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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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愤然绝食(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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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陌桑如何反对,我和云轻疏的婚事最终还是定下来了。
国主也欣然同意了,婚期就定在这个月初八,算算也就五天时间了,该准备的都已经有专人准备,不用*心。
只是……
我再一次来到陌桑的房门口,询问伺候着他的侍女,“他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侍女小心地点点头,深怕我责怪她。
我推开门,才刚跨进一步,就被迎头砸过来的玉枕给砸懵了。“出去!!”房里传出一声大喝。
我看了眼地上已经破碎的玉枕,感觉到额头上有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公主!!”旁边的侍女惊呼。
这一声喊,也惊起了床上的人,他错愕地回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以及,流淌在我额角的血。
陌桑急急地爬起来,但脚刚沾到地,又犹犹豫豫地缩了回去。他瞧了一眼我脸上的血迹,眼里有着明显的心疼和自责,最终却还是背过身,躲进被窝,盖住头,不理我。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湿毛巾,按在伤口上,冰冷的潮湿刺激着我的伤口,我不禁皱起眉。
屏退了下人,我按着额头,缓步走向陌桑的床榻。藏在被中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只看出鼓鼓囊囊的一个人形。
靠着床坐下,被中的身体也随之一动,我拍了拍被子,轻轻喊道,“桑儿?”没反应,再推了推,“桑儿,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被子又动了动,从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不是……”
“那你出来,见我一见啊。”我扯了扯被子,还是纹丝不动。
“不要!姐姐都要嫁人了,还来管我作甚!”语气明显带着赌气成分,还夹杂着委屈。
你还委屈?我这个嫁人的都还没叫屈呢!
“你都两天没吃饭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
“桑儿?”
“不要!让我饿死好了!省得我看了你们新婚大喜的,心烦!!”被子剧烈地动了一下,正好撞到了我按着额头的手肘。
“嘶——”我吸了一口气,额头又痛了起来。
听到我的痛呼声,被子一下就掀开了,陌桑坐起来,紧张地看着我额头。接着,愤恨地伸手过来,拿开我的手,凑上唇,轻轻地在我额头上吹着气。暖暖的气流吹在伤口上,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又见他爬下床,翻箱倒柜了好一阵,捧着一堆瓶瓶罐罐走到我面前,哗啦啦放下手中的东西,看这些瓶子,应该都是些昂贵的药。
他挑出一瓶,看了看,嘴里默念着“青玉露,这是去疤痕的……”又挑起一瓶,“馥罗消瘀膏,嗯……这个是消除瘀血的,也涂上吧……”又是一个小瓶,“金邢止血凝露,应该是这个吧。”说着,指上沾了点半透明的膏药,带着药香味向我额头抹去。
力道很轻,就像是羽毛拂过般,膏药的清凉舒缓了伤口的疼痛,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认真的神情,小心的动作,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涂完了一样,他又凑近,吹了吹,拿起另一瓶,我忙抬起手阻止他,“怎么还有?”
“这是消瘀的,你被那么重的枕头砸到,肯定有瘀血,抹上这个就好了。”好吧,我涂。
等他涂完,又吹了吹,拿起了一瓶,“不会还要涂吧?”我看了眼那瓶子,青色的花纹很是漂亮。
“这个是防止长疤痕的,额头上留着疤不好。”那好吧,我涂。
终于把瓶瓶罐罐都涂得差不多了,陌桑才满意地收手。拿出干净的帕子,贴在额头上,用纱布缠好。
就一个伤口而已,用得着涂这么多药,还缠这么厚纱布吗?我扶着脑袋上一圈布,想摘掉,又不好当着他是面摘。
转而想起今天来是劝他吃饭的,我又匆匆走到桌旁,拿起碗,夹了些菜,端到床前,递给他。
他看着碗,没接,脸上的表情臭臭的。撇过头,不理我。
“桑儿,好歹你就吃点吧,行吗?”
