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笑着伸手阻止了黛儿再说下去,黛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收拾器械去了。
“赵大哥,今晚的战斗我非去不可,不然我不放心!”秦阳说道。
“为什么,你的那帮兵的战斗力你也知道,昨天的战斗人们都有目共睹,难道他们去你还不放心?”赵登禹有些生气了。
秦阳摇了摇头,走到了地图前,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赵大哥,你看,这是喜峰口镇,这是东北长城高地,日军现在占据了这里,可以俯瞰喜峰口,侧射对我们威胁很大,今天我们很多的战士就是伤亡在他们手中,所以这个威胁必须拔掉!”
长城高地海拔1742,我们即使选择背面最容易攀登的位置,也有七八处几乎是垂直的位置,需要借助工具才能上去,我的特战队虽然进行过攀岩训练,但毕竟时间还短,应付这种情况可能比较吃力,一旦出现闪失,必定影响到正面特务营的强攻,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因此这次必须由我带队。”
说完,秦阳望着赵登禹,等待着他的决定,不过他知道做为一名出色的指挥官,赵登禹肯定能做出正确的取舍。
果然,赵登禹思索好一会,终于答应秦阳负责这次行动。
秦阳高兴的笑了!
黛儿却不高兴的撅起了嘴!
铁头躺在一个山坡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棍,摇晃着那双臭脚丫子,特战靴脱下了一只,扔在了头顶上的一棵矮树上。
他很开心!
今天的战斗,秦阳教官竟然没让他参加战斗,这让他很不高兴。
特战队参不参战他铁头不管,但他铁头必须参加战斗。
铁头本来还想再哀求几句,没想教官一瞪眼,骂了句:“滚!”
本来瞪着眼举着拳头的铁头,张着大嘴傻在了那里,接着灰溜溜的回去了。
别人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教官的话他肯定是要听,谁叫他是教官呢!本来他还想偷着混在特务营的队伍里偷偷跟着上前线。没想到秦阳教官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从人群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再擅自行动,特战队你就别待了,愿去哪去哪!”
望着教官那张黑脸,铁头知道教官真生气了,只得低着头回来了。
特战队现在是他的家,离开特战队还不如一刀宰了他呢!
铁头正在胡思乱想,一双穿着特战靴的大脚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晃动的臭脚慢慢停了下来。然后一激灵翻身站了起来。
“教官!”
望着站在眼前低着头的铁头,又看看他只穿着袜子的脚,秦阳忍住笑问道:“你鞋呢?”
“在……在……那!”铁头指了指树上。
秦阳一抬头,看到在矮树上晃悠的特战靴,他一纵身,脚在矮树树干上蹬了几下,身体腾空而上,一把抓住那只鞋,然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在地上。
走回铁头身边,将鞋递给他,秦阳笑骂到:“你小子长能耐了,还得教官帮你捡鞋!”
铁头摸着光头嘿嘿的笑了。
秦阳看了铁头一样,转身向营房走去,留给铁头一句话:“晚上十点指挥所集合,特战队战斗部队都有!”
“啥?!”铁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
秦阳没说话,渐渐的消失在远处。
铁头抬手给自己的光头就是一巴掌,疼得他一咧嘴:“哎,疼,不是做梦,看来是有任务,嘿嘿,还是教官知道俺铁头喜欢什么?”
嘿嘿笑着,铁头向特战队营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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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战喜峰口 第10章 血战口门(四)
秦阳站在高高的山崖下面,仰头望着山崖上面。
山崖十分陡峭,接近崖顶的少半截,已经被乳白色的云雾所笼罩。近乎九十度的岩壁上,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棵小树,根须顽强的抓在岩石里,将自己虚弱的身体奋力的伸展向空中。
他们在半夜动身,终于在凌晨两点按时来到了指定的地方。按照预定时间,他们应该在两个小时中攀上山崖,从日军的后方发动袭击,而正面的特务营会在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发动进攻。
秦阳回身低声跟铁头说:“把绳子给我!”
