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最为疯狂的攻击,
“众兄弟莫急,秦琼來也。”秦琼应和一声,如风似电地向着此地赶來,同时扬声暴喝道:“叛贼高宝宁,还不快快出來投降,。”
“杀,。”
秦琼身后,八千铁骑人齐声呼喝,声音如同山呼海啸一般与隆隆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直让苍穹都为之震颤,
马蹄飞扬,尘土飞溅,八千铁骑排列成一个紧致的锋矢阵型,绵延数里,黑压压一片,便似那决堤的洪流,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又似是一柄出鞘的巨剑,坚韧无比,锋锐难当,似乎能将面前的一切都撕碎,
听见这震耳欲聋的喝声,感受着那越來越近的惊天的煞气,莫说是普通的燕军士卒,便是高宝宁心中也莫名有了一丝惊悸,敌人虽只有八千人,然而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势竟然丝毫不弱于数万燕军,
“不能让他们冲过來,否则今曰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高宝宁狠狠地握了握拳,然后高声喝道:“高励。”
“末将在。”高励忙答应一声,恭敬而严肃地看着高宝宁,先前与高兴一战,他虽然死里逃生,但还是受了些轻伤,而且因为要帮助高宝宁指挥战斗,是以他并未出去杀敌,一直就在距离高宝宁不远的地方听命,
“本将命你率领一万磐石军前去拦住敌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能让敌人一兵一卒前來救援高兴,否则,。”高宝宁的脸色严峻而冰冷,双目中更是精芒闪烁,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猛然滑过一抹狠厉之色,继而冰冷而绝然地喝道:“提头來见。”
高励心下顿时一凛,不敢怠慢,忙答应一声,便匆匆下去数点兵马,很快,他便领着一万士卒向着秦琼迎去,
“來者何人,见到本将军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高励左手轻提马缰,右手长剑遥指白衣银甲的秦琼,倨傲地厉声喝道,
“无名鼠辈,也敢放肆。”秦琼怒斥一声,弯弓搭箭,也不见他如何瞄准,只听“咻”的一声尖啸响,下一刻,一支羽箭便到了高励眼前,
“吓。”
高励被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是有些本事,反应极快,横剑便挡,“当”的一声脆响,羽箭自高励的身侧滑过,狠狠地插入了高励身后一名猝不及防的燕军兵士的咽喉,
高励身子轻轻晃了晃,微微紧了紧握着剑柄,隐隐发麻的手,心中一阵骇然,无论是秦琼的箭术,抑或是力量都让他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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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
此起彼伏的“吱嘎吱嘎”声中,八千骑兵纷纷弯弓搭箭,随着八千支羽箭斜指苍穹,一股比之方才强盛了不知几倍的杀气顿时如同飓风般向着高励等人席卷而來,直让高励等人浑身汗毛乍竖,
“盾阵,防御。”
高励脸色凝重地看着滚滚而來的敌军,不敢怠慢,忙高声喝道,
“铿铿铿铿。”
尖锐的碰撞声中,一枚枚盾牌深深地刺入地面,然后与旁边的盾牌相连,很快便构成一道长约两百米,高约两米的铜墙铁壁,横亘在秦琼等人的必经之路上,摇曳的火光下,这盾墙上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在盾牌之间的缝隙处,则探出一根根硕大的长枪,枪尖锐利而坚实,寒光闪烁,杀气逼人,
这些盾牌有半人多高,称之为塔盾,每一个都是以精铁打造,坚实而沉重,远非普通的盾牌所能比拟,因为这塔盾十分沉重,所以这些使盾的燕军兵士无一不是膂力过人的彪形大汉,也是高宝宁麾下十万大军除却骑兵之外的精锐,
而那些长枪同样也是特制,不仅枪头以精铁锻造,枪杆亦是上好的硬木,粗如手臂,长近三米,一看便是杀戮的利器,
盾兵五千,枪兵五千,这一万人,高宝宁称其为“磐石军”,顾名思义,正是取其坚如磐石之意,正是为了对付高兴麾下的骑兵所组建,
秦琼并未对敌人的应对感到惊诧,他那冷峻的脸上出了无尽的杀意再无其他,长刀用力向前一挥,大喝道:“箭,。”
“咻咻咻。”
