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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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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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 (五十九)破解真相上 字数:2334
  曾经看过一部推理电影,上面说,倘若你陷入了僵局,有太多的谜团解不开,而且看似没有可能解开的时候,摆tuo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之前所有的结论和推断全部推翻,从头再来,把整件事仔仔细细地回想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于是,我开始回忆,从我被抓去祭天,到宣帝布局凭天意赦了我,他和司马洛达成了某种协议,他宣我入殿献歌舞,他故意找碴命我三天排新曲,他热切地赞我歌倾天下,他支开其他人指定我扶他回内室,然后安阳王闯进来要带我走,他没有生气,只是借机逼安阳王离开长安——
  对了!他是在借机逼走刘平康,不是为了我,而仅仅是借我这个契机。他表现得过于平静,好像这突发的变故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是能预料到的,只要mo透了刘平康的脾气,只要了解了他对我有多重视。
  也许,昨夜那一幕,并非宣帝情不自jin,不过是一场戏一个陷阱,诱饵是我,猎物是刘平康。
  没错,一定是这样,司马洛不是说“倘若”吗?“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倘若陛下当真想强要了我”
  换句话来讲,就是这一切并不是真的,陛下并不是当真想强要了我。
  这么说,那个三天限排新曲的圣旨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我能否完成任务根本就是不重点,重点是要让安阳王为了我和宣帝起。
  原来昨晚刘平康在场,并不是司马洛保我过关的巧心安排,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蓦然心中一凉,难道司马洛当众奏箫曲引我相和,也是这圈套中的一环吗?无法抑制地生出被人利用了的愤怒,司马洛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和他的感情也拿来做筹码?
  跟着鬼使神差,眼前闪过司马洛那忧伤的眼神,回想起他抱着我时散发出的绝望气息,心软{炫…书…网了下来,愤怒渐渐消散,几乎是立刻就原谅了他。
  罢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要快点想通,洛和宣帝jing心布置这个陷阱的理由是什么?宣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赶刘平康回安阳?
  纵观历史,皇帝逼走王爷,最大的原因,无非担心他会夺权,会威胁自己的帝位。
  不过刘平康只是个孩子,手上无权无兵,更没有勃勃的野心,他怎么可能威胁得到汉宣帝的龙椅?
  我依稀记得,司马洛他劝我跟刘平康去安阳,因为他希望我远离是非置身事外,因为不久长安会变成是非之地。
  到底长安会发生什么样的是非?
  莫非,汉宣帝调开刘平康,是为了保护他,怕他受到牵连?
  姑且假定这个推论是正确的,要想让这推论成立,有两个可能。
  第一,这场是非针对刘平康而来,因为幕后主脑太过强大,宣帝担心自己保不住他,所以不得已逼他离开。
  但是这个可能经不起推敲,当今世上,令皇帝也奈何不了他,整个长安城甚至整个大汉朝,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那就是三朝元老大司马霍光。
  可刘平康就是个挂着郡王头衔的大闲人,他没道理会跟霍光有利益或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所以第一种假设,根本站不住脚
  再来探讨这第二种可能性。
  或许,汉宣帝才是那阴谋的目标,倘若果真如此,那么未来长安局面的严峻性,恐怕远不止司马口中那一句简简单单的“是非之地”就可以描述。
  把事情往最坏处想,最严峻莫过于,有人要谋反,扳倒宣帝,改朝换代。
  霍光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最大嫌疑。
