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想想也是,空身子走路已经如此吃力,若再背个人行走,危险性会更高。
“皇上,叫宋楠来背我走,他不是熟悉路么?”康宁娇声叫道。
宋楠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皇上,微臣可不敢背公主,公主的身子微臣可不能碰。”
正德冲康宁道:“皇姐,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宋楠也背不动你啊。”
康宁撒娇道:“我瞧他脚步矫健一点都不累的样子,肯定背的动我。”
正德皱眉道:“他是外臣啊,要不朕叫个壮实点的内侍扶你。”
康宁娇声道:“外臣便不可么?那天万岁山上滑雪,宋大人不是手把手的教我么?现在为何不可?”
正德皱眉苦笑,那时候不是穿得多么?这会子大家都穿的单薄,如何能肌肤相接;不过从康宁的神态中正德倒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莫不是皇姐喜欢上了这个宋楠?若真是如此,倒也是喜事一桩。皇姐都十七了,选了不少驸马的人选她都不满意,太后都烦心的很,虽然宋楠的出身低了些,但自己对宋楠印象不错,若皇姐看上了宋楠,正德是绝不会反对的。
康宁的神态过于明显,不仅是正德,刘瑾丘聚等人也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吃惊;难怪宋楠敢于跟自己正面叫板,原来这小子手段无穷,居然连公主都弄上手了,自己等人号称眼线遍天下,却没觉察出这件事来。
刘瑾眼珠子一转,忽然脸上露出笑意来,忙道:“皇上,既然公主点名要宋大人去背,身为臣子背着主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大家在这山坡上挨到天黑吧,公主殿下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
正德看着宋楠道:“宋楠,只得辛苦你了。”
宋楠摆手道:“皇上,真的不能背啊,臣是外官,这么做岂不是污了公主的名声。”
正德摆手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朕准许的,谁敢嚼舌头朕将他大卸八块,难不成咱们就在这山坡上过夜不成?”
刘瑾也低声催促道:“是啊,宋大人,公主都不计较,你倒是矫情起来了,你要把自己想成是个奴婢,别说背着主人,便是爬在地上让主子骑也是应该的;臣子和皇上公主之间只有主子可奴婢之分,可没什么男女之别。”
宋楠心头大骂,狗东西,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奴才自然是无所谓,老子跟这个康宁公主可不能无男女之分;但皇上发了话,再推辞正德一定不高兴,看看后面坐在石头上一双媚眼看着自己的康宁,宋楠有一种上去抽她两个嘴巴的冲动,这花痴女干什么死盯着自己不放,真他娘的头疼。
第二四六章 傻大姐唱歌
第二四六章
宋楠硬着头皮走到康宁公主面前,朱秀芙眉眼带笑,伸着手道:“宋楠,背我。”
宋楠皱眉四下里看看,见一众太监宫女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表情有些呆滞;朱秀芙对周围的人娇喝道:“看好你们脚下,当心滚下坡去摔断了腿,再有乱看的便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众人打个寒战,忙低头赶路,宋楠叹了口气,来到石头下方蹲下身子道:“公主上来吧。”
朱秀芙轻笑道:“叫你躲着我,偏叫你躲不成。”说着从石头上一跃而起重重趴在宋楠的背上。
宋楠吁了口气,甩着胳膊迈步往前走,朱秀芙双手勾住宋楠的脖子上轻叫道:“要滑下去了,托着我啊。”
宋楠无奈,伸手往后抚上朱秀芙滑腻的两条大腿,往上送了送,好在朱秀芙身子轻盈,宋楠也没感到很吃力,朱秀芙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紧缠着宋楠的身体,嗅着宋楠身上的汗臭味也觉得舒服无比。
队伍缓慢前行,宋楠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身后背着重物的士兵们被宋楠挡住了道堵了老长的一截,宋楠只得停步侧身让他们先行,又命人传话给万志和王勇到了地点即刻开始扎营,要在天黑前将营地建好。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走到前面,宋楠才背着朱秀芙慢慢跟上,几名宫女被朱秀芙驱赶的远远的跟随,自始至终朱秀芙没离开宋楠的身子。宋楠浑身大汗淋漓,脊背和朱秀芙的胸接之处更是湿透了,随着行走的颠簸,宋楠觉得朱秀芙胸前双丸在身后研磨不休,让人口干舌燥,六神无主。
“宋楠,我重么?”朱秀芙将头埋在宋楠的脖子边吹着热气吃吃的道。
宋楠咬牙道:“一点都不重……公主身轻如燕。”
“嘻嘻……那你怎么感觉很吃力的样子?”