“哼!”回答我的是他的后脑勺加一声冷哼。
我没法了,我尽力了,看他还这么生龙活虎地和我闹脾气,应该不要紧吧。我把碗放在他的床头小桌上,“记得吃啊,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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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举行仪式(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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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没想到的是,陌桑倔起来谁都拗不过他,说了绝食,就真的绝食,一点东西都不吃,连水都不喝。再这样下去,怕他真的会出事。
进了他房间,发现昨天放在那儿的碗还在,一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他还是背对着我,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
我接过侍女手中的托盘,轻轻地放在小桌上。默默收拾掉昨天的饭菜,走到门边拉开门,顿了顿,侧过头留下一句,“桑儿,我希望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不管怎样,饭还是多少吃点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也摸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只希望他真的能自己想通,不要这么固执了。
婚礼仪式会在明天举行,金童子的身份十分特殊,所以仪式也是很盛重的。木钥国并不信奉神灵,故不设祭坛,唯一有的只是为金童银仙一年一度的庙会而准备的庙堂。说是庙堂,其实也不尽然,里面的设施不多,更没有什么神像、香火,平时根本就没有人去祭拜,只有每年的庙会开始了,人们为了瞻仰金童银仙的风华,才会聚集在庙堂周围。
而如今,这座庙堂将会再次派上用场。明天的婚礼就将在那里举行。
侍女们早早地服侍我沐浴,让我早些休息,以便明天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那个仪式。但我怎么睡得着呢。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陌桑的身一体,御医已来过好几趟了,奈何陌桑不肯配合。国主知道了这事,气得不轻,放下狠话说不要这个逆子也罢,任他胡闹,自食恶果,他都不会管了。
但谁都知道,国主只是在气头上,平常有多宠六皇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一边说着不管不顾了,一边又让人往府里送了一大堆名贵的补品。
所以这件事最终还是会怪在我头上,天下没有不疼自己儿女的父母,如今自己的心头肉为了一个女人糟蹋自己,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怨怼。
虽说这几日因为婚期在即,没人来找我麻烦,可不代表往后的日子就会太平。
小貂这几日一直在暗中查木钥石的下落,上次庙会溜出去玩,偶然发现了宫墙南边的角落里,有一个小洞。许是有人曾偷偷把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卖而挖的,里面还有一颗遗落的珍珠,被小貂给衔回来送给我了。
这颗珠子成色极好,并非凡品,珠光温润,找不到一丝瑕疵。这种珠子都是别国进贡的珍品,不可能放在随随便便的地方。所以这个偷东西的宫人一定也不是个身份简单的人。
小貂一直暗暗等着这个人出现,然后弄清楚他的身份,再伺机跟着他*那个他偷东西的地方,或许会找到木钥石的下落也说不定。早一些找到,我也好早一些摆脱这里。
但上一次的教训我还记着,我不会让小貂独自去犯险了,只要确定了木钥石的位置,我会想办法去取,或者让云轻疏去取,他比我更熟悉皇宫,身份也比较合适。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侍女们进来帮我换衣服,我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衣服繁琐,头饰也沉重,脸上也化了精致的妆容,一身正式的婚服让我感觉很压抑。只盼着仪式快点结束,好脱下这身束缚。
走出房间,头上蒙着红色的纱巾,跟着前面的侍女走着。经过陌桑屋子时,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看了眼那扇依然紧闭的门,默默叹了口气。
大门外停着一顶奢华的轿子,我坐进去,被人抬起来向着一个地方行进。我的命运,似乎也正在这个途中,慢慢地变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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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抢亲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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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带进了礼堂;透过红色的头纱;依稀看到迎面走来的红衣男子。
心里只觉得很平静;我约莫是那为数不多的;嫁人还能如此冷静的新嫁娘之一了。
看看周围;无数双好奇而又期待的眼睛注视着我;竟比我自己都涉身处地;与我的漠然无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站在身前的人;轻抬起袖子;露出了皓白的手腕;掌心朝上;向我伸了过来。
没有迟疑的;我递出了手。
在那一刹那;我想着;这几日陌桑闹腾的这么厉害;此刻会不会出现;来阻止这场婚礼?
