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这样一提,又道:“那黄公子就等我好消息吧。我准备好了怎么联系您?”
“叫我黄宣吧。”
黄宣呵呵一笑,道:“就先麻烦您准备好了,我明天一早到达,到时候我联系您吧。”
“那也好。”
挂了电话。张荣又是长嘘了一口气。西黄事业是Docas公司的大股东,作为一家专业的港口公司,它们当然拥有许多的仓储资源,但要说万吨级的冷库,更要在一天之内安排妥当,似乎是太有些考验人了。
时空的另一端,黄宣一脸轻松的坐了下来,有一个超级基地的确好用,他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对洛林道:“你如果能帮忙进行交易就好了。”
说着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5月29日晨,黄宣回到了圣保罗。
父亲甚至还没有回家,听李庆说是在准备一项很重要的实验。黄宣为老爹的心理素质而感慨,哪像是他,这两日就坐卧不宁——当然不是指在斯匹次卑尔根的时候。
说实话,在北极圈呆了两日,巴西的气候似乎又需要适应。黄宣热的敞开睡衣,喝了一大口牛奶对李庆道:“庆哥,我今天要出去,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租辆车?”
“我和你一起吧。”
李庆看着黄宣通红的眼睛有些担心,道:“昨晚又玩游戏了?在巴西上国内网会不会有点卡?距离太远了吧。”
黄宣擦擦嘴,笑道:“再远能远过从网通到电信?”
“那倒也是。”
李庆是个好脾气的助理,从来都不会如管家那般说教,做事也很稳当,除了偶尔会多说两句以外,总体上做的都很不错。
此外,李庆先生还有一手不错的驾驶技术,这一点在圣保罗尤为重要,在油门与刹车之间切换总是容易造成颠簸,但李庆则令这种颠簸少了许多,即便面前突然杀出一辆汽车,他也总是不慌不忙,而不是一脚踩下刹车。
与张荣约见的地方在桑托斯港,它是圣保罗市的外港,其与圣保罗的关系就和上海与上海港的关系一样,由于优异的地理位置和吞吐量的增加,桑托斯港在一期工程招标中吸引了众多的国际港口和航运巨头,如和记黄埔码头集团、新加坡港务集团、迪拜世界港口集团和马士基集团,而黄氏基金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创建了西黄实业。
因此,虽然和黄实业的第一笔投资是入股Docas公司,但它的办公地点还是建在在了桑托斯港内,并逐渐开始经营货运运输和进出口贸易。
张荣的脸色也不大好,吊着黑眼袋,手上还残留着黄色的烟色,当黄宣红着眼睛与他打招呼的时候,前者还以为自己的小BOSS也发愁了一晚上。
带着这种想法,张荣挤出笑容道:“黄公子……”
“叫我黄宣就行。”
“是。”
张荣保持着笑容道:“黄宣,这个冷库联系到两间,一间5000吨,还有一间稍大些,但现在也只有3000吨的量,另外还有三个冷库可以在三天内腾出5000吨的位置。”
“那不行。”
黄宣摇摇头,他没想到找间冷库也这么麻烦,位面通道里的鲸肉显然不能与其他人共用冷库。看着远处腾空而起的集装箱,黄宣眨着眼睛道:“这么大一个港口也找不到1个万吨冷库?”
