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仪于到达的当日立下了营寨,次日就发动了进攻。
与前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多了近千辆挡箭车,也就是把数辆独轮车并立在一起,前竖一块结实的木板,由百姓推动,夹杂在挡箭车中的则是木驴、冲车、云梯等攻城器械。
“咚咚咚~~”阵中一通鼓响,所有军阵缓缓向前推进。
城头的蒋宣顿时目光一滞,冷冷笑道:“想不到拓跋仪竟丧心病狂至此,裹挟百姓攻打城池,莫非以为老子不敢放箭?哧~~也太小瞧咱们了!”
一名部将接过来道:“蒋将军,拓跋仪上次吃了大亏,定然不会草率攻打,依末将看,今日很可能是试探性佯攻,另据弟兄们探得,河北兵马调动频繁,且大多往中山集中,约有四五万之众,莫非拓跋仪还有援军?”
蒋宣想了想,不确定道:“我看不见得,咱们天津城小,城后又有码头,以七万兵马围困与十来万的差别不大,多半拓跋仪是想诱将军来援,以优势兵力决战!”
这名部将不屑道:“那拓跋仪可打错算盘了,咱们尽管只有一万五千人,但正由于后方临海,补给不缺,拓跋仪别说十来万,纵使如苻坚般御众百万又何惧之有?不过是送死天津!”
大多数人都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
蒋宣却眉头一皱,寻思道:“诸位都来合计合计,老子相信,即使将军不来援,咱们也能守住天津,但今次拓跋仪几乎调动了河北与蓟的全部兵马来攻,换个角度理解,如能再破拓跋仪,取下蓟与河北当易如反掌!
只是凭咱们手上这点兵马,守城有余,进攻不足,倘若拓跋仪见机不妙退走,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且魏国这次再吃败仗,之后应轻易不会前来攻打了,这使得将军要取蓟与河北,必然要多费手脚,所以你们都说说看,要不要传信往江陵请将军来与拓跋仪决战?趁此良机歼灭拓跋仪?”
城头鸦雀无声,毕竟事关重大,决战必然要把方方面面因素全盘考虑进去,稍有不慎将是毁灭性的后果,没有人能替卫风做这个主,也没人敢承担这份责任!
好半天,才又有一名部将道:“蒋将军,咱们不如把当前形势如实禀报与将军,该如何行事,将军自有分寸。”
蒋宣想想也是,转头喝道:“来人,拟一份军情上来,待本将看过无误,立刻以快船送向江陵!”
“遵命!”一名军卒疾奔而去。
蒋宣又把目光投向了城下,城下的鼓点愈发密集,魏军的前锋也越来越近,虽然打头的都是平民百姓,可是蒋宣根本不在乎,为将者最要不得的便是妇人之仁,更何况他是山贼出身啊,山贼干的就是打劫平民百姓的勾当!
“放!”眼见魏军进入了射程,蒋宣当即猛一挥手。
霎时间,城头的石弹、巨箭与八寸铁矢,如雨点般洒落城下,与魏军时隔两年的作战终于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
第四七二章 福仙膏
拓跋仪果然是在佯攻,在试探了城头火力之后,自觉短时间内无望破城,便迅速退兵回营,蒋宣自然不会追击,放任拓跋仪离去,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拓跋仪围而不攻,只是稳守着营寨。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七日,江陵已经进入了隆冬时节,虽然天气很冷,但还没到下雪的地步,天空中正飘撒着淅淅沥沥的雨丝。
在这样的天气里,自然是缩在家里偎着娇妻美妾最为遐意,可是卫风、茱丽娅与刘兴男不得不来到了位于江陵上游十里处的码头,今日是二十艘无敌战舰下水的日子,如今的卫风,足足拥有八十艘战舰,船只的来源一是由番禺建造,另一处便在江陵新开建的码头,至于天津,由于人手不足,城池狭小,空间有限,暂时还未开展造船计划。
除此之外,卫风还在等人,安东尼奥也将于今日抵达江陵!
战舰在大江上缓缓行驶,岸边围满了冒雨前来观看的民众,但茱丽娅明显心不在焉,频频向下游望去。
刘兴男也掂着脚向下游看了看,突然问道:“茱丽娅姊姊,这次安东尼奥叔父来了,你和他一起回罗马吗?”
