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这么多年以来,红叶的心,他又不是不知道,是谁一直守着他,护着他。
不离不弃,只有她红叶做的到吧,苏婉走了,纳雪也离他而去了,他真的只有红叶了。
“红叶。”
他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红叶,低头深深的吻上了眼前的人儿,口中呢喃。
他终于不再孤单,他终于不再纠结于阿梓。
阿梓,念奴,云妆,她已在他的心里一直下沉,下沉,直到无影无踪。
灵香阁内红烛跳跃,映着红叶微微发热的脸庞,南宫景虹怔怔的看着,今天他才发现,红叶原来是这般的妩媚,妖娆。
“红叶。”
他忍禁不住,双手挑下了两旁的帏帐,将娇柔的红叶藏在了帏帐之中。
“王爷。”
红叶轻轻呢喃,南宫景虹是第一次对她这样一心一意,哪怕是他们在有毅儿的时候。
147 回忆蛊毒
天蒙蒙亮,一点点柔和的光线射进了房间,红叶转头,看向依旧熟睡的南宫景虹,他的眉头竟然还是皱在一起的,她的心也不由得起了皱。
“阿……奴。”南宫景虹的嘴里含混不清说着,可是却是深深划伤了一旁的红叶。
“阿奴,不要离开我。”南宫景虹声音沙哑,就像忍受着很大的痛苦,他的眉头拧着,睫毛颤抖着,红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南宫景虹要醒了。
脸上划过一丝清凉,慢慢滴入发髻,她竟然流泪了。
南宫景虹慢慢睁开了眼睛,刚才他看到了阿奴正一点点的离他远去,他想抓,可是阿奴却是越来越远,远的他无可触及。
他看着呆呆帏帐,忽的他一醒,这里不是碧梧轩,应该是红叶灵香阁!
他还是记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阿奴是回来了,可是却也离他远去了。
他转头看去,还好红叶她还没有醒,他伸出手臂轻轻把红叶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的放进了被子里,自己慢慢起身了。
他起身拿起一旁的青衫,利落的穿在了身上,腰带,靴子。
“景虹,这件衣服配上这个腰带好看。”
“景虹,靴子要这样穿才舒服。”
看着眼前的衣着,阿奴的话句句在耳,阿奴已经融进了他的生活,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这样的回忆虽说是苦大于甜,可是他就像是中了毒,中了蛊,根除不了。
他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衣衫,仿佛这样能够找回从前的影子。
“咳……咳。”
南宫景虹听到红叶的咳声猛的一惊,他整(。。)理好衣服回头,却发现红叶还未睁开眼睛,还在慵懒的伸着懒腰。
他唇间弯起了一道弧度,红叶还是像他第一次遇到的那样,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宠溺她。
“红叶,你醒了?”
南宫景虹走到床边,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怎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红叶含笑摇头:“没有,我睡得很好,王爷……”
最后她小心翼翼,可是她始终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王爷,你不用上朝了,为什么也不多睡会儿啊?”
“我……”南宫景虹一时语塞:“呵呵,我是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了早起上朝,习惯了有阿奴相伴,便也习惯了日日的思念,习惯有时是个可怕的东西,因为它戒不掉!
“我刚才听到你咳嗽了,要不要紧,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南宫景虹的手移到了红叶的额头上,轻轻拭了拭。
“我没事的,我没有那么娇惯。”红叶拉住他的大手,笑盈盈的看着他。
对他,红叶也是心疼,她从来没有看到南宫景虹这么对一个女人用过心,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她能够快乐。
她看着看着,眼里便有些泪光闪动了。
“好了,我该起床了,我也起来陪你出去走走吧。”红叶怕南宫景虹看出什么异端来,便推开了他,穿起来衣服。
太阳慢慢露出了一点点红,就像女人精心研制的胭脂。
“阿奴。”
太阳下,不远处,南宫景虹看到了一抹身影,冷冷清清的立在那里,孤寂无助。
给读者的话:
今天还会有一更的……
148 人面花容
太阳慢慢露出了一点点红,就像女人精心研制的胭脂。
“阿奴。”
太阳下,不远处,南宫景虹看到了一抹身影,冷冷清清的立在那里,孤寂无助。
南宫景虹有些情不自禁,可是当他的刚迈出了两步,又停下了,她已经不属于他,他不是告诉自己要放手了吗?
他放下了半空中的手,不在言语。
云妆缓缓转身,看到了相依相偎的他们,心里泛起一丝苦味:“景……王爷,红叶,是你们啊。”
她轻轻转身,可是脚下由于站的时间长了,竟然有些僵硬。
“早。”
红叶对着她甜甜一笑,面脸的幸福。
是,她现在看起来是很满足的,南宫景虹对她百般呵护,云妆已经不再会是她的威胁了,她相信南宫景虹总有一天会忘了她的。
南宫景虹侧头对着红叶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慢慢向着云妆走去:“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吴清呢?”
一提到吴清,云妆心里就是一疼,他怎么会是李誉,李誉怎么会变得像他那样,苏婉一定是弄错了。
“吴清他……”
“我回来了。”
云妆抬目看去,吴清嘴角含笑,手里拿着一枝梅花正缓缓走来,他不顾一旁还有南宫景虹和红叶,竟然在两人的面前把那支梅花插到了云妆的发髻里。
云妆惊恐的后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面春风的男子就是昨夜的他。
可是云妆由于吴清站在她和南宫景虹的中间,所以她的惊恐只有吴清和她两个人知道,而南宫景虹和红叶看到她的这个躲避的动作,只是以为她是在害羞。
可是她却明显的听到了树枝划过头皮的声音,头皮好疼啊。
着疼痛似乎是在提醒她昨夜的事,这是什么,对她的一种报复吗?
