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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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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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之感油然而生,他疯了吗?受刺ji过深,得了失忆症?我不相信,他会真的忘了,我和司马洛的那些曾经。
  好吧,就算他忘了,我也要提醒他记得,他宠不了我,我不要他宠我。
  挣开他的双臂,我抬头,直视上方宣帝的脸,“陛下”
  “嘘”宣帝伸出手指,这回却是搁在了我的唇上。他不让我说下去。
  “别这么着急回答朕。朕现在还不想知道你的心意,再等等,等朕架空了霍家人,等朕夺回了兵权,到那时候,也许你会改变心意。”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劝服他自己,自欺欺人,自己沉醉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你会改变心意的,一定会的。”
  否认,差一点,就冲口而出。生生地压下,由着他自欺欺人好了,也许给他希望,我们反而更容易逃离。
  至于那满怀希望的负面效应会有多大,对宣帝伤害会有多深,请原谅我的自私,我顾不了那许多。
  于是,宣帝继续他的自欺,把我的沉默当作动摇,当作默认。笑,一点一点溢出,自信而得意,得意而忘形。
  搁在我唇边的食指,不肯见好就收,在我的唇上来回地挑dou着。
  “子服,朕早就知道,你的心里,有朕。朕一直记得那wan,朕抱着你,你在朕的怀里睡着,那时候,朕就肯定了子服的心。子服的心向着的,是朕。”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全乱了。那一晚,我和宣帝做了什么、没做过什么,我清楚,宣帝自己也明白,但这话听在不知情的第三者耳里,是那样的暧昧。
  我可以想象司马洛此时的表情,那想象让我恐惧,粗暴地将宣帝一把推开,“你胡说些什么?那一晚,我跟你,我们根本是清白的!”
  宣帝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我们两个听到了一声闷响,从我的床下传来。
  时间仿佛静止,静止在宣帝那张bai皙、文秀、愕然的脸上。
  许久许久,愕然才慢慢消退,休止了的时间恢复正常,bai皙依旧,文秀依旧,却像冰冻千年的雪山,寒冷得不动声se。
  因为做到了不动声se,所以他语速平缓,语气淡然。
  “子服刚才,对朕不敬了。”
  理智从纷乱的思绪里冒出头来,我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试图弥补。“是子服逾越了,求陛下恕罪。”
  “无妨,朕体谅子服,伤痛在身,难免jing神恍惚。只不过——”他顿了顿,垂下眼睑,目光幽幽沉沉,望向床底,“朕不懂,子服为何会如此慌张?子服这是要向谁表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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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 (九十七)天子之妒下 字数:2075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完了,我和司马洛可能永远都等不到春天来临了。我们将死在这个深冬的晚上,可能还会死无全尸吧。
  汉宣帝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眼睛,一直定在床板的下方。却在走到近前的一刹,蓦然扬眸,看我,嘴角竟有淡淡的笑纹,淡而讥诮,讥诮得深刻。
  他坐下,坐在我的床边,执起我的双手。
  手腕上红肿的地方,隐隐的血迹,那是推他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本就起着水泡的死皮。
  有些糊涂,不祥的预感。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是比死无全尸更可怕的报复。
  宣帝便看着那血迹,轻叹,充满怜惜地,“都是朕不好,惹得子服不高兴,碰破了伤口,若是因此恶化了,那该如何是好。”
  接着,他眸子里陡然地迸出凶狠。
  剧烈的疼痛感,随即由伤处钻进心房,那是宣帝把他的指甲掐在了我流血的地方。
  我几乎立时大喊出声,那喊声定然凄厉无比,床底又是一下不寻常的响动,显出了难以忍耐的焦躁。
  为着这份焦躁,我当下噤声,将那痛楚隐忍在yao住下唇的那排牙印里,任凭宣帝如何用力,只是扭曲着自己的五官。
  心中了然汉宣帝的用意,他是在逼司马洛自己现身。
  我偏不让你如愿,既然你为了面子,不愿自己揪出司马洛,那么我们,就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哪怕糊涂到死!
