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娇相反的是,刘兴男则是眼睛红通通的,一口一个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王蔓暗生不解,忍不住问道:“兴男,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莫非新换了地方睡不习惯?”
“哼!”刘兴男俏面一红,跟着就闷哼一声:“昨晚吵了一夜,将军满嘴污言秽语,什么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心肝,还说那么大声,姑母更是让兴男大吃一惊,叫的声音竟然比将军还要大,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呢,姊姊,兴男想换了个地方住,可以吗?”
刷的一下,刘娇顿时粉面通红,又羞又恼的瞪了卫风一眼之后,连忙把脑袋低下,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也太丢人了啊!昨晚连她自已都没料到,竟然会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还控制不住,她感觉卫风的手像是被施了巫术似的,摸哪哪颤粟,那份快乐,是她的死鬼前夫完全没法比拟,尤其是那些肉麻话,令她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交给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
王蔓也不满的瞪了卫风一眼,浑身荡漾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也没见你对人家这么肉麻过嘛!
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了卫风与刘娇身上,却没人留意,庾氏的眼眸中一瞬间绿芒大盛,喉头有了轻微蠕动,毕竟肉苁蓉功能有限,虽能暂时满足她的欲求,可是女人除了那方面的需求,还需要来自于异性的拥抱、抚摸与连绵动人的情话!
卫风就象个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身边的刘娇,便看向刘兴男,冷冷笑道:“刘兴男,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人家听床,如何?心里是不是痒痒了?要不要当着你面做给你看?又或是,换了你自已来体验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效劳,要不要从今晚开始?”
“哼!”刘兴男怒道:“将军您太过份了,谁要偷听你了?您就自作多情吧,姑母拿您当个宝,兴男却拿您当根草!还想占兴男便宜,想都别想!”
“哦?”卫风现出了诧异之色,正待反唇相讥,一名母夜叉已匆匆忙忙奔了进来,施礼道:“禀将军,道怜姊姊与小兰姊姊,还有清蕙小娘子回来了,谢夫人也在!”
这下子,卫风真的诧异了,他原计划是在谢道韫来前出城相迎,没料到的是,这几个女人搞了个突然袭击!但随即,就是一阵狂喜涌上了心头,谢道韫的到来,不仅止于入士将被正式提上议程,还意味着有了纳娶谢文蝉的希望,而通过谢文蝉再把谢文丽夺到手中,他已经有了初步构想!(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互相引见
ps: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这段日子以来,卫风偶尔会打着与谢公义吟诗作对的名义去隔壁的谢府串门,但晋陵公主不傻,她知道卫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她的两个宝贝女儿,因此不让她们与卫风见面,谢公义也无可奈何,谢混由于王蔓的原因,不支持谢文蝉下嫁给卫风,而谢道韫不同,谢道韫可是视王蔓如自家侄女的,只要能取得谢道韫的同情,即使以晋陵公主都不敢稍有悖逆。
卫风不禁打起了该如何才能把谢氏姊妹花纳入囊中的算盘,关键之处,还在于说服谢道韫,正暗暗想着时,王蔓已催促道:“卫郎,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前面迎接?”
“哦哦~~娇娇姊,我带你去见谢夫人!”卫风立刻把这念头暂时搁下,拉上刘娇,风风火火的向外走去,其余诸女包括庾氏在内,也纷纷跟了上来。
当一行数人来到大殿时,谢道韫、王道怜,与抱着孩子的小兰正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着呢,虽然小兰在这座大宅子里生活了将近十年,可是主殿以她的身份并不能随便进。
卫风快步上前,施礼道:“谢夫人怎不让道怜差人传个信,末将也好出城迎接。”
谢道韫摆了摆手:“快起来吧,妾从不拿你当外人看,干嘛搞那么多虚礼?”
“谢夫人说的是!”卫风讪笑着站直起身子。
谢道韫凤目一扫,打量起了卫风。点点头笑道:“卫将军与月前相比,气度又内蕴了些,锋锐含而不露,不错!你在建康的所作所为妾也得了些风声,算是把握了分寸,尤其是对太原王氏诸多女郎的安置甚是妥当,如今孝伯被平反,这所宅子也回来了,当年的凶手正一一伏法受诛,能为妻族操劳至此。以你的身份更显艰辛。想必孝伯在天之灵全看在了眼里,当会视你如婿!