茱丽娅不自觉的摸了摸小肚子,就连卫风都不知道,她有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没办法,男女间事就这样,哪怕小心再小心,总有意外中枪的时候。
令茱丽娅为难的并不是如何向卫风开口,她已经有了给卫风做一辈子情人的觉悟。更何况这是卫风的种,总是要负责的,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说,是由于卫风知道了,必然会传到王蔓她们那里,茱丽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啊!
至于堕胎,更是不可能,天主教不允许堕胎,不管是作为目的还为手段,包括此事之合作行为。都被认定是自科绝罚之罪。天主认为,人的生命,自受孕开始,就要在他个体的整体性上。应以绝对的方式受到尊重和保护。
除非胎儿危及到了母亲的生命才可以引产。这或许会被某些有心人钻了漏洞。但肯定不包括茱丽娅,茱丽娅是虔诚的天主信徒,自欺欺人之举绝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茱丽娅看了眼卫风。摇摇头道:“罗马没有值得茱丽娅留恋的,相反的在塞里斯国,茱丽娅很充实,也很快乐,如果有机会的话,茱丽娅还想劝叔叔留下呢,叔叔已经快五十了,套用你们塞里斯人的话,该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噢!”刘兴男认同的点了点头。
卫风却不以为然道:“黄忠、严颜七十为将,于定军山当阵斩杀夏候渊,逞论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安东尼奥年届五旬算得了什么?要照我看,跑到八十岁都不成问题!”
茱丽娅不满道:“使君,不是您的叔叔您就说风凉话吧,您太没有同情心了。”
卫风摇了摇头:“茱丽娅,你不懂的,男人不到最后一口气,都不会认为自己不行,你叔叔有野心,绝不愿碌碌无为终老一生。”
茱丽娅不由回忆起了四年前安东尼奥在番禺的那番对话,顿时哑口无言。
卫风又向下游指了指:“茱丽娅,他们应该来了。”
下游的江面上,出现了五艘大船,随着距离接近,果然能看清是罗马所特有的桨帆战舰,茱丽娅的俏面控制不住的现出了欢喜之色。
没过多久,船只缓缓泊岸,率先下船的正是安东尼奥,安东尼奥除了头发略有些花白,其余一如四年前,步伐稳健,行走如风,一副神彩煜煜的模样!
卫风给茱丽娅打了似笑非笑的眼色,茱丽娅丢了个没好气的眼神回来,她明白,以叔叔的精神状态,再劝说也不会归隐!
二人正眉来眼去间,安东尼奥哈哈大笑道:“当年我就说使君不是个非凡人物,但没料到,仅仅四年时间,使君已从番禺打到了江陵,还是令我大吃一惊啊,我安东尼奥给使君道贺了!”
卫风也挺欢喜的,毕竟安东尼奥算是故人了嘛,于是张开双臂,热情的与安东尼奥拥抱了下,这才笑道:“安东尼奥阁下,不要客气,我们是老朋友了,今晚让我好好的款待你!”
“谢谢使君!”安尼东奥称了谢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茱丽娅,带着丝古怪,还有些特殊意味。
茱丽娅俏面一红,连忙道:“叔叔,看到您身体依然健康,茱丽娅就放心了,目前茱丽娅被使君任为楼船将军,海军司令,使君对茱丽娅很照顾的,茱丽娅在塞里斯国生活的很好,也很快乐,您不用为茱丽担心的。”
“嗯?”安尼东尼的眼睛里习惯的闪出了一缕精明的光芒,随即便笑道:“使君,谢谢您对茱丽娅的照料,我从罗马带了些礼物,是特意献给您的,还有我国奥多希娅皇后殿下给您的亲笔信。”
安东尼奥从怀里掏出信函递给卫风,又向后招了招手,四名仆人抬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走了上前。
卫风只大略看了眼信函,就收了起来,因为一溜排的拉丁字母,他看不懂,得抽空让茱丽娅翻译才行,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那只箱子。
说实话,对于安东尼奥的礼物,卫风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个老吝啬鬼能给什么?只要不是琉璃珠子就行,可是箱子打开时,立时禁不住的大吃一惊!
竟然是一尊纯金的**女人像,胸脯丰硕,仅围着下半身,身高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
卫风不由怔怔的看向了安东尼奥,这可是下了血本啊,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如此慷慨了?
