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伸出柔滑双臂,勾住秦昭脖子,头扬起,吻了过去,秦昭吻住她的唇舌,将她托起,嫣儿双腿盘着秦昭的身子,被秦昭带到了里屋床上。
云收雨住,嫣儿重新将太监服穿上,秦昭帮着她整(。3uww。)理凌乱的青丝秀发。嫣儿说道:“他就快回来了,以后我们便不能了。”
“回来又怎样,以前我不是也常常去看你。”秦昭轻松说道,“原还以为他回不来,谁知那些人竟这么没用。”
“这回不同以往,他临行前,曾宠幸于我,听他话语,竟似要补偿于我。”嫣儿幽幽说道。秦昭的手变硬了,血变凉了,他的扯拽让嫣儿轻声呼痛。
“你竟然让他碰你,你竟然敢,你把本王当成什么啦?”秦昭怒气冲冲。
“王爷息怒。”嫣儿回过头,直视着秦昭,“你不知他为何如此吗?他怀疑了,所以来试探我,我若拒绝,便是认了,我贵妃当不成不要紧,我哥怎么办,我爹怎么办,到时王爷怎办,王爷的大业就不要了吗?”
秦昭一把抱住嫣儿,说道:“好嫣儿,错怪你了,可是你这么委屈,我怎么受得了。”
“嫣儿不要紧,只要王爷平平安安。嫣儿此来,还有一事不太放心,听说你王府里新进了一个绝世大美人,嫣儿生怕王爷猫儿见了腥,把持不住,坏了事儿。”嫣儿说着,媚眼如丝,望着秦昭。
秦昭心猿意马,捏捏嫣儿的俏脸儿,说道:“她再美也不及嫣儿在我心中的位置,不过嫣儿不觉得我若占了她的身子,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吗?他心心念念却始终求而不得,却被我占了便宜。”
秦昭洋洋得意,嫣儿却落下了俏脸:“你若敢去碰她,我便一辈子再不见你,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不碰就不碰,我不碰,让别的男人去做,不也一样吗?”秦昭又是一阵变态般低低狂笑。
嫣儿假意生气推他,秦昭却又搂了嫣儿,说道:“嫣儿今夜就多陪我一会儿吧,回去也是独守空房,有甚乐趣?”说着,将嫣儿穿好的太监服又脱了下去。
二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殊不知隔墙有耳,兰台阁这间书斋的屋顶,始终伏着一人,这人定力甚好,就是耳听着种种暧昧声响,仍是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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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国皇宫永福宫。
西秦国皇后娘娘胡敏今夜不知为何,竟在这初冬之夜,月下徘徊,眼见月儿已斜过树梢,却依然还不肯进入寝殿就寝,贴身的宫女嬷嬷们来劝了几次,她都不为所动,一直到月儿淡去。
这时,永福宫外,传来一声通传:“皇后娘娘,小英子回来了。”
“快传进来。”皇后娘娘胡敏立刻宣进。
永福宫门开,太监小英子一身晨露,小跑着到了胡敏面前,磕头问安,胡敏示意她起身,小英子起身后凑近胡敏的耳边,轻声说道:“昨夜孟贵妃留宿在了兰台阁。”
“什么,当真?”胡敏问道。
“千真万确,奴才在阁顶上守了大半夜,孟贵妃直到寅时方离去。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奴才还探到一个消息,不知有用没用,平南王好像捉了一个美人,藏在府里,奴才听着他言语猥琐,怕是要糟蹋那美人。“小英子说道。
“美人?藏?也是,他侧妃死得不明不白,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再行纳妾之事。”胡敏随口说道。
“奴才却听得清楚,那绝世大美人好像是皇上喜 欢'炫。书。网'的,是不是娘娘家的哪位小姐?”小英子问道。
“什么,皇上喜 欢'炫。书。网'?谁?你将他们的话学给我听,一字不许落下,一字不许改?”胡敏命令道。