“时间太紧了。”
张荣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说起来黄宣还是他的BOSS,整个和黄实业都是眼前这个少年的,但他也没办法,桑托斯港的基础设施建设始终落后于世界性港口,何况它的大部分运量用于供应咖啡、大豆等巴西自由产品的运输,在冷库方面几乎没有投资。
“黄宣,我查到有一艘冷藏船停泊在桑托斯港,应该还没有装运。”
洛林这时提醒道。
张荣还黑着眼袋等着自家小BOSS发话,黄宣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有些不满的道:“港口内有没有冷藏船?先把货装上去再说。”
“有倒是有。”
张荣不明白的道:“装货很花时间的,桑托斯港现在的效率是1分钟30标准箱,而且要收200美元的装卸费,如果用冷藏船装货,不如等货到港后先别卸,等我们联系好冷库再说。”
黄宣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根本就没有货船到港吧,这时他开始觉得找张荣是个错误了。
闪开对方奇怪的神色,黄宣稍显尴尬的道:“那就先这样吧,你找个人给我带带路,等货到港先放在那个5000吨的冷库中,剩下的就留在船上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说完他就借口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之后几天,都是洛林在工作,不得不说,“未来机械”的效率的确很高,黄宣只需要租用空的集装箱,洛林就会按照重量体积将货物装入其中,甚至还可以随时对付海关人员的抽检——在对方打开集装箱的时候瞬间换成货单上的商品,所消耗的也不过是每吨几度的能量,令黄宣惊叹不已。
黄宣不得不自己联系了两艘3000吨的冷藏船中,将万余吨的鲸体和鲸肉肉通通装入集装箱,再塞入了冷库和冷藏船中,少量的海蜇虾与鱼类则随便寻了两个冷库存了进去,至于海关进口信息,有洛林在,这些还是问题吗?
PS:有不少读者留言提到邮票的时间问题,认为崭新的邮票拿回现代会遇到年代问题,甚至被认为是赝品。因为会涉及到以后的情节,在这里解释一下:首先,邮票是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一个专家不可能因为一个古董或者邮票保存的过好反而认为这是赝品,更不可能就此推测有人进行时空走私……
那么排除人的主观因素,也就排除了对比鉴定的手段。可以确定无疑的使用的科学的判断方法是很有限的,C14的误差在50200年,可以不予考虑。印刷品的判断除了诸如进行墨水比库对等方式外,可以化验纸张的酸碱成分;并借助纸张克度仪;拉力器;正反检测仪;对纸浆的形状结构;质地;正反面的纹路;纸张的色泽;厚薄重量(克)韧性与弹力等标准进行综合测定;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假票使用了不同于真票的纸张,而不能判断真票的时间年限。如果真的较真,可以参考文件分析中的离子扩散法或硫酸盐测定法,挥发性成份测定,这些针对的都是圆珠笔和墨水而且存在需要进行破坏性分析的要求,印油的渗散程度测试对23月的印刷品才会准确。实用的是热分析法,小一点的研究所根本没有,如果建立标准模型是很具有说服力的,但有多少《全国山河一片红》的真票给它做数学模型?另一方面,保存方法的不同是热分析法的大敌,在不同温度湿度保存条件下的邮票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相信就算有人拍胸脯保证这是假货,在其他无数种方法的辅助下也要大打折扣。
以上,是海豚对走私产品的科幻的真实性保证,如果大家认为还有漏洞,海豚就要动用最终手段——洛林——来处理了。
最后:还请喜欢本书的诸君继续投票,我与诸君共勉。
第四十四章 …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8)地球上,食用鲸肉的国家主要是日本、挪威和丹麦等,而在这些国家中,日本对鲸鱼的利用率最高,例如他们将挪威人根本不吃的鲸脂(也就是鲸油)当作美味,此外,同样的部位,在日本的售价通常要比挪威高一些。
然而,由于国际社会的声讨,日本人吃鲸鱼也吃的有些战战兢兢,并且对食用(或自称的科研)的鲸鱼都进行了详细的登记。同时,鲸鱼交易本身是被禁止的,这些都造成黄宣处理“财产”的困难。
不过,困难也只是困难而已,既然毒品和军火可以堂而皇之的销售,鲸鱼自然也不会例外,按照黄宣的想法,在日本那些专门销售鲸鱼的店铺中,老板们是不会介意鲸肉究竟来自于哪里,而在生产药品的企业中,也不会因为又便宜又多的原料而产生不满,如此,一切都只是价钱问题。
在联系买家的方面,洛林的作用完全比的上一个大型的咨询公司,特别是当他可以拥有任何咨询公司资料的情况下。使用电话或者传真,他甚至可以直接与对方交流,而黄宣所要做的就是,在可能的情况下露个面而已。
在最后一个集装箱被拖入冷库,黄宣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冷库管理人原本不愿意让集装箱直接进入冷库,不过在溢出要价10%的面子上,勉强允许了黄宣的要求,只是还不很乐意的样子。
黄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个可爱的巴西人,把心情放在脸上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可爱,标准当然取决于当事人的心情。
这时李庆也舒了一口气,道:“黄宣,该回去了吧,你老爸今晚可是要回家的。”
黄宣应了一声,看着冷库门关上方才转身与人道别,罢了道:“庆哥可别和老爸说今天的事啊。”
“那说你去了哪里?”
