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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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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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齐幽王似乎在孟巧悦的眼泪面前败下阵来,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凌乱秀发,说道:“可你看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朕不过是去探探晓宁楼的口风,他就将朕以后的退路都堵上了,朕能不气吗?”
  “他是你儿子,你打他,骂他,气他,他都不敢吭声,你又何必将这气撒到我身上,你说我和他一同算计你,我今后再不见他的面好了,我只养着竹生就好了,还是竹生好,他什么都依我。”孟巧悦委屈哭道。
  东齐幽王看孟巧悦服软,又万分依恋竹生的样子,气便慢慢消了。这时,天色亮了很多,孟巧悦的身上某些地方逐渐起了淤青,东齐幽王一会儿揉揉这儿,一会揉揉那儿,惹得孟巧悦一阵闪躲,东齐幽王的yu火又燃,便又胡天胡地起来,可怜孟巧悦心中千不愿万不愿,都为着临淄王忍了下来。
  东齐幽王吃了暗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因为孟巧悦这些日子对他千依百顺,夜夜莺啼婉转,哄得他极为开心,既然孟巧悦如此知他心意,他也不好再太为难临淄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不像齐远那样不讨喜,长得又如此像孟巧音,怎么太舍得他受苦,对临淄王摆了几天冷脸子,便又传旨让临淄王入宫扮驾,偷偷帮忙批些奏折,好让他有时间和孟巧悦寻欢作乐。
  只是,临淄王对此一直放不下心,他丝毫不敢大意,他甚至每日进宫前,都要佩戴着避毒丹,唯恐遭遇不测。他尤其不敢提出去见小姨孟巧悦,因为他收到了孟巧悦偷偷传出来的密信:东齐幽王知道那夜救走林彩幻的人是他,而不是周善文。
  临淄王更担心东齐幽王追查林彩幻到东宫为齐远的女人诊病一事,他虽然事后对林彩幻作了布置,而齐远似乎也得到了什么风声,没有再来找林彩幻过府,只私下令东宫医官以为燕洛雪循例问诊之际,要了处方过去。
  林彩幻不能验证她精心配置的巫药,很不甘心,几次催促他早作决定,他都严加斥责,告诉她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火上浇油,既然齐远都不着急,说明那女人生命无忧,同时也说明,齐远很沉得住气,那么他就更不能显示出对那女人的在意。
  临淄王这边没动静,燕洛雪舒了口气的同时暗暗着急,不知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水茵儿?不知这东齐国的皇家之人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能让她有些许安慰的是,秦慕萧来了书信,信上提及明嘉诩在符禹山打败许烈,驻扎在仪凤镇外,军威大振。
  但信上还提到许烈兵败,南凤国阵前换帅,太子凤夜澜挂帅,已经赶到了仪凤镇,昔日同门,已经对垒于两军阵前,各为其主的忠心和互为亲人的亲情,他们该如何抉择?
  燕洛雪真是喜忧参半,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无意插柳柳成阴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无意插柳柳成阴
  不知不觉,秋意染红了明华园中那颗大树的叶子,数月匆匆已过。在这时光流逝中,燕洛雪似乎很惬意享受着东齐国的皇族的照顾与尊敬,但她却知自己就是笼中鸟,即便被打开了鸟笼,自己也不能振翅高飞,齐远已经盯上了她。
  最开始,燕洛雪并没有太在意齐远的隔几天一次的探视,以为这是依礼而为,但后来齐远的太子妃竟找上明华园,与她结交,这让她心生疑窦。齐远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临淄王这边的人,为什么还如此惺惺作态?
  东齐国的太子妃是个华贵雍容之人,体态略有些发福,但脸上还有昔日的美丽痕迹。她叫花满,听说年轻时才艺双绝,父亲是东齐幽王倚重的宰相,如今却已过世了。
  花満第一次站在燕洛雪面前,神态和蔼地打量着燕洛雪,燕洛雪就知道花满是个厉害角色,她的面上和眼中有着岁月沉淀的智慧,不骄不媚不张扬,让她不能轻忽。
  花满屈尊降贵前来,燕洛雪怎能拂逆了她的热情,她将花满让进明华园,与她闲话家常,花满确实不愧为才女,她为燕洛雪介绍东齐国的风土人情,古往今来,言谈之间竟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气度,但也正是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凌厉,让燕洛雪暗暗心惊。
  有了第一次的冒昧,第二次,第三次就成了自然,花满渐渐和燕洛雪熟络了起来,和燕洛雪身边的豆娘、鸣蝉还有心直口快的彩幻都熟络了起来,花满有一种让人渐渐忘了戒备之心的本事,但不经意,你却发现,她悄悄下好了鱼钩,鱼钩上放了诱人的饵料,在等着你上钩。
  一日她午睡刚醒,却懒懒不愿起身,眯着眼仍然假寐,这时,花满来了,与鸣蝉和豆娘在她窗下闲聊,彩幻为他们端来了茶。她轻柔而又随意的说道:“每年临近中秋,本宫都会请旨在明华园举行诗会,邀请京城才女和才子们参加,不知今年太子妃能不能有这个雅兴?”