安东尼奥也不舍的看了眼那金像,这才介绍道:“使君。这是哈托尔女神神像,她是埃及所有女神中最美丽的一位,她喜欢把外形幻化成牡牛,也是埃及最古老的女神之一,在希腊文中被称为天空女神,并时常被与生命和健康女神伊西斯相提并论,只不过,在底比斯,她一度被当作死神祭拜,但是在底比斯以外的地区。哈托尔女神是爱情、舞蹈与美酒的化身。
这尊哈托尔女神神像。是凯撒征服埃及之后从埃及带回的国宝,奥多希娅皇后殿下愿意把她赠送给您,用以见证东罗马帝国与塞里斯国的友谊。”
“哦?”卫风动容了,连忙道:“既然如此。我收下便是。另请阁下代我向奥多希娅皇后殿下与贵国皇帝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使君不必客气!”安东尼奥谦让道。
卫风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该回赠怎样的礼物给罗马皇后才恰当呢?毕竟这关系到一国的颜脸,赏赐下大批的金银珠宝他舍不得。太寒碜了又拿不出手,但很快便心中大定,他记了起来,从林邑可是掠来了不少的婆罗门金像呢,到时随便挑一尊让安东尼奥带回去就可以了。
卫风正要招呼安东尼奥入城,‘嗯?’目光却是一凝,一名大汉被两人一左一右扛着从船上走了下来,细细一看,这不正是日耳曼雇佣军首领尤利乌斯吗?
这时的尤利乌斯,满面病容,仿佛风一吹就倒,哪有当初半点的盛气凌人模样?
卫风不由问道:“安东尼奥阁下,尤利乌斯怎么了?”
安东尼奥无奈道:“尤利乌斯在番禺还好好的,可是在入了你们塞里斯国的大江之后,就头痛、呕吐、流鼻涕,还伴有低烧,船上的医生看了,也开了药,但始终没有好转。”
正说着,尤利乌斯走了过来,有气无力的给卫风施了一礼:“尤利乌斯向将军问好了。”
卫风摆了摆手:“尤利乌斯,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来,我帮你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卫风不由分说的把手指搭上了尤利乌斯的腕脉,他担心尤利乌斯有传染病啊,可没多久,就面容一松,微微笑道:“尤利乌斯,你这算不得什么大病,不过是受了风寒而已,我们塞里斯国刚好研究出了一种奇药,包治百病,来,你先和我回去,我让人把药拿来,最多明日,你肯定痊愈!”
“那谢谢使君了!”尤其乌斯勉强咧嘴笑了笑。
卫风转头吩咐道:“你去府库跑一趟,拿点福仙膏与一套器具送往馆驿。”
“遵命!”亲卫施了一礼,匆匆离开。
卫风这才引领罗马人向城内走去,刘兴男却忍不住凑上头,小声问道:“将军,这福仙膏究竟是什么啊?您藏的神神秘秘,从不拿出让人看,您不会又动起什么心思了吧?兴男可不信福仙膏象您吹嘘的那样可以包治百姓,要是真有这么神奇,您不早就向外推广了?”
卫风也压低声音,不悦道:“你胡说什么?不许谈论福仙膏,有没有效,过一会儿你不就见着了?”
“噢!”刘兴男带着满脸好奇点了点头。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馆驿,罗马人自各收拾起了住所,卫风、茱丽娅与刘兴男则陪着安东尼奥与尤利乌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边耐心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一名亲卫推门走入,手里捧着一小碗黑乎乎的膏体,一盏油灯,和一把烟枪,这把烟枪长约两尺,主干由竹管制成,在靠近末稍处装有一只铜制的喇叭花型漏斗。(未完待续。。)
ps: 更正说明,实在是对不住了,前文的黄河入海口,应该是海河入海口,西汉时黄河在天津一带入海,但到东汉末,就南下至山东滨州了,而海河河道也于此时成形,搞错了,但vip章节修改起来不方便,前面的就不改了,这里更正一下,实在是抱歉了~~~
第四七三章 效果惊人
尤利乌斯与安东尼奥不由面面相觎,茱丽娅也和刘兴男交换了个很不理解的眼神,安东尼奥忍不住问道:“使君,这。。。。这是?这难道便是福仙膏?”
卫风笑咪咪道:“别看它貌不惊人,实则疗效逆天,好了,多说无益,有用无用,请尤利乌斯一试便知,福仙膏的服用方法与一般药物不同,它需要点燃把烟雾吸入口中。。。。”
卫风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有关吸食福仙膏的注意事项,尤利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