“就说在圣保罗市里转了转吧。”
黄宣随便道。
李庆“恩”了一声,和老板的儿子商量骗老板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有种当奸臣的快感。……
黄父是带着笑容回家的,据说和什么结构的研究有关,黄宣很高兴能看到父亲这样的笑容,这使他不安的心情也平息了下来。
晚饭后,与母亲通了电话,据说是一切安好。接着父亲就接手了电话的控制权,将黄宣一个人赶到了楼上,并道:“我给你请了新的家庭教师,记得明天早点起来。”
不用继续被达西尔瓦荼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新的家庭教师也许叫达北尔瓦,在这件事上,黄宣是没有发言权的,他只是很气愤的对洛林道:“难道你们以前的旅行者也要学无数种语言?他们怎么不自杀?”
他也许的确有愤怒的理由,当一个刚刚开始接触英文,并因此痛之欲绝的中学生,发现自己需要在半年内学会基本的葡萄牙语对话,偶尔有些神经质也是可以体谅的。
洛林为此只能说抱歉,对于收受了作为秘书的报酬,而不能令出资者满意,监守者同志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自律,深化改革,但在目前,他只能提出一个补偿方案:“订购一台Z990,以后在翻译方面,就可以尽量节省能量,并努力保持字节间的长度相似——也就是说,不会将一个中文词汇翻译成句子。”
末了,洛林又道:“作为一名23级权限拥有者,我建议你还是学会3门以上的语言,这对于你的位面旅行是有利的。”
黄宣嗤之以鼻,花100万美金就为了能把Englishi翻译成英格兰而不是英国,这样的字节相似还配称之为未来水准?
于是,洛林同志很厚道的说:“这样在重要场合,我就可以将节省下来的能量用于视线修正,利用光线扭曲帮助你改变口型。”
“那在我们这叫幻象。”
黄宣带着浓重的怀疑道:“如果你又能改变口型,又能按字节翻译,为什么我们之前在P146的时候,你让我用围巾把嘴堵上,或者干脆说话只动动嘴唇?”
“在外位面很消耗能量的。”
洛林什么时候也会喊冤了?黄宣终究只能放过他,基地还在南京呢,何况服务器最终还是得买。
联系了在国内的李生刚等人,一切安好,鲸鱼也还在冷库中存着,黄宣只好闷闷的去了学校——圣保罗外语学院。如果说在国内,上了大学就解脱了教育的束缚,那么在巴西大学做旁听生,只是束缚的开始。
学院的教授大多都很认真,与中国不同,在巴西大学里,并非只有学术能力强才能升任教授,教课本身也是升迁的途径,所以黄宣遇到一位出奇认真的老教授也不奇怪了。
保利诺教授大概有六十多岁了,留着一头蓬乱的白发,只比爱因斯坦稍逊,他教授葡萄牙语和英语,本人则会说西班牙语与意大利语,甚至不太流利的法语,从旁观者的观点,黄宣也很佩服这位仍然在自学俄语的老人,但从当事人的观点来讲,身处一片乱蓬蓬的英语与葡萄牙语环境中,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体验。
黄宣去学校很早,虽然中国人总是被本国人、日本人、美国人批评不守时,但比起巴西人,他们足谓严谨,至少黄宣还从未见过在上课期间还川流不息的人群。而教授也毫不在意,但若要说他好脾气,对于在课堂上说话和做其他事的人,保利诺教授的怒火瞬间就会被点燃。
通常而言,保利诺先生不会使用暴力,但对巴西同学们来说,扣除学分是比赶出教室更糟糕的惩罚。
黄群盛是一个不太懂得教育的父亲,在国内,他能够幸福的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工作的原因,是由于他娶到了一个使人羡慕的妻子。张馨仪全权负责了黄宣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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