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脸上迅速堆满笑容,和蔼的搂着冲过来的孩儿【帆儿,累不累!】
【不累。】脆生生男孩声音回答,此人便是张府的二少爷,张云帆,三夫人所生。
张云帆也是十二岁,比三少爷云航大了三个月,胖滚滚的,俨然一个小胖子,圆头圆脑,看起来倒是十分可爱。
张云帆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三珍扶着一瘸一拐的丫头,觉得看起来很舒服,很温馨,突然萌发出一个想法。手指着山珍,瞪大圆圆的眼睛渴望的求三夫人。
【娘,让她给我做丫头好不好?】
三夫人揉揉儿子的头,慈爱的答应【好!】,对于自己宝贝儿子的请求,怎么能拒绝呢?
【丫头,我扶你回小院休息吧!】
【恩,谢谢山珍姐。】山珍十二岁,大概和三少爷他们差不多大。
虽然只是一点点跌伤,但跌的不轻,脚踝好像肿了,痛的丫头咧着嘴。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呢?】刚陪管家外出回来的来福,看见跌伤的丫头,马上迎上来。
【来福哥,我没什么,只是跌了一跤。】丫头咧着嘴,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山珍,让我送她回去吧!】来福说到。
【那好,反正我还要去厨大娘那里复命,丫头就拜托来福哥了!】
来福从山珍手里接过丫头,背在背上,只感觉丫头真是太瘦了,一点重量都没有。
山珍正要回厨房,海味跑过来,【山珍,三夫人找你,快去!】
山珍再次匆忙的赶去湖边凉亭,不知道这三夫人又要怎么刁难自己。
【你们在干什么啊?】一声冷冷的质问传来。
将刚进小院的丫头和来福一惊,丫头吓得直接从来福背上滑落。【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丫头,你没事吧?】来福回神,紧张的扶起丫头。
【我没事,来福哥。】丫头抬头,对着来福甜甜的微笑,然后看向站在小院的房门前……………一脸冰冷的张云航…………她的三少爷。
【丫头,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我……】
【我,我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你家少爷。】张云航吼道,看着来福和丫头在一起,就碍眼,心里很不舒服。
【好。】乖乖的答应,然后望着来福,轻柔的说【来福哥,谢谢你!你也先回吧,我去忙了。】然后倔强的咬着牙邦,拖着瘸腿,一瘸一拐的走向她的三少爷。
看着丫头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张云航挑衅的看一眼来福,得意的笑着。看来丫头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心里莫名的觉得很满足。
来福来回的看了一下两人,默然的走了。自己至少府里的一个下人,而对方是府里的少爷,虽然不得宠,但毕竟还是少爷。长长的叹口气。
丫头每走一步,脚踝处都传来钻心的痛。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脸上依然挂着柔和的微笑,为她的三少爷所绽放的微笑。
眼看丫头的辛苦,张云航心头一怔,上前抱住丫头,惹得丫头一惊【少爷,你要干什么?】
【你脚受伤了,我抱你去休息。】
【不,怎么能让少爷抱丫头呢?不行啊,少爷,你快放丫头下来,不行啊。。。。。。。。】丫头倍感不适,挣扎着让张云航放她下来。
【闭嘴!】张云航吼道,死丫头,不知好歹,我难得发善心同情你脚受伤,你还不领情。
丫头一怔,乖巧的让他抱,不动了。心里就怕他生气,再赶她走。
见丫头看他的眼神怕怕的,脸色放柔,声音也放柔的说【丫头,乖!你脚受伤了,我抱你去休息。】
【嗯!】心头一暖,眼眶红了起来,原来少爷很温柔,以前爹娘从来没有这样哄过自己,不知不觉,颗颗晶莹滚出眼眶。
眼见丫头一哭,他跟着紧张慌乱起来,把她快速抱进屋,放在她的床上。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温柔的用指腹帮她拭去眼角的眼泪。【丑丫头,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恩!】柔柔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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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归来 (一)
