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王蔓连忙捂上了嘴巴,俏面现出了一抹笑意,对刘牢之的愤恨竟消减了少许!
其实众人也是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样,以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刘牢之。
如果卫风不提,刘牢之早忘了当年孙恩的阵前提议,可提出了,再参照自身的处境,顿时越想越有道理,假如当初与孙恩联手,败了,固然是轰轰列列战死,胜了,桓玄根本就没机会入执中枢,无论如何,总好过此时的众叛亲离下场!
刘牢之觉得仿如万蚁噬心,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传来,再也控制不住的怒骂道:“老子只后悔当年小瞧了你,让你步步坐大,终成我心腹之患!
还有你这贱人,你别笑,你卖身与奴,纵使为王恭那老鬼报了仇又如何?哼!平白辱没了你太原王氏的家风,恐怕你那死鬼老子在地下都不敢睁眼,老子杀人如麻,最不后悔的便是取了王恭那老鬼的性命,如有机会,老子还要杀他一千次,一万次。。。。”
“闭嘴!”王蔓立时气的浑身直打哆嗦,马鞭也高高扬起,就要作势欲抽!
卫风赶紧再度拦住:“刘牢之在故意激怒你呢,你越是愤怒,他越是痛快,你看他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定是悔之莫及,你拿鞭子抽他,他可以借皮肉之苦来抵消心里的懊恼,拆磨人不在于折磨他的**,而是折磨他的心灵!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名将,如何会惧怕皮鞭抽打?”
王蔓想想也是,把马鞭收回,卫风又转头喝道:“来人,把刘牢之捆了!”
话音刚落,两名老仆立时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道:“卫将军,郎主以下轼上确是大逆不道,但俗话说,人死不过头点地,求您给郎主个痛快吧!”
“哦?”卫风淡淡道:“你们有何资格为刘牢之求情?刘牢之背叛孝伯公时怎不见你们跳出来?当然,立场不同,你们可以自诩为为主尽忠,而本将也有把刘牢之开膛挖心的理由,你们能陪着刘牢之走最后一程料来已存了必死之心,好,天下间多是见利忘义之徒,忠义之士却难得一见,你们既然要留个忠名,本将成全便是!”
卫风向左右打了个眼色,“当锒!当锒!”两声脆响,两名亲卫各扔下了一把佩剑。
这两名忠仆心知无法劝说得了卫风,双双转向刘牢之磕了个头,悲声道:“郎主,老奴无能为力,只得先走一步,于地下恭候了!”随即自各捡了把佩剑,向脖子狠狠一抹!
“哧!哧!”两道血线激射而出,甚至都有鲜血喷溅到了刘牢之的身上,但刘牢之只是淡淡扫了眼轰然倒地的两具尸体,便把毫不畏惧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也不与他多说,挥了挥手,立刻有数名亲卫跃下马匹,把刘牢之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蔓很明显松了口气,对于她来说,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头颅正呈放在家里的灵堂,刘牢之也被生擒活捉,罪魁祸首已受了报应,剩下的刘敬宣与高雅之也逍遥不了太久,因为有这个男人陪伴着自已!王蔓不禁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淡淡笑道:“王蔓,你不要多说,从娶了你的那一天起,为你父报仇便是我的责任与义务,现在时辰还早,你说我要不要往京口跑一遭?”
王蔓略一寻思,就明白了卫风的言下之意,点点头道:“卫郎,你是想探望娇娇姊吧,也好,过门而入总是不妥,目前的京口理该没人对你不利,其实你不如趁这一趟把娇娇姊接走算了,总拖着不是个事,至于婚礼嘛,以后再补罢。
算算日子,谢夫人差不多在这几日抵京,褚伯父来信也说他最迟于旬未赴任尚书左仆射,到那得你得先入士,入了士还得迎娶灵媛,而世伯又要入京任侍中、吏部尚书,那么,炎之能否接任会稽内史得够你操一阵子心了,说不定还有桓玄使绊子呢,总之,错过今日,你想再来京口怕是不容易了,如今形势多变,你那便宜兄长会理解的。”(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 翻墙入屋
陈少女的嘴角浮出了一抹狡黠,古怪的笑道:“家里有娇娇姊,还有双双姊,她俩年岁相当,娇娇姊端庄雍容,双双姊秀美可人,不知道将军您想不想把她俩一起弄上床呢?”