  舌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属于血的味道,应该是我yao破了嘴唇。由着那血腥在齿颊间漫延,唯有如此我才能继续忍受腕处那雪上加霜的折磨。
  原以为折磨会永无止境,不料宣帝却很快地放过了我。手臂tuo离他的掌控,无力地下垂,仍有火la辣的疼,在皮肤里流窜,往外泛着黑紫的淤血。
  触目惊心的颜色,到底灼伤了汉宣帝的眸子。
  他撇开眼,再开口,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朕问过太医,子服的冻伤虽不严重,但也不能大意。到底伤及关节,稍有差池,便会落下终身的病根。”自衣袖中掏出一个青铜小瓶,“此药传自军中,据说镇守边关的将士经常用它来治疗冻伤,极为有效。朕今夜,便是专为子服送药。”
  “然而,朕万想不到,朕满怀柔情而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份惊喜。”
  千年的冰冻压制不住怨恨的翻涌,拳,突然地砸向床板,狠厉。
  呯!
  不由自主,浑身一颤,仿佛那拳是击在了我的心上,余震未息,却见宣帝抬起了眼帘,看我。一样烧灼了的疼,在他的眸子里流窜,往外泛出的,是妒,是怨,是软弱的伤。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我爱不了他,也恨不了他。
  可他偏要我和作对,他要逼我在爱与恨之间诀择。如果不能爱,那就只有恨。
  扯开话题,于狠厉怨妒之上覆盖温柔的伪装。那温柔令我想起了古龙笔下魔教的圆月弯刀,嗜血的刀芒,却清如明月。
  “先前是朕鲁莽,弄伤了子服。现在便让朕将功补过,为子服上药。”
  他,侧转身,掀开我的被子。
  “陛下——”身上陡然一凉,本能地不安,想要阻止他。
  他置若惘闻,慢慢地,慢慢地,撩起我的下裳,一直撩到膝盖上方,甚而更上面一些。
  对于我来说,其实那算不了什么,现代女性,露个小腿稀松平常的事。但汉宣帝的眼神,却令这稀松平常开始异样。
  他刻意地,夸大地,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怎么?朕不能为子服上药么?”
  突然有种衣不蔽体的耻辱感,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勉强克制住那耻辱,勉强答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子服怎敢劳烦陛下为子服上药?子服怕折了自己的寿。”
  “是么?”宣帝转移视线,转向床的另一端,小指有意无意地绕着我的脚踝,一直划到小腿的内侧。
  那感觉,恶心之极,像有虫子爬过,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我还在按捺,如果我按捺不住了,司马洛会在我前头崩溃,他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跟宣帝拼命。那我之前所忍受的,就全都白废了。
  我不要那样的结果,当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司马洛会死,死得比我现在屈辱十倍。
  我毫不怀疑,宣帝做的出来,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本性,雪山下的癫狂,覆灭万物的疯魔。他还在挑战着我和司马洛的承受极限。
  接着前面的话说道:“朕还以为,子服是因着伤在了膝部,不愿让朕看见那si密的肌fu。”
  寂静,不论是司马洛,还是汉宣帝,不论是chuang上,还是床下,几可夺去呼吸的寂静,寂静中潜藏着暗潮汹涌。
  今天结束,明天八点上传。

 



正文 150。 (九十八)爱恨纠葛上 字数:1274
  我不能再任凭事态发展下去,如果说心上的那根弦被宣帝拉到了极限,那么接下来,绝不会是弦断人亡。
  心里的弦开始反弹,每一个试图伤害我颜雨的人,到最后,只能为我所伤!就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我开口,坦然,无畏,“陛下,这是在羞辱子服么?”
  “只是陛下羞辱子服的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不管是膝部,或是其他更si密的地方,不管是看,还是碰,还是更猥琐、更肮脏的举动,任何一个平庸低jian的男子都可以为所yu为,子服毫无还手之力。原来,当今天子,也不过如此,比那些jian民高贵不了多少。”
  雪山于瞬间崩塌,如我所料,最先埋没的是宣帝自己。
  筛糠一般颤栗着,粗重地揣息炫/书/网/,青铜的药瓶握在掌心,似要捏进掌心般五指收紧,似要捏碎了一般指节倾尽了全力地下压,却因压不下去而突起,似要突破皮肤的羁绊。
  终究,未能成功。皮肤扼制住了暴突的指关节,渐渐地把它逼回原位。有血,从松弛了的指间流出,是瓶子的棱角戳破了他的手掌?
  些微的悔意。
  悔意乍生的瞬间,看见宣帝对我笑,倘若那嘴角略带神经质的抽搐可以称之为笑的话。
  “子服,当真是病糊涂了。朕何时羞辱过你?朕为何要羞辱你?宫内人尽皆知,你廉子服可是朕心头的一块肉。即便朕舍得伤你,又怎能伤朕自己的心?”
