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夫人的确和历史中的评价一样,她是一个很不一般的有见解的女人,她的意见也是要尽快让国家恢复稳定,但按照历史中吉论特派显然不能让广大的人民满意,然而要让广大的人民满意有谈何容易?众口难调呀……
“殿下,大家都等待您回巴黎,您什么时候回巴黎?”罗兰夫人是一位支持调和贵族和大资产者关系的改革者,而且这个女子的确有一番能力,如果米拉波伯爵没有遇刺或许她还真能在一定程度上构建一个相对稳定的政府,当然也只是相对稳定的政府。历史上也只有拿破仑和戴高乐能建立让整个法国大多数人都满意的政权。
“将军您怎么看?”瞧着罗兰夫妇离开的身影,我这般询问拿破仑。
“殿下,我不是很懂政治。”拿破仑挺身回答。
你不是很懂政治?我听着拿破仑这话心中不由暗乐,拿破仑如果不懂政治,那整个历史中就没有几个人能划到懂政治的行列。
“没关系,就提提您的想法,将军您也亲自回到巴黎,米拉波先生显然也和您提到了他对于巴黎的一些想法……”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蝴蝶效应让一切都提前了,他的能力和见识是否也提前了?
“这……”拿破仑还在犹豫,当然也可能是在摆样子装蒜。
“将军,本想让您在意大利独立应付局面,顺带考察您的行政能力,嗯据说您在科西嘉曾经有施政的想法,就随便谈谈吧?”
拿破仑听到这里便不再矜持,亲眼见过自己家乡独立情绪的拿破仑或许对于人民力量还不是很了解,毕竟少数科西嘉贵族的独立情绪并不能真正爆发那惊人的力量,然而巴黎的力量让他见识到一种强大的能量。
“民众的力量不能忽视,罗兰夫人的想法过于简单,马拉先生的观点有很偏激,殿下,如果将民众的力量组织起来建立,却能成为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我想用这种民众的力量完全可以对付普鲁士现在的作战能力。”
“喔——”我不由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历史上的确是拿破仑首先发现人民战争力量的,但想不到他居然现在就看到了。
“殿下,简单的用军队恢复巴黎的秩序的确不难,但我想您显然也看到了民心的重要性,所以您一直在犹豫?”
“的确——民心,其实罗兰夫人他们也在畏惧民心,巴黎的人都在畏惧民心,他们都知道怎么解决巴黎的事宜,但他们都畏惧民心,民心的确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殿下我有一个建议……”
拿破仑的确可以胜任早来的角色了,我听着他第一次当着我面讲述自己的见解,我终于下定了我的决心。
第十卷 456 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一)
细雨飘渺,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一片灰蒙蒙,我还是来晚了。
马拉居然拿了我抽屉那本《罗亚尔宫档案整理批注》控告国王路易十六的罪行……
想不到的反动开始了——革命者之狂喜——他们把情况看错了——反动与革命——资产阶级的目的——害怕人民的议会,在巩固它的地位——“三百人的市议会”建立了他的威权——贝雷及拉法耶特之军法令通过——唯有马拉,罗伯斯庇尔,布佐抗议——奥尔良公爵与勃罗文斯伯爵的阴谋——受过良好教育的米拉波遇刺——杜坡,查利拉美斯及巴拉普——贝雷和拉法耶特采纳雪耶的提议——旧制度废除,法国建立行省——选民会议——被动的与自动的公民的分别——乡村公社总会被废止——市政中心对于革命的重要性——裁判所被废除……
眼前就是闹哄哄的议会,也就是常说的**。
奥尔良公爵还魂重生这喷狗血的玄幻剧情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想不到在所罗门宝藏里撞上水晶柱子的那个公爵是个假身。
当然弄一个替身诈死到不算太让人意外,最让人意外的是作为保皇党领袖的奥尔良公爵却支持那些激进的革命者要制裁国王路易十六。
奥尔良公爵还在大声疾呼。要制裁国王,马拉、罗伯斯庇尔沉默相对,一干历史中的吉论特派大声贬斥公爵是一个心中没有国家,没有人民,里通外国的叛徒。