“咕噜!”一声,卫风猛吞了口水,转头就喝道:“传令,全军原地休整,另留意刘敬宣,一旦出现,即刻捉拿,死活不论,如若不见影踪,也不必刻意搜寻,张宁、陈少女,你二人各带十人随本将去拜会那便宜兄长!”
“遵命!”众人轰然应诺!
不多时,卫风领着包括王蔓在内的二十三骑奔向了京口,仅仅半柱香,已来到了城下,看着前方黑乎乎的城池,王蔓似是想到了什么,懊恼道:“光顾着来,却没留意夜里不开城的,这如何入城?总不能等到天亮吧?”
“这。。。。”卫风迟疑道:“只能去叫门了,希望有故人,可以行个方便。”
其他人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攀城而入即使能瞒过守军也显得过份了些,会稽军与北府军还没走到那一步,于是随着卫风缓缓向前驰去,约摸隔着百丈距离,城头传来一声呼喝:“来者何人,报上名姓!”
卫风挥手止住骑队,向上唤道:“本将会稽都尉卫风,出门办事路过京口,临时起意特来拜访刘裕兄长,不知可否通融开个城门?”
“哈哈哈哈~~”卫风话音刚落,城上一阵大笑传来:“原来是卫将军。本将刘毅,可还记得?”
卫风心头暗喜,当初在刘裕家时,几乎把北府军的第二代将领全见了遍,刘毅对自已的态度还算友善,对刘裕也不是一味的追随,他有独立的政治抱负与主见,这是个可以拉拢的人!
卫风也哈哈笑道:“竟是希乐(刘毅表字)兄,卫某冒味前来,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刘毅不假思索道:“卫将军于我京口军民有大恩。既欲入城。有何不可?请稍待片刻,由刘某亲自出迎!”
卫风称谢道:“有劳希乐兄了!”并与众人翻身下马,牵上马匹缓缓前行。
没多久,京口城门大开。刘毅孤身出城。拱手问道:“听说卫将军入京除了为妻族讨还公道。便是谋取入士,请恕刘某多嘴问上一句,不知进展如何了?”
卫风也不隐瞒。回礼道:“多谢希乐兄关心,卫某已归入河东卫氏本家,至于士籍,还待谢夫人进京方能正式向大中正报备!”
刘毅不无羡慕的叹道:“既有谢夫人相助,卫将军又文韬武略皆为世之罕见,料来入士不成问题,刘某给卫将军贺喜了,只是,你深夜拜访德舆兄,恐怕德舆兄早已歇息,可要刘某差人先行通报?”
卫风微微笑道:“托希乐兄吉言,至于刘兄那里,卫某自行前去叩门,不劳烦希乐兄了。”
刘毅伸手示意道:“既如此,刘某就不耽搁了,卫将军请便,但为免惹来不便,最好天亮离城,朝庭新署徐、兖二州刺史桓修可能明日便至!”
卫风拱了拱手:“多谢希乐兄提醒,请希乐兄保重!”说完,领着众人跨上战马,向城内缓缓驰行。
目送着一行人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刘毅亲弟刘藩从墙角拐出,忍不住问道:“阿兄,卫将军连夜赶来京口必是为辅国将军,弟料辅国将军或已遭了不测,您为何半句不提?”
刘毅摇摇头道:“提有何用?不过是徒自招来尴尬,辅国将军进退失据,众叛亲离,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挽回,自今日起,卫将军大仇得报,与我北府军的恩怨算是暂告一段落,今后是敌是友,还是由天意来定罢,如今咱们要做的,便是虚以委蛇,勿使桓修生出疑心,辅国将军之死,既令人惋惜,也是机会,他日你我兄弟或能成就一番事业,尤其是你,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明白吗?”
刘藩浑身一禀,郑重道:“弟明白,请阿兄放心!”
“走罢!”刘毅点了点头,转身向回走去。
而卫风等二十来人转过街角,便催开马速,仅半刻不到,已来到了刘裕家的院前,小院里黑灯瞎火,显然这一家子睡的正香。
张宁小声问道:“将军,要不要末将去叫门?”
“用不着!”卫风摆了摆手:“王蔓,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偷偷溜进去,给娇娇姊一个惊喜。”
王蔓明白这人要做什么了,一丝酸意禁不住的涌上了心头,没好气道:“深更半夜的,你想把娇娇姊吓死啊?”
卫风压低声音笑道:“怎么可能?娇娇姊没那么娇贵,我只是想听听她说不说梦话。”
王蔓丢了个略带醋意的白眼,无奈道:“你得小心点,可别让你那好兄长抓着,妾可丢不起人!”