“奴才遵命。”小英子便将昨夜听墙根得来的一一绘声绘色学给了胡敏听,胡敏听后,目瞪口呆,跌坐在了地上,小英子站在一旁,想上前搀扶,却不敢碰触,张口结舌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口一声“皇后”让胡敏蹭跳了起来,她愣愣看着一身马上装的西秦武帝秦柯在这晨光微露的黎明缓缓向她走来,“皇后怎么啦,大清早坐在地上,有什么事让你难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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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王府。
平南王秦昭昨夜春风得意,早上方回到府中,匆匆换了套便服,吃了些东西,便又匆匆来到安宣阁,看望自己的王妃。
秦昭走到闻宣若旁边,拍了拍傻傻地望着他笑个不停的闻宣若,说道:“宣若今日也高兴吗?不如让蕊儿带你去屋外散散心,今日天气好,不似昨日寒冷。”
“王爷带宣若去。”闻宣若痴痴说道。
“宣若听话,我还有事,过一会儿便去陪你”秦昭哄着王妃。
蕊儿乖巧上前,说道:“王妃,花园中的菊花正好,王爷前几日买了绿云和墨云,很漂亮呢。”
“绿云,墨云,是哪个小妖精,不,不行,我要撕烂她的脸,走,快带我去。”闻宣若喊叫起来,催促着蕊儿。
闻宣若走后,安宣阁静了下来,秦昭走到窗边,掀开一道缝,注视着闻宣若的背影消失,便合上了窗子。他回过身,盯着闻宣若的衣柜子,邪恶笑了,他走过来,打开柜子,将衣服拨开,内里柜壁上一副美人赏花图呈现在眼前,他伸手按在美女的胸部,然后连点三下,一道暗门在柜的底部应声而开。
秦昭从这个狭小的暗门钻了进去。
“王爷,不是说了,您尽量别上这里来吗?”清河坊的如花姑娘甜腻腻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管起本王了,这是我的王府,我想上哪就上哪。”秦昭说道。
“看来楼主还真说对了,楼主和属下赌您说荣华公主在你王府借住,你一定会趁此机会一亲芳泽,如花不信,说王爷是干大事的人,谁知错了,真是不甘心。”如花轻佻说道。
“你们楼主逗你呢,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她这性子和她爹有得拼,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若不然,她怎么会将荣华公主放我这里,我若不来,她才会发怒,我就是给她出气来的,你啊,就给我闪一边去,看我怎么让这个高贵如仙的荣华公主臣服在我身下。”秦昭满脸淫色,对着如花挤眉弄眼。
他微喘着粗气,将荣华公主的床帘掀开,昏睡着的荣华公主对于危险毫无所查。秦昭双眼发亮,魔手向荣华公主的脸上摸去。
突然,密室中的摇铃声响大作。秦昭猛一下收回了手,他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如花,说道:“回来再收拾你。”气冲冲从另一方向离开。他急匆匆又从正门回到安宣阁,见蕊儿正愣愣转圈寻找他,问道:“怎么啦,什么事?”
蕊儿吓了一跳,回转身,说道:“王爷,王妃在花园见到了一个女子,非说那女子是小妖精,要打死她,正闹着呢。”
真是烦!秦昭一甩手,罢了,去看看。他跟着蕊儿来到花园,只见自己的王妃被一个身穿艳红色短衣襦裙的女子踩在身下,那女子手中的鞭子已高高扬起。
秦昭大吃一惊,忙呼住手,跑了过去。
那女子不屑一笑,脚微微一蹬,闻宣若滚了出去。
“怜儿。”秦昭叫道。
“请王爷叫我秋小姐。”秋月怜冷笑道,“我今日来,是想到碧莲小筑祭奠娘亲,却遇见这个母夜叉,本姑娘代我娘修理了她,王爷看在我娘尸骨未寒的份上,不会怪罪于我吗?”
秦昭脸一红一白,一会儿变成青色。秋月怜欣赏够了,便说道:“不如王爷陪我去,怎么样?王爷难道就不想我娘吗?”
秦昭此时心急如焚,秋月怜现身王府,说明秦柯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自己前去接驾?难道走露了什么风声?也好,就陪这桀骜不驯的小妮子走一遭,顺便探探口风。
秦昭带着秋月怜来到碧莲侧妃住过的碧莲小筑,秋月怜来到正房屋内,见屋内尘土覆盖了桌椅,撇嘴说道:“真是人走茶凉,可叹世间人最无情。”
秦昭厚着脸皮,清了清桑,问道:“怜儿何时回京的,你不是和阿萧,不,是太子殿下在一起吗?难道殿下和皇上都回来了?”
