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正色道:“请南郡公放心,末将去了广州,定会本份老实,替朝庭守护南疆。”
“但愿卫将军言行如一!”卞范之点了点头,给黄门打了个眼色。
黄门立刻跨前一步,尖声道:“卫风接旨!”(未完待续。。)
第三三八章 美好广州
由于这是以司马德宗名义下发的诏令,只能跪接,卫风虽然极不情愿,却不得不弯下了膝盖,好在内容不多,几句宣完之后,卫风赶忙接来敕书印绶,这意味着被正式任为了广州刺史!
卫风称谢起身之后,卞范之不经意的问道:“请问卫将军,打算何时往广州赴任?南郡公仁至义尽,你可别又赖着不走啊!”
卫风不紧不慢道:“卞常侍说笑了,末将心愿已达,留在建康还有何益?但南郡公也清楚,末将外舅时日无多,因此,作为女婿,于情于理该都送上最后一程,送完之后,立刻就走!”
卞范之捋须叹道:“褚仆射突染重疾,确是令人婉惜,南郡公与老夫虽盼望他能早日重返朝堂,可人力终有时而限,所能做的,无非是为他向上天祈祷罢了,算了,不说这个,而是卫将军你身为女婿,假如褚仆射遭了不测,理当服三个月的缌麻,如今已是五月下旬,这岂不是意味着你要到冬季才能启程?再往广州赴任还得等到明年?”
卫风正色道:“南郡公等的起末将也等不及,一旦办完丧事,可由朝庭下诏为末将夺情,但同时,由于炎之兄任会稽内史,身系朝庭半壁粮仓,职责极其重大,也请朝庭准予炎之兄夺情,介时,末将与炎之兄一同离去!”
卫风的话语中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威胁,意思是褚炎之不走,他也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
卞范之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这他娘的分明是一只大蚂蝗啊,一旦被他沾上身,不吸饱喝足绝不罢休!
‘你娘的!祝你在广州被瘴气毒死!’卞范之狠狠暗咒着卫风,表面上却面色一沉,冷冷道:“老夫可做不了主,这事还得上报南郡公定夺,但希望卫将军能恪守信诺,今日言尽于此,告辞!”说着。向黄门招了招手。转身向外走去。
“卞常侍好走,末将留步不送!”卫风深深一躬!
在脚步声消失之后,躲在后殿的几个女人立刻奔了出来,刘兴男嚷嚷道:“怎么是广州刺史?那个地方满是瘴气。又湿又热。还和俚僚杂居。桓玄明摆了没安好心,也是把您当个叫化子随手打发了,您干嘛要答应?”
庾氏跟着冷冷一笑:“卫将军。你的精明上哪儿去了?怎会轻易被桓玄坑了?朝庭边远诸州,妾与蔓儿都帮你梳理过,卞范之拿出的理由根本不足信,桓玄堂堂丞相、录尚书事,岂能连一边远州刺史都任命不了?那他还执的哪门子中枢?这的确是在敷衍你!
下面言归正传,益州虽与建康远隔数千里,但因地形封闭却又土地富饶,如果占据,必成割据之势,他日也难以攻打,是以桓玄不可能让你出刺益州,那么,剩下的湘、广、宁、交、梁五州,广、宁、交地处边陲,当地百姓不是南蛮就是俚僚,多以羁縻统治,我晋人只居住在几座大城,使你出刺,确如兴男所说是敷衍之举,毫无诚意可言。
而湘州土地贫瘠,丁口稀少,也非上上之选,其实最适你的乃是梁州刺史,你坐镇汉中,而汉中乃形胜之地,前控六路之师,后据两川之粟,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号令中原,必基于此,你为何不与桓玄争一争?”
王蔓也提议道:“卫郎,你以牵制姚兴为借口,向桓玄推却广州刺史,另求梁州刺史!”
卫风微微笑道:“汉中的好处我岂会不知?莫非桓玄不担心我在汉中站稳阵脚之后就南下攻略巴蜀?要知道,巴蜀的屏障全在于剑阁,一旦剑阁被破,广袤的巴蜀平原将无险可守,因此他绝不会容我任梁州刺史,再退一步说,即便他犯了糊涂我也不会去汉中!
