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听到这儿,月妃笑得高深莫测,“那姐姐想怎么做呢?”
“想办法拿掉她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让她身下来!”晚妃的眼光狠厉。
“既然姐姐已经想好了,那何必在问妹妹呢?”月妃微微一笑,“妹妹先行告退了!”
晚妃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既然我们同时怀孕,那么以太子对你的喜爱,加上你本就是正妃的位置,本宫更加不可能让你生下孩子!”这个不全是为她自己,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取点东西,她要她的孩子高高在上,坐拥天下,不用像她一样——还要低她一等。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爹娘!”吩咐身旁的丫头。
回到翩舞阁,上官婉儿细细回想之前的事情,总觉得有说不出的蹊跷,好好的晚妃为何要请她去晚月阁,她可没忘记自己与晚妃水火不容,而且晚妃今日的表现实在太不符合她自己了,居然还会主动向她道歉。脑海灵光一闪,思绪一下清晰了,除非晚妃事先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情,那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就都不足为奇了。
将她引到池塘边,推她落水、换衣服不过都是借口,为的就是将她怀孕的事情公诸于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她恐怕也没预料到自己也怀孕了吧!
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皇宫,连皇上皇后都摆驾东宫。
“太子今年真是好福气,才取了婉儿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怀孕了,同喜的还有晚妃也怀孕了,双喜临门呐!”皇上笑着说,笑意却未抵达眼底,眸子阴沉,暗流涌动,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上官婉儿的身上,直看得上官婉儿心里发寒。
《》第3卷 祸端(一)
皇上皇后两人走后留下一大堆的补品说是给她养身子,皇上的恼怒她可想而知,但她没看明白皇后别有深意的眼神,这么说她是希望自己留下这个孩子的拉咯?!
太子面无表情步伐沉重地踏入翩舞阁,黝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低哑暗沉地声音说:“你……倘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赶紧跟御医说,要好好休息!”言辞句句透着关切之意,她却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情绪,不知道南宫墨对这个孩子抱着何种态度,心里咯噔一下更沉,难道太子也不想要这个孩子?!看来她要保住这个孩子更加困难了!
不管太子对这个孩子抱着何种态度,她都期待这个孩子平安出世——就如同她的母亲明知道生她可能会难产,却执意要将她生下来一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南宫墨吩咐下人将客厅里堆放着的补品全部收起,然后嘱咐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匆匆地离去。
南宫墨前脚踏出翩舞阁,南宫玉(静公主)后脚踏入内堂,笑嘻嘻地说:“太子妃姐姐恭喜你了!”
她讪讪笑了,总觉得静公主心里有什么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开心,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静公主才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她叹了口气,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却又好像蒙上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晚妃这几日来翩舞阁倒也来得勤快了,不时地送些小东西!
比如昨天送给她一个绣的荷包,前天送给她焚香,在前天送给她的是补品,不知道她今日这般神神秘秘地是要送给她什么?!
对于晚妃的突然转变她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惊愕,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她不会单纯地认为晚妃是因为她上次落水救她而改变的,可是近几日的事实无一不在证实这个问题,让她有几分懊恼!不禁怀疑她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翩舞阁没有晚妃的耳线?她并不知道她刻意隐瞒了她怀孕地事实,那天落水御医诊治真的只是个巧合?
晚妃送东西来的第一日,她就让小环也绣了一个香囊送给晚妃,迎来小环诧异地目光:“小姐,你原来不是也很喜 欢'炫。书。网'绣这些小玩意的么?怎地现在好 久:炫:书:网:都不碰一下?”
“就是因为好 久:炫:书:网:没绣了,所以生疏了,才让你绣嘛!你就帮我绣一个啦,谢谢啦!”故作半委屈半撒娇地说,笃定小环吃不了这一套。
果然,小环没有任何余地的答应,现在眼前正好有一个现成品,往里面塞了一些干花,有安气凝神的作用。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晚妃就来了。
命小环将绣好的香囊送给晚妃,晚妃笑眯眯地让一旁的宫女收下她的礼物,小环泡了碧螺春给晚妃,轻呡一小口,叹道“好茶!”,在翩舞阁小坐一会儿就走了。
阳光洒满大地,又迎来新的一天。
晚月阁传来消息——晚妃滑胎了。
上官婉儿的心一惊,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晚月阁看看晚妃的情况。
御医们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内堂里时不时传来晚妃痛苦的呻吟声,皇上铁青着脸看着跪在下面的一群御医。
皇后的脸色微沉,也不太好看。
南宫墨寒着一张脸坐在那儿,再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得我滑胎的,娘,你要为我做主啊!”南宫墨耳尖的听清一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
静公主好整以暇地把弄着手中的茶杯。
一个中年男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刀削一般的脸,满是恨意。
不禁疑惑:这男子是谁?为何要这般看着她,让她好生不舒服,最讨厌这样的眼神,却又碍于众人都在场,保持着缄默的状态。晚妃流产又不关她的事情,蹙着眉头毫不胆怯的迎视着男子的目光。
正在这是一个中年美妇哭哭啼啼地从内堂走出来,手绢拭檫着眼角的泪痕,哀痛道:“皇上要替我家晚歌做主啊!这孩子才刚刚被诊脉出来几天就有心怀不轨的人想至我家晚歌于死地,皇上明察秋毫,一定要替我家晚歌找出凶手来啊!”边说还边配合深情并茂的跪下,梨花带泪,楚楚可怜,恰到好处的哀痛她丧孙之痛。
这人应该就是晚妃的母亲,那刚才那名男子应该就是晚妃的父亲,可是她父亲看她的眼神是在告诉她晚妃流产与她有关系么?她也是今早刚刚起床才听到这个消息的。
上官婉儿蹙眉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晚妃这 么 快‘炫’‘书’‘网’就小产了,心愈发沉重,低垂眼帘,手不自觉地伸向肚腹,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摸,这里正孕育着一个未成形的小生命。
感觉到有灼人的视线盯着她,抬眸,瞥见皇上怒目相瞪,皇后意味深长的眼神,知道自己做了多不合理的事情,晚妃刚刚滑胎,她现在的举动要是过分的引人注意,别人指不定以为她这是在炫耀,收敛不该外露的神色,做出一副虚心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皇后步入晚妃母亲跟前,虚扶晚妃的母亲一把,柔声安抚道:“嫂子这是做什么?嫂子放心,就算你不说,陛下和本宫一定会替晚妃讨回一个公道的,皇宫重地,岂是那些容那些跳梁小丑作怪的!”说完,眼神陡然凌厉。
皇上也发话了:“皇后说得不错,这件事情朕自会明察,还晚歌一个公道的!”