  他摊开手掌,血比我想象中要多,染红了那暗青色的瓶。伸出另一只,去抓我的腕子,强迫着我掌心向上,拽到他面前。
  然后,把那染血的药瓶连同他流血的手掌一齐覆在我的掌上,“既然子服不愿朕为你敷药,那么这药便留给子服,让其他子服愿意被其碰触而不会感觉肮脏、猥琐的人来替朕,代劳。”
  他话里有话,我索性装傻,“谢陛下。”想要缩回手去,却被他牢牢地握住,继而被他突然地回扯,肩胛骨撞上了他的胸【炫~书~网】口。
  在我还未能有所反应之前,两片柔软却冰冷陌生的唇压上了我的,却不是在吻,唇下的齿在触到我的下唇之时,蓦地用力,恰恰yao在我唇上未愈的伤口,我猝不及防,疼出了声,被堵塞住的呻。
  几乎是同一时刻,床下,一声倾翻了似的巨响,床柱为之震动,震下纷纷扬扬的尘。
  下一秒,汉宣帝倏地放开我,重重地将我抛向床里,脊背撞在了墙角,散了架的痛。
  他紧挨着床边站着,嘴角不再抽搐,站在漫天的灰尘里,那笑容仿佛赢尽了天下。
  “子服的唇,就和子服的歌喉一样美妙。但子服的呻,却比子服的歌、子服的唇更加令人消hun。虽然朕未必是唯一一个领略这消hun的人,但毕竟朕也尝过了这滋味,不是么?”
  汗,今天还是两更,我真的抽不出更多的时间来了,第二更下午二点左右上传

 



正文 151。 (九十八)爱恨纠葛下 字数:2720
  这最后一句,不是说给我听的,宣帝要刺ji的,是司马洛。
  确实,他赢了,如果说我的话击碎了他作为一个帝王的自尊,那么他的话则击碎了司马洛身为一个男人起码的尊严。他很懂得报复一个人,一刀见血,一刀毙命。
  当司马洛从床底下出来,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表情,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便径直地往外冲去,步履勿促而踉跄。
  “洛!”
  幸好,我还叫得住他。他停在门边,僵硬着后背,依旧没有回头。
  或许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我吧,现在的我、那个把他摁到床底、又在chuang上被另一个男人强吻的我,恐怕会成为他记忆里那代表羞耻的红字,一辈子的羞耻。
  我能体谅他,但心里仍有受伤的感觉。不!那感觉远不是受伤那样简单,各式各样的情绪,翻搅着,那也是我的羞耻,却不是我的错!
  极力地压抑,不让内心那些翻腾着的东西爆发出来,有什么用?只不过徒然地加深我们两个人的痛苦罢了,那痛苦已经够深了,深到没顶,似永世的沉沦。
  声线维持着勉强的平稳,“洛,等会儿再离开,陛,陛下还没走远。”
  仿佛突然一闷棍砸了下来,砸得司马洛站立不稳,许久才又挺直了脊梁,直得好像航行海上那孤独的桅杆,风浪侵蚀了内里,只留下看似硬的空壳。
  他开口,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空洞,“我正是要去见,陛下。”
  “见陛下?”蓦地生出不祥之感。
  “我要正大光明地去见陛下,告诉他,今夜是我躲在了子服的床下,他可以赐我死罪,可以把我凌迟,我司马洛绝无半句怨言。”
  我惶然大惊,“洛,别去!他其实知道躲在床底是你,他没有点破,就是还顾着以往的情意,不想杀你。别去逼他,逼急了,他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司马洛硬邦邦地打断我,挺直的背影慢慢显出了悲怆的轮廓,“我宁可死,也不要像刚才那样,卑jian地活!”
  然后,那台压路机,同样碾过了我,碾碎了骨肉,残渣嵌进那耻辱的框架里。
  “在你心里,真正卑jian的,是我,对么?”
  我碎了司马洛那外强中干的躯壳,他哆嗦着,哆嗦着转过身,视线,首先落在我luo露至膝的腿上,眼光剧颤,仿佛有一千根刺,同时刺中了他的眸子。
  承受不住,他闭上眼,过了片刻,又睁开,移到我黑紫的手腕,停留的时间更短,闭眼的时间更长。那该有一万根刺吧,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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