铁头连忙把身上背的绳子摘下来,递给秦阳。
秦阳接过去,斜着挎在右肩上,他抬头看了看几乎没入云霄中的山崖,向岩石下走去。
“教官,小心点!”
秦阳一愣,回头看了眼说话的铁头,又看了眼虽然没说话但以同样的眼神望着他的特战队员们,心里感到一丝感动。他自信的笑了,沉声说道:“这还难不住你们教官的,今天就让我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好好看看什么是中国军人!”
岩石虽然陡峭,但还是有一些凸起和凹陷的地方,秦阳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双手紧紧抓住岩石上的凸起,脚下用力的蹬在石壁上,灵巧的向上面爬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特战队员们站在下面,望着越来越高,渐渐要消失在云雾中的秦阳,都在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现在这山崖的高度和坡度都已经超出了他们训练的强度。如果他们勉强去爬的话,虽然有爬上去的可能,但更大的机率是从上面跌下来。
“教官,小心啊!”人们默默的叨念着。
秦阳仰起头望了望上面,崖顶已经距离他不远了,大概还有十几米,只要通过面前这几乎是九十度的光滑地段,那么基本上就是成功了。
这么长时间的悬在空中,左臂传来阵阵的刺痛,他知道伤口可能是又裂开了,但现在的情形,让他顾不上去想那个问题,而是目光在这几米长的石壁上来回梭巡呢。
石壁很光滑,上面连一棵小草也没有,更不用说树木了,岩面很平整,有一些小凸起,但只够三个手指去捏的,整只手放上去,根本抓不住。
“怎么办?”秦阳贴在石壁上,紧张的思考着。
到了现在的情行,秦阳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他不是飞鹰,没办法插翅飞上去。
身体一动,碰到旁边的一块石头,腰间一个东西硌了他一下,那硬硬的感觉让他忽然想起了临来的时候,万籁声塞给他的一件东西。
秦阳找到了办法,他努力的腾出一只手,伸到腰间一按。
一声悠长的龙吟一般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秦阳手中多了一把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短刀。
“叮!”清脆的一声传来。
秦阳五分力量的一插竟然使短刀的半截刀刃插进了石壁,他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把刀太锋利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利刃竟然真的存在。
有了这把锋利无比的短刀,秦阳终于可以慢慢的向上爬去,一点点的向崖顶爬去。
随着慢慢的接近崖顶,秦阳终于松了口气,但就在这个时候,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秦阳手一抖,本来应该插入岩壁半个刀刃的短刀,直插进去了一寸多深。在秦阳沉重的体重下,短刀从岩石中脱出。没了支持,秦阳身体刷的向下落去,手中的短刀刀尖在岩壁上划过,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响起,短刀与石壁间蹭出一溜耀眼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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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良从怀中掏出秦阳给他的怀表,打开表盖,涂着荧光粉的指针绿莹莹的指向了三点四十五分。
进攻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了配合秦阳他们的背后突袭,特务营将在三点四十五分发起猛攻,吸引喜峰口外东北长城高地上的日军,让秦阳他们能成功攀上去。
望了望面前崎岖的陡峭的羊肠小路,王宝良摸了摸背后的大刀刀把,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紧张的心情冷静了一些。
“千万不要让我倒在冲锋的路上啊!”王宝良心里默念着,:“那么死了太窝囊了,连鬼子毛都没砍到一根!”
特务营是二十九军的精锐,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次战斗虽然危险,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反而是跃跃欲试。
秦阳的特战队奇袭日军营地,让他们羡慕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这次他们就想跟特战队比一比看谁先拿下东北高地。
王宝良回转身,看了眼不远处擦拭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大刀的万籁声,低声朝身边的特务营弟兄们说:“都给我精神着点,别让人家把咱们特务营看扁了!”
战士们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了渴望战斗的神情。
他们的谈论一点不落的传入万籁声那敏锐的耳朵当中。万籁声只是淡漠的依然擦着长刀,这些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本来他想跟秦阳他们特战队一起行动。但秦阳考虑到他没学过攀登,从山背后上去的难度大一些,所以让他跟随特务营一起行动。
临行前,秦阳望着万籁声,狠狠的在他胸口砸了一拳,“万大哥,保重啊,一定要活着活来!”