  鸣蝉和豆娘聪明地没吭声,林彩幻却道:“诗会有什么好,一群人指着一个月亮,说不同的话,却都一个意思,哪里好玩了。”
  “当然比不得你的草药了,不过金鹰城里的待字闺中的才女可就不这么想了,若没有诗会,他们如何在众才子面前留下倩影,让他们记住名字呢?”花满打趣道,“说不定彩幻你会遇到终身良人呢?还有豆娘,不如选一个东齐才子,留在东齐算了。”
  “豆娘是太子妃带来的,一切都听太子妃的。”豆娘随口应道。
  “你们太子妃与你们的太子殿下两地相思,将心比心,还会阻你们大好姻缘吗?”花满笑嘻嘻说道,“只怕她听说此事,会主动找本宫帮忙呢?”
  燕洛雪在屋中,花满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明华园每年都举行诗会吗?花满的意思是要她同意在明花园中举行诗会吗?按理说,举行诗会,不必非得在明华园吧?尤其是明华园本来的功用就是招待使臣。那么花满为什么还要提出来呢?但她既然提出来了,当然就不希望被拒绝,也不能拒绝她。不过是诗会,为什么拒绝?难道心中有鬼,不敢与东齐人接触吗?还是不相信东齐人?这样的质问很容易想到啊。
  而且,若等到东齐幽王传下旨意,就被动了,难道明华园成了你西秦国太子妃的私人住所了吗?燕洛雪坐了起来,披了衣服,下了床,走到窗下,支起了窗子,笑着说道:“太子妃你真是不想让人清静,不过是多睡了一会儿,就来闹人吵着办诗会,洛雪若说不同意,那不就是喧宾夺主了吗?洛雪不过暂居,岂可坏了多年规矩,另外,见识一下才子佳人,不是解了洛雪很多寂寞?”
  “你们听听,本宫就知道她实际是个喜热闹的,不过是因为太子妃这头衔压着她不敢有什么举动,现如今,又不用她出头,又能凑热闹,这不是她求之不得吗?”花满笑了起来,“既这么说,本宫回去请示父皇,父皇同意了,本宫就发信函了。”
  “客随主便,太子妃只记着我住的这小院子和彩幻的药圃是不能任人随意参观的,别的地方尽可以装点。”燕洛雪说道。
  “这是自然。”花满说道,“本宫要回去了,好多事情需要做呢。”
  花满走了,燕洛雪立刻传来了周善文,让他通知临淄王。临淄王回话说让她静观其变,并说,诗会那天,他会带秦慕霜和明嘉兰过来,另外他特意叮嘱林彩幻不可随意接触齐远。
  燕洛雪一松了口,明华园的清静就难以保证了,虽说花满承诺不打扰燕洛雪,但那些为明华园贴新窗纸的,绘图画的,挂诗谜的,都听说明华园住着西秦国的太子妃,而且据说是绝世之容,怎不好奇?燕洛雪倒有心足不出户,但这样一来,岂不显得小气?更不用说花满每日必来,来必拖她出门,可以想见,她现在若走在东齐国大街上,被人认出的几率那是大大提高了。
  燕洛雪对这件事不能不深思,前翻晓宁楼错绑林彩幻,是因为绑架多是临时起意,更因为来东齐国的晓宁楼的人没见过她本人,但现在,若晓宁楼再度出手,她该如何防范?原本,她来东齐国,就有躲避晓宁楼的意思,谁知事与愿违,柳儿她真是大胆。
  防范之余,燕洛雪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希望诗会早些到来,早些结束,还她清静与心安。
  恰巧在这时,花满的真实意图终于显露了出来。她将水茵儿真真切切带到了燕洛雪的面前。她一脸无辜,一脸宽宏大度,指着水茵儿为她介绍:“这位是太子救下的一位佳人,前阵子得了彩幻医治,有了起色,特意来谢谢彩幻。”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能让水茵儿的到来水到渠成,不引人注目。而且将水茵儿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她,看她如何处理。
  水茵儿如今瘦得不成样子,燕洛雪心中酸楚,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不该让林总管带走她,偌大的西秦国,怎么也能容得下她。不知在她离去后,经历了什么?让林总管抛下了她?