或许奥尔良公爵想将马拉对国。王的指控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判断,毕竟当我赶到巴黎之后很多事情还是超出我的预料。
我现在是国民议会的主席,这。个职位按照**政府的定义原本是最有发言权利的职位,但我到现在基本没有说什么,尤其当我完全了解眼前这个议会所有人员构成之后我更没有发言。
政治让人必须谨慎。在法国大革命这段时期,充满。幻想烂漫的法国人此时正在想象最烂漫,最自由,最**的国家体系,任何一个胆敢打破他们梦想的人都会被热情的法国人送上断头台。
拿破仑、戴高乐他们是法国历史上唯一两位能让。大多数法国人满意的政治领袖,但他们也被法国人抛弃过。
我瞥了一眼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拉法耶特,在这。吵吵闹闹的议会大厅所提出来3000多条政议中,我和他终于稳定了军队的问题。
3000多条建议在短。短12天的会议中被提出法国人的确有太多的想法,但是要经过在场300多名议员的决议通过——当然我也根本不能指望像这样的**会议能真正通过几条政议。而且等到大家争执完了很多还很有建设性的提议早就过了最佳执行的时机。
“还是首先把大家吃饭饮水问题解决吧。”我只说了这句话就把马拉、罗伯斯庇尔这干愤青的执着暂时压了下来,尽管我已经明显感到马拉等他们背后有普鲁士人支持。
“马拉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普鲁士的棋子,但公民罗伯斯庇尔不会犯相同的错误吧?”
已经有了不少实际参政经验的罗伯斯庇尔尽管依然是个愤青,依然和拿破仑一样鄙视眼前闹哄哄的所谓**议会,但显然萝卜人头意识到自己一旦和外国阴谋势力有关后会发生什么,他于是顺从地服从了我这个将军公民。
继续旁观眼前这个政治闹剧,我在等待各地秩序恢复的报告还有意大利的消息,另外我也在等待自由广场上那几口亮闪闪的铡刀替我完成一些使命。
布利索还在高谈阔论,一年没见这个记者和马拉一样活力充沛,当然自从今早奥尔良公爵主动提出要制裁国王之后,他也沉默了。
我是否该想办法去一趟蒂伊尔里宫?自从路易十六被从凡尔赛宫赶到位于巴黎的蒂伊尔里宫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去面见法国的这位可怜国王。
“现在将军公民最好不要去见陛下。”蒙日和塔列郎都是这般说。
现在的确不是好时机,当米拉波和拉法耶特遇刺之后,路易十六的处境更不妙了。当然熟悉这位国王的人都清楚这位国王不擅长搞暗杀类似的工作,当然波曼提供的《罗亚尔宫档案整理》提及许多不知名的事件都和国王有关,其中就包括瓦郎兹军械厂事件。
或许我该对路易十六做重新的评价,当然首先我要确定眼前这个突然复活的奥尔良公爵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诈死的奥尔良公爵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重新出现?按照一个阴谋家最佳的思维现在奥尔良公爵是选择继续藏匿,但他怎么选择这时候跳出来指控自己的侄子——路易国王。
“将军,意大利有最新消息了。”
克劳塞维茨的汇报让我从闹哄哄的议会争论中解脱出来,当5月27日英国远征军在丹麦登陆,俄波组成联军在东线威胁普鲁士的同时,马塞纳带领着意大利军团2万人进入撒丁。
教皇意大利联军的力量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利用阿尔卑斯山区的地形一度给马塞纳制造了不少麻烦。当马塞纳前进一度受阻的时候,我乘势让拿破仑带领5000人直接从马赛港出发在热那亚登陆。
“他成功了么?”
“有纳尔逊将军的配合,拿破仑将军成功实施登陆。”
这显然是预料中的事情,当拿破仑成功在热那亚登陆进击米兰之后,教皇的意大利统一军将全数被孤立,北意大利事宜也就会很快解决。
“我们是否要……”克劳塞维茨这般问我。
“我要去趟蒂伊尔里宫,你让传令兵将这个消息告诉整个巴黎。”
“是将军!”
随着报捷的军号声在整个巴黎回荡,我终于找到最佳的时机去见那位信任我的国王。
“意大利大捷,意大利我们打赢了……”
沿着闹哄哄的街道,最近依然热衷于围观断头台的巴黎平民终于找到了新的兴趣点。
“我们打赢了?我们占领了意大利?”