“臣生恐摔了公主,心里紧张所致。”
朱秀芙嘻嘻笑道:“不用怕,咱们慢慢走,走到天黑走到明天都成。”
宋楠道:“天黑了这山里可是有豺狼虎豹。”
朱秀芙道:“不怕,不是有你么?有你在我便不怕。”
宋楠无语,托着朱秀芙的屁股往上送了送道:“臣不能分心,公主不要跟臣说话了。”
朱秀芙哼了一声扭了几下身子,身后的凸点摩擦起来,宋楠头皮一阵发麻,咬牙挺住。
朱秀芙吃吃低笑,忽然伸嘴在宋楠的脖颈上亲吻,伸出舌头在宋楠的肌肤上缓缓的滑动,宋楠呻吟一声忙道:“公主殿下,别……别这样,臣的腿都软了。”
朱秀芙不答,舌头变本加厉的在宋楠的脖子上舔动,宋楠全身紧绷,下身一片火热,硬的如同金刚杵一般,朱秀芙的挑逗太过放浪,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宋楠的刺激更?激更大,竟然可耻的硬了。
腿脚开始打颤,宋楠实在受不了了,又不敢大声呵斥引人注意,情急之下托着公主的手在公主的屁股上用力一捏,康宁公主闷哼一声差点叫出声来。
“宋楠……你……你好大胆子,竟敢捏……本宫的屁股。”康宁公主的声音腻的发甜。
“臣不得不这样,不然臣和公主便要滚下山坡了。”宋楠额头全是汗。
康宁公主喘息道:“你捏我,我便咬你。”
宋楠忙道:“公主殿下,别闹了好么?”
康宁不答,贝齿轻轻在宋楠的后颈上滑动,猛然一咬,疼的宋楠大叫一声,差点将康宁公主扔下山坡。
“怎么了怎么了?”宫女们慌忙围拢来。
“没事……崴了一脚,差点摔了。”宋楠有气无力的道。
众宫女太监同情的看着宋楠,心道:宋大人今日可真是受苦了,殿下一个时辰都没离开他的背,便是铁打的人也要腿软了。
朱秀芙吃吃的笑,宋楠低声怒道:“你再胡闹我便将你丢在地上,皇上怪罪下来我也认了。”
朱秀芙忙道:“好吧好吧,不咬你了,你喝水么?”
宋楠点点头,朱秀芙伸手在宋楠腰间取了水囊凑到宋楠嘴边,宋楠咕咚咚喝了几口喘了口气,一阵香风袭来,一方名贵的湘绣手帕又温柔的在宋楠脸上轻轻擦拭,宋楠是彻底的没辙了,这公主一会像个花痴一般的癫狂,一会又乖巧可爱,真是叫人吃她不消。
一阵清凉怡人的山风吹来,宋楠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朱秀芙也安稳了下来,将脸贴在宋楠的背上,不一会竟然轻轻哼起歌来。
“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出乎意料之外,朱秀芙嗓音婉转唱的竟然非常好听,歌声随风飘荡,送入正德等人的耳中,正德含笑伫足道:“皇姐的歌声还是那么美,好多年没听皇姐唱歌了。”
刘瑾笑道:“公主今儿心情好像特别高兴,这曲儿唱的真是好听。”正德笑道:“皇姐在后宫跟太后看戏就喜欢学唱,这是蒙元留下来的小调,倒也有趣。”
刘瑾道:“唱的是个什么意思,奴婢倒是一点没听明白。”
正德呵呵笑道:“你自然不懂,你净身入宫,难懂男女之情。”
刘瑾神色黯然了下去,正德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谨子,也不必伤感,人世间也非只有男女之情,你伺候朕十几年,咱们君臣之情也未必比不过这男女之情。”
刘瑾转悲为喜道:“是是,奴婢愿伺候皇上一辈子,男女之情如何比得过奴婢和皇上的君臣情意。”
正德微微而笑,低声道:“小谨子,看得出皇姐对宋楠似乎很有好感呢,你瞧着宋楠怎么样?”
