许多人,差不多全是女人,那些章四牛的亲信打手则一个不在,看来是全跑光了。我对面前的这些人道:“谁是李家小姐,请出来说话。”
等了一会儿,居然没人应声,我有些奇怪,又道:“你们里面有李家的人吗?”
“奴家是李老爷的小妾艳红。”人群中走出个妖娆的女人来,二十多岁年纪,涂粉抹脂的看样子很是风骚。
我语气生冷地道:“李小姐呢?她人可在?”
这女人摇着头道:“那丫头倔强地很,不听章四牛的摆布,想是被章四牛整死了也不一定,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谁说李小姐被整死了?”人群后响起一个声音,大家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一个皮肤白净、模样秀气的小姑娘扶着一位憔悴的女子走过来,她们后面居然跟着孙先生夫妇。
我惊喜地道:“孙先生,找到秀儿了?”
孙先生点了点头,“她在后面的牢房里,章四牛一死,她便去营救李家小姐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吃惊。在大家都急着抢夺财物之时,秀儿姑娘居然首先想到的是救人,到底是出生于书香门第,却与别的女孩不同。
秀儿姑娘扶着那女孩到了近前,对我道:“壮士,这便是李家小姐玉如,她因为不肯向章四牛屈服,被他每日拷打,还关进后院的地牢里。”
被秀儿姑娘扶着的女孩由她手里挣脱出来,扑通一声扑跪在我面前,哭道:“多谢壮士搭救,求壮士给我父母报仇。”
我想现在章四牛纵然不死也差不很多了,这报仇什么的就不必再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清楚,这里不得安宁,我也不好离开。我示意秀儿将李小姐扶起,然后对众人道:“这处院子既是李家旧居,李家小姐人也健在,这里的一切理应归她所有,你们谁拿了东西全都拿出来吧。”
沉默片刻,人群中便有人叫出声来:“我家的东西也让章四牛抢了许多。”有人开头,也就有人胆大了说话,“章四牛抢了许多人家的东西呢,全放进了这里,现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全是他们李家过去有的。”
一时间众人都说自己家有东西被抢了来,这次要拿回去,一些个脸薄嘴笨的纵然说不出来,也是捂了脸哭泣,整个一个大院又是人声嘈杂起来,乱成了一团。
我看这样不成体统,便大喊一声,“不要嚷了!”我这嗓子还真管用,大院里马上便是鸦雀无声。
“不管从前怎样,章四牛在的时候这些东西全是他的,没见你们那个出来说话,现在我把他打死了,他的东西便是我的东西,我说给谁就给谁,这笔糊涂帐我说了算了。”我盯着面前的这些人,“你们那个不服?出来与我说话。”
这一次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吭声的。我便道:“这院里的东西,谁给我拿出来的,谁还给我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一会儿我看到有那件还在地上乱放着,让我查出了人来,哼哼,”我故意冷哼了两声,“不要以为我就比章四牛好脾气。”
大家平静了片刻,便有人开始离开这里,很快地人群便全散开了。我望了秀儿扶着的玉如小姐一眼,然后有些歉意地向孙先生道:“刚才太乱,不得不用些手段。”
孙先生笑着点头道,“不如此焉能服众?”
我对孙先生的理解感到很欣慰,在我的招呼下,孙秀扶了李玉如,孙先生带了夫人,我们一起向屋里走去,李玉如的继母艳红自己跟在我们身后。走了几步,我象是想到了什么,回身又把章忠喊住,“章忠,这里的院门暂时还由你来看护,你就象原来一样便是了,这里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了事情,我唯你是问。”
“小的明白。”章忠鸡啄米一样点头答应。
“你等一下。”我叫住就要离开的章忠,“院门暂且不要打开,现在这院里的人那个也不能离开,都在这里等我发落。”
我们一行人进到屋里,我向李上姐问:“章四牛在时家里谁管帐房?”
章四牛不在,这里最重要的人便是帐房了,我想大家也想到了这一点。李小姐与孙秀的目光都在艳红身上一闪,李小姐道:“帐房的钥匙平日章四牛是不离身的,他不在便是由她管着。”李小姐用手指了指艳红。孙秀很明显地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位艳红姑娘不大对意。
“钥匙是在我的手里,可是现在不在我身上。”艳红道很坦然。“这位壮士刚才不是讲,李家的家产仍归李家所有吗?我可是正经的李家人,这里面自然有我的一份。”
孙秀不干了,怒道:“你算什么李家人?自己的男人让章四牛打死了,先夫的尸骨未寒,你就与章四牛好得恨不得混穿一条裤子,你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李家人?”
这艳红也不是善良之份,红着脸怒道:“我怎么不算李家人?我好在也是李世雄收了房的,就算跟着章四牛也是被逼无耐。”她用手指了李玉如,“我家大小姐怎么样?千金小姐不假,不也跟章四牛睡了?还有你,”她又指着孙秀,“大家谁说谁呀。”
孙秀不肖地道:“你也好意思与玉如比?玉如是被章四牛用绳绑了上床的,你呢?你还用绑?自己没事还往那畜生怀里滚呢。哪个苦命的女孩让章四牛多看了几眼,你都想着办法往死里整她。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翠儿是怎么死的?”
“你算那门子的葱?我家的事由得你来多嘴。”艳红发起飙来,指着孙秀怒道。
“我不算李家门里的葱,可是也在这院子里待过,就许你做得那些丑事出来,还不许我讲出来给大家评评理?”孙秀不亏是出身在读书人家,一张嘴很是厉害,讲出来的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不说你做得丑事对不对得起李家,你一个收房的小妾,凭什么与人家玉如小姐平分家产?给你几文是人情,不给你一点是本分,摊上个厉害的公子,转手把你卖了也没人说什么不对。”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