“云云,人面还比花面娇。”吴清插上梅花,轻笑着点了点云妆的鼻尖。
这些看似情侣之间寻常的动作,可是在南宫景虹的眼前却是很是惹眼,红叶见到南宫景虹的异样,拉了拉他的衣袖,嘴角噙笑道:“王爷,走,我们也去看看梅花吧。”
“好。”
南宫景虹移开投注在云妆身上的目光,大手拍了拍红叶紧握他胳膊的玉手,也微微笑道:“好,我们走。”
“哗……”
云妆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竟然有些心酸的落泪了,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她还想在看看他。
“已经走了。”可是最后传来的却是吴清冰冷的嘲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云妆喃喃。
猛的她身子一个趔趄,吴清把她的身子扳到了身前,死死的盯着她道:“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我也天天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自己该有感情,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残忍,还有他,为什么功成名就只有他,端王爷,异姓王爷。可是我呢,我只能一直在他的身后,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吴清,无情,我就该无情吗?”
吴清使劲的晃着云妆的肩膀,情绪甚是激动。
149 赎罪
“这些也就罢了,可是到了你这,到了你这,你也是宁愿选择南宫景虹!”
吴清说着将云妆的身子使劲的向后一推,仰天大笑了起来。
可是云妆却因为已经站了大半夜,身子不稳,仰面倒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轻好轻,就像飘在那云朵之上,衣袂被风吹起,缓缓下落。
忽的她手腕上已经,她没有顺势落地,她被吴清扯进来怀里。
“云云,你答应我的,你会陪我过完这十天的,这才是第一天。”吴清凑到她的耳边道。
云妆却厌恶的把头转向了一边,没错,她答应过他,要陪他十天,只有十天。
她挺了挺身子,只有十天不是吗?哪怕是这样夜夜露宿!
她还记得吴清背上的伤痕,一道道,那只是为了缓解相思之苦,他恨命运的安排,也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摆脱这种纠缠,一次次的鞭笞,肉体的疼痛或许能够缓解心上的痛。
“是,我答应过你。”云妆点头,前番也是她累他落崖,这就当做是赎罪吧,不论他怎样对她。
“好,我们走吧。”
吴清缓缓扶起云妆,拦住她的纤腰向着碧梧轩走去。
“王爷,我们也走吧。”
红叶拉了拉南宫景虹的衣袖,轻轻劝道。
南宫景虹知道自己又失神了,尴尬的笑了笑,与红叶一起走了,可是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云妆没有出去,只是一直立在窗前,她屈指数着,这是第几天了,一算,竟然过了八天,离十日之期只剩两天了,两天。
她心中一喜,如释重负。
“娘亲,娘亲,你让进去,为什么不让我见我娘亲?”
澈儿想要见云妆,却被门外的侍卫挡着进不来,这是云妆的意思,她不想让澈儿看到她现在的落魄和不堪。
“澈儿,你走吧,娘不想见你。”云妆对着门外的嘶喊冷语道。
“娘亲,娘亲……”
澈儿不解,为什么一回到这里,娘亲就像变了个人,不管是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离开,不要来找我。”云妆说的决绝,她真怕他们这一代的恩怨影响到他,她也相信,只要在忍耐两天,一切都会好的。
“是,娘亲,孩儿告退。”
澈儿失落的走了,云妆也松了口气,心道:“澈儿,你在等我两天,再给我两天的时间。”
“云云,呵呵,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孩子也这般无情,我们还真是绝配啊。”
忽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云妆身上一颤,他又想对她做什么!?
“吴清。”她没有转身,只是感到肩头火辣辣的疼。
“你!你也给我出去!”
吴清松开手,一指关闭的门扉命令道。
云妆低头,虽然她不解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赶她出去,但是她也没有多问,吴清本就是一个让她难以琢磨的人。
她皱了皱眉,慢慢挪开了步子,心中暗暗祈祷:“今夜还是不要下雪了。”
“呼”
门开了,冷风吹起了她鬓角的碎发,她回头看了一眼吴清,迈出了房间。
150 十日散
吴清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轻轻关上了门。
“砰!”
吴清仿佛是疼痛难忍,身子歪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渗出,慢慢的满头的青丝也渐渐泛白。
他一手抵住腹部,一手扶住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他不能在这,他必须赶紧躺倒床上,不然一会儿疼痛加剧之后,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走过去。
站起来了,他一步步艰难的向着床榻走去,近了,近了。
“啊!”
猛的腹中又是一疼,他低呼一声,双膝一软,扑倒在地,地上的冰冷,身上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匆忙之中他咬上了自己的手臂,他不想引来任何人。
冷意渐渐侵袭着他的身体,他的口也慢慢松开了,那丝丝的冷气让他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
“呵呵”
他张开了双臂轻笑两声,让身体完全着地。
“吴清啊吴清,你这样就算是活着又有什么用?”他仰望着屋顶喃喃自问。
“谁?!”
突然吴清惊觉,门外有人,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吴清。”
一人从窗户上闪身进入了房间,看着地上痛苦的吴清皱眉道。
“你怎么还来?!”吴清有些愤怒,也有些欣慰,至少还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我再不来你就会死去的。”
那人说着,慢慢拉下了面上的黑纱,那是一张怎样的脸,有着女子般清秀白皙,但是喉间的突起却张扬的告诉你,他的的确确是个男子。
“活着能怎样,死了又能怎样?我这样苟且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吴清见到是他,慢慢的爬了起来。
男子过来扶他,他却没有反抗,只斜目看了看。
“吴清,你死了我会难过的。”
男子幽幽地道。
“哥舒,你不该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交情。”
吴清坐到了床上,虽然他现在已是冷汗淋漓,但也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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