  而古来谋反大抵有两个原因,或者是贪得无厌,不能满zu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想更上一层楼。
  如果霍光是这种人,早在他废掉昌邑王刘贺之时,他完全可以黄袍加身自立为王。既然他没有这么做,既然他捧了刘病已上位,他就绝没可能在短短的两年之后,突然地改变初衷。
  除非,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皇帝的威胁。也就是谋反的第二个原因,君逼臣反。
  大概是汉宣帝在朝堂上做了什么举动,令霍光感到皇帝已不容于他,要铲除他,所以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我特地编个了借口去找萧屹,花费了无数心思套他的话,套出来的现下朝廷大局,却是“帝谦臣恭,帝宠臣忠”的相安无事。
  宣帝甫一登基,霍光便曾提出还政于帝,但被宣帝拒绝了,霍光继续任原职而秉国政。汉宣帝还进一步地论定策功,褒赏以霍光为首的功臣,封邑封侯。
  这一年多来,宣帝几乎对霍光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这样乖巧识时务又不穷奢昏庸的皇帝打着灯笼也难找,霍光没理由好好的幕后太上皇不当,非要跳到幕前让天下人骂他是个有负先帝圣恩、背叛汉室江山的逆臣。
  既然两个可能都说不通,不妨大胆一点,用逆向思维来分析。
  不是霍光要谋反,而是一心要励jing图治、有所作为的汉宣帝不愿再当霍光手里的扯线木偶,是他想先下手为强,扳倒霍光。
  汉宣帝那夜气急不是tuo口而出“霍光这老贼,朕总有一日,会要了他的——”,我相信,他言下想要的,绝不是霍光的家财而已。司马洛也说过,他要助宣帝稳固根基重夺王权。
  两相结合,便证明宣帝确实具备了这个动机,同时也重新解释了他逼走刘平康的真正缘由。
  今天的第三更,最后一更会在下午五点左右上传

 



正文 74。 (五十九)破解真相下 字数:1921
  霍光不是省油的灯,一旦他察觉到宣帝的企图,势必反抗,但他首先会考虑反抗的后果。就算他把宣帝拉下龙椅,为堵世人悠悠众口,他应该不会自己坐上那雕龙宝座,最好的法子就是另外扶植一个傀儡皇帝。
  这样一来,同为武帝之孙又尚且年幼的刘平康,就是最佳的人选。
  所以宣帝才会防患于未燃,在没行动之前,早早地把刘平康发配回安阳,即使霍光想暗送秋波,也先得奔个千儿八百里,却是输了先机。
  我想,凭汉宣帝办事的滴水不漏,他恐怕还在安阳安插了眼线,以求知己知彼万无一失。
  赶走了安阳王,下一步就该是对霍光采服行动了吧。这个行动的直接执行者应该就是司马洛,但那会是什么样的行动呢?
  霍光手握重兵,比军力,宣帝必输无疑。
  在我看来,唯一可行的计策,不外乎效仿李世民来个玄武门事变,或者是少年康熙擒鳌拜那招攻其不备,把霍光诱进宫里,然后由司马洛带领几个武功不错的护卫,一举拿下,随便扣几个罪名,杀了完事。
  想那霍光虽然身经百战,但到底年纪一大把了,俗话说拳怕少壮,杀了他并不算困难。
  要是这样,为什么司马洛却是那种诀别的眼神?为什么他认为自己一定会死?
  说不通。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是我猜错了。可是,从哪一步开始错起的呢?
  突然地想到一个先前没有考虑到的问题,如果我是汉宣帝,我会贸贸然地除掉霍光吗?
  不,不会。就算我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绝不会轻举妄动。杀霍光容易,难的是如何应付霍光死了之后的局面。
  霍光毕竟不是鳌拜,他对汉室还算忠心,只不过这忠心里多加了些自家的私心罢了。即便有罪,也罪不致死。
  而且,他掌管朝政以来,天下还算太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更何况他还对宣帝有恩,没有他,刘病已又怎么会咸鱼翻身鲤跃龙门。
  于情于理,宣帝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杀他,否则他会落得个过河拆桥、诛杀功臣的昏君骂名。
  更严重的是,霍光的那些手下门生绝对不会放过宣帝,他们势必群起而攻之,萧屹提过,朝廷上十有**是霍光的亲信。你可以说霍光是权倾朝野,也可以说他是汉室江山的根基。他死了,整个西汉王朝都会动荡不安。
  这些我能想到,汉宣帝自然也能想到,以我和他的几次相处,他绝不是个莽撞而不计后果的人。
  难道,我又猜错了?是我在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已经竭尽所能地去分析,分析的结果却又回到了原点。
  两边的太阳**隐隐作痛,烦躁,像笼中的困兽,我不相信我是杞人忧天,司马洛的表现太奇怪了,太不寻常了。
  等等!奇怪?不寻常?