汉中进去容易出来难,桓玄只须以重兵扼住阳平关与汉水出口,我将难以动弹,如果将来建康有事,就算我强行破关而出,也必是耗日良久,恐怕大局已被我那便宜兄长牢牢掌控,江东基本上与我无关了,我要么老老实实呆在汉中被活活困死,要么孤注一掷出岐山攻打秦州,但以我的那点骑兵,如何是拥有秦陇全境的姚兴对手?姚兴再不济,倾举国之力,十来万精兵还是有的,所以出刺梁州绝非良策,无非是作茧自缚而已!”
几个女人一听,都觉得挺有道理的,刘兴男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将军您除了广州的确没有别的选择,但广州又湿又热,瘴气盛行,还在数千里之外呢,那么远,条件还那么恶劣!”
卫风摇摇头道:“正是因为远,你们才对广州有误解,总以为那是蛮荒之地,可实际上广州遍地是宝,那里的稻米如果耕作的好,可以一年三熟,当地还有一种树名为香蕉,果实尺许长,剥皮即可食用,又甜又糯,终年都能收获,一般人只须四五枝便能填饱肚子,道旁与山坡上触手可及,另还有许多你没吃过的水果,如荔枝、菠萝等等,酸酸甜甜各有特色,那个味道,啧啧啧!总之刘兴男,包你只要尝了一口,不把肚子填饱誓不罢休!”
“咕噜!”一声,刘兴男猛吞了口口水,不相信道:“将军,真有您吹嘘的那么好吗?”
卫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广州对于我的意义要远大于梁州,那里可以建深海良港,还有数百年的乔木,足以打造出一支远超过北府水军的强悍舰队,只有要水,我何处不可达?别说溯流入大江,既便将来攻打黄河中下游沿岸城池,都可以起到强有力的支持!
我坐镇广州,通过大海可以到达任何想去的地方,它盛产犀角、象牙、翡翠、珠矶等奇珍异宝,可以与海外诸国进行交易,赚取大量真金白银,而且在广州以南的原象林郡,即现林邑国,有一座硕大无比的金山,我把他夺到手,岂不是财源滚滚来?”
虽然都不清楚卫风为何会对广州如此了解,还说的有模有样就好象去的似的,却无一人发问,因为她们知道,问了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能把这份疑问憋在心里,刘娇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卫郎,广州好是好,可是湿热瘴气总是不假,寻常人能受得了吗?”
卫风一本正经道:“娇娇姊,广州地处海边,又不是宁州位于内陆深处,哪来的瘴气?那都是以讹传讹,其余是空气清新,海风宜人,就和你们去年呆的句章差不多,至于湿热。。。。”
卫风眉头一皱,扫了眼殿内的几个女人,突然嘿嘿怪笑道:“这倒不难解决,你们在自已家里可以不穿衣服的,除了我又没别的男人,怕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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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章 最后的机会
刷刷刷!几个女人一瞬间粉面通红,暗暗啐骂,庾氏却胸脯高高一挺,咯咯娇笑道:“卫将军,妾去了广州要不要也脱光呢?”
“咕噜!”一声,卫风猛吞了口水,脑海中不自禁的浮出了一大家子女人,全都脱光光围在一起吃饭的情形,尤其是对庾氏,更是多了些想法,在建康有众目睽睽盯着,总是不方便,可是去了广州,山高水远谁会知道?只要搞定了王蔓。。。。
卫风下意识的向王蔓看去,不出意外的是,王蔓俏面阴沉,美目中迸射出寒芒!
卫风赶忙呵呵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其实热也只是白天,晚上海风拂面还是挺凉爽的,真要受不了,少穿点不就得了?”
“哼!”刘兴男冷冷一哼:“将军,您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别以为您的心思兴男不知道,兴男奉劝一句,您只能是做梦!算了,和您这种人说多了自已生气,兴男也不困了,现在去把你任广州刺史的消息告诉文蝉文丽,文蝉一定会替你高兴的,只是苦了文丽,得自个儿留在建康了,哎~~”
刘兴男怔怔站着,无奈了叹了口气,庾氏摇摇头道:“文蝉文丽自小一起长大,乍一下分开是挺让人难受,可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等过上一两年有了自已的孩子都会慢慢习惯的。”
话是这么说,大道理谁都清楚,但落到自已头上。与闺蜜好友从此天隔一方,心里总是又酸又涩,刘兴男的俏面现出了一丝不舍,意兴索然的向外走去。
卫风望着刘兴男的背影,目光有些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不多时,便招招手道:“都不困了吧?来,帮我参详下神臂弩,这种弩能射二百四十步。洞穿两层铁甲。威力无穷,一旦研制出来,天下将无人能阻我步伐,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你们会有好的见解呢!”
