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封印我的‘天瞳’吗?”凌非仰着头问。
“不是。你得到了陛下的一个瞳仁,现在的左眼是重瞳,给人的感觉就是‘金眸’,‘天瞳’的气息已经被自然掩盖了,不需要再封印‘天瞳’了。况且,封印‘天瞳’的话,你的实力就不能完全发挥,对你度过考验没有丝毫的好处。”云晔望着凌非的眼睛,“这次的‘银莲印’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一种标志——你属于我的标志。要我再种一个吗?”
凌非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不喜 欢'炫。书。网',是吗?”云晔将手指从凌非的衣领里抽出,给她整(。3uww。)理好了衣衫。
“殿下,我是凌非!凌非就只是凌非自己的,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我的人格是独立的,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和私有物。”凌非咬了咬嘴唇,“御水龙君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烙印,还留在那样隐秘的地方,那是我的耻辱。如果不是……如果烙印是在手背或者手臂上,我宁愿断手、断臂,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印记。”
“如果御水龙君单纯是为了折辱我的话,那么他成功了。就算他当时真的占有了我,也不会比在**之处留下永恒的烙印带给我的耻辱多。”凌非的嘴唇咬出了血,“我不恨他,不过,这份仇,我会找回来的。”
不去恨,不代表没有仇。
凌非的眼睛看不出丝毫的恨意,但就是那样深不见底的幽静,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静默。
气氛微微有些沉滞。
“我从来没送过你礼物,你的‘元诞’,也在‘流年’里稀里糊涂地过去了,送你些东西,作为补送的生日礼物吧。”云晔先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凌非怔忡了一会儿。
原人的寿命千百年,他们十年成长一岁,十年过一次生日。
骨龄十岁,周岁满一岁的时候,称之为“元诞”。
凌非自己也好,周围的紫陌等人也好,他们从来不把她当小孩,又怎会记得给“婴儿”过的“元诞”?
倒是云晔……
“你身上几乎没有饰品。我就送你点小东西怎么样?”云晔的声音柔和。
凌非点了点头。
云晔的目光在凌非身上移动。
从她的额头,到她的颈项。
银色的眸子在那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上停顿了一下。
原本,凌非的脖子上,是挂着一个黑色的玉坠的。
那并不是普通的饰品。
事实上,那是凌非婴孩时期抚养过她的天老,消散后,额头徽记所化成的‘血魂玉’。
后来,凌非成了“零”。
菡王香蕊将“零”脖子上的“血魂玉”丢弃,给她系上了郁金香的缎带蝴蝶结。
“零”又回归成为“凌非”之后,凌非将那“血魂玉”找了回来。
之后,凌非为了怕再失去,索性将“血魂玉”磨碎后,混合着蜂蜜吞到了肚子里……
“……我帮你穿个耳洞吧,以后,耳朵上的东西,也永远不许取下来。”云晔神思恍惚了一会儿后,就伸手去摩挲凌非的耳垂。
凌非没有反对。
云晔的动作很快,凌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晔已经将什么冰凉的东西戴在她的耳垂了。
有些微凉的舌头舔着她的耳垂,将那小小的血珠吮吸掉了。
凌非绯红着脸颊,一动不敢动。
“来看一看,喜 欢'炫。书。网'吗?”云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凌非望着面前的水镜。
镜子里的她,耳垂上各有一个莲花形的耳钉,花蕊的中央各有一个隐晦的字,分别是“云”、“晔”。耳钉非金非银、非铜非铁、非玉非石,质地奇 怪{炫;书;网,却泛着独特的美丽荧光,剔透而晶莹。
“这是‘血凝玉’,与‘血魂玉’质地相同,是我的血液混合灵气凝结而成的。只要我活着,‘血凝玉’就完好;如果我消散了,‘血凝玉’也就会消失。”云晔淡淡的解释。
凌非望着云晔,她注意到云晔的耳垂上,戴着两个暗紫色的宝石耳钉。
“等你成年之后,你可以用你的‘血凝玉’将我耳垂上的宝石换掉。”云晔用额头抵着凌非的额头,“好好准备,半个月后的考验,不要让我失望,去吧。”
云晔将心思拉回了正题上。
凌非将心情冷静了一下,神色恢复了淡然,她从云晔的怀里下来,毫不留连的离去,到门口的时候,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呃,殿下,茵茵……能交给我处置吗?”