说完秦阳转身带队离去,万籁声忽然喊住了他,从腰间取出一把绿色鲨鱼皮刀鞘的短刀递给秦阳。
万籁声说道:“这是我的传家之宝,刀名叫断水,还算锋利,你带着或许用得着。”
秦阳接过来插在腰间,带着特战队翻山越岭走了。他想不到就是这把短刀数次的救了他的性命,并伴随了他的一生。
“咻!”
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然后划过一道弧线缓缓向下落去。
王宝良噌的站起身,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拎着驳壳枪,大吼一声带头向山上冲去:“弟兄们,跟我冲啊!”
身后特务营的战士们嗷嗷叫着,小老虎一样跟在营长身后向山上冲去。
二十九军的炮响了,为了这次攻坚任务,二十九军109旅抽调了几乎三分之一的重火力来支援特务营的冲锋。秦阳他们扛回去的那六门迫击炮更是全员上阵,让日本兵尝到了他们自己制造的炮弹的滋味。
在炮火的掩护下,特务营沿着山路向上狂奔,渐渐的接近了一半的路程。
突然右上方的一块岩石被推了开来,一挺重机枪的枪口从里面伸了出来,沉闷的射击声响了起来。
正在冲锋的特务营战士措不及防下,四五名战士被扫中,倒在了山路上,一名战士甚至从山路上翻落到了山下。
王宝良连忙伏在岩石后面,身后的特务营战士也停了下来。
看着日军偷偷设在半山腰上的水泥碉堡,王宝良眼中都冒着火,没想到日本鬼子这么狡猾,竟然把碉堡设在两米多高的矮坡上。这样的话,爆破组的战士即使冲到近前还要爬上两米多高的斜坡,暴露在正面日军的机枪活力下去炸掉碉堡。
“爆破组,上!”王宝良知道现在不是拖延的时候,他们必须在四点前冲到山顶,否则秦阳他们刚踏上崖顶就会受到日本兵三面火力的夹击,很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两名战士夹着zha药包飞身扑出去,在山路还没跑出几步,就倒在了机枪的射击下。
“第二组上!”王宝良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一连三组爆破手上去,结果都没通过日军山坡上和正面山顶机枪的交叉封锁,十来具战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山路上。
王宝良的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扯下棉军帽,伸手就要去拿zha药包,被一排长宋长永一把按住:“营长,你还要指挥战斗,不能去,我去吧!”
说完,宋长永和两名战士夹着zha药包跃出掩蔽的岩石,在山路上跳跃翻滚着向机枪阵地冲去。
山坡上的机枪转向了他们,子弹暴雨一般的射向他们,一名战士被击中右腿,动作慢了一点,立刻被接着的子弹把身上打成筛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宋长永顾不上他,利用这个机会和另一名战士靠到了山坡下,这里是射击的死角,机枪射击不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宋长永蹲下身,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手心向上,朝那名战士一点头,战士会意夹着zha药包向前紧跑两步,踏在宋长永紧握的双手中。
宋长永朝上一托,战士被送上山坡。
几乎同时,一颗冒着白烟的日本香瓜手榴弹从山坡上滚落下来,落在宋长永排长身边。
——轰——
宋长永消失在了烟雾中。
跳上山坡的战士连忙扑到碉堡旁,拉着了zha药包上的导火索,一把按在射击孔上。碉堡里的日本兵慌了,用力的将zha药包推了下来。
放上去又被推下来,放上去又被推了下来!
看了一眼马上就要烧完的导火索,那名战士一把抱起zha药包,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扑在了碉堡的射孔上。
日本兵疯狂了,用刺刀拼命的朝外捅着。正面山峰上的日本兵的机枪也响了起来。
战士身体血流如注,鲜血像雾气一样的激射向四周,但他依然死死的压着zha药包。
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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