对了,提到身份,妾想问一下。你在入士方面可有进展?妾还未回府。跟着小兰道怜先过来瞧瞧。”
王蔓接过来笑道:“世伯母。你们一路奔波,都未用膳吧?不如去膳堂边吃边聊,蔓先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家母庾氏!”
与谢道韫相比,庾氏虽然占有年轻的优势,容貌上也难分轩致,在气度方面,庾氏艳而媚,谢道韫清而雅,难说谁比谁更高一筹,总之是春兰秋菊,各擅胜长,但庾氏丝毫不敢殆慢,谢道韫名动江表,论起才学,她是拍马难及!
庾氏连忙上前,盈盈施了一礼:“姊姊大名如雷贯耳,妹早已心存景仰,今日得见,果然风姿绰越,妹实为三生有幸。”
谢道韫扶起庾氏,叹道:“庾家妹子过奖了,姊姊愧不敢当,说起来,孝伯一生忠贞,却不幸为奸人所害,令人扼腕叹息,还望妹妹节哀顺变,但无论如何,妹妹平平安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姊姊相信卫将军必会与世侄女好生孝敬于你,请妹妹放宽心怀,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多谢姊姊!”庾氏称谢起身,却与王蔓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要说卫风会孝敬自已,这母女俩没一人会相信,卫风对庾氏的孝敬,仅有那一只肉苁蓉!
王蔓俏面微微一红,连忙拉上刘娇与刘兴男介绍道:“谢夫人,这是原句章太守刘裕的妹妹与女儿,她们今后也要。。。。”说着,看了眼刘兴男,迟疑道:“都要与卫郎生活在一起了。”
“阿娇与兴男见过谢夫人!”姑侄俩略有些紧张,赶紧给谢道韫施礼问好。
谢道韫立时现出了古怪之色,刘裕把妹妹许给卫风她不奇怪,但王蔓的言下之意,是连女儿也搭上了,刘寄奴太大方了吧?竟把女儿也送来做妾?
谢道韫诧异的瞥了眼卫风,便笑着摆了摆手:“都起来吧,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何况刘寄奴任句章太守期间,咱们还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呢!”
“多谢谢夫人!”刘娇与刘兴男称谢退下之后,庾氏不由把美目投向了小兰手里的孩子,这令小兰浑身一紧,毕竟庾氏余威尚存,曾是家中的主母,平日见着那是连大气都不敢透,说句难听话,对她有生杀予夺大权!
小兰紧张万分,低着头小声施了一礼:“小兰见过主母!”说完连头都不敢抬。
卫风顿时眉头一皱,上前搂住小兰,提醒道:“小兰,你应该改口了,今后要称伯母,而不是主母,或者用过膳,索性由外姑把你收为义女,你和王蔓一样称为阿母不就得了?”
“郎君,这。。。。这不妥当罢?”小兰低低应道。
王蔓也拿胳膊肘子捅了捅母亲,庾氏会意的拉住小兰的手,微微笑道:“小兰,还什么主母不主母了?你从小陪着蔓儿,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便托大自称一声阿母,呆会儿用了膳,阿母把你正式收为义女,这主母可不能随便叫了,免得某个人不高兴,来,先把孩子给阿母抱抱。”
庾氏的话中暗含一股指桑骂槐的味道,刘娇更是确定了王蔓的母亲与卫风之间必然有些小秘密,谢道韫也是美目中闪出了一抹疑惑,转头看向了卫风。
卫风做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阿母啊,真不省事,在谢夫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王蔓暗感无奈,连忙打着圆场道:“小兰,阿母开玩笑呢,但如今的家里与过去不同了,没那么多规矩,何况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姊妹还亲,是该对阿母改口了。”
“这。。。。”小兰怯生生的看向了庾氏,庾氏点了点头,满脸和善的笑容,并把孩子接来了怀里。
小兰这才大着胆道:“小兰见过阿母~~”
“这不就得了?”卫风跟着便道:“小兰,清蕙以后是长姊,长姊要有长姊的派头,而你是长姊的母亲,自是不能弱了长姊的名头,知道吗?”
“噢!”小兰含含糊糊的应了声。
卫风又一把扯来王道怜,在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扭,就如个没人事般的招呼道:“小兰、道怜,你们与娇娇姊和兴男相互认识,不再一一介绍了,想互诉衷情自已寻机会,过了日头少女会把双双姊接来,给你们都认识下,现在咱们家的所有成员暂时齐了,好了,赶紧去膳堂,谢夫人怕是饿坏了罢?”