秋月怜回头,高深莫测地看了秦昭老半天,说道:“本小姐嫌大军走得太慢,先行一步,皇上明日午时能到,怎么,王爷此时不应在办公吗?皇上的通传应该到了吧。”
“这样,那本王真应去准备了,不如怜儿……”秦柯的话没完,就听见一阵悠扬箫声悠悠传来,他脸色变成了紫色,狠狠瞪着秋月怜,秋月怜顽皮一笑:“王爷真是好命,清早就有人为你吹箫。本小姐倒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秋月怜说完,走出房门,轻飘飘上了墙,旁若无人离开了王府。秦昭急匆匆回到密室,却只见,如花满身鲜血,躺在地下,而床上熟睡的荣华公主已经不见了踪影,秦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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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漫漫长路莫独行
燕洛雪此时的心情犹如悲喜两重天,喜的是她娘亲荣华公主终于在西秦武帝秦柯和秦慕萧的巧妙安排下,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而且毫发无伤;悲的是在这隅中时分,西秦大军正接近咸安城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令她神魂俱裂的消息,北燕国君燕熙驾崩了,这还不算,南凤灵帝凤飞华却趁此时机与北疆异族联合出兵,自北向南进攻,短短数日,北燕都城燕京失手,燕重垚等北燕国皇室成员下落不明。
最先动手的竟是最弱的南凤国,他所凭恃的是什么?而且是远来之兵,后继乏力,他图什么?燕洛雪看着憔悴的荣华公主,除了替她心痛,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安慰。是啊,现在,她娘之于南凤国,是背叛者,而之于北燕国,是红颜祸水。她娘一定是这么想的吧,那她呢,在她娘的眼里,她是不是这一切的根源?她有些不敢面对她娘凄苦的眼神。
秦慕萧自接了这消息就一直和秦柯相谈,留她和她娘在一起,荣华公主始终没有说话,从回到她身边时就没说话,秦柯对她的嘘寒问暖她也置之不理,只是用心碎的眼神看着她,燕洛雪已经难以忍受了。
她伸手握住了荣华公主的手,说道:“对不起。”
荣华公主的手在颤抖,手心的寒凉进浸入燕洛雪的骨髓,燕洛雪说道:“娘想让女儿怎么做呢?”
荣华公主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她。
燕洛雪苦笑一声:“娘,你和爹真地错了,若当年你们直接将我交给舅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至少不会因为我而发生,但现在,什么都难以改变,一切都已成定局,即便是交出了我,南凤国也不会停止称霸的脚步了,战乱已经开始。”
“雪儿!”荣华公主的嗓音嘶哑,“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没有怪你,娘只是心疼你,为什么这么美丽善良的孩子要承受这一切?”
“不是这样,娘,也许这就是我该承受的,我当初就该乖乖的承受这一切。”燕洛雪闭上眼说道。
“雪儿,是爹娘没用,保护不了你。”荣华公主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已经是西秦国的太子妃,从今往后,无论是南凤国也好,北燕国也罢,都与你没有关系,即使将来两国开战,你要记住,你是西秦国人,千万不要瞻前顾后,那不但害了你,也害了你的夫君,知道吗?别学娘啊?”
燕洛雪眼睛模糊了,娘亲她觉得愧对父亲燕重垚啊,一腔深情,却累君家破人亡。
燕洛雪偎进荣华公主怀里,说道:“娘,爹他会活着,他没见着娘,怎么会舍得独自一人远行,爹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愧疚,爹对你,是心甘情愿,他理当如此才对。”
荣华公主抚摸着她的发,问道:“你希望秦慕萧如此?”
燕洛雪起身,低声却坚定说道:“是,理当如此,他既然选择了我,就要承受我的一切。”
燕洛雪的话透过薄薄的车壁,传到车旁骑在马上的秦慕萧的耳中,秦慕萧温柔一笑,眼波向车中扫去,虽隔着厚重车帘,却像与燕洛雪相对,脉脉含情。
“娘,你对那个南凤国国师了解多少?他是我皇祖母的远房侄子,对吗?娘说过本来南凤国近百年来都没立国师了,为什么舅舅会立呢?”燕洛雪问道。
秦慕萧叹了口气,陆家,是吗?可燕洛雪不该问她娘啊,她娘不会帮南凤国,但也不会帮她对付南凤国。
果然,荣华公主说道:“娘五岁即来西秦国,在西秦国一呆就是十一年,怎么会知道你舅舅的旧事?你若想知道,日后问问别人吧。”
秦慕萧在外面说道:“雪儿,咸安城快到了,你出来骑会儿马吧,我有话和你说。”
燕洛雪答应一声,下了车,上了马,与秦慕萧并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