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糊涂啊!”我痛心地道,“你这是在照顾他吗?你是在养着一只吸血虫你知道吗?他正在慢慢蚕食你的青春和幸福!”
夏时节抽泣着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知道得有些太晚了。后来我发现小明开始向我套问你们的情况,我便知道他在打你们的主意了,这时候警察也开始找上门来,他们说小明可能在吸毒贩毒,甚至参与了其它一些非法的活动。这时候我真的害怕了,我开始劝小明回中国来,甚至威胁要中断与他的一切联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企图……。”夏时节把头抬起,向上眨了眨带泪的眼睛,又道,“还好,那天有人送快递过来,没有让他毁了我的清白。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一年多来我在美国的生活简直就是在地狱里度过,当年在沙漠的时候虽然艰苦,可是身边有你们陪着,大家一起相互关心,身体寒冷心却是暖的,可是在美国我太孤独了,孤独得害怕,我知道再待下去我自己也会被毁灭在那里。所以在最后一次劝小明回国被他拒绝的情况下,我给他写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对他的失望和为他尽过的努力,并把信用卡里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他,我只身回来国内。”
“时节,你太苦你自己了。”我痛心地道,“刚才你还讲想到沙漠之中大家的相互关心,可是出了这么大的变化,你就应该想到我们大家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独自去承担这样的痛苦。”我怕夏时节被我的话给伤着,她现在是非常憔悴的时候,便向她问,“你现在住在家里吗?”
“没有,我不想回家,我住在一家宾馆里。”这时候我还不知道时节的心上另外存在着伤口,但是理智已经让我决定不能再让她继续孤独,我果断地道:“不行,你不能再住在那里,去我家吧。”
“去你家?”夏时节犹豫着道,“这不太好吧。”
“你的身体需要休息,你听我的不会有错。”
几乎是强行把夏时节拉上我的奥迪,我才想到还有一个保密的问题,我一边把车向家里开着,一边拨通小欣的手机。“小欣吗,时节现在要到我们家去,她可能需要在家里休息几天,你马上给她准备一个房间。”
小欣虽然不明白这边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的聪明让她没有再问一句多余的话。我又象刚刚想到的一样,对她道:“跟你楚箐姐姐联系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如果方便让她也过来吧,我们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天陪时节好好开心一番。”
我看到夏时节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此刻我已经无法再顾及她许多,头脑中开始想着对付小明的万全之策。
第38章 强龙难压地头蛇
女人都是赋有同情心的动物,当夏时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在美国的经历对楚箐和小欣讲述一遍,马上便赢得她们两个的极度同情,存在她们心中对夏时节的那一点点提防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两人说尽好听的安慰夏时节,又变得花样调动好朋友的情绪,期待着用她们的温暖抚平夏时节心上的创伤。
在我们家过了几天非常舒适的日子,夏时节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又有了自己的想法,准备学我当年那样出去散心。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其实我更知道夏时节这样急于离去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小明,她看不得我与小欣在家里的亲亲热热,虽然我们已经在极力回避着她,但是我们形成的那种无形的默契,对她都是极大的刺激。
夏时节走后,小明也没露面,我们决定按照原先定好的计划开始行动。因为有大功在身的我和楚箐可以有一段时间的休假,小欣虽忙,毕竟是自家的企业,行动起来便要灵活许多,而她们两个早就嚷着要去给我父母上坟,这话两人跟我说过许多次了,这是她们做媳妇的一片孝心,其实也是我心头存了很久的一个愿望。富贵不归故里,如锦衣夜行,我是该回家看看了,不是为了炫耀,只为实现父母对我当年的期望。
为了不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决定这次回家低调一些。我没敢开家里那几辆比较豪华的轿车,我们那里还比较穷,搞得太过张扬不是我作事地风格。再说这次带楚箐、小欣两个回去,如果不小心把我们之间的那点隐秘给暴露出来,那总是不好。
一路上我们心情特好,我开着那辆公司找来的现代,两个美女围绕在周围。三个人有说有笑,又闹又逗。好不快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怕什么还就有什么,我们怕多事不要张扬吧,还偏偏就有事情自己找上门来。眼看着车已行进老家的县境,转弯的时候在山路上由对面过来一辆奔驰,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就冲我来了。我本能地打了把方向。将车尽可能靠向路的边缘,可是对面那车还是不依不饶,虽然速度在减慢,还是硬生生地向我挤了过来。两个车不可避免地有了亲密接触,好在情况并不严重,我感觉也就是车体外壳变形,掉了些漆而已。
“倒霉!”我们三个的情绪马上低落下来,我把车地手刹拉住。打开车门下车,准备把情况处理一下。事故明显是对方的过错,本来开始地时候那个司机态度还挺客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交涉的时候,奔驰车的后门一开。一个黑社会老大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冲着我们就喊:“妈的,长没长眼睛?有你们这样开车的吗?”