“将军万岁!”
“法国万岁!”
“陛下万岁……”
兴奋的人们瞪视那些高喊国王万岁的异类,我随着马车来到了蒂伊尔里宫。
第十卷 457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二)
“陛下……”
“卿……”
一年多没见路易十六变了不少,当然似乎我们也不能用憔悴来形容这位国王,沐浴着窗外透进屋中的阳光,路易十六的表情可以说是一种安详。
“陛下,受苦了。”
路易十六似乎有点走神,他抬手遮挡着照在脸上阳光,眺望着窗外的景物在找寻什么。
“卿幸苦了,朕只是感到很轻松,当然也有些无聊。”
“无聊?”我抬眼端详着眼前这位国王,随后再次仔细观察屋中的摆设。
蒂伊尔里宫显然不像其他行宫,当然我们甚至可以说这里只是一个适合软禁国王的别墅。简单的摆设似乎不是折磨这位国王的主要原因,路易十六只是抱怨自己不能随意外出,或者居然找不到一本可以看的书,当然更不能奢求找到一些可以打发时间的锁具这些更加奢侈的东西。
“臣在鞑靼得到一些有趣的锁。”
“喔!是么?很有趣……”路易十六瞧着我摆出了的东西没有现出很大兴趣,只是有点走神地给自己杯子注入清水。
路易十六并不是第一次给。自己倒水,当然即便在凡尔赛宫这位国王也有过没人给他倒水的经历,于是这位国王并没有显得生疏地给自己空杯里注满了清水。
“陛下要点咖啡?或者红茶?”
瞧着我掏出两盒美洲咖啡还有。红茶,路易十六显得很激动地点了点头,瞧了瞧自己杯中注满的白开水,很仔细地首先将清水喝干。
“陛下每天的饮水也有限制?”
“还行,主要是巴黎缺水吧……”
巴黎的确是缺水——自从罗亚尔。宫被迫关闭,巴黎的供水终于好了些许,但让一位国王日常饮用水都不能满足,我也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要注意身体。”
“谢谢卿关心,其实也还好,尽管斯万没有跟来,身边。也没有随从……”路易十六微笑着注视着自己杯子中注满的咖啡,自己端起来惬意地喝了一口,“听说巴郎登伯爵还有艾纳伯爵都……”
“嗯……”我没有亲自去自由广场,即便远远路过那里我。都感到很恶心,“大约有200多人被送上断头台了吧,两位伯爵也在其中……”
“是这样……”紧紧抱着茶杯的路易十六双手似乎在。微微发抖,那张本来脸色就白皙的面孔不能说凭添了些许苍白,但这位国王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利昂古尔公爵。昨晚也被软禁了……”我其实不太愿意将国王近臣最近不幸的遭遇告诉这位可怜国王,但想起艾琳达在红枫别墅哭了一晚的情行,我就忍不住想叹一口气。
“是么……”
我和路易十六似乎都意识到意大利的捷报不能挽救路易王朝的命运,即便我和这位国王都没有说破这一点。路易十六对于自己被软禁在蒂伊尔里宫没有太多的抱怨倒在我意料之外。我再三告诫这位国王不要轻易打出逃的念头,现在尽管有不少人都主张要审判法兰西国王的罪行,但只要路易十六现在没有出逃的举动那还有机会扭转。
路易十六应该听进去我的这番建议,当然这位国王接下来很少说话。
“卿幸苦了……”路易十六反复说着这句话结束了我和他直接的谈话。
进六月巴黎本该有些燥热,我走在蒂伊尔里宫却感到一阵阵透心的寒气。
这或许是怨灵的鬼气吧,我脑袋里忽然涌起这个念头自己感到更冷了,不自觉的走到被阳光照到的地方,暖了暖身体。
“臣下暂且没有办法让陛下离开这里。”
“这没什么,真得没什么,当朕听说米拉波先生遇害之后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这位国王所说的最坏打算是什么?我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因为我实在没法想象这时候的路易十六就会有被送上断头台的预感?当我瞧见沿着长廊走来的玛丽皇后还有王子与公主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打断继续思考这个问题的思路。
路易十六脸上尽是慈父般的微笑,或许搬到蒂伊尔里宫最让他欣慰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儿子能在一起。
长子路易。若瑟夫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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