刘瑾点头道:“奴婢不敢乱说,但公主殿下似乎真的对宋大人有些好感,宋楠嘛,自然是不错的。”
正德学着朱秀芙的曲调唱道:“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刘瑾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奴婢还是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德笑道:“说的是个傻大姐和丑汉子之间的对眼的事儿。”
刘瑾摆手道:“公主怎把自己比作傻大姐了,公主聪明伶俐花容月貌,那是世间少有的人物呢。”
正德哈哈笑道:“你也别拍马屁,朕看来,皇姐娇憨可爱倒真像是个不会隐瞒心思的傻大姐呢。”
刘瑾眨巴了眼不懂正德在说什么,不过正德开心,刘瑾心情自然也很好,况且刘瑾的心中已经有了个计划的雏形,当然是针对宋楠的,刘瑾巴不得康宁公主赖上宋楠,否则他的计划倒是没法进行了。
太阳西斜之时,大队人马终于抵达了营地,山谷中绿草如茵,平整开阔,生长的高树和灌木早已被宋楠命人砍伐干净,扎营的任务自然又落到了宋楠的身上,石文义等人对野外扎营可不太精明。
宋楠指挥众人伐了许多大树拼接起来形成地板,在此之上搭建起巨大的帐幕作为正德的居处,再同样搭建个面积稍小的在旁边,那是朱秀芙的帐幕,众人齐心协力将大帐搭好,铺上毡毯之后,正德和朱秀芙都极为满意。
接着便以正德的大帐为中心,开始搭建其他小帐篷,带刀官的帐幕围绕在正德的大帐周围,往外是刘瑾丘聚石文义等人的帐篷,中圈是锦衣卫大汉将军的守卫圈,再往外是宫女和无干人员的帐篷,最外边则是东厂的番子们和宋楠自己带来的人员,以及寨堡中跟来的洪畴等士兵的帐篷。
除了中间正德和公主的帐篷费功夫之外,其余的帐篷倒也快的很,只需撑起帐篷,在里边的草地上铺上毡毯和铺盖,便可入住了;但即便如此,太阳落山之后太色全黑之时,才算是张罗完毕。
草地上篝火熊熊燃起,军士们的饭食飘香,正德的大帐中也是灯火通明;心情高兴的正德命人摆了带来的酒食,召集随侍的头头脑脑欢聚一堂,刘瑾心思缜密,随行竟然带有乐师舞姬,烛影摇红丝竹声声,竟然将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变成了人间乐土,正德连夸刘瑾能干,刘瑾暗得意四顾,心道:谁比我更会讨皇上欢心?
酒席宴上,为了缓解疲劳,宋楠喝了好几杯酒,醉眼朦胧中老是看见坐在正德身边的沐浴一新的朱秀芙拿一双美目大胆朝自己瞟,回想起路途上跟朱秀芙的一番纠缠,宋楠的心中萌动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强迫自己压制住不要失态。
一直闹到快二更天,想起明日还要早起狩猎,正德才不情不愿的宣布宴席散去;看着朱秀芙有上来拉着自己说话的意思,宋楠赶紧快步溜出帐幕,恨得朱秀芙跺脚娇嗔不已。
第二四七章 弱女子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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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跋涉的劳累,加之爬了一下午的山路,众人都很疲倦,除了守夜巡逻的部分大汉将军和东厂随行的番子之外,其他人钻进帐篷便很快睡着了,营地里鼾声大作。
山中的夜晚清凉如水,夜虫唧唧鸣叫,水潭边也传来蛙声一片,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照的山谷中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三更时分,一个小小的身影偷偷的从营地边缘的帐篷中钻了出来,四顾之后,趁着一队巡逻士卒走过的间隙,如猫一般往营地中心而去,一路上脚步轻轻,几番和巡逻的士兵撞到都堪堪躲过,那人自己也吓得够呛,靠在一方帐幕的旁边微微喘气。
当一队锦衣卫巡视旗校穿过帐幕的暗影往远处走去之时,那人影迅速移动脚步来到稀稀落落的中圈帐篷前,眯着眼仔细的辨认着什么,终于她认准了一座还闪着烛光的帐篷,轻轻窜了过去,贴着帐篷侧耳听了听里边的动静,帐篷里传来黯哑的说话声。
“刘公公,皇上睡下了么?”
刘瑾打着阿欠懒懒的道:“睡了,皇上睡不着,咱家送了两名宫女进去,皇上玩的倦了便也安稳了。”
“原来如此,小人伺候公公歇息。”
刘瑾道:“好,咱家也累的够呛,这宋楠选了这么一处所在,这不是折腾我们这些上了年纪之人么?简直太不像话。睡了睡了,你收拾好之后便回去歇息,莫来滋扰咱家,明ri一早记得叫醒我,他娘的,明ri还要折腾一天,真是够呛。”
刘瑾打着阿欠,接着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之声,过了一会,烛火吹熄,一名小太监从帐篷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捶着背往西边的一片小帐篷走去。
暗影里,那人影一动不动,待小太监的脚步走远,帐篷里也传来刘瑾的呼呼的打鼾之声,又侧耳听着周围没有动静,这才轻轻的站起身来,姿势怪异的从黑se的披风内取出一个罩着黑布的四方物事来。
虽然罩着黑布,但隐约可听见那四方物事内传来轻微的奇怪声响声音,听起来让人心头不适。
那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