云晔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淡漠的说:“可以。”
凌非跪下行了个礼,化作一道流光离开。
087属于菲菲的莫莫
月夕宫。
紫陌一眼就注意到了凌非耳垂上的耳钉,因为那饰物,散发着的云晔的气息是那么明显。紫罗兰的眼眸里有些复杂,很快就变成了单纯的快乐。
“菲菲,我好想你。”紫陌搂住凌非的腰,不老实的手掌覆盖上凌非的胸部,小声地呢喃:“长大了好多哦。”
凌非一个暴栗敲上紫陌的头,笑骂了句:“小SE鬼!”
“我哪里小了?”紫陌挺直腰杆,“我早长大了,大得能采花酿蜜了。”紫罗兰的眼眸不怀好意地邪邪打量了凌非一眼,“我真的一点不小哦,要不你摸摸看。”
紫陌拉着凌非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探。
凌非的脸一下子窘迫地红了,一脚踹了出去。
紫陌轻巧地翻转了几下,很快又揽上凌非的腰。
“菲菲,你不要我了么?”紫陌温热的气息喷在凌非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让凌非不自觉的躲闪。
“紫陌,不要闹,好痒。”凌非缩着脖子,用手去推紫陌的脸。
紫陌顺势张嘴,轻巧地含住凌非的右手手指。
用舌头挑逗,牙齿轻轻地啃噬,紫罗兰的眼眸流动着幽暗的危险的光芒。
“紫陌,你饿了吗?”凌非觉得身体有些发烫,不敢看紫陌的眼睛,侧着头说:“我的手指不好吃,你要饿了,我下厨给你做些好吃的,行不?”
紫陌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菲菲,我的确饿了,不过,我想吃你。”
凌非的左手一挥,从天而降的冰水淋了紫陌满头满脸。
紫陌低声笑了,犹如灵蛇的紫练突兀地出现,不顾凌非的反抗,将她牢牢地绑了起来。
“菲菲,我不可以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紫陌一只手箍紧凌非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刚开始只是温柔的邀请,后来慢慢变得激烈,滑溜滚烫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直窜进她的口中,他霸道的舌像是要宣誓主权般,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寸空间,疯狂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许久之后,紫陌才离开凌非的唇,紫罗兰的眼眸里欲火升腾,闪着异彩的迷离。
“菲菲,你是我的!”
紫陌搂着凌非,光芒闪过已经到达寝宫。
他把凌非桎梏在身下,凌非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脸已轻轻的压了下来。
幼兽一样的啮咬着,几乎要咬出血来的执著,迫得凌非不得不张口接纳他火热的唇舌。
悠悠地叹了口气,凌非不再抗拒,任由他为所欲为。
紫陌吻够了,撑起身子,目光炽烈的望着凌非,仿佛一只美丽危险的兽,最后确认它的伴侣是否顺服。
“莫莫,我是凌非!”凌非的眼中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逼得紫陌不敢直视,“把我放开,我搂着你。”
紫陌乖乖的听从了。
凌非张开双臂,揽住紫陌,紫陌将头贴在了凌非的胸口。
“以后,我叫你‘莫莫’,莫忧莫愁,莫失莫忘,莫离莫弃,只属于凌非的‘莫莫’,好吗?”凌非亲了亲紫陌的额头。
“属于菲菲的莫莫吗?”紫陌眨着眼睛。
“我是凌非,我只属于我自己,不是紫陌的,但也不会是御王云晔,或者任何别的人的。如果莫莫希望属于我,那么你就是我的。我会一生一世的守护你。”凌非摩挲着紫陌的头发。
“我可以属于菲菲吗?菲菲不会不要我吗?”紫陌确认。
“当然。还记得以前给你讲过的故事吗?小狐狸问小王子,你愿意养我吗?”凌非的手指插进紫陌的头发里,梳理着他的头发,“我送了你一只小狐狸,你是我的小狐狸,我养着你。”
紫陌双手双脚都缠上凌非,像一只小兽拼命地守护它的财产。
凌非宠溺地笑了笑:“要我发誓吗?”
