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
“这次你来述职,回去时,让金剑使与你一同前往浑水县吧!”
“金剑使?”谷柏新还不知金剑使是耍
谷庭仪道:“沛林被皇上御任为金剑使,他手中的金剑可谓上方宝剑!”
“原来金剑使是沛林?”谷柏新有所压力,沛林是受害者,对此案肯定不会马虎,更何况手持金剑?“为何不见沛林?”
谷柏新心中惶恐,虽曾为沛林的养父,沛林现在贵为皇亲国戚,想着当初沛林和寻香被文氏逐出时,他不但没有帮上忙,还是范氏加剧了其间的矛盾。
“他带着两个都头和张同知出去办事去了。”谷庭仪淡淡地道。
谷柏新欢喜不起来。出乎他的意外,傍晚谷庭仪离开官邸,并没带他去寻园,只是把安置在官邸前堂的客房里。按道理谷庭仪应该带他去寻园见他母亲。
谷沛丰带着孩子还住在官邸里,莫氏来看过曾孙们两回,不曾让沛丰带着孩子去寻园。
谷沛丰如今学聪明许多,暗地里拿银子向官差们打听寻园的事,打听得寻家似还住着极重要失,连薜大人都还没离开寻家。对祖父祖母的态度毫不计较,只是耐性地守着机会。
晚上,谷沛丰令人办上一桌好酒好菜,将谷柏新请到后院东厢叙谈。
“侄子在巡城这些日子,可有什么要闻?”谷柏新在沛丰面前是长辈,又是七品官,相见之后,摆着长辈的架子向他打听消息。
“三叔。我父亲去逝后,家里虽有二叔为长,可是他整日只好商道。不如你满腹学识,终究踏上官途。现在不只祖父又当官了,就是沛林背后的靠山,比威远侯爷可是大得多。”谷沛丰一边给三叔劝酒,一边和他谈心。
谷柏新听得很舒心,边喝酒边点头,叹息道:“你父亲真是走得太早。”
谷沛丰对谷柏新有一定了解,谷家的子孙没一个不爱钱,所以放开说话:“我现在把三叔当作父亲。我肚子里没有学问,这辈子是当不了官呢。不过咱们有皇亲国戚,到明年春天寻家就又茶了,不能当官只能想想做点发财的生意。”
谷柏新眉头微拧,“你的意思是做茶生意发财?”
沛丰递着点子,“寻家的茶闻名得很,而且价格卖得极高,要是你家的茶行能变成寻家的分号…那不是”
“我经商不行。”谷柏新想着自己管家的那段经历,真是辛劳,还是当官来钱更快,只是有风险。
沛丰不擅长经商,却知卖寻家茶赚钱极省心省事:“三叔。你家的茶行太小,寻家不只茶好,还有配套的茶点都是极有名的。若是我们联手,在浑水县开一家分号,再往下游的九尾县开上一家,人家一天卖几十斤茶叶赚的恐怕不如寻家一天卖上两斤茶赚得多。你想想这其中的利益。”
“我不好提此事。”谷柏新直摇头。
“只要你愿意,这事我去找寻香说。”
谷柏新毕竟要面子,脸一红,“你知道当初沛丰和寻香离开谷家时,我们都没能站出来的。”
“三叔真傻。当时情况不同,现在情况又不同。我们何必非要一直提当初的事?歉意嘛,略略表示一下就行了,依寻香和沛林的性格,这点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们是去别处开分号。你可知寻家茶行,曾经一天卖上五六千两银子?我们开分号,一天能卖得几百两就是发大财的事!而且卖寻家茶,不偷不抢,可是名言正顺地赚钱!”
谷柏新喉头动了动,他虽知寻家茶叶赚钱,却不知一天竟能卖上五六千两银子!
“那你出面去谈。谈好我们暗中合作,只是另一条”谷柏新看着谷沛丰。
“你放心!这事我会避开我母亲和汪氏!”沛丰拍着胸脯保证道。
“为什么你要避开你母亲和汪氏?”谷柏新感觉他说得很认真,十分奇怪。
“汪氏这人太蠢,我母亲又太精。我这么大个男人了,做什么还得处处听一帮女人的?”谷沛丰早就想反抗了。
谷柏新激动地点点头,“大侄子,你不只长大了,还出息了!”
“丰儿可向三叔学的。听说三叔现在宠清禾得很!”