既将有了自已的地盘。更新武备就自然而然的提上了日程。卫风第一个想到的是神臂弓,然而,这种利器只见记载不见实物。制做工艺也早已失传,卫风在前世经过摸索,只能确定弓臂是以三层桑拓木加动物胶粘合而成,箭矢为八寸铁箭,望山也比时下流行的弩要小一些,但最关键的动力从何而来暂时还未理出线索。
虽然卫风曾研究过古罗马的弩炮与蒙古人的攻城利器回回炮,可没多久,就被逮捕入狱,研究被迫中断,穿越之后,终日里勾心斗角,也没心思去过多理会,而今日被封为广州刺史可以一个新的起点,研制神臂弓自然而然的被提上了日程。
几个女人均是满脸的不相信之色,王道怜忍不住道:“将军,真有这样的弩?射二百四十步还能洞穿两层铁甲?目前军中装备的弩也不过百来步的射程,洞穿一层铁甲已经差不多了,您说的,也。。。。也太夸张了吧?”
卫风一本正经道:“弄出来你就知道了。”
王蔓跟着问道:“卫郎,你找工匠不好吗?军中就有工匠,建康也有不少工匠呢,咱们都是女子,对弓弩连一知半解都说不上。”
卫风摆摆手道:“神臂弩我宁愿弄不出也绝不能泄露,找建康的工匠根本不可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人利诱?而我身为外军并不能随意把他们带走,至于军中的工匠我要先摸底才能把任务交待下去,这需要时间,当然了,最保险的是到了广州再说,就算有人想回中原告密都没可能,因此神臂弩在至少回到山阴之前都不能泄露半分!
可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琢磨琢磨,你们身为局外人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虽然没有经验,思维却不会固化,要知道,发明创造往往来自于突然的灵光一现,说不定,你们会有好点子呢!”
这么一说,连同庾氏在内,每个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刘娇连忙唤道:“卫郎,那还等什么?你把你的大概思路说一下,大家都帮你合计合计。”
“咱们去后面弄,王道怜,取几张弩过来,我先画图!”摞下这句话后,卫风向后走去,除了王道怜奔出了大殿,其余诸女纷纷跟上了卫风。
虽然都想帮卫风设计出神臂弩,但灵感这东西并不是说来就来,它来源于反复论证与反复失败,也就是说,在求知、否定、再求知的过程中,才有可能滋生出灵感,因此,几个女人尽管各有提议,却都不着边际!
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西垂,内宅一座小楼内,几个人还对着图纸与弩喋喋不休,突然“吱呀!”一声轻响,刘兴男推门进来,怔了怔之后,立刻问道:“将军,你们在做什么?”
卫风不经意道:“闲着没事,弄点新玩意,对了,你去的如何?谢中书怎么说?”
“一开始都不理解呢,还是兴男费了好大的口舌才让他们明白您为何非要去广州的原因。。。。”刘兴男来了劲头,小嘴呱呱呱,把去谢府的经历和盘托出。
末了,又补充道:“只是苦了文蝉与文丽,听说文蝉要和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文丽当场就流下了眼泪,姊妹俩抱头痛哭,就连伯父伯母都转过身不忍心再看呢,哎呀,兴男差点忘了,谢中书请咱们过府,说要设宴款待您。”
庾氏点点头道:“好吧,顺去开解开解这对姊妹俩,她们那相依为命的模样,真的让人揪心。”
诸女纷纷点头,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
卫风却伸手一拦:“等等,你们不用去,我自已就可以了。”
“嗯?”王蔓心中一动,依着对卫风的了解,这个人的哪怕一丁点反常迹象,背后都有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地,那么,他独自去赴宴的目地是什么呢?
王蔓秀眉微蹙,细细寻思起来。
‘难道是嫌弃咱们碍眼?对了!肯定是的!’一想到这,王蔓的心头豁然开朗,根据卫风的脾性,既然把谢文蝉纳为已有,又怎可能放过谢文丽?他才不理会谢文丽是别人的未婚妻呢!
一理通,百理通,在王蔓想来,卫风多半是要对谢文丽下手了,带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