皇上的眼神一沉,冲着那些御医吼道:“说,晚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医战战兢兢地跪下地上,颤声道:“皇上圣明,晚妃是因为服食一种落胎药,所以才会小产的,而且这个香囊放在枕边对孕育的妇女来说大大的不意,幸而发现的早,否则,母子两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说完将手中的香囊呈现出来。
皇上身边的三公公接过,递给皇上。
小环看见香囊忍不住惊呼一声,嘴巴张成一个“O”行,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很快成了众人的焦点。
看见小环的样子,上官婉儿的心跌落谷底,小环根本就是认出那个香囊是她自己绣的,本来她看到御医手中的香囊时她还抱着一丝侥幸,毕竟世上一样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东西是小环绣的,她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没仔细观察,小环怕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梁将军瞧见小环这个样子,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厉声道:“我看那个宫女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你看她那吃惊的样子,根本就是心里有鬼,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上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够了,梁将军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朕是主子?此案朕会亲自审问明白给你们一个交代,刚才就念及你是一时情绪失控,朕也不想多加责怪。这个香囊是怎么来得?”
御医毕恭毕敬地说:“是在晚妃娘娘的枕边找到的!”
此刻她要是还不明白晚妃之前的示好不过是为了今日滑胎的事情做准备她就白来这个世界一趟了,原来一直都不是自己心胸狭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晚妃跟本就别有用心,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肉中她亦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头垂得低低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水,她真狠心,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可以利用,好狠哪!好狠哪!
《》第3卷 祸端(二)
“哦?是么?”一双深沉的眼睛紧紧盯着老御医,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停在上官婉儿的身上,好一会儿,皇上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去把晚妃随身伺候的丫鬟叫来!”
她心一惊,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自己主动承认还是等待着别人来指证?指证,是不是到时候百口莫辩?!心里如同两小人打架,七上八下,两番计较,最终还是迈出一小步,皇上瞪了她一眼,识趣的退到原来的位置。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片刻功夫,宫女月牙出来了,虔诚的跪在地上,哭泣地回到道:“女婢月牙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脸色也愈发苍白,“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皇上!”月牙利索地起身,弓着背道,“回皇上,这个香囊正是昨日太子妃送来的,昨日下午晚妃从她那出来后,就说肚子有些不舒服,回到晚月阁什么东西都没吃,便早早的睡了。直到今日卯时,晚妃说她肚子疼痛的厉害,紧接着……紧接着就……”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众人都已经明白事情的经过大抵是什么样子的了,皇上挥退月牙,月牙退到一旁,在经过她身边时,趁着没人注意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上官婉儿心里凉了大半截,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她,对于她来说是大大的不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看到这一切,小环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上官婉儿不停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要是现在还不能冷静下来,她就真的完了,屏蔽一下杂念,慢慢理清这其中的一点一滴。
“婉儿,刚才那宫女所说的是否句句属实?”皇后亲切地问,眼里写满不可置信。
“是啊!你将事情的始末也重新说一次吧!”皇上不咸不淡地说。
晚妃的父母将目光转向她,瞧见她镇定自若的样子,晚妃的父亲眼里一闪即过的惊诧。
“是!会父皇母后地话,那个香囊确实是拂儿送给晚妹妹的,儿臣见她这几日天天来翩舞阁坐坐,每次都带些小玩意给儿臣,所以儿臣才回送个香囊给她。晚妹妹说她这几日没睡好,所以儿臣特意问了御医那些药闻了有安胎凝神的功效,里面所放置的干花就是御医说的安胎凝神的东西。”神色从容地说。
晚妃母亲激动地说:“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刚才御医也说了那里面的东西对孕妇来说是大大的不利,你现在怎么解释这一切?”
“刚才月牙也说了这个香囊是我昨日送给晚妹妹的,谁又能知道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将香囊里面的东西替换过一次?”不紧不慢地反驳道,看见晚妃的母亲吃瘪心里大为畅快。
听到她说完,小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地松懈一点。
晚妃的母亲一愣,兴许没料到她这 么 快‘炫’‘书’‘网’将事情推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晚妃的父亲听了这话,眸光深沉,暗流涌动,深处隐藏着极好的杀气。
皇上听着她的说辞,眸子深处隐藏着一抹赞许,易冰说得没错,她虽然聪明,但是的确不适合在皇宫中生存,想她的母亲——她善良了在后宫始终是不好的,不过没关系,等这件事情一过,他自会想办法将她弄出宫,重新给她一个身份,只希望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踏入皇宫这个地方。
皇后面上没有多大地变化,眸子深处闪着一抹笑意,看来她押得宝还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她可以有多大的能力来找上她。
片刻,晚妃的母亲愤懑道:“皇上,娘娘,要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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