谷柏新笑一笑,毫不否认这件事。
“听说清禾好象有了?我看清禾比范氏和陈氏都要温良,你还不早点为清禾与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打算?”沛丰虽在巡城,但文氏一直有与他密切通信,所以对谷家几房的事了如指掌。
谷柏新有点不悦地扬扬眉。
谷沛丰神秘地道:“三叔莫担心。我们的事绝不会让她知道。”
38 相遇
谷柏新对开寻家茶业分号很感兴趣,对沛丰却不敢全信。便派了仆人贵叔连夜暗中查探打听谷沛丰的事。
官邸里有个厨子胖叔和仆人阿秋,从李大人在职时到现在的谷庭仪是伺侯第三批主子。谷庭仪仅有中午在官邸里吃一顿饭,别的时间两个 仆人都伺侯谷沛丰一家,因此和谷沛丰混得极熟。
贵叔很精明,看胖叔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深夜带了一壶好酒去他房里找他喝酒。
多胖叔叫上阿秋,弄了两个好菜,三人坐在胖叔屋里边喝边聊。
“胖弟和阿秋在这官邸里干了多少年?”
阿秋年纪最轻,只有三十出头,喝了几杯酒,两颊通红,眼神打转,“我们在官邸里干了五年,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李大人离开后,来了汪仕来,汪仕来没干满一年就被罢绌,再来个大人却是汪仕来妹妹夫家的祖父。”
“几个大人中,我们觉得谷庭仪最好最正直。”胖叔比贵叔略小一些,红光满脸地笑道。
“觉得我们家的大少爷可好?”贵叔试着打听。
阿秋道:“大少爷挺好,叫我们办什么事,都会给丰厚的银子。可大少奶奶难缠。”
贵叔给他二人又满上一杯酒,神秘地道:“我们家大少爷一向大方。大少奶奶的确是太精,好在她先走了。这一次汪仕来倒台,大少爷带着孩子留下来真是聪明。”
阿秋道:“可不是。汪家那么有钱。有次让胖叔给她弄一道木瓜鲫鱼汤,叫我上街买材料,那木瓜可不是巡城的产物,是外地水果呀,买得比鲫鱼还贵,而且那鲫鱼她非要人家刚捉来的,总共花了一两六的银子。我向她报帐时,贵叔你可知你家大少奶奶怎么着?”
贵叔两眼瞪大,问:“怎么着?”
“扔给我一两银子,还说剩得的算赏钱!”阿秋急得要跳起来。
胖叔打一下他,笑道:“你小子也别总说大少奶小器,转过身,你不是去大少爷处捞回来了吗?”
阿秋正色道:“我那是给大少爷办事!是另一回事!大少爷可没说那钱是补大少奶奶的帐的!”
贵叔笑道:“大少爷让你办什么事呀?”
阿秋四下看看,醉熏熏的道:“你们都不知…大少爷在外面有秘密”
贵叔不信道:“大少爷有什么秘密?”
“我去春风楼给他传信啊。里面有个姑娘叫春桃和大少爷是旧交,两人那感情好得”阿秋伸着两根食指比成一对,诡笑道:“婊子多情。是为了找个靠山。可是我们家大少爷多情,还是真喜欢春桃姑娘。”
贵叔拍下脑门。悄声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原来大少奶奶身边有个陪嫁丫环春桃,年纪尚未及竿。不过长得娇俏机灵,很得大少爷的喜欢。就是大少爷太喜欢她了,后来给卖了,原来卖到巡城的青楼了?可惜了那么个丫头。”
阿秋撇撇嘴道:“还真是有些可惜。大少奶奶在时,小的经常给大少爷打掩护。让他去春风楼约会,大少奶奶走了,本来大少爷可以自由点。可是大少爷说怕老太爷。昨天又让我给春桃送了封信和些银子去,春桃哦那个感动得呜呜咽咽地,在一张绢帕写了一首情诗,意思是今生生是大少爷的人,死是大少爷的鬼。大少爷拿着那那诗就哭了,说一定要把她赎出来,好好地安置起来。”
“唉呀。我们家大少爷是个心好的人。他哪经得起春桃那么一哭,还在绢帕写诗传情?”贵叔感动得眼眶一红,抹了抹泪,“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胖叔打个酒嗝道:“原来大少爷这么多情?要是大少奶奶知道了,会不会又对春桃下手呀?”
贵叔两眼瞪圆,“既是要英雄救美,当然要做得周密,绝不能再让大少奶奶那个恶妇知道!”