但当我的手指接触到云轻疏的手掌时;不禁自嘲地笑了声;自己还没有那么重要吧;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没了我;桑儿照样过他的日子;说不定还更好。
这几天的绝食;让他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也该放弃了吧……
他把我的手握进掌心;牵着我走到了祭祀台前。“弯腰;行礼。”云轻疏在耳边低低地提醒着。
我依顺着照作;之后;是向神明敬酒;焚香;净身(用圣水洗手);一系列繁琐的规矩下来;我早已晕晕乎乎的了; 等下一道程序走完;就可以待在房间休息了。
我许是真的有些累了;昨晚都没睡;忍不住抬手;轻掩嘴;打了个呵欠;有面纱的遮掩;旁人也窥不见这小动作。
唉、早说了;做个人类是如此的柔弱;想当初在圣女峰时;月余时间没合眼也是常事,雪女从来就没有这个需求的。
正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不料;从前厅传来了嘈杂声。
我透过面纱直直地注视着门口;莫非;桑儿真的来了?!
没等我细想;门口已闯进了一个一身灰袍的陌生男子。就连脸也隐藏在灰袍的大帽子下;让人只看得到一片阴影。
周围的护卫立刻将他围了起来;云轻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男子;“你是何人?有何目的?不知道擅闯神庙;亵渎神明是死罪吗?”
“哼!”灰袍男子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视线却定在了我的身上。
云轻疏见对方的目标是我;将我往身后一扯;便飞身上前;与对方交起手来。
两人的武功都不弱;但双方都没使出全力;似乎都在试探对方。即便如此;灰袍男子的身手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云轻疏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好判断;毕竟我没见识过。
一干护卫此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误伤了金童子;只能守在我周围。
这个灰袍男子到底是谁?会不会是桑儿派来的?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我在这并没有其他相识的人了。而且;从他刚才的视线来看;我感觉不到一点敌意。这才是我此刻能如此镇定地站在这里的原因。他;不会伤害我。
两人的对峙愈演愈烈;一招一势都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但奇 怪{炫;书;网的是;两人不经意间;会有一两招完全相同的招势。云轻疏显然也发现了;惊讶过后;便是了然。虚晃一招之后;便假意不敌;飘到我身旁;低低地说;“原是公主的老相识;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别忘了说清楚我们的合作关系;我可不想再与他纠缠了。”
什么?!我竟认识这个男子吗?疑问写满了我的眼睛;奈何云轻疏不想过多解释了;抚着胸口喘气;像是体力不支了。只有我知道他是故意放的水。
灰袍男子瞬间来到我身边;一把圈住了我的腰;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带着我消失在神庙。
“为什么要嫁给他?”沙哑低沉的嗓音从我的头顶响起;虽然没听过;却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些熟悉感。
为何云轻疏说是我的老相识呢?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可以先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我抬头问他。
这么近的距离;使我能看到他藏在灰袍帽子下的一角;形状优美的下巴;却有着两道疤痕;不像是刀伤;倒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故意划破的。
他低下头看着我;光线又再次隐去了。“恶;我叫恶;邪恶的恶。”
我点点头;又问;“感觉我们认识;但是我没有听过你的名字;你;认识我吗?”
他沉默了;继续抱着我飞檐走壁。许久;才低低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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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灰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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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说话了;一直沉默着,直到他停在了一处普通的民宅前。这是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地方;四周很偏僻;只零散地分布着几处民宅;鲜有人烟。
宅子的大门并没落锁;他直接推开了带着我走了进去。小院子里有一口井;一个瓜架子;几个翠绿的瓜挂在上面;东面角落里堆着稻草;旁边小小的马厩里系着一匹血红色的马;正悠闲地咀嚼着草;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我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