  眼前豁然开朗,是了!
  要说起司马洛连日来最奇怪最不寻常的举动,莫过于他对霍光的小女儿霍成君的狂热追求。
  起先我以为这是宣帝放我一马的交换条件,现在想来,只怕它不过是促成这一交换条件的方法和手段。
  我之所以能够完全想通,还得归功于萧屹的那番话。
  他说,他和司马洛虽然在长安城薄有名气,却一直不容于大将军霍光。霍光视他二人为迷惑天子的弄臣小人,绝不可能将女儿许配给司马洛。萧屹曾多次规劝司马洛悬崖勒马,无奈司马洛却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与霍光交恶。
  这就是所有的答案,答案就是,汉宣帝答应司马洛给我一条生路,司马洛答应宣帝为他刺杀霍光。
  司马洛的剑术了得,只要出其不意,一击即中,霍光必死无疑。可他与霍光无冤无仇,他又是汉宣帝的心腹,大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司马洛其实是受了宣帝的指使。
  所以司马洛必须狂热地追求霍成君,这样他才有机会和霍光发生,才有机会对霍光“怀恨在心”。当矛盾激烈到不可调和,所有的事情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倘若这是我在看的某个历史剧里的片段,我一定会佩服汉宣帝,因为他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管司马洛杀不杀得了霍光,他都将立于不败之地。至于司马洛,我会可怜他,因为不管刺杀的结果如何,他都得死。
  行刺朝廷重臣,是大罪,是死罪,罪无可赦。
  唉,号召得我口水都干了,连个加分的人都没有啊,命苦的我命苦得回家哭去了,今天四更结束

 



正文 75。 (六十)放手一搏上 字数:1858
  八月二十一,安阳郡王刘平康最后一次进宫,拜别宣帝,回转安阳。
  我站在宫门处的阙楼之上,看着他的马车,缓缓地驶出了未央宫。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等我来送行,或者他还在希望我能突然地改变主意,和他一起回安阳。
  而我也正是为了让刘平康对我彻底死心,才没有露面,只是在城楼上目送他最后一程。
  走吧,走吧,远离长安,远离血腥和阴谋,但愿他最终不会卷入这场残酷的政治斗争,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在安阳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快快乐乐地生活。
  突然地,视野中渐行渐远的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刘平康跳下马车,就那样站着,盯住宫门的方向。
  虽然已是初秋,天气却热得诡异。烈日当空,刘平康立于原地,一动也不动。汗越来越多,聚集在额头,再顺着面颊,滴落在尘土,像哭泣中的泪珠。
  但是刘平康没有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都不敢眨一下,他是在怕眨眼的那一瞬间会错过了我的身影吗?
  大约站了半个时辰,刘平康终于绝望了,垂下了头,转向马车,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我看见了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掐着掌心。跟着又松开,极快地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把脸。
  我不能肯定,他抹去的究竟是汗,还是泪。心,却因着这个动作,揪作一团。
  终究还是不忍心,我张开嘴,唱起了那首民歌,曾经刘平康最喜欢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
  刘平康几乎是在我开口的同一时间,便闪电般地回头,四处寻觅,最后定格在阙楼之上我的方向,仿佛施了起死回生术般重新活了过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里闪耀着阳光。
  “我有心摘一朵戴,又怕人家笑话,我有心摘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泛红的眼圈遥望泛红的眼圈,我朝刘平康挥挥手,刘平康点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准备登上马车,忽又停住,回眸看我,我再挥头,他再点头。
  不舍别离,终要别离,送君千里,各分东西。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满园花香,香也香不过它,香也香不过它……”
  我止住歌声,因为我用歌声送别的人,已经走远了,不见了。
  空旷的街道,艳阳兀自高照。燥热的天气,熬干了别离的伤感,燥热下蠢动的,是焦虑和不安。
  深深地吸气,试图压抑下满腹的躁乱。
  我不能乱,乱了方寸的人,就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我必须冷静,只有冷静了,才有机会救司马洛的命。我要救他,我不会看着他白白地赔上性命!
  现在,救司马洛最好的方法,就是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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