“对。大少奶奶就是个恶妇!”阿秋骂了一句,喝一杯酒,彻底醉倒在桌上。
贵叔劝了胖叔几杯酒,胖叔接着醉倒。贵叔溜回客房,悄悄给谷柏新报告了沛丰和春桃勾搭上的事。
谷柏新眼睛一亮,春桃和彩凤在谷家时,可是两个打眼的丫头,谷沛丰几兄弟,除了沛林,没个不喜欢那两丫头的。春桃本是汪氏身边的得力丫环,跟谷沛丰暗中打情骂俏早就私情,如今春桃落了风尘,只怕对付男人的本事更高,谷沛丰这样的多情种自然逃不过春桃的手掌心。
这么看谷沛丰真是想背着文氏和汪氏在外面赚钱,把春桃赎出来。
谷沛丰找他合作,无非看他曾经抚养过沛林,想以此去打动寻香。谷柏新捻胡笑道:“贵叔,明晨我去顺天府和父亲谈公务,你就去找沛丰,说我同意与他合作。”
次日天刚明,寻迁来到官邸接走谷柏新去顺天府。
贵叔去后院东厢院子里找到谷沛丰,帮老爷传话:“大少爷,三老爷说你昨晚谈的事可行。只是他真不好出面找寻香说这事。”
“我知道三叔会同意的。卖寻家的茶可是天上掉钱的事,傻子都知道是好事的!趁现在祖父不在寻园,我这就换身衣服去找寻香谈!”沛丰激动地跑进屋里。
谷沛丰让阿秋赶着马车,不急不慢地来到寻园,到了竹林外,不去大门,绕到后门,此时还在辰时,因是冬天,天色有些灰郁。
谷沛丰在寻园后门外的地边站着,眺望着那一大坡茶林,冬在里寻家的茶树出奇的翠碧,这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寒风吹过,谷沛丰打个颤,好奇地尚着茶林间的小径往前面的山脚走去。
早膳后,太皇太后想到屋外走走,带着周氏、成氏、莫氏和寻香一起来到后门外,铃儿伤口未痊愈,怕受寒,没敢出来。
“寻家的茶地真是特别。”太皇太后对翠碧的茶色百看不厌,一出来就盯着那坡茶色赞叹。
周氏笑道:“寒冬时节,百木萧条,怎么寻家的茶林会这么特别,仿佛春季来到一般。”
寻香光亮的光顶,有浅浅的头发长出来,摸一摸头上的锦帽,笑着不语,她不敢说曾经有用灵池水浇过茶林,身处此间,却是思潮翻滚。
雪球事实证明,把灵池水加到外面的井水里浇茶林,效果十分神奇,若不是这几日气侯阴冷得很,寻香真想制点茶呢。
自搬回寻园后,不只茶林越长越青翠,药林边原来的几亩土参子地,当初挖掉的土参子,被寻香密密麻麻地种在碧宵境里,如今也被寻香吩咐大家又重新种回地里了。
昨天寻香用土参子做了一种血蓍茶饼,大家都极爱吃。
“这就是你说的血薯?”太皇太后是个好种植的人,虽一生富贵,却精通农务,“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薯类的农作物。”
大家还在回味早上吃的血薯饼,成氏被寻家的茶林、药林和花圃深深吸引,她一向淑仪端庄,不多言语,此时都不停地赞叹,“那仓夫人当初恳了这片园子出来,后来就舍得下这片土地?要换作我,可舍不得。”
周氏笑道:“难怪华姿费尽心思要夺这片地。这片林子的确太特别,尤其是茶林和血薯,简直是天玄地宝。”
太皇太后特别爱茶,看着一大片茶林,人就醉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沿着小径往前面走去,边走边抚摸茶树,“可惜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不然,我要和寻香一起制茶的。”
薜洪志和海涛各自带着几个得力的人手保护在四周。
“前方有人!”涛叔站在土坡上,极目四望,看到前方有个青衣男子正在茶林间漫步。飞身过去,一把捉着他。
沛丰在茶林里正转得有劲,四下寻找着黑茶树,突然被人捉住,一把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连声道:“我是谷沛丰!”
海涛松开他,诧异道:“谷家大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谷沛丰从地上爬起来,远远看到一群女人,莫氏和寻香都在其中。一个五官端正、气质温和的锦衣男子执一柄剑护在女人们前面,这人不象寻象保镖和护院,他身后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着华丽锦衣,简单珠饰,容貌美丽高贵威严,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太皇太后?
不由怔怔地看着那一群女人。
莫氏听到海涛说的‘谷家大少爷’的字样,快步过来,看清是沛丰,生气地指着他训道:“不肖子孙!未经许可,你便擅撞寻园?真是没有规矩!”
沛丰跪在地上,磕首作揖,“祖母。丰儿只是想来看看你和六弟妹。”
“给我滚出去。”莫氏向他挥了挥衣袖,觉得好生没脸面,谷家竟出这样没家教的孙子。
太皇太后知道莫氏的孙子在巡城,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