跟在我身后的小欣那里吃过这种亏,跳上前来指着那人怒道:“你嘴上放干净点行吗?睁开你地眼睛看看,你们这车象是长眼的人开得吗?”
这时有人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襟,低声道:“小子,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你惹麻烦了,赶快说个软话逃生要紧。”
我本来就不想在这里与他们纠缠,一来我们的时间安排得很紧。二来楚箐和小欣都在车上。如果这事闹大了,我怕我们三人的关系会引起那些神经敏感的家伙们的注意。我便向那人道:“你跟你们老板请示一下。开个价吧。”
那人以为我害怕了,眉飞色舞地道:“不用你掏一分钱,只要你答应一件事,让我们老板开心了,你小子还有钱赚呢。”
我警惕起来,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向我身后的楚箐和小欣指了指,“我们老板看上你车里地两个小妞了,让她俩儿个陪我们老板乐上几天,自然有你的好处。”
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笑着向那人道:“这事还是请你们老板亲自过来跟我谈吧。”
以为自己大功告成,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腆着肚子得意地走了过来,一脸傲慢的神色。我挑了挑眉头向他道:“你什么意思,请你再说一遍。”
这家伙用眼斜了一下刚才那人,似乎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是不满,但是既然已经亲自出面,他便蛮横地道:“跟你来地两个女人老子看上了,想借来玩玩,就这么回事。”
他的话音未落,我的一只拳头已经印在他那张丑陋的脸上,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许多的人影便向我扑来。对这种情况我早有准备,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扑过来的这些个家伙全都爬在了地上,这时候居然还有一个人嘴硬,指着我不服气地道:“小子你有种,有本事我们一会儿再见。”
“行啊,”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用一只手托在那人的下巴上,“什么时候想老子了,你打声招呼。”随着我的手向上一抬,那人一声惨叫便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箐一把将我拉住,劝道:“有粮,不要再打了,等公安局的同志过来,让他们去做处理吧。”比较起来,我们三个人中还是她比较理智。
我们一行人很快便被带进公安局里,可是没想到地是,我们三人是被带着手铐给带进去地,闻讯赶来的警察显然与跟我们闹事地人认识,他们赶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先把我们给铐了起来,带到公安局里马上便进行审问。
“姓名?”
“田有粮。”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里敲着小鼓,不是我被眼前的阵势给吓住了,而是我怕我们三个被分别问话。大家说不到一块事情可能会麻烦。好在出门地时候我们曾经统一过口径,我还是田有粮这个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职业?”负责审问我的警官似乎很有经验,不紧不慢地问着,同时用锐利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我。
“御病集团总裁兼新产品研究室主任。”
“什么?御病集团?”对面的警察似乎对这家企业很感兴趣,问道,“这家集团是干什么的?”
“生产药品。最近国内非常流行的戒毒灵听说过吧?那就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我希望能够借助我地名望,尽可能快地把事情解决清楚。同时心里也不愿让楚箐和小欣在这里吃太多地苦。
“你逗我们玩的吧?”那名警察冷笑着道,“御病集团地总裁会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会开着一辆破旧的现代?”