“好。”紫陌回答的快速。
凌非叹了口气。
这就是紫陌和凌非,或者云晔不同的地方。
凌非和云晔都是坚韧独立的人,他们就算相爱,也不会去束缚对方,也不允许对方束缚自己。他们更在乎的是一种心灵的共鸣,精神上的陪伴。
紫陌却不一样,紫陌没有安全感。少年的经历,让他渴求温暖,渴求安全感,他享受被守护束缚,被宠溺包围,被爱囚禁的感觉。
左手手指滑过右手掌心,一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凌非举起右手,放任鲜血流淌。
她单膝跪下,郑重地发誓:“九天十地,亘古长存的神明见证。吾,摩罗…凌非,在此向摩罗…紫陌承诺:不离不弃,永生守护,以血为誓,绝不反悔。”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菲菲。”紫陌搂着凌非的腰,脸贴着凌非的脸,蹭来蹭去,“菲菲答应我了,会对我不离不弃,永生守护。你不能不要我。”
“不会的,莫莫,我不会不要你。我已经发誓了,很正式的血誓,你不信么?况且,就算没有血誓,我一向说话算话,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你该知道的,不是吗?”凌非摩挲着紫陌淡紫色的头发。
“他送了你礼物,我也要。”紫陌噘着嘴,指着凌非的耳朵。
凌非苦笑了一下:“好吧,如果你喜 欢'炫。书。网',你也可以在我耳朵上穿个洞。”
“扎耳朵很疼的,我不舍得菲菲疼。”紫陌低声说。
凌非望着紫陌耳朵上摇曳的大大的金环,将紫陌搂在怀里,含住紫陌的耳垂吮吸,亲吻了几下,然后说到:“莫莫,不疼。”然后,她又去吮吸亲吻紫陌的另一个耳垂,“不疼,莫莫。”
紫陌死死地霸住凌非的腰,低声说:“有菲菲在,就不觉得疼了。小时候,无力自保,任人强辱的时候,我身上被穿了很多洞,很多孔。穿洞、打孔,真的很疼的,我不要菲菲疼。”
“我不疼的。”凌非亲了亲紫陌的脸,“你想给我在哪里戴个东西?如果你下不了手,那我自己来。”
“……菲菲,你有时候让我觉得害怕。”
紫陌望着凌非闪烁着金光的眼睛,瑟缩了一下。
“你可以很温柔,但是你也能微笑着残忍。”
凌非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莫莫,我从来就不是好人啊。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在乎的物。为了我喜 欢'炫。书。网'在乎的人,我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包括我自己。”
紫陌对着凌非单膝跪了下来,然后,牵着凌非的手,亲吻了凌非的手背。
凌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那个有些冰凉的吻传达到了体内,没有恶意,所以,她就放任了。
“紫罗兰之吻,是守护。”紫陌仰头望着凌非,“菲菲,或许我不够强,但是就这样有些软弱懦弱的我,也想不自量力地守护你,是不是很可笑?”
“莫莫,有没有能力,能不能办到是一回事,但是有没有那份心,又是一回事。只要有心,那么就是可爱、可敬、可能的。”凌非亲吻紫陌的额头,带着满满的怜惜。
“好了,兰王殿下,凌非到来,是有事相求。”凌非爽利地行了个礼。
紫陌噘着嘴站起来:“菲菲,你和御王真的有些像呢,谈到正事的时候,一点都不可爱。”
凌非抿着嘴笑了笑。
成为摩罗后,三岁之前,她是天老带着的。
三岁之后,天老消散。天老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御王云晔,而她也成为了被云晔看顾的幼仔。
那时候,云晔虽然照顾她,却仅仅是出于对天老的诺言,保住她的命,不让她夭折。他不曾刻意地指点教导过她什么。
直到六岁。
登天梯之后,她是银阶的“雏”,又选择了云晔提出的第三条路。云晔才开始不遗余力地传授她。
虽然云晔实际教导她的时间算不上长,但是,毕竟他们已经相识三年多。
凌非的**和举一反三,加上云晔的睿智和潜移默化,让他们之间有着莫名的默契,许多行事作风也如出一辙。
于是乎,很多人都感慨:凌非不愧是云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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