  既然问题摆在了桌面上,她就不能再回避,水茵儿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回避。她立刻派人将林彩幻传来,让站都站不稳的水茵儿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拉着花满出了房间。
  燕洛雪与花满对坐在大树下,花满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阴险?”
  “不,洛雪很钦佩太子妃的隐忍与智慧。”燕洛雪说道,“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如此为夫君分忧?”
  燕洛雪的话让花满的眼中得意地神采有些暗淡,她说道:“男人喜美色,谁又能抗拒?当年本宫助夫君,将她献给了父皇,保得了太子地位,但却使我失去了太子殿下,他夜夜在她房中独睡,思念她也好,恨自己无耻也好,就是走不出后悔。”
  花满眼中湿润,但燕洛雪仍然看着她的眼睛:“如今,她失而复得,太子妃要帮忙相救吗?”
  “那如今是你的事了,本宫将她交给你,她在东宫留着,就是祸患,本宫为了殿下的位置,已经做了一次恶人,不怕再做一次。”花满说道,“你将她送走,藏起,随你的便。”
  燕洛雪笑了:“为什么?洛雪凭什么?”
  花满没料到燕洛雪会如此问,她挑眉说道:“她可是你的婆婆。”
  燕洛雪逼迫自己必须残忍,“天底下没有法令说婆婆不许另嫁他人,婆婆可是幽王陛下的妃子,洛雪如何敢收留?”
  “可是父皇认为她已经死了?”花满说道。
  “那你为何不能留她?太子殿下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还是这本是他的授意?”燕洛雪也不再和花满客气。
  “那你的意思是不会收留她了,你就不怕她死在本宫手里?”花满轻声问道,脸上已经卸下了常戴的伪善面具。
  “若要她死不会等到现在,若要她死,太子妃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太子妃如想医治她,洛雪自然会叫彩幻尽心尽力。”燕洛雪说道。
  “你不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吗?她可是一直盼着和你见面。”花满的眼睛看向房间。
  燕洛雪心想,见面与否都无所谓了,就是不见面,花满如果有心对此说事,也会无中生有。燕洛雪也不理她,直接走进了房中。
  水茵儿一见到她,就说道:“给你添麻烦了,是吗?不过,这件事一定得告诉你,柳儿她没有杀你师公师婆。”
  “什么,那是谁?”燕洛雪抓住了水茵儿的手,惊讶问道。
  “他没说,他没来得及说,就死了。”水茵儿哭着说道,“他也被人划破了喉咙。”
  “那你怎么知道?”燕洛雪问道。
  “那日离开后,他就说了,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要告诉时,却发不出声音了。他死得好惨。”水茵儿抱住了燕洛雪,哭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巨大响动,好像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花满喊道:“大胆郭怀明,没见着本宫在此吗?”
  “下官叩见太子妃娘娘,幽王陛下接到密信,说西秦国太子妃私自拐带宫中妃子出宫,特派下官前来察看。”郭怀明的声音。
  “什么?太子妃娘娘刚才还和本宫一起闲聊,父皇他听了谁胡言乱语,本宫担保,这里绝无宫中妃嫔”花满言之凿凿,还在做戏。
  “太子妃妃娘娘,下官身负皇令,无礼了。”似乎将花满推开了。
  燕洛雪将房门打开,走了出来,淡淡说道:“郭大人说本宫拐带宫中妃嫔,但不知有何证据?”
  “下官只是奉命前来搜查,其余一概不知,娘娘若要冤枉,自去陛下那里陈述。”郭怀明一改以往客客气气,甚是狂傲。
  郭怀明一摆手,卫士们冲进了燕洛雪的屋子,花满犹疑不定的目光落在燕洛雪身上,燕洛雪嘲讽一笑,悄声问道:“太子妃认为自己一定是胜券在握了?”
  花满脸色有些苍白,显出了老气,她扭转头,直盯着卫士,卫士们从燕洛雪房中出来,回禀郭怀明:“没有,只有一名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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