我无奈地道:“我的老家就是这个县的,说起来我们还是老乡,我开着个现代回来,本来是不希望在同乡面前显得太过张扬。”
“你就编吧,我看你还能编出大天来。”那名警察似乎要向我动气,这时候由外面走进一个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便向手下吩咐道,“先把他带下去,我们一会儿再问。
当我被管进一个小黑屋里的时候,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室里可是乱成一锅粥了,所长正在招集一帮手下开会。只听一个人道:“王所,那个女的证件齐全,你看。我给带来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军事科学院特殊金属研究所副所长楚箐,大校军衔,还有照片,我看这东西不象假地。”说话间这人将一个军官证放在所长面前的桌上。
所长边上的指挥员姓张。他先把军官证给拿了过去,端详半天,念叨一句:“26岁。”然后向身边的一名警察问道,“六子,你是当兵出身,军队里面26岁的大校你听说过没有?”
那个叫六子的警察听了这话都给呆住了,半天才道:“什么?二十六岁?”他忍不住差点把手里的茶杯给扔了,“我们团长四十多岁才扛上两杠三星,还乐得屁颠屁颠地呢,部队那可不比地方。家里再有权有势也升不了那么快。”
“是呀。我看这几个人有点邪。”旁边一位老一点的警察道,“我审地那个。才多大年纪?黄毛丫头一个,却傲气冲天,居然跟我说她是什么御病集团的执行总裁,手下管着好几千人,你说这话谁信!”
张指挥员向刚才审问我的那个警官问:“大林,你那边怎么样?”
“那人说是叫田有粮,是本地人,单位也在御病集团,是集团的总裁。他说开辆现代回来,是为了不在老乡面前显得太过张扬。”
“看看。”那个老警察冷笑着道,“都他妈疯子,把我们这些人当猴耍呢。要叫我说,都先拘起来再说。”
王所长向大家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给那三个人准备点吃的,至于以下怎么处理,我和指导员请示一下上面。就这样吧。”
等到屋里只剩下所长和指导员两个,王所向张指导员道:“老张,要不我给董局打个电话?”
“我看这事直接给刘局打吧,刘彪的事,绕过刘局恐怕不太合适。”
“可是,邢侦归人家董局分管,按理说我们应该向他请示。”
“老弟,我可是为你好。刘局跟刘书记地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请示了董局,他的批示刘局不满意怎么办?那时候你会更为难。以我的意思,反正刘家家里的事局里上下全都知道,平时董局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后你跟他解释一下,说不定他还会感激哪。”
王所轻叹一声,无奈地道:“张哥,兄弟就听你的,我这就向刘局请示。”王所拨通一个电话,语气亲热地道,“刘局吗?我王业民。有这么个事,刚才刘彪来报案,他在快出城那儿让人打了。”
“被人打了?人抓到没有?”
“人是抓来了,样子都挺牛的,一审问更不得了,里面还有个二十六岁的女大校,另外两个说是一个集团的总裁。我们不知道下来应该怎么办,来向您请示一下。”
“还请示什么,你们见过二十六岁的女大校吗?”
王所有些为难地道:“我们也这么想,可是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派人去核实一下?”
“核实我看就不必了吧,无中生有嘛!就算他们象你讲的那样,身份高贵,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们不能看人下菜碟嘛。”电话里刘局地声音似乎平静了一眯,问道,“刘彪把情况反应给你们了吗?”
“哦,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他说他地奔驰与对方的现代发生了碰撞,在商量解决办法地时候对方蛮横无理,居然动手打人,情况就是这样。”
“伤你们验过了吗?”
“验过了,那小子出手挺狠,刘彪和他手下多处受伤,现在人都在医院里养伤。”
“那还等什么?事情清楚,证据确凿,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先把人拘留,然后连夜突审,关键是让他们认罪并赔偿受害者的损失。”
对方把电话撩下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