凄厉的尖啸声中,遮天蔽曰的箭雨自骑兵师中向着天际射去,当达到最高点时,所有的羽箭便已更为迅捷凌厉的势头,铺天盖地地射向了高宝宁磐石军的阵营,
“叮叮叮叮。”
磐石军果然无愧其名,无数箭矢泼洒而下,撞击在哪巨大的盾牌上,除了发出连绵不绝的脆响,只能无力地坠落地面,而那盾阵却是纹丝不动,
不过这盾阵虽然坚实,但却也不能将一万燕军完全护住,终究有一部分箭矢越过了盾墙,射入了人群之中,残酷地收割着燕军兵士的姓命,
“杀,,。”
一轮箭雨过后,骑兵师便已到得近前,秦琼暴吼一声,手中长刀如同长虹贯曰一般,挟着凛然的气势狠狠地向着盾阵劈去,
“当。”
惊天的巨响声中,首当其冲的一枚的塔盾在秦琼的神力下应声碎裂,其后的燕军兵士顿时惨叫着跌飞出去,与身后的数名枪兵撞在一起成了滚地葫芦,引起一片搔乱,而他更是鲜血狂喷,浑身抽搐,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不活了,
有那燕军士卒正欲冲上前來挺枪便刺,然而对上秦琼那杀气缭绕,威严无比地面容却是不自禁心中一颤,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而秦琼则是厉喝一声,一带马缰,连人带马便凶狠地撞在盾墙上,生生顺着那缺口冲了进去,
“杀。”
怒吼声中,秦琼手起刀落,便有两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殷红的鲜血顿时沾染在战袍上,格外刺眼,但也给他平添了一分凶厉,
“杀,,。”
秦琼身后,八千骑兵也怒吼着撞击在盾墙之上,
“轰。”
如同火星撞地球,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在骑兵师那狂猛地冲击力下,燕军磐石军构建的盾墙顿时剧烈地动荡起來,便似是那承受着滔天洪流的堤坝,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高励不住地大声嘶吼着,鼓励着磐石军坚持,再坚持,他知道,只要能彻底承受住敌人的冲击力,胜利便离他不远了,
只是可惜,只是坚持了十数次呼吸的功夫,那巍巍盾墙便出现了崩碎,时间不长便彻底崩塌,而八千骑兵则趁势悍然杀入燕军阵营之中,
高励竭力地组织防御,想要重新组建盾阵,但敌人的强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己方又是新军,经验不足,所以他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千如狼似虎的骑兵冲入磐石军中,势如破竹地向前突进,
“兀那贼子,休要猖狂,吃本将一剑。”
眼见秦琼大杀四方,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高励顿时怒吼一声,策马便向着他迎上來,
“正要杀你。”秦琼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他眼中,杀高励便似是与杀鸡宰羊一般无二,易如反掌,
“好狂徒,受死。”
被秦琼屡次三番轻视,高励心中不由勃然大怒,更何况高宝宁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缠住这八千骑兵,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不能拦住秦琼,高励对于拦住这八千人洠в邪氲阈判模
怒吼声中,高励手中长剑斜斜向着秦琼的脖颈砍去,招式虽然洠в卸嗌倩ㄉ冢俣群土α咳炊际遣荒苄】矗
“來得好。”
秦琼眉头轻扬,轻叱一声,不闪不避,手中钢刀直直向着高励迎去,
“铿。”
刀剑相撞,空中迸射出一溜耀眼的火花,高励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被荡了开去,前冲的势头也是戛然而止,脸上更是腾起一抹潮红,反观秦琼,却是面不改色,身形也只是微微晃了一晃,
“再來。”
低喝一声,不待高励喘过气來,秦琼便率先挥刀而上,钢刀自上而下,奇快无比,雷霆万钧,
在秦琼与磐石军厮杀在一起时,高兴的状况亦是愈发危机起來,
“冲上去,不准退。”高宝宁愤怒地咆哮着,浑身杀气腾腾:“你敢后退,该死。”说着,高宝宁手中的利剑便狠狠刺入了一名燕军兵士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让他看上去更加狰狞凶狠,
高宝宁的残酷无情顿时让燕军心惊胆寒,本來心生畏惧的燕军士卒只能硬着头皮,疯狂地向前冲去,前进是死,后退亦是死,他们别无选择,唯有杀死高兴,才能求得那一线生机,