第四章归来(一)
时间匆匆如流水,春去冬来,花谢花开。转眼间,丫头已是十五年华,张府中,原本病怏怏的三少爷如今已是本地最年轻的秀才,数月前,前去考取进士,独留丫头一人在小院。
飞针走线,打结,剪刀一剪,展开一看,一件玄青色长袍就大功告成,盯着玄青色长袍,丫头怔怔出神。
三少爷出外月余,该是要返回了吧!那日离去时,他说要一件衣服,自己从他走之日开始做,今日终于能赶在他回来的时候,做好这件新衣服。心里都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自己送他的这件衣服。
平日里,三少爷总在的时候倒是不怎么觉得,他走的着月余才觉得心里一下空落落起来,总是堵得慌,虽然府里来来回回有上百号人,但总觉得少了一个三少爷一下子就冷冷清清的。尤其是夜晚想起他的时候,仿佛无边的寂寞就像是门外的黑暗要将自己一点点的吞似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寝,用厨大娘的话来说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丫头——丫头——丫头——】一声比一声的更大的低吼才唤回丫头的神志,吼声将丫头一怔,吓得直哆嗦,稍稍稳定心绪,一看原来吓自己的是珍夕。
【死珍夕,你要吓死我啊?看我不收拾你!】愠怒的将粉拳向珍夕抛去。
【呵呵……呵呵…………别别……好丫头,好妹妹!我求饶,我求饶还不行吗?】丫头停下,珍夕不满的嘟嘟嘴。
【又不是,我故意要吓你,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入迷,我唤你,唤了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珍夕也就是山珍,自从五年前在湖边凉亭之后,珍夕就不走烧火丫头该做二少爷的贴身侍女,没有再做粗活,人也变得愈发漂亮水灵,眉如朝间云霁,婉约般的丹凤眼,小巧的鼻翼和红唇,身材高挑,体态匀称圆润,堪称小家碧玉,秀丽灵巧。
丫头近年来虽然身量愈发拔高,但是身体依然显得孱弱也没见怎么发育,身板就像是一块门板,半张脸的黑色胎记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跟着变大。如不是熟识她的人,看到直觉很丑,很可怕。
【珍夕,你怎么有空过来,二少爷呢?】几年来,珍夕和丫头都是好姐妹。
珍夕和二少爷的关系也好,确切的说是很好。常常要是一刻钟二少爷没有见到珍夕就要到处找她,只恨不得珍夕能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眼前,是故,丫头很好奇,珍夕居然有空跑过来找她。
【二少爷去见三夫人了!我的空过来看看你!】原来二少爷去母老虎那里了,难怪珍夕有空。
【得了,珍夕!我看你过来看我是假,来拿手绢是真的。诺,给你!】从女红箱里拿出绣好的手绢,递给珍夕。
【哟,真好看!丫头你的手可是真巧,我好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珍夕拿着手绢爱不释手。
【行了,你别夸我了,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就好!快收起来,以后可别让三少爷看见!】
【知道了!】珍夕调皮的吐吐舌头。
五年来别的不说,单说丫头的女红那是长进不少,那双手可以说得上是一双巧手,丫头尤擅长绣翠竹,堪称精品。惹得府里的丫头见了都托丫头帮忙绣手绢,白天要给厨大娘帮忙,只得晚上挑灯连夜刺绣,晕黄的油灯下,时常看不清针脚,绣起来很是费神费眼费力。
某次丫头被三少爷发现在灯下鼓着大眼睛,一边刺绣,一边擦眼泪。恐怕长时间这样伤了丫头的眼睛,严厉命令丫头不准在帮他人绣手绢,当然如果是他的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想起,三少爷当时凶恶的制止自己停止刺绣的模样,感觉心里甜甜的。
珍夕见丫头又走神,捂嘴偷偷一笑,美丽的丹凤眼眯成了线,贼兮兮的,手肘轻轻一撞丫头。
【哟,小丫头,是不是想你家三少爷了?】
丫头脸上一热,狡辩【哪有,哎哟,珍夕你好讨厌!】
【呵呵……你还说没有,你看你的脸都红了!】珍夕轻易得点破丫头的破绽。
【珍夕,你还说!我都说没有了,你还取笑我,看我不真的收拾你,我就不叫丫头。】
【好啊,有本事放马过来,我好怕哦!】