“放心吧,我的本事难道你还不清楚!”卫风拍着胸脯做下了保证之后,也不下马,策马驰近墙根,探手一抓墙头,向内略一张望,就纵起身形,一跃而过!
“扑!”的一声轻响,卫风跳入院内,根据上一次的记忆,刘裕家大致为中间是堂屋,两侧是厢房的结构,按照卫风的理解,刘裕身为家主,理当与臧爱亲住在坐北朝南的上房,而刘裕无子嗣,刘兴男作为嫡长女,有可能住在东厢,倒座房,也就是坐南朝北的屋子,一般是婢仆杂役居住,但他们家没有下人,多半用来堆放杂物,那么,西厢便是刘娇的香闺!
卫风向东厢张望了眼,强行压下了去探望刘兴男的冲动,猫着腰向西厢潜去,又蹲在窗下聆听了小片刻,确定刘娇已经睡着,这才摸向大门。
门被从内杵上,卫风推了推,没推开,可这奈何不得卫风,前世的精巧机械锁都能打开,岂会被一根最原始的横木难倒?
卫风摸出匕首,把刃尖从门缝伸入,顶住木杵,小心翼翼的纯以刀尖向上挑,没多久,估摸着挑出了凹槽,又将匕首横移,以腕力控制木杵,既要一点点移开,又要保持平衡不落地,其中的要点是力道凝而不散,即使以卫风,都有种吃力的感觉。
过了好一阵子,卫风感觉门明显向内一松,顿时当机立断,把另半扇门稍稍推开,闪身一钻,又电般伸手接住门杵,轻轻放在墙角,小心翼翼的把门带上之后,绕过屏风,径直来到了床头。
床上有一堆黑乎乎的影子,卫风舔了舔嘴唇,想都不想的把手伸进被子,就着那软乎乎屈指一抓!(未完待续。。)
第二八九章 抓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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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抓,令卫风眉头微皱,他虽然与刘娇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可刘娇也没这么小啊,难道不是娇娇姊,而是。。。。刘兴男?
似乎为了确认,也似乎抱着不抓白不抓的心思,卫风对着另一边又是一抓!
“啊!啊!”顿时,两声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先后响起,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惊恐,紧接着,仿佛嗓子抽了风似的,尖叫持续不断,就连卫风都有种头脑晕乎乎的感觉。
第一声尖叫来自于刘兴男,她正睡的迷迷糊糊,却感觉胸部被触碰了,起先还以为是姑母睡不着了逗自已玩呢,但睁开眼一看,床头站着个黑黝黝的人影,这让她如何能不惊慌?出于女性的本能,立刻放声尖叫,叫声吵醒了刘娇,她也被床前的黑影吓的魂飞魄散,于是跟着尖叫起来。
卫风暗吞了口口水,很显然,姑侄俩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呢,可这时只能压低声音唤道:“不要叫了,娇娇姊,我是卫风,特意来探望你的,还有刘兴男,你叫那么大声想吓死人啊!我现在把灯点着,让你们看清楚。”
尖叫嘎然而止,卫风摸上案头,“咔咔!”两下点燃了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刘兴男背对着缩在刘娇的怀里,两个女人头抵着头,均是微微抬起脑袋。
难怪自已没看出床上睡了两个女人,这样的睡姿。在黑暗中能辨出真是见鬼了。
刘娇赤红着脸颊,不敢置信的嗔道:“卫将军,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妾还以为摸进了采花贼呢,都被吓死了!”
卫风大大冽冽的往床头一坐,讪讪笑道:“娇娇姊,我这一趟来京口是为了擒捉刘牢之,同时也为了把你接走,我已经没法抵受对你的相思之苦了,趁黑摸进屋是要给你个惊喜,谁能料到。你睡觉还带着拖油瓶?黑乎乎的。我又看不见。”
“哼!”刘兴男怒哼一声:“深更半夜摸进女儿家的闺房不是采花贼还是什么?姑母,将军就是故意的,变着法子轻薄兴男,兴男才不信他的鬼话。床上睡两个人看不到也能摸出来吧?兴男的身形与您又不一样。他摸着了一边还去摸另一边!”
刘兴男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已那已经有了少许起伏的胸脯。似乎卫风的大手搁着仍没拿开。
“嘿嘿~~”卫风嘿嘿怪笑道:“刘兴男,我不正是摸着你在辨认究竟是谁吗?就要认出,却被你的尖叫打断了而已。不过,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