“嗯?”刘兴男警惕的嘀咕道:“兴男得提醒您,兴男是来陪姑母的,可不是您的什么人!”
“你哪来那么多事?”卫风狠狠一眼瞪了过去,随即便抓上刘兴男的手腕,向膳堂快步行去。(未完待续。。)
第二九九章 入士的阻力
ps: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另更正一下,建康中朝大殿在330年之前为本昊殿,330年之后因新建更名为太极殿,前文谬误就不更改了,望大家留意,请见谅~~~
很快的,连同卫风与他的宝贝女儿,共十人重新回到了膳堂,席间谈笑风声,王蔓与陈少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向谢道韫介绍起了卫风的近况,尤其是专为谢文丽与谢文禅做的那首诗,也毫不隐瞒的把经过全兜了出来,接着,便与庾氏以看好戏般的神色望向了卫风。
谢道韫顿时柳眉轻拧,略有些不满的瞪了眼卫风,冷哼一声:“卫将军这首诗的确是寓意深刻,尤其还语带双关,在诗文上的造诣连妾都自愧不如了,呵呵~~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今日妾是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卫将军家有娇妾美妾,竟还不忘沾花惹草,果然是一风流人物!”
卫风全无尴尬之色,反而理直气壮的放声吟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全望了过来,采花都能采的堂而皇之,还把这份心思毫不掩饰的告诉了谢道韫,要知道,谢道韫可是谢氏姊妹花的姑奶奶啊,这人简直是无耻到了透顶!
谢道韫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卫将军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令妾不得不佩服,但在这件事上,妾可不好多说什么,你自求多福吧!”
卫风却是暗喜,他并不指望谢道韫一口应承,吟这首诗只是测试下谢道韫的反应,起个打预防针的作用,免得突然提出求娶谢文蝉一时接受不了。
对于谢道韫的不反对的态度,卫风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说明还有得商量。于是拱了拱手:“末将托谢夫人吉言!”
谢道韫暗自气结。索性不再理会,把目光移向王蔓,略一沉吟,便道:“世侄女。王郎还有旬日方可抵京。介时可操办卫将军入士。我想你应该明白,陆仲元虽没有反对卫将军入士的理由,但大中正只有定品之权。最终入士与否必须得司徒拍板,偏偏桓玄并未解除琅琊王司徒之职,而卫将军又因文丽与琅琊王生出了龌龊,既使殷仲文与王愉不在暗中搞鬼,恐怕琅琊王也未必不从中作梗啊!”
王蔓不由狠狠瞪了卫风一眼,责怪之色毫不掩饰,心想你既便对文丽与文蝉动了心思,难道就不能忍一时之气?先入士再说嘛,得罪了琅琊王,看你怎么收拾吧!
卫风向王蔓两手一摊,现出了无辜之色,这使王蔓回想到,因着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关系,司马德文早对自家夫郎怀有敌视,谢氏姊妹花并不是根本原因。
王蔓面容稍霁,丢了个略带歉意的眼神过去,便向谢道韫道:“世伯母,说到底都是侄女拖累了卫郎,您可有法子使琅琊王与卫郎暂时握手言和?”
谢道韫也回过味了,意识到关键还在于司马道子父子二人被卫风斩杀,这份仇恨远不是争风呷醋所能比的,说句难听话,就算她肯带着卫风去向司马德文道歉,很可能连大门都进不去!
“这。。。。”谢道韫现出了为难之色,好半天,才寻思道:“入士需要考核出身、品行与才华三个方面,如今卫屿已将卫将军列入族谱,料想朝庭最多只能置疑,而提不出有力的反驳证据,同时,卫将军的才华也有目共睹,这两点不必担心,作为司徒,虽具最终决定权,却不能胡搅蛮缠,因此琅琊王无非是在卫将军的品行上做手脚罢了,偏偏品行又没有明确的界定标准,这的确是个麻烦事!
为今之计,只能于大朝会,由王郎、弘茂(褚爽表字)与叔源(谢混表字)联手为卫将军辨驳,只不过,卫将军曾数次出手伤人,虽情有可原,但琅琊王未必不会掀风起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