一时两个丫头就在小院里追打起来,只顾追珍夕的丫头,蓦然撞上一堵肉墙,身体微微向后倾,那人轻轻的将丫头一揽阻止她跌倒。丫头抬头,轻唤一声【来福哥!】
来福这五年来,长的也是愈发的俊秀挺拔,俊美的外表比府里的两位少爷尤甚,大少爷因为身染恶疾,去年去世了。来福哥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睛深邃而幽深,仿如深潭,只要一见就能吸附柱他人的眼光,高挺刚毅的鼻梁,微薄的双唇笑起来就像是初升的新月,上挑的形成的弧线,让也跟着感觉心情愉快,神情总是淡漠如水,温文尔雅的气息中还有一股难掩的贵气。
是故,他虽非府里的少爷,府里的丫鬟却有三分之二的爱慕他。许多人抢破了头想在他面前示好。不论是谁,他都总是淡淡的笑着,举止中温文有礼但有带着点疏远,不冷落每一个也不特意接近每一个,更惹得一个个女孩追捧不已。
但那些只顾着欣赏来福哥俊美的外表,温文有礼态度的女孩们,没有注意到,当她们接近时,他微微一皱的眉头,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细心地丫头无意中发现。虽然他总是淡淡的笑着,唇在笑,脸在笑,但是眼睛却没有笑而是愈发的冷峻。
对上他的视线,就像是有无形的牵引,让丫头不能移开眼睛,紧紧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没,狭长而有形,睫毛也长长的,那幽深的黑眸仿如一个宝藏,邀请着丫头去探寻和挖掘,他的黑眸里写着慢慢的不舍和浓的划不开的情意,只是丫头并不明白。
丫头只感觉这样被来福哥看着,很?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是难堪也不是难受,有一点点羞怯还有一点点甜甜地感觉交替出现。丫头慢慢的低下头不敢在看来福的眼睛,只怕在看一眼的话,就要被他眼里那冰雪般的温暖给融化了。
珍夕看着两人模样,偷偷一笑,看来丫头还真有行情,不仅三少爷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连府里的大红人来福也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丫头,识趣的离开。
见丫头低下头,来福叹口气,心中扼腕沉郁,真不明白自己那万人迷般的魅力,怎么到丫头这里就失效了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丫头,我要走了。】来福惋惜的淡淡开口,本不愿意告诉丫头的,但思前想后还是来了,对于丫头,自己的心里有千个万个的不舍。要不是此去凶险非比,就算是用抢的自己也要把丫头带在自己的身边。
丫头看着这些年来,没有人的时候总是紧缩眉头的来福,时常和温和的管家密谈。那不同于一般奴仆的器宇轩昂,不难猜测来福哥的真是身份一定不是奴仆那么简单,他身后绝对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金麟岂非池中物,早料到疼她,惜她的来福哥有朝一日会离开,以为会做好准备,但是真的听到他要离开的一刻还是很吃惊,手中绞紧的手帕在听到他要离开的一刻掉到了地上。
来福拾起手绢,握在手中,狭长的眼睛紧锁着丫头,柔柔的微笑,【丫头,这条手绢送给我好吗?】
丫头被看的一阵心慌,舌头也跟着打结【来……来福哥,那……那条手绢是旧的,不好,我……我送你一条新的吧!】
丫头被来福看的心慌,趁机躲开他眼光,从旁边的女红箱里拿出一条新的手绢,这条手绢本来是准备送给厨大娘的,既然来福哥走得急,就先送给来福哥,厨大娘的就只有再重绣补一条给厨大娘。
来福阻止了丫头拿出新手绢的手【不用了,丫头,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条旧的,就送我这条旧的吧!】
【那怎么行,来福哥那条是我用过的。】
【丫头,我真的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条。】
【那,好吧!】见来福坚持,丫头只得答应他的要求,只是丫头真的不明白,来福哥干嘛不要新的手绢,却要一条别人用过的。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丫头;我得走了;你还会记得我吗?不会忘了我吧?'感叹的吟完诗;来福深情的凝望着丫头;让她看清楚;他眼中的情意。
'当然记得;来福对丫头那么好;丫头怎么会忘记来福哥呢?'丫头信誓旦旦的说;就差没有拍胸脯保证了。
'记得就好'看着丫头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