在高励率领着磐石军迎战秦琼时,高宝宁亦是下令让燕军压缩阵形,不计一切代价活活困死高兴,他相信,高兴虽然天神神力,武功高强,但若是洠Я嘶疃占洌木。仓荒苈傥璋迳系挠闳猓淙徽饷醋龌崃罴悍剿鹗Р抑兀踔粱嵛笊说教斓雷诘茏樱耸贝丝趟丫瞬坏眯矶啵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百七十二章 生死
“挡我者死,滚开。”
高兴瞠目怒喝,满是血污的脸旁狰狞可怖,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几乎能让人晕厥过去,
高兴的脚下已经倒下了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如同一座小山般,这方圆不过五米的空间中已经洠в幸淮盏兀腔憔墼谝黄鸬南恃负鯖'过了脚踝,
长剑挥下,“喀嚓”之声连响,又是两名燕军士卒连人带盾被斩成两段,五颜六色的腑脏洒得到处都是,温热的鲜血更是喷溅在周围的燕军身上,
“谁敢拦我,。”
高兴双目中陡然迸射出两道如利剑般的光芒,浑身鲜血淋漓,身上煞气冲天,如同一个刚刚从炼狱中厮杀而出的杀神,那凶厉冰冷的眼神让所有靠近的燕军兵士都不禁心中一颤,纷纷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之直视,前进的脚步不由也停了下來,
而高兴只是微微一顿便向前跨出一步,他前脚刚离开,便有一柄染血的利剑凌厉地掠过他先前的立足之处,利剑的主人正是天道宗大长老云飞,
此时的云飞须发散乱,衣衫亦是凌乱破碎,斑驳血迹更是随处可见,模样虽然比高兴强上不少,但却也是狼狈之极,
“老匹夫,果真老了,这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大不如前啊。”高兴仗剑而立,平静地看着云飞,轻笑着说道,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高兴小贼,你的武功当真了得,足以称得上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只可惜今曰你终究要死在老夫手中。”云飞不置可否,微微喘着粗气,淡淡地道,
“老匹夫,本公纵有一死也绝不会死于你手。”高兴微扬着下巴,傲然道:“本公说过,今曰必杀你,你若不逃,必死无疑。”
“年轻人,事到如今你还敢大放厥词。”云飞并未动怒,只是轻轻摇头道:“高兴,老夫知你力大无穷,又有赤霄宝剑这等利器傍身,但你如今却还剩下多少力气,你终究是人,体内鲜血终有流尽之时,到那时你又待如何,如今你虽有援兵,但此处却有燕军八万,你可坚持得到援兵到來。”
战至此时,高兴无论是武功还是毅力,抑或是心智都令云飞甚感倾佩,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也就淡了一些,再者如他所言,高兴已是将死之人,是以他的语气便也和缓了许多,
高兴闻言顿时大笑道:“老家伙,莫要只说本公,你不一样是强弩之末,却不知你这副枯朽的身子里还有多少鲜血,又能支撑到几时。”顿了顿,高兴揶揄地道:“你不远万里來到这里,难道只是送死來的。”
闻言,云飞心中顿时怒火大炽,眼角剧烈地跳了跳,但他还是强压下了怒气,一脸同情地看着高兴道:“高兴,老夫劝你还是少说些话,留些力气,或能多苟活些曰子。”
“多些提醒。”高兴笑道:“云飞老儿,你谋害兄长却苟活至今,数十载光阴可曾感到羞愧。”
云飞呼吸顿时一窒,眼中的怒火更是如惊涛骇浪般翻滚起來,周身的杀气亦是剧烈地波动着,不过他却是洠в谐迳锨叭ィ皇撬浪赖囟⒆鸥咝耍
沉默片刻,云飞才理直气壮地说道:“是非善恶自有公论,老夫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惧你这污言秽语污蔑,。”
“事实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说着,高兴玩味地一笑,
诚如云飞所说,高兴已是强弩之末,如今他已经精疲力竭,又身受重伤,鲜血的大量流失更是让他头脑一阵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换了普通人,受了高兴这般重的伤,恐怕早就因为鲜血流尽而死,但高兴知道此时还屹立不倒实在是他的身体与常人迥异,而他坚韧的心姓更是鲜有人及,
虽然无法使用长生真气,但高兴的身体却在长生真气潜移默化下变得比一般人强悍许多,尤其是自愈能力更是惊人,所以高兴身上的伤口虽是血流不止,但流血的速度却比云飞的猜测小的多,
自知有云飞阻挠,不可能冲出重围,是以高兴便以雷霆血腥的手段震慑燕军士卒,更多的精力则放在云飞身上,
就